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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愿为你前行,在我尚且懦弱的时候(6)

这个从一千多公里外赶来的女人,见到周景平的第一面竟然是掩面痛哭。她说:“我不是想来干扰你的家庭,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啊!孩子眼睛后头长了个瘤,老家的医院说如果不到大医院来确诊手术,怕是这双眼睛就保不住了。我在怀城这些年一个人带孩子,从来没嫁人,为了她我跟我父母也断了联系,存款也不过两万块钱,想要治好孩子的病……只怕还远远不够啊……”

周景平在餐厅里,看着阔别自己将近六年的恋人,她一身碎花棉裙,头发温婉地别在脑后,哭得梨花带雨,再回头看看椅子上那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儿,那眼睛和鼻子怎么瞧怎么和自己有几分相像。

再见故人,周景平曾经心中的愧疚啊温情啊就全都冒出来了,他先是二话不说拿钱给自己的私生女看了病,然后回家禀明了父母。周爷爷周奶奶那时候到底是觉得亏欠曹芸的,何况那个时候周景平才刚离了婚,许多人正好盯着曹芸母女两个的事情不放,想着好好栽他一把,为了少些口舌议论,即使周家再不同意,也只能憋着脾气认了曹芸这个儿媳妇。

至此,周嘉鱼的姥姥姥爷怕她受后母和继姐的委屈,这才把孩子接回了胡家。

往事一幕幕回想起来,让人唏嘘不已。

“这些年对你我自知有亏欠,可是不管你再怎么恨我们,我是你爸这点总是改不了的,说到底我和你妈虽然离了婚,对你也不曾苛待什么,不求着你对我有多尊重,至少,别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

这是周嘉鱼第一次知道有关父亲和续弦的感情始末,她声音哽咽:“不曾苛待我什么,周书记,请问您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周嘉鱼挺直了脊背站在书房门口,不卑不亢地控诉着:“我就是你和她婚姻悲剧的一个恶果,你们谁都不想要,但是却又不得不要。相比之下,她要比你狠心一点儿。”

说到这儿,周嘉鱼控制不住地往下掉眼泪:“我被她扔在你身边,这些年你不得已背着父亲这个头衔来照顾我这个女儿,生怕让外人挑出你一点过错让你的名声蒙羞,你们的过去跟我无关,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可是如果你做不到负责尽职,就别拿一个好女儿的要求来命令我!”

周景平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看上去被气得不轻。

父女俩的谈话像是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周嘉鱼心里有怨气,总是无法说服自己放下父母那一辈人带给她的伤害,而周景平作为一个父亲有高高在上的尊严,怎么也不肯跟周嘉鱼说他的真实想法。

周景平闭眼摆了摆手,似乎很累:“不说这个了,你今天来找我有事儿?”

来这闹了这么一出已经够讽刺的了,周嘉鱼说了句“没事”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周景平忽然睁眼在她身后不轻不重地问了一句:“你是因为王家那小子才拒绝了学校给你的出国名额?”

周嘉鱼不奇怪他知道自己和王谨骞的事情,她回头,直白地问道:“杜老,我上次演出的时候那个指挥家,跟你有关系?”

一位在交响乐圈内如此有分量的老指挥家,无缘无故怎么可能会空降到乐团来做指挥,又怎么可能给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提琴手做推荐。

周景平没有正面回答,喝了口茶感慨地惋惜:“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啊,就这么错过了你不可惜?我记得你一直都有开个人演奏会的梦想啊……”

周嘉鱼短促地笑了一下,十分讽刺:“那是我五岁之前的梦想,现在——”她把目光飘到窗外那棵大杨树下,心中忽然平和下来,“我只想有个家。”

一个“家”字,让周景平瞬间颓败,再多教训周嘉鱼不上进的话也说不出口了。他疲倦地叹了口气,赶她出去:“有时间去你姥爷那里看看,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周嘉鱼掩门下楼,迎面遇上刚刚睡醒的曹芸,曹芸还穿着睡衣,见到周嘉鱼明显一愣。

周嘉鱼不想和她说话,勉强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王谨骞正伸着两条长腿在树下打游戏,远远地看见周嘉鱼出来了,他收起手机上前牵她的手:“没谈崩吧?”

王谨骞小心地观察着周嘉鱼的脸色,生怕她像上回似的跟她爹打个你死我活。周嘉鱼眼角难掩一抹红色,嘻嘻笑着跟着他往家走,故作轻快:“好着呢。”

王妈妈做了整整八个菜,其中一半是王爸爸的手艺,都是些家常菜,但是看得出是用了很多心思的,见俩人进门她赶紧招呼洗手吃饭。

王家的餐桌上没那么多规矩,王妈妈秉承着吃饱了算的原则给周嘉鱼碗里添了三次饭,饭桌上聊的话题也都是王妈妈王爸爸平日里工作、生活中见到的趣事,偶尔问到周嘉鱼也都是关于她学习上的事情,涉及她家里让人尴尬的话题,丝毫都没有。

最后这饭吃得周嘉鱼反应都慢了,王谨骞才用眼神示意他妈可以收了神通了。

饭后,周嘉鱼和王谨骞在厨房里并排洗碗,洗着洗着,周嘉鱼忽然想起件事来:“对了,前两天你去警局我还没来得及问你,那事儿到底是谁干的?”

王谨骞站在洗手盆的位置,周嘉鱼站在他的左手边,他把晚餐用过的盘子和碗用水冲干净之后周嘉鱼就顺手接过来用干净的毛巾擦干,两个人动作一气呵成,默契而自然。

听到周嘉鱼的问话王谨骞手上动作没停,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句:“那个啊,没什么事儿,闫震把人抓了也查了,就是流窜在那一带的惯犯,可能是你平常出门一个女孩独来独往的太引人注目了,纯属偶然。”

周嘉鱼一想起来自己的小公寓被翻成那个惨不忍睹的德行心里就有气:“惯犯拿钱就好了嘛,干吗搞破坏,神经病。”

王谨骞关了水,从洗手液瓶子中挤出一些来认真地洗手,面色如常:“反正你都已经搬出来了,改天找个时间我陪你去把剩下的东西拿过来,你人没事就好。”

王谨骞有个小习惯,心思越重的时候往往动作和说话的语速就会慢下来,似在思考,又似在犹豫。

周嘉鱼不觉有异:“也没什么东西,哪天有空我自己开车拿一趟就行了。”

厨房的门关着,透过门上的玻璃窗能看到王妈妈和王爸爸在客厅看电视的影子,周嘉鱼用胳膊肘碰了碰王谨骞,凑过头小声地说:“我今天表现得好吗?”

她指着王家吃饭的大碗,愁眉苦脸的:“我吃了三碗呢,回去要不消化的!”

老一辈人的普遍思想,评判一个女孩儿是否宜家不是从这个姑娘的苗条外形和漂亮脸蛋,而是嘴壮不壮手勤快不勤快,尤其是王妈妈这样的女人,在她的审美观中,“美”这个字仅限于用于部队一个个黝黑强健的女兵。

提起这个王谨骞也闷声乐,搂着周嘉鱼把手上的水珠擦在她脸上:“你倒实诚,给你盛那么多你就吃那么多?”

说起这个王谨骞胃也不舒服,今天在饭桌上趁着没人注意周嘉鱼好几次把碗里的东西夹给他解决,他这人向来有洁癖不吃剩饭,但是自从跟周嘉鱼在一起之后这毛病就彻底改了,别说剩饭了,只要是周嘉鱼吃不下的,不管他乐意不乐意,就是掰开嘴直接往里塞。

“不管,反正给吃撑了,你要补偿我。”

王谨骞一口答应下来:“行啊,补偿。”他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耳边,“其实总躺着不好,要不咱俩换位置试试?”

周嘉鱼咝的一声跳起来捂住他的嘴,心惊胆战地往外看了一眼:“你怎么什么都敢说!!”

俩人在厨房嘀嘀咕咕的时间太长总是不好,王爸爸在门口适时地借着拿茶叶的机会提醒他俩出去。

周嘉鱼红着脸把流理台收拾干净,躲在王谨骞背后拧着他腰上的肉和他一起出去。

王妈妈正在客厅试着周嘉鱼给她买的那双鞋,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特地把军装找出来板板正正地穿在身上,她脚上踩着那双黑色的小羊皮鞋子,正喜滋滋地在客厅正中央走来走去,脸上的神情和步伐倒像极了得了什么宝贝的小女孩。

她走到门口的穿衣镜前,拉过周嘉鱼,好心情显而易见:“嘉鱼,来!

“以前啊在部队穿惯了配发的制式皮鞋,我本来脚就大,有时候都是军需处拿了尺码特地去做,我嫌麻烦都直接穿男款,每次开会政委都拿这个笑话我,这下好了,你瞧瞧,多秀气。”

周嘉鱼以前多少有点怕王妈妈,总潜意识里认为她是一个严肃不苟言笑的人,现在接触多了,才发现王妈妈可爱慈祥的一面。

她低着头认真摆弄着鞋,拍拍这里弄弄那里,让身后的王爸爸看得都微笑起来。

周嘉鱼贴心地蹲下身把王妈妈脚腕上的绑带弄好,温柔地笑着:“阿姨您要是喜欢,以后我多帮您挑一些,这样的鞋子穿起来不会很累的。”

哪有让刚上门的孩子帮自己弄鞋的道理,王妈妈赶紧牵她起来。周嘉鱼白净的脸上未施粉黛,一双大眼睛澄澈通透,让人怎么看怎么舒服,她摸了摸周嘉鱼的手背,不无感慨:“年轻的时候觉着生个儿子好,长大防老也有安全感,现在看看,你说有什么用,我跟他爸都这个年纪了就缺身边有个人嘘寒问暖,这死小子一年回来的次数两只手都算多说了,还是丫头好,丫头贴心。”

王谨骞趁机从沙发上转过来,跟他妈说道:“是不是现在觉出来还是我们鱼儿好?将来您把她娶进门来当儿媳妇,保证比亲闺女对您都亲!”

周嘉鱼站在一旁尴尬,王妈妈被王谨骞逗乐了,挥挥手赶他走:“行了行了,你可别跟我这儿贫了,今天累了嘉鱼一晚上,你早点带着她回家歇着吧。”

王谨骞不干:“干吗啊?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我俩好歹也帮您刷了那一摞子碗,不给我们家鱼儿点奖励就算了,连杯茶都不给喝?”

“好了你别闹了。”周嘉鱼上前拽了拽王谨骞,十分不好意思,“本来今天来吃饭就是打扰叔叔阿姨了,让他们早点休息吧,咱俩回去。”

王谨骞啧啧地从沙发上懒洋洋地起身,被她拉着走。

王妈妈亲昵地点了点儿子的脑门,送两个人出门:“傻姑娘,这小子是给你讨赏呢!

“嘉鱼,你知道王姨这一辈子都交代给这身衣裳了,也不爱什么金银首饰,我喜欢的那些玩意儿你们丫头不见得就稀罕,一时也找不出什么见面礼送你,但是你记住,这小子我交给你了,他以后要是有一点儿对不起你的地方,告诉我,我一准儿扒了他的皮。”

王夫人风里来雨里去半辈子,为人坦诚,她今天跟周嘉鱼说的这些话都是实话,周嘉鱼明白,她挽着王谨骞的手臂,鞠躬跟王夫人和王爸爸道别。

临上车前,王谨骞不忘跟他爹交换一个眼神。

等王谨骞的车开远了,老铁同志和王夫人并排往家走,话起了家常:“嘉鱼这孩子我瞧着不错。”

王夫人进屋换鞋,嗯了一声:“是不错。”

见媳妇不再多言,老铁时刻谨记儿子交代下来的任务,破天荒地没去书房搞创作,而是一直跟在王夫人身后献殷勤。

“这孩子今儿也来家里了,你这到底怎么想的倒是给句准话儿啊!”

王夫人正在不疾不徐地削苹果,听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们爷儿俩,这么快就统一战线了?”

老铁是个藏不住心事儿的人,干脆坦白:“我看咱家谨骞挺喜欢,这不是等你这个一把手给下个定论好让孩子安心吗。”

王夫人把苹果一分为二,一半递给了老铁,半晌悠悠叹了口气:“怎么说呢,嘉鱼这孩子,在我意料之外,可是也在情理之中。

“早先啊,我是想着给咱儿子配上一将门虎女,亲事都跟人家说好了,宋政委家的闺女军史硕士毕业,模样虽不如嘉鱼但是也规规矩矩的,可是没想到这小子自己选了人,动作还这么快,连我反应的机会不给。”

“那……你这是对嘉鱼不满意?”

王夫人沉吟了一会儿:“倒也不是。

“以前觉着这姑娘可怜,性子也倔,谈不上什么坏印象可也没留下什么好印象,现在接触了几回,感觉这丫头是个懂事儿体贴的,对咱们骞儿,对你对我,能看出没那些虚情假意的。这孩子从小就没了妈,这是院儿里没人不知道的,今天一看她蹲下给我系鞋带,我这心里头那叫一个不落忍啊。

“要说我唯一心里头有疙瘩的,就是这孩子的背景。”

铁郎心同志醒悟,王夫人在意的,到底是周家过去的那些风流韵事。

“咱们家虽说不是根基深厚的,但是好歹和别人比起来也不差什么,景平那个人在工作上是没得说,就是过去那些事儿……说出去总归不太好听,而且他们父女俩关系一直不好,将来要是娶了嘉鱼,你说说咱儿子是管谁叫妈?”

老铁同志是个开明的人,失笑安慰王夫人:“这叫个什么事儿。咱家要的是嘉鱼这个儿媳妇,也不是周家这个背景,只要儿子喜欢你管她爸妈是谁呢,怎么说也是个清白的孩子,你这么想……过分了啊。”

王夫人难得挂不住脸儿,锤了丈夫一拳:“我也知道这事儿是我狭隘了,这不是跟你说呢吗,现在我也想明白了,只要孩子喜欢,也都是真心真意的,门第家庭什么的我也不在乎,将来要真是发展到结婚那一步,我这个当婆婆的,肯定是要给我儿媳妇长长威风的。”

王夫人把手点在自己肩膀上,示意老铁同志看自己的小星星,有点小骄傲:“虽说她那个妈没有了,我这个妈,也不赖啊。”

夫妻两人坐在客厅相视而笑,王夫人摆了摆手上楼:“告诉你儿子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好好对人家,什么时候谈婚论嫁了回来知会一声,咱俩上门提亲就是了。”

老铁拿着手机兴冲冲地给王谨骞打小报告,被压迫了半辈子的铁郎心同志,第一次觉着自己的媳妇也没那么剽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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