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匀之惊得瞪大了眼。
距离上一次,陆臣基吻她,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这四年,陆臣基一直以来都规规矩矩的,从来没有对她逾距过一次。
高匀之不由得心慌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这些慌乱从哪里来,她就是慌,本来就通红的眼里满满的都是不安,却忘了自己还有一双手,这双手傻愣愣地垂在身旁两侧。
嘟的一声,汽车的长鸣声响起。
陆臣基没有松开高匀之,更是加深了这个吻。
靳寒声紧绷中家夹杂着痛意还有隐忍。
他只知道高匀之没有拒绝。
高匀之被这个刺耳的汽车鸣笛声惊得回神,正想推开陆臣基。
靳寒声再次让司机打了车鸣。
陆臣基松开高匀之的唇,双手捧着高匀之的脸,“不要转头,不要动!”
高匀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些想哭,只是红着眼看着陆臣基的脸。
“我这样吻你,你是不是很嫌恶?”
高匀之眼中一阵怔松,不停地摇头。
“还好!”陆沉基笑了笑,“我只是以为,我还有很长的时间!”
陆臣基松开了高匀之,转过身往自己的车的方向走去。
高匀之看着陆臣基的背影,脑子里忽然回放起了四年来陆臣基为了自己在忙东忙西的样子,双腿下意识地就跟了上去。
她忽然恨透了自己,泣不成声地着看着陆臣基。
明明她明白一切的期待和付出终成空的感觉。
靳寒声已经从车上下来,推着轮椅走到高匀之的身边,将高匀之狠狠地扯了回来。
高匀之已经泪流满面。
靳寒声瞳底一阵紧缩,拽着高匀之的手腕的手不自觉地就用了力。
“你满意了?”高匀之狠狠甩手想要挣开靳寒声。
靳寒声只是死死地盯着高匀之,魔怔了一般地盯着高匀之的脸,她的脸上表现出来的感情化作尖刀捅到他的心里去。
高匀之甩不开靳寒声,索性伸出另一只手,往靳寒声的脸上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响起。
高匀之感觉自己脑子好像炸开了有一般,脑子一片空白。
靳寒声也有一瞬间的怔松,冰冷的视线像是要在她的身上戳出窟窿一般。
瓶瓶被高匀之关在车上下不来,看着自己爸爸走了,好朋友又被妈妈打了,向心力很忧伤。
“不要碰我!”高匀之再次狠狠甩手。
靳寒声绷紧了脸,重重地甩开了高匀之。
高匀之一屁股跌倒在地上,随后马上又爬了起来,转过身上了车。
靳寒声绷紧了脸,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司机从车上下来,“总裁!”
“车留下,滚!”靳寒声浑身散发着渗人的戾气。
“可是……”
靳寒声气得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一脚将轮椅踹翻,瞪着司机,“滚!”
司机怔怔地看着靳寒声的双腿,不敢问任何问题,“是,是……”
他装残一点用都没有,还装个屁。
靳寒声越过司机,快步往车山走了过去,上了车,司机恭恭敬敬地上前,将车钥匙给送过去给了靳寒声。
靳寒声拿过钥匙,发动引擎,开了出去。
瓶瓶是看着自己妈妈气走了爸爸,然后又打了好朋友小声声,结果现在哭的只有妈妈。
虽然他觉得最应该哭的人不应该是自己的妈妈,但是,妈妈哭了,他还是很心疼,解开了安全带,不停地从后排车座上将脑袋往前边凑去,“麻麻,宝宝爱你,不要哭!”
高匀之怔了一下,看到瓶瓶把安全带给解了,开口:“宝宝不要管妈妈,自己坐好,把安全带系上!”
“宝宝怎么能看着麻麻哭哭!宝宝要安慰麻麻!”
高匀之心里易暖,抿紧了唇,随后,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妈妈不哭了,你快点把安全带系上!”
瓶瓶看高匀之的确没有再掉眼泪了,马上听话地将安全带给系上。
“瓶瓶乖,妈妈也最爱你!”
宝宝脸上表现出一阵羞涩之意,羞窘地缩着脖子,扭了扭身子,“宝宝就知道!”
“快把安全带系好!”
瓶瓶听话地系起了安全带,开始和自己妈妈聊起了天。
“为什么麻麻打了人,妈妈哭了,小声声却没有哭?”
高匀之心里一紧。
“小孩子不要问这种问题!”
瓶瓶努起了嘴巴。
高匀之的火气满满地熄了下来,平静下来之后她想起了靳寒声今天跟她说要带她去见温舒的,她怔了一下,缓缓将车往家里开了去。
她在家里安安静静地等到晚上七点,都没有看到靳寒声回来。
真担心靳寒声明天忙,乔景丞后天忙,靳寒声大后天忙,乔景丞大大后天忙的日子。
她拿着手机,给靳寒声去了电话。
靳寒声挂了她的电话。
高匀之心里咯噔了一下,又重新给他打了电话。
电话那端的靳寒声看着在不提供地震动着的手机上,高匀之到底来电显示,面无表情,这么一挂,高匀之应该还会打电话来。
毕竟她急切地想要见到温舒。
靳寒声犹豫之下,盯着手机,再次将手机捏了起来,又给挂了。
然后,他的手机就一直安静下来。
靳寒声心里空了。
他又生气了,捏起手机就自己老老实实开车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等到时候,他特意将车弄得特别响,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回来了一般。
高匀之又等了半小时,重新拿起手机想要给靳寒声打去的时候,听到了屋外的车声,怔了一下,马上放下了手机,往门口走去。
高匀之刚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了推门而入的靳寒声。
她的心里一阵堵塞,也拉不下脸来跟靳寒声说话。
靳寒声没跟乔景丞打招呼说他今天要带高匀之过去,他向来都是想什么时候去乔景丞家里,就什么时候去。
“过来,上车!”靳寒声吼一般,对高匀之没好气道。
高匀之咽了一口唾液,跟着靳寒声往屋外走了出去,随后老老实实地上了车。
这绝对是她乘靳寒声的有史以来,靳寒声开得最慢的一次车。
想到这里,高匀之怔了一下。
靳寒声开车?
靳寒声的腿,不是废了吗?
高匀之脸色一沉,视线狠狠往靳寒声的腿上瞪去,随后一脸不可置信地伸手狠狠搓了一把眼睛。
靳寒声这才发现自己不对劲儿的地方。
他刚才是一气之下不想装了,每天用这么一副轮椅走上走下的,有时候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腿真的废了,但是没想这么快就不装了,可是一气之下,什么不忘了。
“你的腿,不是废了吗?”高匀之指着靳寒声的双腿,瞪着眼磕磕巴巴地问着靳寒声。
靳寒声绷紧的脸上扯出了一抹冷笑,“你倒是希望我的腿废了!”
高匀之的眼中一阵怔松,随后,大怒:“你又在骗我!”
靳寒声狠狠狠将车刹停。
乔景丞的别墅内。
温舒舒仅仅穿着一件薄薄的真丝吊带到处晃悠,最后晃悠到了乔景丞的书房。
乔景丞听到书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挑了挑眉。
这是这些年来温舒舒嘴喜欢玩的游戏。
每次他在书房办公,她就像个侦探一般找过来。
一开始的时候,他会拆穿她,然后让她自己乖乖进来。
后来,乔景丞玩心起了,就在她自己进来之后,带着她在书房里玩各种限制级的游戏。
次数多了,温舒舒发现书房不是个玩的地方,每次乔景丞发现她,她就跑。
乔景丞挑了挑眉,伏在了办公桌上。
温舒舒将半颗脑袋凑了进去往里头看着,“哥哥,丞丞?”
乔景丞没从书桌上抬起头来,她得意地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来到乔景丞身边的时候,她拿起了笔,想要在乔景丞的脸上画画。
可是就在她刚刚将笔拿起来的时候,乔景丞马上从书桌上抬起了头来,像个金钱豹狩猎一般地看着她。
温舒舒惊得像个孩子一样一边笑着一边夸张地啊了一声,转过身就要跑。
乔景丞将温舒舒拖了回来,摁在了办公桌上。
他看着温舒舒手上衔这的笔,勾勒勾唇,伸手将笔抢了过来,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想要写什么?”
温舒舒摇头,“想画画!”
“在哥哥的脸上画个飞天猪!”
乔景丞拿起笔,在温舒的鼻子上点了点,“飞天猪?你会画?”
“舒舒会!会!”
乔景丞挑眉,故作惊讶,“那舒舒会不会画人?”
温舒舒拧了拧眉心,“不会!”
“那哥哥今天叫舒舒画人!”说着,他抬手,撩高了温舒舒的睡裙,“就在舒舒的身上画!”
“不要,好黑,脏!”温舒舒怒着嘴。
“等一下哥哥帮舒舒洗,洗了就不脏了!”
温舒舒想了想,“那,那画个哥哥吧!”
“哥哥不止要给舒舒画哥哥,还要画个舒舒!不然哥哥没灵感!哥哥我,只会画春宫图!”乔景丞邪恶地看着这问你叔叔,痞浪地挑着眉。
温舒舒怔了一下,随后眨巴了一下眼睛,“什么是春宫图!”
冰凉的触感砸她的身上,不,是她的骄傲上传来。
乔景丞一手捂着温舒的包子,一手捏着笔,在温舒的温软骄傲之处作起了画来。
……
“累了!”温舒舒被一个姿势摁在办公桌上。
乔景丞看着温舒舒心口处被他画上的自己和温舒舒的造人图,盯像是在盯着一个珍惜的艺术品,眼里泛着兴奋的光,扬唇:“明天就去将这个图给纹下来!就在你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