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陆悔也不禁再次对自己功法的弊病而头疼,按照常理来说,如果不是这五行毒物的规则限制,他的境界又怎么会只是这样而已?
自己作为荒牢的常客,必是知道其中的一些规则了,所以看到那一车车被包裹起来的货物,心中也是明了,其中装的还能是什么东西,无非就是刚出笼的异兽了,甚至还不乏一些幼兽,当然这也算是对方的隐私了,他也不好多问,只是说说而已,但却不料方莱乾被这样一说,却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低下头神秘兮兮的说道。
“嘿,你看我和记性,你不说我还真给忘了,这次有个好东西似乎你能用到,不过你到时候要是能用上,多少给兄弟们一点补偿,当初制服这玩意的时候,我们可没少折损人手。”
方莱乾嘿嘿一笑,伸出浑圆的臂膀指着前方的车队,难以想象是怎样的天然异兽会如此难对付,却让这些彪形大汉都束手无策,而此时他却说这玩意对自己有好处,好吧,可能陆悔因为五相决无法透露给他人的缘故,只是对外宣称秘法,也许很多人将这误解为了,只要是虫兽就对他的修炼有帮助,虽然这样可以保护他的隐秘,但这种误会也确实让人哭笑不得了。
“额,其实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并不是所有。”
陆悔方想解释,却发现面前一道劲风来袭,一阵难以捉摸的气息从身旁掠过,如果不是凭借着本能躲闪,他和方莱乾几乎都要当场重创了,但两人却是来不及相互恭喜,因为来人并没有罢手的打算,而是紧接着挥洒出了剩下两次攻击,一共三道飘忽的紫色幽芒,就像来自地狱的呼唤一般,甚至在光芒的边缘上还带着一丝幽暗的蓝色冥火,尽管这样的异象还未成形,对于低阶灵师来说还是十分棘手了。
咚。一声闷响,两道攻击并没有接连而至,只在发出的瞬间合为一体,形成了一道十字形态的交叉光刃,阴暗的气息形成了一阵剧烈的波动,位于波动轨迹上的一颗参天大树也被拦腰斩断,而且过程并非是一刀两断,而是诡异的消融了一部分,而且伴随着半颗大树的枯萎,这才落地发生声响,整个过程两人甚至都没敢多看,但他们很清楚,这样的攻击若是用身体去挨上一下,只怕是要将小命交代了,饶是现在方莱乾功力突飞猛进,也不会正对其锋芒。
“娘的,这是怎么回事。”
方莱乾在接连躲过几次攻势之后,也不再犹豫,当即抓起陆悔滚到了一旁,不然以对方的体力是无法完成如此动作的,而这时两人也借助这个机会和来人拉开了距离,这才看清了对方面前,之间来人面相清秀,生的阴沉晦暗,却无法掩盖眉宇间的一丝俊朗,但身躯却是无比的瘦弱,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将其卷走,瘦弱的身躯执掌着一把几乎可达人长的灵兵,却是一把森森白镰。
“是你!这是何意,你方才帮我们,只是为了这样灭口吗?”
陆悔双瞳一紧,看清了对方的面目,他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但转念一想,对方虽然帮到了他,但这样不明不白的攻过来,却是有些诡异了,两人对视一眼,暗自点了点头,再搞清楚眼前持镰少年,也就是巳麟的来意之前,他们都不会放下戒备了。
“哼,我还以为你小子有几分血性,却不料也是给那些家伙卖命的走狗。”
方莱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抄起血狂做出上前挥砍的动作,他可不是陆悔,虽然是戒备,但一个说不通,他可就随时抄家伙动手了。
“呵呵,这是何必呢,我只是试探一下,试探!只是闹着玩的,不是来真的!”
巳麟有些无奈的看着两人说,方才他也只是好奇,本想一击之下让两人狼狈的抵御下来,也好友个说辞,毕竟他好歹也是神殿大祭司的独子,不做点什么实在说不过去,当然这也只是虚晃一招,等动手之后,他再做什么决定,就无人可以干涉了。
所以巳麟只是抱着这样的态度动手了,但结果却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闪过去了?自己精心准备的一次偷袭就这样躲闪了!这可不行,作为一个天才,是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的,于是巳麟用他聪明的小脑袋想出了一个办法,再攻击两次,然后就停手,三招之下让两人狼狈逃窜,也好为接下来的对话做铺垫。
这时陆悔和方莱乾的脸庞也抽搐了一下,看着面前轰然倒地的参天大树,还说不是来真的?要是自己躲晚了一步,估计也被腐蚀了打扮身躯,那时天知道这小子有没有法子拿出解药,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毒药,本身就是一种极具摧毁性质的灵力,看来这冥灵之力却是不凡,虽然眼前的巳麟行事有些不合常理,但从实力上来说,甚至远超过现在的方莱乾。
这却是何等概念,现在方莱乾虽然算不得绝顶高手,但觉醒了血灵之力的他,怎么说力量也比之前大了好几成不止,更夸张的是那些杀意也渐渐被凝练出来,这可和那些彪形大汉不同,他们只是粗鲁的将杀人当做是一种习惯,但方莱乾却从紫狂那里得到了真谛,也时候即便是像杀人这种事情,也照样可以当做一件艺术般的行为来完成,这便是真正的杀戮之道。
可即便这样,方莱乾依然不敢说自己能胜过眼前的少年,甚至都无法看穿那瘦弱的身躯之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强大底牌,加上那圈神秘的冥芒始终缠绕在其手臂上,连灵兽都没有返回实体形态,却是更难摸清对方的斤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