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雷廉明疑惑的看着雷廉明，现在雷氏的状态靠钱就能打谈到消息吗？别说是雷廉明了，就是站在雷焱身后的李亚都不信。
雷廉明细细思索，如果雷焱这么笃定有项目，而且是批给雷氏，那一定不只是靠钱打探了，一定是内部有人！
那也不可能，雷廉明马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省建委有陆墨千这个人才在，怎么会放手给雷焱，不行……
雷廉明本来有些起伏的心思立马被压下去，他怕雷焱空手画大饼，骗得他收手之后火速收拢局面，此事还是和陆墨千沟通为好。
“考虑考虑。”
“你还有时间吗？”
对于雷廉明异常撑得住气的拒绝，雷焱觉得很不对劲，雷廉明是不知道自己在省建委有人还是连到了存亡关头都不肯撒手？
“伊氏脱离之后有个商场的项目我觉得不错，雷总看着办吧。”
雷廉明没有再给谈判的余地，起身离开，只留给雷焱一个背影，让他匪夷所思。
雷廉明这是松口了，凭自己的手段，不可能只有这一个订单会放，还有更多卡在雷廉明手里的项目也会开放。
虽然自己放手雷氏一段时间，但雷廉明不会以为自己会一直放手吧。
“雷廉明是怕了？”
李亚看着莫名其妙的雷廉明和雷焱，殊不知在雷焱猜测雷廉明的时候，雷廉明也在猜测他的用意，心思深重的人思虑太多。
“不会，他应该回去找人商量了，背后的人。”
雷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伊零露是背后的人，那么雷廉明现在肯定找不到人商量，也就是说除了伊零露，还有。
a市希望自己出事的就那么几个，陆墨千首当其冲。
“跟着雷廉明。”
李亚低下头默默地出去了，一路跟着雷廉明的车，看着他换了数次车辆，才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店，李亚记下了剩下所有车的车牌。
“你说雷焱他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找我求和，陆少爷不会不懂吧。”
“诶。”
陆墨千丢掉手里的手机，游戏又输了，然后看着雷廉明发笑。
“你们就是想太多，雷焱要合作，就合作，要谈崩就谈崩，你自己手头上的事情管好就可以了。”
这是游戏机室的小隔间里，马里奥游戏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屋子里，颇为严肃的气氛加上如此童心的背景音乐，有些许诡异。
“陆少爷好胆量。”
雷廉明失笑，或许真的是自己想的太多。
但想起雷焱说的项目，心里还是忐忑，品了四五杯茶，等待陆墨千手头上新的一局游戏结束后在此发问。
“省建委要下项目了？”
“嗯哼？”
陆墨千承认，然后看着雷廉明颇为肃穆的脸，怎么这老家伙不知道雷焱有人？
“你没压着？”
“我也就是个小小的议员，再说了，我在压着，你不就接个空壳子？”
陆墨千失笑，看来雷焱这件事情瞒着许多人啊，那他索性也不告诉雷廉明，面前这个老狐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些事情还是留一手。
“我可不信陆家人有这么好心。”
雷廉明不是不知道之前陆父做生意的手段，为了挣钱地皮，不知调动了官场的暗线，还走了黑道的路子，愣是把一个小企业逼上绝路。
老板自杀了，其他股东早早收手的，莫名坐牢的，从此以后就没在a市看过那老板一家人，再这样教育下的陆墨千，雷廉明不觉得他会好心给自己退路。
除非……
“除非我在省建委没有那么大势力了。”
陆墨千手上离不开游戏，眼睛也盯着屏幕，但是嘴里却说出了雷廉明所想，让雷廉明眸色一深。
此子非凡人，陆家调教的很好，看来自己以前小看陆墨千了，现在是要防着一些了。
“你我既然以为利益合作，那么在合作解除之前，我都会为你着想，雷总监放心好了。”
陆墨千并不喜欢雷廉明，雷焱一倒，雷廉明和雷氏他也会收入囊中，不过现在是要让雷廉明有安全感才是正事。
“那就借陆少爷吉言，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陆墨千继续埋首打游戏，等到雷廉明离开这个屋子的时候，才从沙发里掏出另一部手机。
“怎样，零露，有没有什么发现。”
“雷廉明一开始就想利用你，现在看来要防备你了。”
“无所谓，他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项目必须放下去吗？”
“零露，你不能心急，一收一放才能让人有平稳的感觉，一味打击或者一味放松，都会让人起疑。”
后面的话，陆墨千没有说了，但伊零露知道他说的是雷焱，雷焱稳重而且目光长远，很容易想到更深的东西。
对于陆墨千现在的改变，伊零露也是有些诧异的，陆墨千比她想象的懂得要多，而且越来越成熟。
只是她还是更喜欢第一次见到的陆墨千，拿着易拉罐的拉环，眼里没有算计，日子过得悠闲，都怪自己把他拉下水。
“别太累了。”
“零露，你在关心我吗？”
陆墨千收起了认真严肃的脸，计算每一步，猜测雷焱的心里和计划的确很累，伊零露没有一味的吩咐自己，这让他心中一暖。
从雷廉明进来起就没赢过的游戏第一次胜利了，看着马里奥的旗帜缓缓升起，陆墨千感觉自己的旗帜也在伊零露那里升起。
这天晚上不论伊零露怎么解释自己的用意，陆墨千都当做不知，保持自己心里的快乐。
而雷焱也收到了雷廉明同意合作的消息，他成功了。
总算是成功了，雷氏接下来的每一步他都已经计划好安排好，只要不出现意外，雷氏还是会回到之前的顶峰，在完成雷父的心愿。
股东们转手股权的日子也在逼近，a市下了许久的雨，也终于停了，第二天出人意料的有阳光照射着大地，刺的人眼睛生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