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缇莹顿时笑起来，高兴地道：“那就好那就好！”
卫偈不解地看着她：“给你生一个？你不也是女人吗？”
鹿娇娇赶紧解释道：“皇上姐夫，这您就不懂了，在我们鹿州啊，武将和女兵都是不用生孩子的，可以找一些自己瞧得上的女子帮生。她们生了以后，孩子就随我们姓，以后也就认我们做娘。”
“哦，原来是这样。”卫偈点头，“这倒还真是稀奇。那这么说那个叫月盈的女子就是缇莹看上的帮生孩子的女子了？”
“对啊，月盈是我们鹿州这一代里长得最好的女子，屁股翘，胸大，公认的最能生养的姑娘，早早地就跟了缇莹姐。原本以为她老早就要给姐姐生个孩子的，唉，可她那挑剔的，这个人种看不上那个人种看不上，挑来挑去，结果我们这才刚一走，得，她就挑中了一个黑黝黝的一身铁实肉的铁匠，一下子就给配上了。连蓉姨都说，十有八九也是个带把儿的壮实小子！”鹿娇娇一脸乐呵呵地道。
可这种话若是在鹿州说，那一点也不觉得害臊，可拿到这里说就怎么听都有些别扭。
鹿缇莹也赶紧制止她道：“行了行了，这个就不必细说了，再说说其他事吧。”
“别啊，朕一直对你们鹿州的事挺好奇的，今日正好让朕也见识见识。”卫偈阻止道。
又看向鹿娇娇：“娇娇，朕还想知道，刚刚你说那个给缇莹生孩子的女子看上了一个强壮的铁匠，那铁匠是被你们抓回去的吧？”
“这……”鹿娇娇想说“是”又害怕，赶紧瞧鹿缇莹。
卫偈忙道：“你不必顾虑，朕问这个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好奇。如今鹿州也算是朕的娘家了，朕哪里还会为难你们。朕是想着能不能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一听这话鹿娇娇立即朝他竖起大拇指道：“皇上姐夫你说得太好了！对，那铁匠是被我们的人抓回去的。不过我们抓回去也就是配个种，配完就把他们放了，他们也没吃亏。”
卫偈点点头：“哦，那既然是被你们抓回去的人，他们会心甘情愿地跟你们配种吗？而且你们又怎么知道什么时候配种就能怀上呢？难道要配好几次，那他们会愿意吗？”
一听这话，鹿缇莹、鹿芸双、幺娘都顿时惊呆了，赶紧要阻止两人的对话，可这哪里来得及。
这边鹿缇莹还没来得及说话，鹿娇娇已经道：“皇上姐夫这您就有所不知了，我们鹿州有一种东西叫迷爹香。抓到男人后，在屋里把这个香点燃，男人一闻到就想跟女人配种。然后再把由大夫掐好时间最能在这个时候配种成功的女子送进屋去，轻而易举地就配上了。好多基本上都是一次就能成。而且事成之后，这男子都不太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自己爽了一把，所以也就没什么怨言了。”
此话一出，全场皆静。
卫偈缓缓看向鹿芸双，一直困扰了他这么久的谜底，终于揭穿了。
原来啊，原来……
鹿芸双低着头，紧紧拽着手帕，吓得简直都要晕过去了。
鹿缇莹也是一脸无奈，低头郁闷。她早就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
“皇帝姐夫，您要不要见识一下，跟缇莹姐试试？”什么都不知道的鹿娇娇又故意玩笑道。
鹿荷莹赶紧斥道：“娇娇！别乱说话。”
“好啊，听娇娇这么一说，朕还真想见识见识呢。鹿缇莹，你也掐个时间跟朕配一下呗。”卫偈笑道，倒也很给她们面子的没有当场治鹿芸双的罪。
鹿缇莹只有赶紧道：“去你的，谁跟你配。”
卫偈不想破坏了今日的气氛，更不想鹿缇莹难过。
于是转移话题道：“娇娇，那朕再问你，你当日在驿馆那个武闲王的时候，不会就是用了那个香吧？”
鹿娇娇尴尬地一吐舌头道：“皇上姐夫，我说了你不会治我的罪吧？”
卫偈笑：“当然不会，你尽管说，朕保证不治你的罪。”
鹿娇娇不好意思地笑笑道：“那就好。当日我那个武闲王的时候，根本没用迷爹香，我鹿娇娇要男人哪里还需要那玩意儿，我就用强，直接把他拉上床绑了。”
“哈哈……”卫偈忍不住大笑，简直想想当时的情景他都要笑哭了。
看他没提鹿芸双的事还这么开心，鹿缇莹也暗暗舒一口气，希望他真不计较那件事。
而其他人看见卫偈正开心，也不敢打岔。就由着他继续跟鹿娇娇聊。
卫偈笑得抹眼泪，笑完看向鹿娇娇道：“娇娇，那朕再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武闲王？”
鹿娇娇自然是个有啥说啥的姑娘，点头道：“嗯，我是喜欢他，可他瞧不起我。那日要不是他那样说我，我也不会对他那样……”
卫偈点点头：“行，今日就冲你叫了朕那么多声姐夫，朕也来做回媒人，明日朕就下旨，给你和武闲王赐婚，你看可好？”
鹿娇娇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赐婚？姐夫您是说，您要下圣旨把我嫁给俊哥儿吗？”
“正是。”
“可是，万一俊哥儿不愿意呢？”
“朕御赐的婚姻哪还由得他愿不愿意，借他十个胆量他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卫偈很拽地道。
鹿娇娇一听这话自然是喜出望外，赶紧起身走到厅中央跪下道：“谢皇上姐夫赐婚，皇上姐夫万岁万岁万万岁！”
又看向鹿缇莹拍马屁道：“姐，你眼光真好，居然给我们找了个这么好的姐夫！”
鹿缇莹对她无语，看向卫偈道：“要不还是先问问武闲王的意思吧。”
卫偈一脸轻蔑地道：“这事你不必操心，武闲王是个什么货色朕还不清楚吗，把娇娇嫁给他都是抬举他了。此事就这么定了，朕明日就下旨，然后让宗卜司测个就近的日子立马成婚。”
下面的鹿娇娇听得心花怒放，差点都要尖叫了，一张脸几乎笑开了花。
回到座位上后立马就已经在想入非非了。一边想一边一个人低头傻笑。
看得几姐妹简直对她无语了。
鹿缇莹怕她太丢人，只有转移话题道：“娇娇，除了这两件事就没别的事了吗，雪莹有没有什么话带给我？”
鹿娇娇好歹从狂喜中回过神，赶紧又开口道：“有有有，雪莹让我跟你说，你若是不回鹿州，就早点把大将军的位置让出来，别让她一个副的给你干正的活儿。”
这话倒是像雪莹说的，鹿缇莹也只有无奈地点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又问了一些鹿州的收成问题，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于是卫偈又让助兴节目继续，大家又开始一边看节目一边闲聊。
坐了一个半时辰，时候也差不多了。宴席结束，几人也告辞出宫。
鹿娇娇走的时候又想起卫偈说赐婚的事，怕他忘了，还拐弯抹角地提醒道：“皇上姐夫，那明日我就在驿馆哪也不去就等你的圣旨哦。”
卫偈忍不住笑，笑罢点点头：“嗯，放心吧，朕可是金口玉言，一定会给你兑现的。”
鹿小满立即瞪她道：“不害臊。”
这回鹿娇娇却没生气，赶紧谢过卫偈，高兴地朝她们追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鹿缇莹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今日听到了不少好消息，忧的是看着她们离开，心里又有点舍不得。
“朕去御书房处理点事，晚上再回来。”卫偈忽然道。
鹿缇莹点点头：“好，你去吧。”
卫偈笑笑，又什么也没说，转身朝御书房走去。
鹿缇莹看着他的背影，又想到迷爹香的事，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怅然。他到底会不会追究这件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