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拜托你了!一定要小心!”牛青眼睛里满是期盼的盯着吴叔。
吴叔一点头,随即从他的背包里拿出来一个罗盘,这罗盘呈金黄色,上面刻着许多不知名的符文,一股浩然正气从这罗盘上传了开来。看着罗盘上符文的笔记,应该是王叔的杰作。
只见吴叔拿着罗盘径直走向那个能开门的门洞。我们看着吴叔再次踏上了刻满三爻的地砖上,只见吴叔手拿罗盘不时看看,这次他踏步的速度很快,毕竟有上次的经验嘛!
十几分钟后吴叔来到了强背后的石龙前,只见他顺着石龙的脖子摸下去,然后在一处一按。只听见“咯噔”一下,随后“轰隆隆”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
我们倒是没有太大的惊讶,因为上次已经见识过古人的智慧了,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只见那些特种兵虽然没有太大的动作,但从他们一个个惊讶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们对这一幕很是惊讶。
待吴叔出来后我们一起来到了石门前,现在应该快成石桥了,这石门马上就要倒下变成石桥了。渐渐的我就能看见深沟对面的一具黑色的长长的尸体,看见这东西我就不由的想起瑞嗱和张德。
“飞哥,张德那小盾牌你们修复了没有?”突然想起张德那面被无常师祖打碎然后被我捡回去的碎盾牌,我一时间有些好奇,张德那面盾牌他们能修复吗?要是真的能修复的话,那可是一个保命的玩意儿啊?
但在我期盼的眼神中王小飞摇了摇头:“没有,那面盾牌我们修复不了。那是张德特有的道文,我们刻画不出来。”
我头一低,一脸郁闷的一声叹息,看来这东西是没用了。
“树哥,打碎那盾牌的可是你的梦石,你还叹什么气!”看见我一脸郁闷的样子,司徒语蓉不由的笑道。
“哈哈哈,倒是我贪心了!”看着捂嘴轻笑的司徒语蓉,我大笑道。
此时石门已经完全放下,一道石桥出现来了我们的眼前。首先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具佝偻的苍老尸体,不用说,这尸体就是瑞嗱的。上次无常师祖一剑洞穿他的胸口将他的这具肉身斩杀。但对于瑞嗱这种在尸体上有很大成就的大修行者来说,肉体上是一个暂时的居所罢了,直正重要的还是灵魂。只要灵魂无事,肉体再换几个都无防。
我们没有太大的动作,但牛青他们就不一样了。只见几个特种兵马上跑过去开始翻动尸体,当他们将那具尸体翻过来时,我着实被吓了一跳。
瑞嗱的这具肉身己经完全成了一堆枯骨,这肉身仅仅几天的时间就像过了几百年一样,骨头已经开始发黄风化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什么人?”牛青皱着眉头问道。
王小飞此时蹲下翻看着这堆枯骨,看了一会儿后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不应该啊!这肉体只死了几天而已,怎么就会变成这样?”
“会不会和他活了几百年有关?”我突然想起一种可能,急忙问道。
但王叔摇头否认了我的观点:“这不可能。我听元朦师祖说过,像他们这些偷命的人就是要保持肉体的活性,肉体是灵魂在人间的载体,必须要有一定的活性才能生存下去。”
“王叔,那为什么余乞的肉体会化成一堆沙子?”司徒语蓉也参与进了我们的谈话。
王叔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司徒语蓉头上的梦之曼陀罗,然后摇了摇头:“这完全是两种性质,余乞那是将自己的全部献祭给了那朵花,所以他的肉身才会奔溃。而这瑞嗱的肉体就是另有东西在作怪了!”
听到王叔谈起梦之曼陀罗,我不由得抬头看了一下司徒语蓉头上带着的那朵花,只见它在手电筒的光亮中依旧像刚采下来一样鲜艳美丽。我总觉得这朵花不是死物,因为它的花蕊无论有没有风都会轻轻的摆动,看的时间稍微久一点就感觉整个人的意识会越来越模糊。
这时牛青将那张风沙打磨的坚毅的脸转向不远处黑黝黝的洞口,只见他嘴角一撇,眼睛里竟有几分火热之意:“别管这具尸体了,扫描一下传给外面。光在这里是看不出来什么的,真正的秘密还在下面,做完了我们就下去!”
随着几声“滴滴滴”声后,几个特种兵将那具枯骨往旁边一搬。看着几个特种兵开始向洞口走去,我们也整理了一下行囊后向那极其深的洞口走去。
上次我们来这里的时候只有五个人,装备什么的也很有限,那次下洞可真是冒着生命危险,黑咕隆咚的全凭手摸脚探。这次可就不一样了,三十只强光手电将整个洞穴照的亮如白昼。那些台阶我们看的一清二楚,所以这次下去就相对轻松一点。
虽然能看见台阶了,但也能看见这里有多深了!这足足有差不多两百多米!难怪我们上次爬了那么长时间。幸亏我的恐高不是太严重,否则能不能下去还不一定,这些特种兵不愧是特种兵,正常人看见这些陡到几乎不能走的台阶一般的会腿软,而他们下台阶的速度那叫一个快。我身后的那个特种兵哥们儿都催我好几次了,甚至提议他们几个把我给抬下去。
我当然是尴尬的拒绝了,也不顾恐高不恐高了,直接加快脚步下起来。
不多时我们就到了地面上,这台阶虽说高,但相比这墓穴两千米的深度来说是很微不足道的。
到了下面后我就闻到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儿,不用说,这肯定是血池里散发出来的味道。
这地面周围九个门洞此时看起来就像九张大口一样将我们包围,一种危险的气息从里面蔓延出来,然后缠绕在我们身上化作无尽的恐惧。我只觉得身上一阵鸡皮疙瘩直起,连打了几个寒战。
“都注意!这里不简单。”牛青猛的大喝。
随着他的大喝我们急忙做好应战准备,那二十个特种兵持枪将我们这十人保护在里面。我们紧张的看着那九个门洞,因为那条血蛟还活着。
“吕柯!”牛青低声叫道。
吕柯没有说话,只是一点头。随后右手中指轻轻的点在自己眉心,瞬间我感到一股奇特的波动横扫过我的身体,我的所有东西似乎都会被对方看的一清二楚。但紧接着我右臂上的血符一热,这种奇异的感觉顿时消失。吕柯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但也没说什么,接着他便闭上了眼睛。
安静!无比的安静!这就是现在这里的状况,时间慢慢的流逝,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吕柯还在闭着眼睛。在这段时间里什么也没发生,但我们不敢放松,在这里放松就是在找死。
“台阶对面!”吕柯猛的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