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阳从来就是想到就做,于是乎,他便再次将颜夕叫醒了过来。
颜夕抖了抖眉毛,睁开双眼,入目而见是司阳那似笑非笑,一脸温和的表情,干净而清秀,这让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哦!终于是看不到那可怕的东西了!”
她正如此想着,却见司阳嘴角微微翘起,有点邪邪的看着她,让她凭空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
她刚刚觉得不妥,就发现司阳将她扶着转了个身子,然后,面对着前一刻的血腥,所有的一切都还散发着温度,就那么躺在她的脚底下,想想看这样的一幕有多么可怕。
所以,她很不幸,眼珠子翻了翻,无力地呻吟一声,“哦!天呐,我要死了!”说完这句话她便再一次晕了过去!
看到她这副模样,司阳情不自禁苦笑着摸了摸鼻子,“貌似,本宗主做的是好事儿来着!”
话音落下,他便挥了挥手,顿时一股炙热升腾,很快地面上得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三堆灰烬还在诉说着上一刻的悲剧。
“唉!尘归尘,土归土,愿你们下辈子做个好人!”
随着轻轻的呢喃声,此地再无一物,司阳带着颜夕躲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也只是一刻钟不到,此地忽然出现了四道人影,这些人全身都被黑袍笼罩,看不出具体面容,每个人手中都有一把明晃晃的细窄长刀,就那么提在手中。
“此地有那人的气味!”其中一人说道。
其余人闻言,似乎是在空气中嗅着什么,身体耸动了两下,另一人认同的道,“没错,是那人的气息,此次进入乱墟,我们不仅有得到那东西,最重要的还是此人,一定要将他留在此处。”
说着,几人开始谈论起来,“不错,此人于我们有着莫大的威胁,尽当尽快除去!”
“只是,他为何要进入深处,难道他也发现了什么不成?”
“不可能,此地我们探测了数百年,他刚刚来到此地,怎么可能知道那些事情,或者,他也是与别人一样,前来夺取圣药的,应该还不知道其他的!”
“嗯!大哥说的有道理,只是这样一来就有些麻烦了,圣药的成熟必定伴随着惊天动地的气势,到时候肯定会引来其他人,这对我们的行动很是不利啊?”
“呵呵……无妨,这样一来也是好事,他们争夺圣药,吸引注意力,而我们,正好做自己的事情,只是,这样一来就可惜了那圣药啊!”
“没事的大哥,到时候圣药也跑不了,都是我们的,我们现在只需要等待,等着圣药成熟!”
“哈哈哈哈……”
所有人说完齐声大笑,似乎根本不怕被别人听到似的。
若是司阳此刻出现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些人的气息正是他之前发现的那些,而且还是他此地最大的敌人。
司阳此时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此刻的他正在一处巨石内部,这是他挖掘出来的临时场所,提供休息,对于外面他是一点儿也不担心。
“嗯!”
在他身边,颜夕痛苦的皱着眉头轻声呻吟,痛苦的呻吟,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似的,对于此他早有准备,镇魔印适时放在了她的怀里,很快,她的脸色开始恢复正常,变得红润,然后神色渐渐平和。
过了一阵子,颜夕慢慢睁开了眼睛,和上次一样的此时她醒来看到的第一样景物就是司阳的脸,那张让她欲哭无泪,只想狂扁的脸。
“司……阳!”颜夕咬牙切齿的叫了一声。
此时她已经恢复了过来,毕竟她并没有受伤,只是惊吓过渡了,这会儿又被司阳用镇魔印抚平了一下,这样当然就没事儿了!
“呵呵!你醒了,不用太感谢我,虽说我做好事从来不留名,但是,你自己已经知道了,所以,你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只要记着,你杀人了,这就够了!”
司阳丝毫不理会她欲要吃人的目光,上下嘴皮子那么一翻,瞬间就将颜夕的话堵的死死的。
颜夕此时一脸黑线的看着眼前这个无耻的家伙,若不是打不过,她肯定会将这厮按在腿上狠狠地打屁股。
“混蛋啊,流氓啊,无耻啊!”颜夕疯狂大叫,全然忘记了自己此时身处何地,“我要杀了你,你毁了本姑娘的清白,你要负责,呜呜……人家清清白白,单单纯纯,圣洁无比,好似那天山的雪莲,天空的明月,儿如今……硬是被你生生的玷污了,呜呜……不活了,不活了嘛……”
一时间颜夕哭的是梨花带雨,淅淅沥沥,似乎是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而司阳则是目瞪口呆,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这丫头,“以前也不知道这妮子竟然有这么厚的脸皮啊,今天可算是长了见识了!等等……”
“这妮子刚才说什么,毁了她的……清白?哦!我的老天爷啊!”
司阳抚额长叹,一脸的郁闷,心底里十足的受气包模样。
颜夕自然看到了他的窘迫模样,当然,这不会让她就此罢休,只会让她更加爽利,再次加大了马力,呜呜长哭,似乎是要将这辈子的委屈都用眼泪的方式发泄出去似的。
“呜呜……臭司阳,恶棍,无奈,你无耻,你毁了本姑娘的清白,创伤了本姑娘幼小的心灵,你,你你你……你是恶魔!”
听着颜夕给他安的各种“罪名”,他也唯有欣然接受了,不然还能砸的,反正木已成舟,她如今也算是真的脱离了那种傻兮兮的模样了,虽说这样有些残忍了,可这却是成长的必然,在这个世界上,不要妄想圣洁,那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司阳知道,其实颜夕心底里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至于真的怪不怪他,他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是在借用这种无奈而又俏皮的方式发泄,将心中的郁闷,还有之前的恐惧,全部扫除,这样就不会留下心魔。
两人可以说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说是青梅竹马或许还不太算,但也至少是极好的朋友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所以,他也渐渐放心了,任由她在那里哭闹,也不理她,自己则是开始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