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匀之,你给我下去,得寸进尺了你!”靳寒声的语气里带着气急败坏和恼羞成怒,手上却又用力了一些,仿佛这杨,那些破体而出的欲望才能收敛一些,他自己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青筋都觉得狰狞。
高匀之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在他的腿上蹭了蹭,伸手,将桌面上的饭盒捧起:“来张嘴!”
靳寒声死死地盯着高匀之,粗鲁地将她推出去一些,不让她发现自己已经亢奋的某处。
高匀之被靳寒声瞪得心里发咻。
靳寒声扫了高匀之饭盒里面的东西,双心煎蛋映入他的眼帘,嗓音越发的低沉:“起来,放一边!”
高匀之努嘴,不依。
“有事求?”
高匀之的眼睛亮了起来。
“下去!”靳寒声扫了高匀之一眼。
高匀之抱紧了靳寒声脖颈,讨好地开口:“过两天,我爷爷八十大寿,你陪我回高家一趟吧!”
靳寒声哼了一声,果然是有事要求她。
靳寒声忍着身体里折服的欲望,掐着高匀之的腰肢,将她丢了出去。
“没空,过两天我要出差!”
高匀之脸上一阵落寞,小心翼翼地看着靳寒声的侧脸:“不能把出差时间推迟一天么?”
靳寒声扫了高匀之一眼,“没空!”
高匀之沉默着,咬紧了唇,心狠狠沉到了谷底。
靳寒声哼了一声:“没事了?”
高匀之回神,看着靳寒声。
“没事就回去!”靳寒声冷漠如斯地下逐客令。
高匀之抿着唇,伸手凑到靳寒声的办公桌上,将自己带来的饭盒给重新盖上盖子,重新捧在手心里,转过身,走了出去。
靳寒声狠狠蹙起了眉心,眼睁睁看着高匀走的时候,连带给他的饭也收走了,阴鹜的眸子眯起。
胸口的怒气乱窜。
高匀之走出总裁办公室的时候。
办公司内。
“见鬼!”靳寒声狠狠拽乱了自己的领带,重重地低咒了一声。
高匀之下了楼之后,便在楼下的树荫下坐了下来。
伸手将手上捧着的便当打开,自己一勺子一勺子挖着吃,却觉得索然无味。
秦穷在高匀之从总裁办公室出去以后,便进了总裁办公室。
靳寒声恶狠狠地抬头,X光一样的视线打在秦穷的身上:“什么事?”
秦穷恭恭敬敬地陈述这靳寒声等一下的行程。
“十八点三十,秋瓷的莫总约您在景悦见面!这是三天前就定下来的!”
靳寒声深吸了一口气,嗯了一声。
秦穷和靳寒声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因为今天小陈请假,所以,秦穷暂时充当司机一天。
秦穷去将车开出来的时候,靳寒声蹙着眉在四周扫了扫。
不料那个熟悉的小身板竟然还在视线范围内。
他的三点钟方向,一百米左右的地方,高匀之坐在树荫下的公车站候车椅上,低垂着脑袋,一手捧着饭盒,一手抓着调羹,一口接着一口将饭盒里面到底东西,挖起来塞进嘴巴里。
靳寒声看着高匀之的脸,五官耷拉这,她不开心,甚至看起来很沮丧。
她的嘴巴微微地咀嚼着,很细很温柔,他不看仔细的话,他都不知道高匀之在咀嚼东西。
默默地咀嚼着,靳寒声想,那样的咀嚼幅度,一定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总觉得高匀之的周围萦绕着一股东西,像是委屈吧,好像还有其他。
高匀之多少岁了?二十二?
为什么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别人给她投去一样的眼光全部被她熟稔地忽视,孤零零的,好像习惯了的样子,不关注周围的所有的一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靳寒声垂下了头,想着从这里回家的时候,可以乘坐的公车。
22,168,199……
他刚刚低吟了一声199号公车,这两公车就停在了公车站前。
公车将高匀之的小身板都遮住了。
她应该上车了吧,靳寒声想。
可是公车开走的时候,高匀之还坐在椅子上,她似乎没有要上车的意思。
公车开走了半分钟,她伸手挥了挥自己的身前,大概是嫌弃刚才公车带起的灰尘,重新将饭盒的盖子扯开,她还在垂着头,继续挖着自己饭盒里面的饭。
一勺子一勺子往饭盒里面挖去。
却好像挖在了他的心上。
秦穷将车停在了靳寒声的身前。
靳寒声回神,没再去看高匀之。
秦穷马上从车上下来,给靳寒声拉开车门。
靳寒声迟疑了一会,抬头往高匀之那边看去的时候,高匀之已经不在椅子上坐着了,他却觉得自己的心里的某一根弦,狠狠被扯了扯。
“总裁?”
靳寒声回神,他拧起了眉,躬身,上了车。
“把后天的行程往后挪两天!”靳寒声微微阖着下巴,沉沉地说着。
秦穷恭敬地应了一声是。
晚上,靳寒声应酬回来的时候,有些醉。
他刚刚进入卧室,便看到了乖乖躺回沙发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的高匀之,心里忽然有些怅然若失。
拿过衣服,进了浴室,出来之后便直接上了床。
一晃眼,就到了高爷爷八十大寿的那天。
高家
洛云悠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后看都没看到靳寒声的身影,回过身,伸手扯住了高匀之的衣服:“靳寒声呢?”
高匀之抿着唇,“没来,他不肯来!”
“不肯来?”洛云悠食指狠狠戳了高匀之的脑门,嗓音变得尖锐。
高匀之沉默。
洛云悠被气得浑身发抖,双目含凶地瞪着高匀之:“你跟我过来!”
高匀之被洛云悠带到了后院。
“他为什么不来,是不是你故意没有叫他!”洛云悠语气极其的恶劣,嗓音尖锐,“你不会跟他妈说,让他妈给他施压吗!”
高匀之嗤笑了一声:“他都起诉离婚了,你确定我这么做不会让靳寒声更加反感吗?”
“什么?”洛云悠的嗓音变得尖锐,眸底也变得猩红,离婚,离婚了?那高家怎么办?卡在这里不上不下,要是没有了靳家这个后盾,他们高家估计就要完了,她做了一辈子的少奶奶,怎么可以落得晚景凄凉的结果,想到这里,她的情绪便变得疯狂:“你这个没用的贱种……”说着,她伸手拿起地上的棍子,往高匀之的身上砸去。
高匀之马上躲开。
洛云悠满脸狰狞和狠毒:“你敢躲?”
“你这样打我,会被他发现的!”高匀之瞪着眼。
洛云悠嗤笑着,“靳寒声不是要跟你离婚了?既然准备离婚,他定是不可能碰你,只要你不不要贱得自己把衣服脱掉站在他的面前,他又怎么可能会看得到你身上的伤!”说着,她一棍子往高匀之的腰上砸了上去,“我打死你这个贱种,竟然混到让人家起诉离婚的地步,我先把你打个半残,反正你都要被抛弃了,估计,你逗留在高家越久,人家越是高兴!”
高匀之差点将牙齿都咬碎了。
靳寒声莫名其妙地在自己的办公室,有种如坐针毡的错觉。
直到,自己的母亲给他打电话过来。
“臭小子,赶紧给我去高家,匀匀的爷爷祝寿去!”肖晓有些气急败坏,虽说跟高家的这个联姻,是个交易,高家算是攀上了他们靳家,他们就是不出面也没什么,但是却会让人说闲话。
靳寒声心里有种松了一口气的错觉:“我知道了!”
高雨凝看到靳寒声来到高家的时候。
高雨凝心里一惊。
因为靳寒声没有来,自己母亲将高匀之关小黑屋里面去了,现在的高匀之浑身是伤。
反正今天高家老爷子办寿宴,他们有的是将高匀之扣下来的说辞。
高匀之躺在那个肮脏的小黑洞里,意识混沌着,好像有老鼠子在咬她的脚。
靳寒声在高家走了一圈都没有发现高匀之的身影。
高雨凝看着靳寒声在靳家来回走动,明显是来找人的样子,心里紧张得不行地去找了自己的母亲。
“妈妈,妈妈,靳寒声来了,他好像是来找高匀之的,怎么办怎么办,若是被他看见高匀之那个样子,他会不会发怒啊!”高匀之扯着自己的母亲的衣袖,脸色苍白。
现在的高家,全靠靳家在背后撑着。
洛云悠的心底也是咯噔了一下,眼底尽是怨毒,难不成那贱人是骗她的?
她转过身,将佣人叫来:“去!把高匀之从哪里拖出来,清理干净了送到大小姐的房间去!”
“妈妈,她脏死……”高雨凝一脸的不高兴。
洛云悠等了一眼高雨凝,高雨凝马上闭上了嘴巴。
洛云悠在从佣人那里知道高匀之已经清理干净了,便跟上了靳寒声,笑得谄媚,“寒声啊!”
靳寒声回过头,看向洛云悠,微微躬了躬身。
“高匀之呢?”靳寒声拧着眉。
洛云悠心里紧了紧。
“她今天早上刚刚来,就喊着说不舒服,现在正在楼上休息着呢!”
靳寒声拧起了眉心,不舒服?他怎么知道,明明早上还精神奕奕的。
“寒声啊,我知道当初你娶我们家匀匀的时候,是不甘心的,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对我们匀匀用点心,我们高家是比不上靳家,可是她也是我心头的肉!”洛云悠一脸的心疼:“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