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子继续说:“她呢,学习成绩一般,当然也不是特别差,只能算中等偏下吧。我那个时候成绩好,她就经常过来问我一些不会的题目,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络了,还经常一起自习,吃饭什么的。后来两个人之间就暧昧了,当然也算不上男女朋友,因为那个时候学校是不提倡早恋的。只能说比一般同学亲近一点,比恋人又疏远一点。”
“然后呢?”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高考结束。那年我考着不错,她呢也发挥正常,我见她报了Z省的传媒学院,我就报Z省的Z大,这样我们就可以在同一个城市。后来呢我们都如愿录取,然后结伴来H市上大学。其实我们之间的窗户纸一直没有捅破,但彼此心里应该都默认了这层关系。”
牧洋奇怪地问:“怎么从没有听你说起过这件事,上大学的时候也没听说你有女朋友呀?”
昌子说:“我来到H市,这个城市这么繁华,一下子衬托我的渺小。我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候还可以仗着学习好,心里还有点优越感,可是一到Z大,这边的同学都比较有钱,我呢,学费都是借来的,我就开始自卑,再加上我性格有点内向,平时不爱说话,所以就什么都没有说。”
“原来是这样。其实昌子,我的情况也不比你好,你知道黄花镇,山高皇帝远,穷得响叮当,咱俩是五十步别笑百步。”
昌子说:“你和我毕竟不同,我除了会念点书什么都不会。你不同,性格开朗,长得帅气,头脑灵活,什么都能干。别人都乐意和你做朋友,不像我,他们看到我眼睛里满是不屑。”
“昌子,你不能这么想,其实大家没有这个意思。对了,你们后来还在一起吗?”
“我这边安顿好就去她们学校找了她几次,开始的时候她还愿意见我,慢慢的就推说自己学习任务紧,忙不过来,见面次数也就少了。我开始以为她真的忙,因为刚开学不久,一边军训,一边学习,我自己也是忙前忙后的。” ;
“十一放长假的时候,我去她们学校找她,我没有提前和她说,我想给她一个惊喜,同时我也怕她找借口说忙,就一个人偷偷过去找她。”
“我买了一束花,在她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我记得那个时候才上午九点多,女孩子都喜欢睡懒觉的,要保养皮肤嘛。我就想她总要出来吃午饭的,到时我就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她一定想不到我会在她楼下等她一个上午,我相信她如果知道一定会感动的。”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牧洋知道,这样的桥段在小说和电视剧里面经常上演,而现实生活中更是层出不穷。
昌子点点头又说:“我等到十点左右的时候,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开了一辆宝马车过来,他下车后打了一个电话。我开始并没有在意,也没想到这个帅小伙会和我扯上关系。” ;
“当我看到她兴高采烈地从楼上下来,一下子扑到那个帅哥怀里的时候,我的心都碎了一地。我终于知道,天鹅就是天鹅,丑小鸭就是丑小鸭,他们终究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牧洋愤愤不平地说:“你就没有上去质问她讨个说法?”
昌子声音低沉地说:“她站直身子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一旁的我,她当时有点惊讶,只是什么都没有说,看都没有再往我这个方向看一眼。然后他们上了宝马,扬长而去。我当时脑袋混混沌沌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的学校。这是我的初恋,也是最深刻的一段爱情。也许不能算爱情,只能算单相思吧。”
牧洋有点替昌子不值,但又无可奈何,每一人都有选择爱和不爱的权利,不能说她错,当然更说不上对,只能说有缘或者无缘。
只是她这样对昌子,确实有点伤害他。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分开,这本无可厚非,但是她没有分手之前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还让昌子傻傻等待,这样确实过分了。
“她后面找你解释了吗?”
“没有。她就给我发了一封邮件,叫我以后不要找她,其它什么都没有说。”
女人一旦变心,会绝情的不近人情。爱时山盟海誓甜言蜜语,不爱时看你一眼都是多余,这是何等残忍的事情。
牧洋嘘嘘不已,同时他又不明白,这个和苏牧有什么关系。难道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洋子,你是不是好奇这和我在苏牧下毒有什么关系对不对?”
“呵呵,是有这个想法,当然如果你不方便说,我希望你不要说。回忆是痛苦的,不堪回首的回忆更加痛苦,我理解你。”
“没什么的。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我说一半不说一半,故意吊你胃口,怕你睡不着。”
昌子又说:“那次事件对我影响挺大的,本来我就自卑,经过她这么一折腾,我就更加自卑了。那段时间我情绪非常差,人也更加沉闷,经常一句话也不说。”
牧洋说:“我想起来了,你开学的那段日子是不怎么说话,我们开始以为这是你的性格,还不知道你有这么一出。”
“性格是一方面,我本来就有点孤僻和自卑,失恋又是另一方面,两个加在一起,你说我能不是一个闷葫芦吗?那些日子幸好有你,要不我真担心自己走不出来。你对谁都是这么热情,乐于帮助别人。”
“呵呵。”
昌子看着牧洋又说:“从那以后,我不相信爱情,因为我这样的人也不配谈爱情,我就想好好的学习,把专业知识练扎实,将来努力工作,把生活过好。事情的转折发生在大二下学期那年,也就是你撞坏了许菲苒的保时捷之后不久的一段时间。”
“她又来找你了?”
“嗯。她想和我重归于好。她说她被那个男人骗了,还怀了他的孩子,她一个人在H市人生地不熟,又没有什么亲人朋友,她只有我一个人可以依靠。”
牧洋说:“她是想拿你当备胎?”
昌子苦涩地说:“咱们都是心软的人,何况我迷恋她那么多年,看到她现在这么惨,于心不忍,再说心里可能也没有完全放下她吧。我看到她哭泣,她那么难过,心里就跟针扎一下难受。”
“你原谅她并且重归于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