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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巫术

看着秦晓非破坏自己的东西,还一脸陶醉的样子,老头满脸黑线,恨不得上前踹他两脚,但碍着有事相求,不好发作:“小子,怎么样?没骗你吧。”

秦晓非满意地点头,老人咳嗽了两声说:“小伙子,老朽善意提个醒,这柄剑上被施过巫术。”

“巫术,什么巫术?”

老头笑着说:“既然你已经接过这柄剑,就等于起誓要杀死夏桀。”

秦晓非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老头,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你听错了吧,我什么时候起过誓?”

“在接过这柄剑的那一刻,这就是施在这上面的巫术,你必须杀死夏王桀,否则,半个月后,你将成为这柄剑的祭品!”

秦晓非顿时大怒不已,低声吼道:“你个臭老头子,怎么不早说,你是故意的!”

老头阴笑着说:“你有没有问,哈哈,小伙子,你是好样的,老朽相信你会杀死夏王桀,活着回来的!”

秦晓非气得面部发黑,苦笑连连,事已至此,他便是要与那夏王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艾丽问道:“德国人为什么会来这里?”

“他们是来找夏王墓的。”

“他们怎么知道夏王墓在这里?”

“这个,老朽也不知道。”

“你们为什么不去上报,德国人在中国领地挖东西,可是侵犯主权的。”

老人双眼放出精光,笑道:“上报?这种难得的挣钱机会,为什么要上报,他们爱挖就挖去。”

秦晓非哭笑不得,这老不正经的,这么老了还想着钱。

艾丽却忽然叹道:“这么多年,经受那些阴兵的困扰,也的确苦了你们了。”

老人的目光变得有些悲凉起来,“唉,实不相瞒,我们村子曾经有无数勇敢的年青人潜入长江底,想破除那个诅咒,却没有一人生还。”

也许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落下了眼泪,秦晓非和艾丽沉默不语。

“对不起,让你们看笑话了,我只是想起了我的儿子!”

“你的儿子?”

“嗯,在他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带上这把九婴剑,潜入长江底,他说要杀死夏王,解除咒诅,但是后来,我们只在长江边找到了这把剑,他却再也没有上来过……”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才调整好语气:“其实,都是我这个当爹的错,我不应该把他调教得那么勇敢,如果做一个胆小鬼,他现在至少还活着,是我害了他。”

说着说着,老人又已是泣不成声,悔恨不已,“这些年,我一直生活在悔恨当中,可是……”

秦晓非和艾丽依然沉默,因为他们忽然发现,自己无法用语言去安慰这个老人,晚年丧子,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啊。

能够活着,多好啊,秦晓非心中不由得感慨,又想起了那次登山摔死之前的那种绝望。

“我想,他在天之灵,并不会怪你,人生有些事,本身就该自己抉择,并非死亡,就是错路。”

老头沉默了片刻,道:“小子,希望你能活着回来!”

秦晓非和艾丽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秦晓非突然转过身,对老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望着那双眸如星的少年,老头心中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你是?”

“我就是冒险王秦晓非,可能你现在还没有听过我的名字,但很快,你就会知道我的厉害。”

说完,秦晓非便转身离去,待出去,艾丽问他:“冒险王秦晓非?”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冒险王。”

回到藏车的地方,艾丽给了秦晓非一把MG42轻机枪,这种机枪是当今世界上最优秀的机枪,生产于纳粹德国,枪身长约一米左右,轻便好用,每分钟可以打出一千二百发到一千五百发,最远射程达两千米,有效射程在八百米。

他兴奋地摸着枪身,在之前,艾丽已经教他使用方法,但仅仅是使用方法,他从来没有正式使用过,他一边摆弄着机枪,一边说,“去查看一下情况有必要带这么多装备吗?”

“以防万一。”

艾丽又给了他两梭弹夹,让他背上,自己也背了两梭。

隔着老远,就看到丛林里灯火通明,人影攒动,敲击捶打的声音此起彼伏,热闹非常。田翠华说全村的壮年男子都来了,大约好几百号人,挖掘场面非常宏大。

此时,明月中升,四处一片银白,浪花轻轻拍打着岸头,夜风袭来,夹杂着水汽,煞是凉爽。

岸边停歇着几艘渔船,随便挑了一艘,便向长江中间划去。

长江的水很浑浊,尤其是在夏季,完全是黄色的,但奇怪的是,周围的水都异常清澈,仿佛透明的一样,秦晓非记得刚上船的时候,水还是浑浊的,为什么现在变清澈了呢?

他停止划桨,用手电筒照了照二十米外的地方,发现那里的水是浑浊的,又用手电筒来回找了几遍,寻找到分界线,大约在离他们十五米的地方,但奇怪的是,分界线似乎并不固定,准确的来说是在向远处推移,为了进一步确定,他又来回四周查看,果然,清澈的范围越来越大,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净化周围的江水。

秦晓非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时艾丽低声道:“快看水底!”

秦晓非立刻定眼看去,全身不由得一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银白的月光撒入透明的江水中,在那里,一座宏伟的宫殿露出了清晰的轮廓,但更震撼人心的是,一条巨大的蛇盘绕在宫殿的顶端,一动不动,因为江水过于透明,那条巨蛇体积又太大,竟是能清晰地看到它身上闪烁着冷光的鳞甲,感觉仿佛就在脚下。

“看来,荆江常年溃堤,不仅仅因为这段地势曲折,可能与这条大蛇也有关系,在几年前,我就听齐汉说过,长江沿岸流传着有人看到了巨蛇传言。”

艾丽毕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即使面对这样的场景,也不显得恐慌,秦晓非却不同,他并没有多少历险的经历,虽常年生活在大伦敦市,见过的却也不过是人间黑暗之事,何曾遇到过如此不同寻常的情景,艾丽担心他过度害怕,便出言安慰他几句,却不料这家伙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目出神地盯着下方,起初艾丽还以为他是吓得动弹不得了,仔细看去,这家伙的眼睛却放着异样的光彩。

“你说它的肉好不好吃?”

艾丽登时哭笑不得,这家伙脑袋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此时,岸边丛林里火光依旧,德国人的挖掘工作仍在继续,但他们不知道,真正要找的东西在长江底。

银月悬挂在夜空,静得有些可怕。

开始划桨向岸边靠去,秦晓非却忽然兴奋地大叫起来:“艾丽,它动了!”

艾丽望下去,那巨蛇果真动了,长江的水开始剧烈波动起来,小船不停摇晃,艾丽沉声说:“快划!”

二人拼命摇动船桨,秦晓非把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回过头望下去,那巨蛇已经展开身体,以不可抵挡之势向上面冲来,搅得江水涛浪滚滚,旋流丛生。

小船在波涛中单薄可怜,仿佛随时都可能被打翻,片刻,那条蛇离他们便仅有五米左右,秦晓非清晰地看到了它硕大而狰狞的面孔,它的头足有我们脚下的渔船那么大,墨黑色鳞甲闪着森然冷光,青色的眼睛像悬在夜空的两个大灯笼。眨眼便冲出了水面,溅起大片水花。

艾丽拿起放在船上的MG42机枪,对准蛇头,开始猛烈击射,秦晓非这才想起他们带了机枪,并庆幸艾丽的决定,也立刻拿起机枪,对着舌头开始扫射,这是他第一次打这么多发子弹,手被震得发麻,但没有停下来,现在最好是一口气把这条巨蛇打死!

子弹噼里啪啦如雨一样冲在蛇头上,溅起狰狞的血浪,巨蛇被剧痛惹怒了,疯狂地向他们冲来,他们争分夺秒开枪射击,直到巨蛇扑倒面前,艾丽才大喊一声:“跳船!”

两人同时弃船下水,秦晓非心中一沉,我不是跟这臭女人说过我水性不太好么?在这种情况下跳船无疑是找死!

但情况已经恶劣地不容他思考的底部,为了减轻负载,他忍心把机枪扔掉,把弹夹也扔掉,但老头给他的剑他留着,因为这把剑现在是他最有力的武器。

当他们跳下水那一刹那,船被巨蛇扑了个粉碎,他在空中被一股强烈的劲风刮得身体不受控制。

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使自己保持镇定,噗通一下,他落进水中,江水冰凉入骨,他闭上眼睛,保持全身放松,然后有条不紊地活动手脚,虽然他水性不太好,但还是能浮起来的,首先他得钻出水面,因为巨蛇猛扑造成的巨大波浪使得他不能按照想要去的方向游动,只能随波逐流,但幸好水上面没有产生一股向下的冲力,否则以他的水性,很难浮出水面。

他浮出水面,摇头甩去脸上的水,眯着眼睛,看到前方巨大的轮廓,正在翻江倒海,不可一世,又四处巡视一转,并没有发现艾丽的身影,艾丽经验丰富,且水性比自己好,应该不会有事,当务之急是,在巨蛇发现自己之前,尽快离开这里。

他刚回过头,还在波浪中挣扎着,突然感觉背后被什么东西盯住了,全身一凉,比江水还要凉,回过头,那条巨蛇正盯着他,青色的眼睛放出森然冷光。

就这样,秦晓非与巨蛇正面对峙起来。

它的肉好吃吗?秦晓非立刻摇了摇头,立刻将这个想法赶出脑袋。

生死关头可不是想吃的的时候,应该想办法如何对付它。可是如何对付它呢?主动出击无从下手,那便静观其变吧。

那巨蛇怪叫一声,便排山倒海向他冲来,身上的每一块鳞片都闪着灼眼的冷光,血盆大口仿佛要将一切吞没。秦晓非转身向一边飞快扑打,他的速度相比巨蛇实在慢得可怜,就像一只蜗牛爬行的速度和一个正常人行走时的速度对比一样。

哗啦啦的水响,巨蛇的蛇头轰然钻进水面,它没有吃到秦晓非,秦晓非还在水里,他暗自庆幸了一把,但很快就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感觉脚下的水正在剧烈扭曲,有什么东西正在向自己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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