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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狡猾的狐狸

痛,剧烈的疼痛几乎要将她吞噬。

叶笙歌茫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奶奶死死的压在车座位下面的空隙里,奶奶满脸都是血,让她看不清她的脸。

有血滴在她脸上,还带着温热的温度。

“奶奶……妈……”

叶笙歌张了张嘴,却仿佛失声一般,怎么也说不出声音来。

耳边,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叶笙歌终于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笙歌,起床了。”有人在她的耳边,温柔的叫着。

叶笙歌茫然睁开眼睛,暖黄的灯光下,爸爸,奶奶和妈妈围着桌子,坐在一起,正在包饺子。

“笙歌,过来。”韩萍冲她招了招手,“我教你包元宝饺子,以后等你长大了去了婆家,才能让婆家的人喜欢你。”

爸爸笑着嗔了一句,“谁敢不喜欢我的宝贝笙歌?笙歌不怕,爸爸养着你。”

“那也不行。”奶奶笑道,“我家笙歌这么漂亮,怎么能在家里当老姑娘,别听你爸瞎说。”

“爸爸……奶奶……妈妈……”叶笙歌欣喜的看着面前的一幕,眼泪喷薄而下。

她抬脚想跑过去,可是整个人像是僵住了一样,怎么也动不了。

三人见叶笙歌还站在那里不动,便齐齐的冲她招手,“过来啊,笙歌?今晚爸爸做了你们最爱吃的淡菜虾子汤,等下我们吃完了一起去看电影。”

“好!”叶笙歌说罢,更加用力的挣扎,可依然纹丝不动。正纠缠着,三人已经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别走,爸爸,妈妈,奶奶,你们别走!”

呼唤间,爸爸和奶奶冲她微笑着挥了挥手,“笙歌,好好照顾自己。”

“不,不要。你们等等我!”叶笙歌一边说着,一边猛的挣脱出来。紧接着,身子一松,她茫然睁开眼睛,有眼泪从眼角,缓缓流出。

“看,她醒过来了。”耳边有人欣喜的说道。

“快去通知席先生。”

片刻,耳边再一次响起急切的脚步声,紧接着她听见席墨年的声音,“醒了?”

叶笙歌眼珠动了动,茫然看向他。

突然,她猛的坐起身,用力抓住席墨年的手,尖声喊道,“奶奶,妈,他们在哪里?”

她抓的特别用力,仿佛失去了意识。

席墨年抿了抿唇,才道,“奶奶已经走了……”

“不!”叶笙歌像是疯了一样,一把将他甩开,“你骗人,滚开,我不相信。”说罢,她起身就要下床。

动作太大,手腕上的吊针回了血,触目惊心。

席墨年一把将她按在怀里,叶笙歌像是疯了一样,拼命的挣扎。手上的血迹很快流出来,染红了席墨年白色的衬衣。

她一边挣扎,一边用力的捶打着席墨年的胸膛。力道之大,听得护士在一边惊慌不已,一度想上前,却又被席墨年的目光制止。

终于,叶笙歌打累了,也哭累了,在他的怀中瘫倒下去。

将她抱回病床上,席墨年面沉如水。护士赶紧来帮叶笙歌重新换好了点滴,才大气不敢出的逃了出去。

连城犹豫着上前道,“三少,回去换件衣服吧?”

“不必。”席墨年冷声拒绝,又看向连城,“把盛荣叫回来,萧氏项目合同的事情交给你,最近不用来医院了。”

连城闻言,面无表情的应了声,“是。”

看着连城出去,席墨年走到床边坐下,静静的看着叶笙歌的脸。片刻,他从口袋里摸出被叶笙歌压扁的烟盒,抽了一支出来。

想了想,又塞回去丢进了垃圾桶。这一动,口袋里的一个盒子也被带了出来摔坏了,掉出了里面的一对戒指。

第二天,叶笙歌没有醒过来。

第三天,叶笙歌还在睡着。

席墨年脸色越来越难看,叫了医生来,医生检查之后说,她其实受的伤不重。只是,她或许有不想接受的现实,和不愿意见到的人,所以才会不愿意醒过来。

席墨年闻言,沉默了许久,将医生赶了出去。

席墨年缓缓踱步回到床边,拉开椅子坐下。良久,他突然轻笑一声,那声音极低,仿佛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

“你不想见到的人是我?”

床上的人依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席墨年静静的坐了好一会儿,起身离开。

第二天上午,郝甜来到了医院。护理没有拦他,任由着她进了病房。

郝甜先是环视了一圈病房的环境,才走到叶笙歌的病床边感叹道,“席墨年还真是舍得,给你安排的病房恐怕费了不小心思。要是我我也不想醒过来了,这样躺着有吃有喝的多好。”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郝甜也不惊讶,自顾自的坐下来道,“笙歌,咱俩做了二十几年的朋友了,上次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本来我是没脸再来见你的,但是这次有人找我,我受人之托还是来了。正好,我趁着这次机会跟你说清楚。”

“我一直没跟你说我喜欢萧谨言,因为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萧谨言。我也知道当年你之所以会和萧谨言在一起,都是因为你妈。她以为和萧家的婚姻可以保月下笙歌一辈子,可谁知道最后还是人算不如天算。你妈后来一定很后悔,早知道季白就是席墨年干嘛当年费那么大心思让你们分开?把席墨年逼成那样,还害的自己提心吊胆的。”

说罢,郝甜叹了一口气,“你到底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现在外面都翻天了,你爸妈辛苦一辈子的月下笙歌你难道也不要了吗?”

“你知道你奶奶是怎么死的吗?我听人说救出来的时候,她的手臂还紧紧的抱着你,最后法医用了很大的功夫才把你们分开。她要是知道,费了那么大劲救出来的你,就这样躺着,也不知道多伤心。”

“还有你妈,你还不知道吧?她成了植物人,只能一辈子躺在病床上了!”

床上的人未动,可是睫毛却开始微微颤抖。

说到这里,郝甜深呼了一口气。

“不管你肯不肯醒过来,我该说的我都说了,也算是我对的起我们这么多年的友情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说罢,她拿起包,大步走了出去。

病床上,原本睡着的叶笙歌,眼角忽而流出了一滴眼泪。

……

当晚,护理出去打饭回来的时候,发现病床上的叶笙歌不见了。

护理吓了一跳,忙出去找。终于在走廊里,看见叶笙歌慢慢的走回来。

她的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面无表情的。

护理忙上前拉住她,“小姐,您醒了怎么不好好待着?我去叫医生来。”

叶笙歌没理她,依旧是慢慢的保持着刚才的频率回到了病房。

刚才,她去看韩萍了。透过玻璃窗,她看见韩萍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那一刻,她宁愿她是那个一天到晚只对着她吼的坏妈妈。

宁愿她为了月下笙歌把她卖掉,也不希望看见她那样。

护理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忙道,“小姐,您怎么了?”

叶笙歌摇了摇头。

护理见她有反应了,不禁松了一口气,“小姐,您可醒过来了。醒过来就好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护理是知道叶笙歌家里的变故的,说话中不免带了些怜悯的意味。

叶笙歌充耳不闻,好一会儿才道,“你知道意外死亡的人,会送到哪里去吗?”

护理想了想道,“应该是在火葬场吧?火葬完毕之后,交由家人带回去。”

叶笙歌点了点头,又自顾自的回到床上,躺了下来。

护理见状摇了摇头,退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叶笙歌一醒来便看见席墨年坐在她床边的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她。

叶笙歌没看他,只自顾自的起床,然后便拿起床边的衣服。这衣服是昨天晚上,护理临走的时候,她叫她带来的。

席墨年看她拿衣服沉声道,“你想出院?”

叶笙歌头也没抬,也没看他,直接拉开洗手间的门走了进去。

须臾,她换好衣服出来,拿起桌上的收费单出门。

护理刚想拦,被席墨年的眼神制止,叶笙歌穿过走廊慢慢的朝着前台那边走去。

大厅里,一位奶奶抱着孙女在打吊针,孙女委屈的窝在奶奶的怀里,“奶奶,要是我长大了,你抱不动我了怎么办?”

奶奶慈祥的笑道,“到那个时候,自然有人会来抱你,你就不需要奶奶了。”

“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离开奶奶,我要永远和奶奶在一起。”

“好,好。奶奶永远和你在一起。”

奶孙俩笑着走远,叶笙歌目送着他们走远了,才收回视线,去办手续。

出了医院,叶笙歌去了一趟火葬场把奶奶接回来。一路上,她抱着冰凉的骨灰盒,想起医院里那对奶孙的对话。

她努力扯出一丝微笑道,“奶奶,现在轮到我抱你了。”

……

叶家门外,萧谨言背靠在车门上,脚边是一地的烟头。看见叶笙歌回来,他一扫脸上的阴霾,跟了上来。

“你奶奶下葬了?你怎么也没叫我陪你?”叶笙歌没理他,她将奶奶留在了山上,和爸爸在一起。那里很清静,不需要任何人去。

想罢,叶笙歌自顾自的打开门进去。然后再萧谨言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将门关上了。

萧谨言忙道,“笙歌,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叶笙歌依旧往前走。

“席家和萧氏的扩展项目彻底黄了。”

叶笙歌依旧往前走。

“他肯定是在报复我,我就说席墨年这个人太小气。他连我都不放过,更别说你了。”

叶笙歌还是没理他。

“叶笙歌!你奶奶和你妈妈的死,难道你就这么算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打算逃避,但是我上次就告诉过你,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就算真的只是意外,这个意外也是席家造成的。要不是席家设计你坐牢,你怎么会突然去看望你爸爸?”

这一次,叶笙歌终于停下了脚步。“你想怎么做?”

萧谨言顿时一喜,“我们合作吧,本来我们就是有婚约的,在一起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我愿意跟你结婚。”

“为什么?”叶笙歌回头看了一眼萧谨言。月下笙歌还在的时候,叶家就配不上萧家。现在叶家倒闭了反而萧谨言要履行婚约?

萧谨言一愣,片刻才笑道,“因为我发现我爱的人还是只有你,你放心我已经说服我爸妈了,只要你同意,他们不会阻止。”

“不了!”叶笙歌厉声拒绝。“郝甜挺好的,你不要辜负她。”说罢,叶笙歌大步走进屋。

身后萧谨言不死心的喊道,“你误会了,我和郝甜只是朋友。”

叶笙歌蹙了蹙眉,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第一次,她发现叶家这间房子如此的大,大到没有一丝温度。

萧谨言还在外面喊着,这一次他改变了策略。但是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半个月后的开庭她真的坐牢了的话,那么叶家真的就完蛋了。

叶笙歌闭了闭眼睛,看着空荡荡的餐桌暗暗握拳。不会的,她不会让叶家完蛋!

……

晚上,叶笙歌包了饺子,还做了淡菜虾子汤。

桌上摆了四副碗筷,她给每一个人都盛好了饭菜。

暖黄的灯光如梦如幻,她笑着一一叫着,爸爸,妈,奶奶,这是我们大家最后一次一起吃饭。

最后,她一个人吃完了所有的菜。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她便起床将院子里的花浇了水。又将爸爸养的鱼捞出来,放生到了池塘里。

准备好一切之后,她主动给席墨年打了电话。

那端,席墨年淡淡的叫她的名字,“笙歌?”

“嗯,是我。”叶笙歌看着脚边还在滴水的花道,“我想回家了。”

席墨年呼吸一窒,片刻他便笑了,“你是说,你要回席家?想通了?”

“是,不管怎么说,我已经是席家的人了,肯定是要回席家的。”

席墨年没有多问,只轻松撂下一句话,仿佛他们之间还是之前那样的亲密无间,又好像她只是回了趟娘家,“我叫盛荣去接你。”

“好!”

挂断电话,叶笙歌走到院子里的秋千架上坐下,幽幽的荡了会秋千。不多时,盛荣的车子已经开到了叶家的门外。

隔着铁门,他道,“少夫人,三少叫我来接你。”

叶笙歌点了点头,起身上楼换了件衣服。然后她拿起包包,又关闭家里的电源。

出门的时候,她甚至还将花盆边长出的一棵草拔掉,才锁上门出去。

车子缓缓开启,叶笙歌回头看着大门紧闭的叶家,直到那座房子在她的眼前越来越小,最终成了一个小黑点。

收回视线,叶笙歌的目光落在了不苟言笑的盛荣身上。

“连城呢?”

“他犯了些错,被三少罚去公司跟项目了。”

叶笙歌微微愣了一下,想不到连城那样温暖体贴的人也会犯错?

没有再多问,叶笙歌转头看向窗外。

不多时,车子便开到了郊外别墅的门口。盛荣将她送下车,便开车走了。

叶笙歌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那晚席墨年带她来到这里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席墨年已经恢复了记忆,她的心里充满了欣喜和未知。

推开门进去,整座房子还是她离开那天的样子。只是院子的角落里,一束鲜花却已经枯萎,这本来是她要送给席墨年的惊喜。

正看着,身后有人搂住了她的腰,熟悉的皂角气息迅速将她包裹住。

“回来了?”

“嗯!”叶笙歌应了一声,弯腰将那鲜花拿起来。“枯萎了,我拿去丢掉。”

“别动!”席墨年抱住她的腰的手臂紧了一下,握住她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戒指。

他的手里拿着的,正是他们当初挑好的结婚戒指,她的那枚,那天连城去请她回来的时候,她交给了连城。

席墨年将那枚女戒套在她的手上,看了好一会儿才道,“真美,很适合你。”

叶笙歌低头不语,算是默认。

紧接着席墨年又将男戒放进她的手心里,“帮我带上。”

叶笙歌犹豫着接过来,看着他的手指,手一抖,戒指便掉了下去。

忙弯腰去找,只是这一块是草坪,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

看着席墨年有些不好看的脸色,叶笙歌低声道,“对不起。”

“无妨,掉了就算了,以后再买就是了。”说完,他的手机响起,他走到一边去接电话去了。

叶笙歌这才拿开脚,在她的脚下,赫然是刚才掉下去的男士戒指。

她弯腰将那戒指捡起来,丢进一旁枯萎的花瓣里。

下午,席墨年便出去了。叶笙歌将他送到门外,很是乖巧的叮嘱他,“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席墨年很是受用,搂住她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吻。

“在家里等我,晚上接你出去吃饭。”

叶笙歌点头答应了,目送着他们的车子缓缓开走。

……

席家,席墨年一进门,年怡慧便冲上来质问道,“你把那个女人又接回来了?”

席墨年没回答,自顾自的走到沙发边坐下。

“你怎么可以把她接回来?”年怡慧气急,“那个女人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可能不报复你?你现在把她留在身边不就相当于留着一颗定时炸弹吗?”

“是啊,哥……”席淑媛也忍不住了。只是一开口,她见席墨年脸色不好看,便又道,“以前我还挺喜欢她的,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就是五年前害你失忆的人。哥,这次你还是听妈的话吧,不要让妈担心了。”

席墨年蹙了蹙眉,冷眼看了席淑媛一眼,“我心里有数。”

席淑媛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慌忙朝着年怡慧使眼色,“妈,您别着急。我去叫厨房多做一些哥喜欢吃的,晚上一起吃个饭。”

年怡慧也知道这个儿子一旦决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便放缓了语气,“你去吧。”

席淑媛这才起身,又十分懂事的对席墨年道,“哥,妈最近身体不好呢,你别跟她吵架。”说完,她起身走向厨房。

“不必了!”席墨年却已经站了起来。“我还有点事,不能在家里吃晚饭!”

“哥!”席淑媛没想到席墨年竟然一点面子不给她。以前每次他们吵架,她都是当和事佬的。

“墨年!”年怡慧忙要追上去,岂料身子一晃,倒在了沙发上。

“妈,你没事吧?”席淑媛忙将她扶起来,吩咐佣人,“快拿药来。”

片刻后,年怡慧才缓下来,整个人好像老了十岁。

席淑媛伸手帮她抚了抚后背,“妈,你也别担心了。叶笙歌回来肯定是想哥帮她摆平法庭的事情的,她暂时肯定不会做什么的。”

“不行,还是不行。”年怡慧又挣扎着起身,“这个女人只要一天留在你哥身边我就一天不放心。”

“可是,现在经过了这么多事,哥那边也不可能轻易放手的吧?”

“所以啊,我们该想想办法。”

……

整个下午,叶笙歌将这间房子里她之前弄好的那些装扮全部换掉了。这些曾经饱含着真心的东西,现在看在她的眼里万分的讽刺。

刚弄好,席墨年就回来了。看她站在客厅里发呆,他也跟着看了一眼,“又换装饰了?”

“嗯。”顿了一下,叶笙歌又道,“之前的不好看。”

“随你喜欢。”席墨年说罢,牵起了她的手。“我定了一个味道不错的餐厅,晚上一起去吃。”

说罢,他便牵着她上楼。

楼上的卧室里,他长指打开柜门,里面各色连衣裙,满满当当的摆在那里,全部都是按着她的尺寸量身定做的。

“喜欢吗?都是我亲自挑选的款式。”席墨年说罢拉出了一条裸色的长裙,“今晚就这条。”

叶笙歌点了点头,伸手要去接,却被席墨年拉住了。

“我来帮你!”

席墨年说完,便伸手去解叶笙歌的衣扣。他的手指有些凉,不小心碰在肌肤上便引起了一阵战栗。

叶笙歌有些僵硬,忍不住的就要往后缩。席墨年抬手勾住了她的腰,将她按回来,“别动。”

很快,她的上衣便被脱下了。

她的皮肤很白皙,肤质细腻。肚子上的疤痕也早已重新长好,留下了一道淡粉色的细长疤痕,像是一条优雅的弧线。

当她侧着头的时候,她的下巴和锁骨形成了一条完美的弧线,和肚子上的形成呼应,美不胜收。

“真漂亮!”席墨年不由得赞道。

叶笙歌有些害羞,下意识的去扯东西想要挡住。“别看……”

下一秒,席墨年扣住她的腰线,将她一把带入怀中,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强劲张力,像是要将她裹进身体中。叶笙歌被他吻的晕眩无比,一双手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只能轻轻的抵在他的胸前,柔弱无骨如同温柔的小兽。仿佛是感受到了他的触碰,席墨年浑身一震,那吻便越过唇,慢慢的朝着她光洁弧线般的锁骨而去。

叶笙歌忙推了他一下道,“不是……说要去吃饭?”

席墨年没有立刻停下来,又堵住了她的唇啄了一口,才放开了她。

“先去吃饭,晚上回来再……”后面两个字他只说了一个口型,却让叶笙歌不由得红了脸。

那两个字是……吃你。

饶是如此,席墨年还是亲手帮叶笙歌换上了连衣裙,裸色很衬肤色,将她整个人包裹的光彩照人。

席墨年很是满意的帮她整理好了腰带,仿佛她是他手中诞生的一副完美的设计图。

晚宴是在游轮上安排的,叶笙歌到了之后才知道,这是席墨年的私人游轮。

将邮轮开到水中后,司机便下到自己的地方待着去了。

片刻,便有厨师端上了菜。第一道就是叶笙歌曾经做失败的那道拥有中国最难做的一道菜之称的茄鲞。

厨师做的很好,最起码比叶笙歌那道糊了的菜好很多。

虽然是这么好吃的菜,但是席墨年却仅仅给了两个字的评价,“一般。”

叶笙歌有些无语,心里总算有些明白小兰所说的席墨年对于菜品的要求很高的含义了。

最终,那道菜大部分都进了叶笙歌的口中。导致后面再上来很多美食,她都吃不下去了。

“有酒吗?”叶笙歌突然问道。

席墨年有些惊讶,“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沾酒即醉的吗?”

他这么一说,叶笙歌突然有些恍惚。这一次她回来之后,两人仿佛心照不宣一般都没有提起过季白。

现在席墨年突然提起来以前,她有些不知所措。

倒是席墨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吩咐服务生,“把我珍藏的那瓶葡萄酒拿来。”

很快,服务生便拿来了酒杯和开封的酒。叶笙歌没有让他服务,主动给席墨年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摇曳烛光下,叶笙歌举起杯,“干杯。”

说罢,还不等席墨年反应过来,她真的一饮而尽。席墨年一愣,旋即忍不住抿唇笑了起来。

叶笙歌也不管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掉。

当她想喝第三杯的时候,席墨年抬手按住了她。“我可不想等下带一个醉鬼回去。”

叶笙歌呵呵一笑,放下了杯子。她得酒量不好,刚才那两头就已经有些晕乎了。现在这样一笑,灯光下,她得美目里眼波流转,十分的娇俏。

席墨年心下一动,提着臀将她托在自己的腿上坐好。

“我教你喝酒。”

叶笙歌愣愣的点了点头,挣扎道,“那我去拿我的杯子。”

“不用!”席墨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杯子,“一个就够了。”

叶笙歌微微蹙眉,酒精的作用让她露出了一丝少女的本性,她娇憨摇头,“我才不要喝你的口水。”

闻言,席墨年轻声一笑,仰头将杯子里的红酒饮下。然后趁着叶笙歌还没反应过来说的时候,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唔……”叶笙歌蓦然瞪大了眼睛,“席……”

后面的话还未开口,便被他撬开唇舌,将红酒尽数渡了进去。

看着叶笙歌羞红的脸,席墨年扬唇一笑,“这才叫喝口水!”

酒劲有些上来了,叶笙歌也不甘示弱,她拿过桌上的红酒也饮了一口,如法炮制送到席墨年的口中。

席墨年趁机捉住她的唇舌,好一番戏弄。一场较量下来,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酒气裹着欲望一起直冲脑门。

海风拂过脸庞,吹动叶笙歌如墨的长发。

席墨年的唇一路往下,如同一枚带着魔法的印章,将两人紧紧的将两人缠绕在一起。

意乱情迷中,他低沉的声音在她的唇齿间回荡,“不要在离开我,我的笙歌。”

叶笙歌浑身一震,磅礴黑夜中,两人的身心一起绽放——

海风吹过,裸露在外的肌肤不由的起了鸡皮疙瘩,叶笙歌有些昏沉的思绪也渐渐清醒。席墨年拿起外套将她裹住才道,“累了吗?”

叶笙歌摇了摇头,又看向岸边的方向。

“看什么?”席墨年问道。

“月下笙歌!”叶笙歌道,“爸爸替我开启的第一个月下笙歌。”

席墨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周围灯光灿烂如星,只有那一个位置是黑沉沉的。

“你想重新开启月下笙歌?”席墨年问道。

“可以吗?”叶笙歌闻言,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四目相对,席墨年含笑的脸渐渐的沉下去,好一会儿他才道,“这才是你今晚的目的吧?”

说罢,他看着她清明的目光,抬手扣住了她的下巴,“什么时候会喝酒了?刚才那些都是怎么学来的?嗯?”

叶笙歌忙别开头,躲开了他的钳制。“这个地方是你安排的,也是你带我来的。现在说我有目的?到底是谁有目的?”

她说的理直气壮的,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渐渐升起了雾气。

席墨年心下一动,抬手在她的大腿上拍了一下,“你还恶人先告状了?狡猾的狐狸!”

“你才是狐狸!”叶笙歌说罢,起身就要离开,却又被席墨年抬手按住。

两人又纠缠了一会儿,叶笙歌才气喘吁吁的靠在席墨年的胸口,有些委屈的说道,“再过几天我就要开庭了,你真的要送我去坐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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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桓音的苦恋终成真,但是两个男生谁才是真爱?于柯的后爱和卫羽泽的后恋,周桓音该怎么抉择?最后在一起的恋情,却以下身瘫痪和他结婚,他不介意她的残疾,为她寻医问药,终于苦不负人。她换上他为她亲手设计的婚纱,瘫痪的双腿重新开始行走在婚礼的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