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月如果你觉得太长,那就半个月。”
“呵呵,你这么害怕我不回来呀?”
牧洋握紧林曦涵的手说:“涵涵,说心里话,如果可以,我一天也不希望你离开我的视线。以前我放开你,不联系你,以为是对你好,对你负责任,结果你遍体鳞伤,当你伤痕累累地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都在抽蓄。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命比我的命都重要,你的幸福也远比我的幸福重要。”
“你……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林曦涵泪眼婆娑地望着牧洋,她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失声哭了出来。
涵涵是一个非常坚强的女人,外表温顺柔弱的她,内心坚如磐石,林氏倒闭,她从一个千金大小姐顷刻间一无所有,她在W市,又经历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那个时候的她都能咬紧牙关,忍着泪水坚强地挺过来。
然而此刻,面对她最心爱的男人,她心里的坚冰悄然融化,她不再假装坚强,而是用女人的柔弱和哭泣发泄自己的情绪。
牧洋任林曦涵哭了好一会儿,然后轻轻地抱着她说:“涵涵,一切都过去了,从此你不再孤独,有我,有影儿,有爸妈,将来还有孩子。”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林曦涵第三次问出这句话,其实她不是在质问牧洋,只是一个女人在极度感动下心情的一种发泄。
自从她知道牧洋爱的人是许菲苒之后,她的心里不再抱有任何幻想,然而现在,她真真切切躺在牧洋的怀里,感受到他的关心、呵护、疼惜,她觉得一切都值了。
“因为你是林曦涵,因为林曦涵是我最在乎的女人。”
“洋,你不要蛊惑我,我心思单纯,你这么说我会当真的。”
“这本来就是真的呀。”
“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留在你身边,别人会怎么看你,会怎么看菲儿,又会怎么看我?”
“你害怕流言蜚语?”
“不是害怕,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不知道怎么给自己定位,况且我不想活在怜悯和欺骗中。”
“涵涵,既然你心里什么都明白,我就实话实说。我不能欺骗你。我最爱的女人是许菲苒,她现在又有了我的孩子,我这一生都不能辜负她。如果我这辈子会结婚,新娘一定只能是她,而且我绝对不会做任何一件对不起她的事情。其实我也迷茫,我一厢情愿地坚持把你留在身边,可是又不知怎么面对你。”
“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你是好还是不好,本来我应该给你幸福,可是因为许菲苒,我给不了。本来我应该放任你自由,给其他男人一个机会,可是我放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你不仅不幸福,还比以前更痛苦。我心急如焚,想放手又不敢放手,我在这种纠结中挣扎痛苦,再挣扎更痛苦。”
林曦涵幽幽地说:“我知道。”
“涵涵,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想把你留在身边,又害怕耽误你的幸福,我想放你走,又害怕你孤零零地生活在一片黑暗中。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承认我在W市的决定有些草率,有些自私,甚至有些不负责任,因为我给不了你任何东西,可是我依然决然地要把你禁锢在我的身边。你的幸福我不放心交给别的男人,如果你埋怨我霸道,骂我无赖,说我自私,我都认了。我只有一个愿望,希望你平安幸福地生活一辈子,希望你在一个我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方生活一辈子。可以吗?”
“洋,你别说了,你一说我心里又要犹豫,我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要崩塌。”
“你还是想永远离开我和影儿吗?其实从你和影儿相处的情景来看,你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对不对?你强颜欢笑,故布迷阵,和我们高谈阔论,畅想未来,只是你在麻痹我们,让我们放松警惕以为你不会离开对不对?你出去散步只是一个离开的借口,你真正的目的是想永远离开这里,离开我和影儿。”
“洋,你都知道,又何必说出来。菲儿也是,她心里什么都明白,才会故意离开,给我们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她想让你再次说服我?”
“嗯。”
“菲儿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什么东西都看在眼里,其实她让我来黄花镇,就是明白我心里的想法,知道你在N市留不住我。你是一个粗心的男人,她怕你将来后悔。她这么高傲的一个女人,却愿意把姿态放着很低很低,处处讨好我,逗我乐陪我开心,让我在黄花镇感受到一种家的温暖,她真的用心良苦。”
“洋,菲儿愿意为你做这一切,证明她真的太在乎你,你要好好珍惜她、爱护她。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你就是她的一切,你不可以对不起她。”
“涵涵……”
“洋,你先听我说完。”
林曦涵打断牧洋继续说:“其实我心里什么都看清楚了,不管是你也好,菲儿也好,答应给我一个孩子,都只是一个缓兵之计而已。你们找不到一个好的理由让我留下,因为你们心里都明白,我没有任何一个留下来的理由,你们就想用希望和梦想把我拖住。洋,我真的非常感谢你们,谢谢你们为我做的这一切。”
“可是梦想再美好,它终究只是一个梦,梦终究会醒,一个人不能只活在梦里。我过去活着不知所措,将来也一片迷茫,但是我想活着清醒一点,明目一点,现实一点。我也不想成为别人的羁绊和绊脚石。林曦涵是一个女人,一个好女人对不对?”
“涵涵,我和影儿……我们……”
“牧洋,如果因为当年我救了你,你要这么做,真的没有必要。我救过你帮过你,你也救过我帮过我,咱俩两清了。我林曦涵和你牧洋从此两不相欠。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你放心,我会活着好好的,也许某一天,我会遇到一个好男人,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说不定我还会生几个可爱的孩子。你说,我可以做到吗?”
“涵涵……”
“我林曦涵也是貌美如花,要能力有能力,要才华有才华,要气质有气质,你难道认为我做不到吗?”
“涵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