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陷入死寂。
慕修司目光沉沉的看着童子栗,童子栗也静静的回望。
半响,慕修司才动作,伸手拍了拍童子栗的头,像哄一个孩子“小栗,你太累了。”
“慕修司,我要离婚,这不是问句。”童子栗身子还有些虚弱,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不同意。”慕修司沉着脸拒绝。
“根据法律,你已经对我造成了人身伤害,我可以告你。”童子栗说话很轻。
慕修司脸色越来越沉,浑身透露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此刻的慕修司是惹不得的,可童子栗什么都顾不得了,她想逃,这段本就目的不纯的婚姻,早该结束了。
“我们大可不必那么难堪。”童子栗说得很中肯,仿佛一个局外人,她的冷漠像一把刀,剜进慕修司的心,然后旋转,生生的剜了一个洞,慕修司觉得再待下去,他可能会窒息。
“你好好休息。”
慕修司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病房,不想听,也不愿意面对。
一打开病房,就看见司徒念,平常总是带着笑意的眸子,此刻沉沉的,带着担忧,很明显,刚才的谈话,他听尽了。
慕修司不愿理会,关上门,绕过司徒念往电梯走去。
司徒念自然是跟上,不要命的开口问“你打算怎么办?”
慕修司冷着脸没回答,自顾自地走。
“现在的情况,或许离婚更好。”有些话虽然残忍,可总得有人开口。
“不可能!”慕修司步子一顿,几乎从牙缝吐出了三个字。
“你很明白此时的状况,老爷子此时对你很显然起了疑心,估计正虎视眈眈,你根本没能力护她周全!”两人走到电梯前,司徒念见慕修司阴沉沉的脸色,硬着头皮开口“莫辰回来的目的你没忘吧,而且,楚盈盈……”
慕修司咬着牙,很用力,转身,提起司徒念的衣领,一字一句的开口“我说了!不!可!能!”
司徒念毕竟一米八的个子,被提起衣领虽显狼狈,却不会严重到不能呼吸的地步。
慕修司眼睛瞪得很大,似乎在证明什么,司徒念还想说什么,电梯却来了,慕修司提着司徒念的衣领狠狠一推,往电梯走去。
司徒念坐在地上,稍显狼狈,他突然不确定,这样有情绪的慕修司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
是夜,缪斯酒吧———
酒吧里人潮涌动,慕修司坐在吧台一角,桌上放在一瓶又一瓶酒,从洋酒到啤酒,从果酒到烈酒,身上阿玛尼的衬衫也皱巴巴的,甚至不知道被什么酒浸湿,整个人显得颓废而狼狈。
司徒念到酒吧的时候,慕修司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缪斯的经理在一旁守着,却不敢动慕修司,安静的守在旁边。
司徒念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头脑发胀,他在公司Diablo处理的事情已经够头大了,现在还得为一个醉鬼买单,心情郁闷得恨不得对人开一枪发泄,可再郁闷,也得上前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