“减肥也要慢慢来,昨天称重的时候,宝宝才刚刚吃饱,比平时重一点很正常,今天真比昨天轻了,你不要老是说孩子重,虽然你也时候为了孩子的健康想,但是有时候也考虑考虑孩子的感受,孩子还小,日后等他长身子了,你就是想要他胖起来,他也未必能胖!”陆臣基捏着瓶瓶的鼻子,“是不是宝宝?”
“我只知道她现在体重已经超标得有些大了!”更重要的是,她每次听到自己儿子说饿,说想吃的时候,她都会心软,忍不住又给他吃的,甚至虽然知道运动有益健康,但是运动减肥又太辛苦了,她也舍不得。
所以,看着自己儿子这样好像要越来越胖的体型,她心里又担心他的健康得很。
瓶瓶感觉自己好受了一些,本来泛红的鼻子吸了吸,对着陆臣基忙不迭地点头,“粑粑最爱我!”
高匀之拧着眉,“你们就这么纵着他吧!”说着,她进了厨房。
陆臣基抱着瓶瓶回了客厅,“妈妈也是担心你!你也要听你妈的话!”
瓶瓶低着头瘪嘴,下巴快要碰到胸口,“宝宝知道了!”
“所以,你刚才说的不爱麻麻了是不是很伤人?”陆臣基佯怒。
瓶瓶嘟着嘴,忸怩又有些着急地解释,“宝宝只是说了点气话,宝宝依然爱麻麻!”
陆臣基勾了勾唇,“那去吧,去跟你妈妈说!”
瓶瓶怒着嘴,乖乖地点头,随后转身,迈着小短腿往屋内跑了进去,一边跑,一边喊着妈妈!
高匀之感觉自己的腿被一团肉抱住,怒着嘴佯怒着低头看着瓶瓶。
“麻麻,麻麻,宝宝其实最爱麻麻了!”说着瓶瓶委屈地拱了拱高匀之的腿,“以后宝宝一定听麻麻的话!”
……
客厅内。
陆臣基对着****点了点头,“妈!”
****叹了一口气,“你们如今处得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既然匀匀选择了你,日后你得多包容匀匀,不要像……”
****及时打住,抬手晃了晃,“算了算了,不说一些不让人高兴的人!”
陆臣基挺沉苦涩地笑了笑,“妈,我跟匀匀,其实只是形婚……”
****大咳,随后狠狠拧起了眉心,“这孩子……”正想责怪高匀之的她忽然打住,“你们是为了瓶瓶?”
陆臣基点了点头,“不过,我会努力的!”
****抿紧了唇,随后又叹了一口气,“这样,你的父母……”
“最重要的是匀匀的态度,我的父母,没有问题,如果匀匀嫁给我,我绝对不会让她难做!”
****的心落回了远处,随后将视线方向厨房里头的那对母子,眼眶有点湿润,“当初我捡到匀匀的时候,是在京城的一个环保工人垃圾车里面,她被人用垃圾掩着,她一哭,我就听见了,就循着哭声寻了过去,将她从垃圾车里抱了出来,我一抱她,她就不哭了。
我守在那里一个下午,都没有人来找,我就把她带回去了!我们匀匀是地道的京城,当时她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翡翠吊坠,色泽非常亮堂,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才有的东西,只是后来不见了!这孩子一直以为那是我送给她的宝贝所以一直很宝贝,所以跑去告诉老师,可是却被奚落了一把,说是她没钱还能有什么翡翠?她怕我伤心就一直没告诉我,我也一直都不知道,后来我发下她的翡翠不见了,问她,她才哭着跟我说!”
“匀匀这孩子小时候很安静,甚至可以说是自闭,嘴拙,不懂解释,也最不喜欢解释,因为她说她在解释的时候,她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她说别人会说她是在狡辩。
从小到大,她的那个性格,失去了不少的小伙伴,一直没什么朋友。
我想也许是我小时候没有扮演好一个母亲的角色,我没有办法和她亲近,才慢慢将她磨成了那样的性格!她做错事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骂,我只需要她认错,不需要她解释。
记得她像瓶瓶这么大的时候,也跟瓶瓶一样,喜欢抱着大人的大腿,妈妈,妈妈地喊,可是每每她想要跟我亲近的时候,都被我烦躁地喝了回去,她的表情慢慢地变得少了。
她小学二年级,老师让写日记,周交,一天老师忽然打电话来给我,将匀匀的日记本拿给我。
今天,我像别的小朋友那样玩妈妈的头发,可是妈妈不喜欢。
今天,我像别的小朋友那样对妈妈办鬼脸,妈妈很生气。
今天,我扑上去抱妈,被妈妈推开,叫我不要碰她,说我的手脏死了。
今天,我考了一百分,妈妈还是不高兴。
她问老师,为什么,她的妈妈跟别的小朋友的妈妈不一样。
别的小朋友摔倒了有妈妈扶,她摔倒了妈妈喝着她站起来。
后来上了大学她笑容多了,经常告诉我,学校里有个男生追她,问我要不要见见他,我不见!”
我后来慢慢发现,她打心底里认为,两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是不可能有多好的,所以,她一而再再而三,选择的都是我这个妈妈,她觉得再不济,这个世界上,妈妈才是永远都不变的爱她的人,尽管我对她没有你们对她好。
她不会无缘无故爱上一个人,除非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对方的爱意,现在,光是爱意或许已经不够了。
据我所知,她大学的时候喜欢过一个人,然后为了我,离开了学校,嫁了人爱上……
所以,这一次,她不会像从前没有受过伤那样容易打开心扉。
也许你花上几年甚至十几年都没有办法打开她的心!我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如果不能,你还是尽早回头!
陆臣基心里疼了疼,眸色深了深,晦涩地开口,“我知道!”
晚上。
陆臣基带着瓶瓶进了客房,“你跟妈好几年没见了,一定有很多话要讲,你们好好聊聊!”
高匀之点了点头。
高匀之在上了床之后,便抱住了****,“血缘在我心里并不是全部,我当初也不是因为我知道了我们没有血缘才离开,才四年来让您以为我死了……”
“妈妈知道,不说了,咱不说了!你的难处妈妈都知道。”
高匀之有些哽咽。
“妈妈,宝宝他不是……”
“我知道了,刚才小臣在外头已经跟我说,妈妈支持你!”
高匀之抿紧了唇,“宝宝是上天给我的恩赐!”
“那你跟小臣……”
“我暂时不考虑这个!”
****叹了一口气,“可是你不考虑自己的婚姻问题,也得考虑着小臣的婚姻,他三十了吧,家里父母定是催得紧了!”
高匀之点了点头,“我们过了这阵子就离婚了!”
“可是妈妈觉得小臣真的不错,匀匀,你不能闭着眼睛,要睁开眼睛看看眼前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什么都不求地在你的身边守着你四年!”
高匀之抿着唇,“嗯!”
“匀匀,温舒当年被乔景丞带去手术后,我就没再见过她,但是我听说她已经醒了,就是……”
“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睡吧!”
晚宴当天。
陆臣基挽着高匀之出席了宴会。
大红色的及踝礼服,高腰的设计将她整个人好似被拔高了一般,身子纤细窈窕,本就清秀漂亮的脸蛋一点殷红,她大方地挽唇,尤其惊艳。
在场的人无不惊艳地倒吸了一口气。
“陆总!这位是……”其中一个男人伸手上前跟陆臣基握了握,随后目不转睛地定着高匀之,随后拧了拧眉,面露疑色,“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到底当年的事情还是上了新闻报纸,所以大家多少对高匀之的脸有点印象,只是具体长什么样,倒是不会有太多的考究。
“黄总说笑了,这是陆某的女友,姓高,海城人,以前不曾来过京城,最近才随我回京城!”陆臣基斯文地应道。
黄总尴尬地拍了拍脑袋,调笑,“你看我,也许真是认错人了!不过也也许是高小姐长得着实是让人惊艳!”
陆臣基挽唇笑了笑,“黄总过誉了!”
黄总对着陆臣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高匀之和陆臣基也微微躬身点了点头,随后进了宴会。
乔景丞听到宴会门口的轰动,便转过去看了一眼,却怔了一下,眯起了眼,“高匀之?”
高匀之也注意到了乔景丞,她将视线往乔景丞身后看了一眼,没有看到温舒舒的身影,却也没看到别的女人的身影。
陆臣基知道高匀之有问题想要问乔景丞,便带着高匀之往乔景丞那边走了过去。
乔景丞挑着眉,响了自己的好哥们,那家伙最近情绪似乎有点低沉,原来如此,他,作为他的朋友,是不是,该帮他一把?
乔景丞单手揣着裤兜,玩世不恭地看着站到了自己面前的男女,抬起手中的酒杯,轻抿了一口,似笑非笑。
陆臣基温润地点乔景丞点了点头,“乔总,是否可以借一步说话?”
乔景丞傲慢得不可一世地扬了扬下巴,忽略了陆臣基,转过头看着高匀之,“可以!”
陆臣基心里翻了一记白眼,果然物以类聚,靳寒声什么人,他身边的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