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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白露凝寒竟白头

却说卿怜乘船东去,船上大半是出海的商人。卿怜乖巧,又懂礼数,颇得商人喜爱。到了东海渡口,卿怜换乘去高句丽船只。行了月余,行船方才靠岸。异国番邦,风情自与中土不同。卿怜性喜热闹,在高句丽雇车缓缓北行,三日一站,五日一停。车夫也是个慢性子,由着卿怜一路玩闹。卿怜一路说说笑笑,与那车夫说些江南趣事。车夫听得津津有味,也将高句丽故事,讲了许多。讲到多年前慕容恪征伐高句丽,原来咸康年间,慕容恪击破高句丽王都,高句丽王单骑出逃,慕容恪命人挖开高句丽皇陵,将高句丽王父亲的尸体并其妻女运回龙城,迫得高句丽王俯首称臣。卿怜暗道:“我原以为慕容恪宽厚正直,原来如此阴险,他私将母亲葬于厄荆山下,却不送回建康,不知当年是否也有要挟。”想到流沙,卿怜心中又一阵酸楚,连日来嬉笑玩闹,相互扶持,也算共历艰险。如今不辞而别,心中实难安静。

不觉又是半月过去,进了燕国地界,车夫不敢过去。卿怜着边境小镇买了一片快马,一路疾驰,到了龙城。龙城虽是大城,却难比江南繁华。大街小巷,行人稀少,有些冷清。卿怜寻了客栈,将马寄在客栈中,出去信步闲走。过了驻马道,不觉近了燕国旧宫。却见那旧宫星光闪亮,气势磅礴。虽是老旧,难掩昔日繁华。宫门有卫兵把守,卿怜不敢靠近。顺着大街又走一程,见一高大府衙,门头挂一巨匾,匾上镶金大书“青鸾府”,卿怜觉极亲切,想起流沙剑名,知是慕容静故居。靠近看了,却被卫兵拦住,不准向里探看。卿怜也不争持,去他处转了转,天色渐暗,回到客栈歇息去了。

次日一早,卿怜纵马出了城南,向东南约行十五里,远见一座高山。山上奇崖断壁,草木扭曲,看山上云气,有黑雾笼罩,卿怜知是厄荆山。又走一程,道旁现一孤坟,坟头石碑刻“司马璃之墓”。卿怜见了,扑跌下来,哭道:“娘,孩儿来看你了。”伤心半晌,卿怜摆起祭品,烧过纸钱,却见坟头新土,似方才有人清扫过。卿怜心中疑惑,也不多究。祭了半日,卿怜觉得乏困,昏昏睡去。睡梦中,卿怜见司马璃孤身登楼,把盏畅饮。楼旁红枫叶被风一吹,片片落下,甚觉凄惨。卿怜心中不忍,登楼叫道:“娘,孩儿来陪你了。”司马璃回首一撇,神态安详,笑道:“娘很好,你去吧。”语毕将袖一挥,一阵冷风将卿怜吹起,跌落楼下。卿怜吃这一惊,醒转过来。泣道:“娘,孩儿明白了。”

卿怜将坟头物品,收拾一下,添了新土,默念道:“娘,待孩儿使命完成,再来看你。”念罢,卿怜牵着马,往前上了厄荆山。方靠近山门,卿怜只觉毛骨悚然,汗毛倒竖。山边有一巨石,上刻“厄荆山禁地”,卿怜咬咬牙,将马栓在路边,步行上了厄荆山。

到得山腰,卿怜只觉胸中气闷,满脑发涨。多年前大战情形,一一在目。山边巨石,被剑气戟神削砍,痕迹尤在。又走一程,到了一个巨台,卿怜只觉四围凝重,时间似被停止,脑袋欲要涨破。卿怜强忍疼痛,见台边一石,切痕锐利,知是兵器切削。遂闭上双眼,以手抚摸,但觉鬼影重重,万千恶鬼面目狰狞,普天盖地而来。卿怜心中惊骇,欲要收手,却见漫天巨龙,张着血盆巨口,与那恶鬼缠斗。卿怜看得出神,却不防一恶鬼突然袭至,直扑面门,卿怜大骇,吓了一跌。稳稳神,卿怜摇摇脑袋,继续向山上走去。到了山顶,远见一块巨碑,上刻“祭武悼天王冉闵”。碑前石人石马,一应贡品俱全。卿怜过去,磕头行礼。行礼毕,卿怜只觉四肢麻木,呼吸凝滞,躺在石上,动弹不得。卿怜极力挣扎,却见巨石之中,隐有蔼蔼白骨。又隐见一紫衣紫巾男子,手持血红长戟,疯狂咆哮,长戟直指一锦衣绣衫女子,那女子面色沉静,手持一柄圣剑,圣光闪闪。顷刻间,剑戟交锋,天哭地泣,云飘雾散。那持戟男子,通体邪火,似要焚尽世间一切生灵,持剑女子,也不示弱,将那圣剑祭起,只觉风雷齐啸,星辰旋转,似要吞噬天地。卿怜从未见过如此阵仗,惊骇时,只见邪火缭绕,剑气横飞,心中有如万剑穿过,渐渐晕厥过去。

朦胧醒来,卿怜却觉全身伤痛已去,又见自己已到了山下,依稀记得,似乎有什么人将自己抱下山,又将真气灌注全身。卿怜努力回想,却又记不起来,只觉厄荆山怪异,不敢久停,牵过路边快马,纵马返回龙城。

将近城门时候,卿怜见路边躺着一个乞丐。定睛看了两眼,觉那乞丐举止怪异。卿怜好奇,下马探问。那乞丐见了卿怜,哆嗦道:“郭义城,我不惧你,再来重新比过。”卿怜吃惊,向前走了两步,那乞丐突然跳起,掐住卿怜脖子。卿怜触不及防,被那乞丐掐住,不停挣扎,却觉那乞丐两手有千斤之力,越是挣扎,那乞丐掐的越紧。正在危急时候,恰逢一将军带着几个家丁,自城南狩猎回来,见卿怜被那乞丐掐住,急一箭射来,那乞丐见有危险,撒腿跑了。卿怜得了性命,镇定下来,施礼道谢。那将军见了卿怜,怔了一下,笑道:“小兄弟没事就好,我看你装束,似从南方到来。不知姓甚名谁,来此有何贵干?”卿怜回道:“在下流怜,将军所言不差,吾久慕龙城风景,特意赶来闲玩,不想碰着那人,幸得将军解围。”那将军叹道:“说来惭愧,那疯子与我本是兄弟,多年前因违逆天兵,被燕军讨伐,战败后就成这样。我曾请高人医治,却是药石罔效,只得听其随便了。”卿怜道:“将军苦心,他若有一日能得清醒,也该体谅了。”那将军见卿怜谈吐不俗,邀请道:“吾乃燕国驸马宇文陵,小兄弟若不弃,随我归府一叙如何?”卿怜不好推辞,应道:“如此烦扰将军了。”

进城不久,即到宇文陵府邸。进了府院,却见府中极是宽敞,雕栏玉砌,松柏成行。府中仆役见了宇文陵,俱施礼问安。宇文陵引卿怜到了府厅,却见厅中宾朋满座,各自谈经论道。卿怜心中惊奇,众宾朋见了宇文陵,一齐行礼。宇文陵回礼道:“诸位莫要客气,这位是我新认识的小兄弟,唤作流怜,江南人士。”众宾朋一齐向流怜行礼,卿怜急回礼道:“不敢。”宇文陵又向卿怜介绍了几个重要宾朋,多是些江湖人士,也有些文豪巨儒,卿怜一一见礼。

见礼毕,宇文陵厅中就坐。与众寒暄完毕,宇文陵问卿怜道:“小兄弟尊上可在,家中兄弟几人?”卿怜道:“尊上早亡,吾自孤身一人。”宇文陵叹道:“原来小兄弟也算身世可怜,此来北地,可有何打算?”卿怜笑道:“人生在世,但得随缘,岂需事事打算?”宇文陵乐道:“小兄弟果然性情中人。”卿怜笑着应和,又与众人聊了些其他事情,相谈甚是融洽。

当晚,卿怜宿于宇文陵府中,高床软枕,熏香扑面,甚是舒服,不觉想起了城南那个疯乞丐。卿怜暗自思道:“这宇文陵虽是燕国驸马,却招揽宾客,显是要趁机起事。他那兄弟看似疯狂,多半假装掩人耳目。燕国有此等人物,何愁不灭?姑丈一意北伐,却不知战者,非兵之上策。从内瓦解,方能事半功倍。”

次日天晓,卿怜辞别宇文陵,宇文陵再三相留,卿怜只是要走,宇文陵苦留不住,叮嘱几句,将卿怜送出府外。卿怜收拾完毕,回客栈取了包囊,纵马向城东去了。

再说卿怜离了龙城,寻地道人士问了道路,纵马向灵犀峰驰去。约有十日,远见一峰,峰高千仞,怪石嶙峋。崖前古树,松皮溜雨,盘根错节。走近看,峰前立一巨碑,碑上刻“灵犀峰禁地,擅闯者杀无赦”。卿怜乐道:“这就到了。”又见上山之路,崎岖不平,恐马不能行。卿怜将包囊取下,将那马儿放了,道声:“去吧。”那马得了自由,欢腾奔去了。

卿怜壮着胆子,一直沿山路上去。走了一程,松林茂密,难见天日。卿怜捡结实道路,一直走去。走了半日,却只见参天古木,铺天盖地,哪里会有尽头。又走了一程,卿怜觉腹中空虚,解下包囊,取出干粮饮水吃了。歇息一阵,心中嘀咕,这样走下去,何时是个头。正在嘀咕,忽听身后呼呼风响,卿怜回头一看,唬得魂飞魄散,撒腿就跑。原来一只吊睛斑斓猛虎,出来觅食,正遇着卿怜。那虎见卿怜跑开,咆哮追去。眼看快要追上,卿怜踩中一块石头,一个踉跄,绊了一跤。那虎猛扑过来,卿怜心中惊惧,翻滚躲开。那虎一抓扑空,张口再来,卿怜急从腰间取出峨眉刺,甩手刺去,那虎闪身避开了。卿怜返身欲跑,怎奈两腿发软,心中一急,随手捡起一块巨石,正砸在那虎脑上。那虎本没有防备,被这一砸,砸得脑浆崩流。原来卿怜自厄荆山被高人灌输真力,已有少许内力,只是不懂运用。此刻打死猛虎,卿怜只觉手脚酸软,暗自庆幸。调息一阵,卿怜心思渐稳。找到包囊,欲要寻路走去,却见天色暗淡,知已到了晚上。卿怜不敢乱跑,欲要沿原路下山,却已找不到来时之路。林中只听得呼呼风响,偶有两三鸟兽声传来,甚觉凄厉。

卿怜在林中转了一阵,天色更黑,看不清道路。没奈何,只得躺身睡下。方才闭眼,忽忆起江南风景,锦衣玉食,高大宅院。又想起与流沙一同北上,同甘共苦。想着想着,已到半夜。一阵风过,卿怜只觉全身发抖,更是睡不着。又有林中走兽觅食经过,卿怜恐被猛兽袭击,瑟缩着身子,惴惴熬到天明,不觉昏昏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晌午,卿怜只觉手脚酸软,全身滚烫,头脑昏昏发胀。原来卿怜自小未曾冻着,昨日一夜风过,受了风寒。荒郊野岭,又无人家。卿怜强自撑持,挎着包囊,走了一程,只觉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心中暗道:“此非天要亡我,若我自小勤习武艺,何至落得如此?”又想起朱颖玲并宇文陵劝诫,笑道:“我自小倔强,这次可吃了倔强的亏了。若听得他们一言半语,也不至有今日。”撑了一程,实在支持不住,昏昏倒地。醒来时候,卿怜又觉全身冰冷,腹中更觉空虚。打开包囊,干粮已是吃尽。阵风吹过,只听得尖利声响,有如鬼哭。卿怜咬咬牙,沿山路向前走过。走着走着,忽然一个不稳,沿山坡滚下。幸得那山势还算平稳,不至受伤,却也摔得晕头转向。卿怜心中凄苦,干脆闭目不起,躺地歇息。

正歇得好时,卿怜忽觉有物舔着自己脸颊。心中一惊,翻滚躲开,却是一匹斑睛红棕烈马,那马正吐着舌头,前腿处有明显疤痕。看到那马,卿怜心中振奋,暗道:“吾有救了。古有老马识途,这马既然在此,必知道路。就算不知道路,也好有个脚力。只是马无缰绳,若惊动逃脱,反是不美,需得想个对策。”那马似乎明白卿怜心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卿怜轻轻探过,抚摸马背,那马极乖,将背放低。卿怜爬上马背,伏在马背上,那马欢跳着向前跑去。卿怜轻舒一口气,叹道:“此次活命不易,幸有如此良马。”

那马在林间穿行一程,道路豁然开朗,却见松嫩柏新,溪水长流。山间鸟鹤,成双飞过。又走一程,远见一座道观,屋瓦新奇,梁木爽朗,正是灵犀观。卿怜见了,心中大喜。不由放松下来,却觉身体发软,两眼一黑,一个倒栽葱,跌落下马。

醒来时候,卿怜只觉身在梦中,硬石地面,已换做锦绣软被,头脑风寒,已是去尽。急睁眼细看,原来身在一闺房中,房中幽香缭绕,沁人心脾。朝门口望去,却见一人,白衣白巾,腰间一柄宝剑,远远透着寒气,背对卿怜。卿怜正欲搭话,那人先问道:“你是何方神圣,胆敢闯我圣地?”卿怜急下床施礼道:“晚辈司马卿怜,无意冒犯,还请见谅。”那人转过身来,却是淡眉如水,玉肌如冰,约莫三十上下,浑身透发一股不可侵犯的剑气。尤其两眼之中,更是隐含无限杀意,让卿怜不寒而栗。重新打量一番,那人问道:“你娘亲可是唤作司马璃?”卿怜忽然记起,幼时娘亲曾提起师门故事,施礼拜道:“莫非你就是我娘的师姐独孤兰?”那人一怔,激动问道:“你真是义城的儿子?”卿怜点头应答,独孤兰热泪盈眶,扶起卿怜,问道:“你爹娘一向可好?”卿怜听了,不知如何作答,哽咽回道:“十多年前厄荆山一战,我爹娘俱都战死。”独孤兰听了,瘫软在地,泪流不止。顷刻间,卿怜只觉满屋寒气,似要将世间一切生灵冰封,点滴幽香,化作万千利剑,割面生疼。半晌,独孤兰哭道:“义城,不想你已故去多年。”哭声悲切,卿怜听了,也不觉流泪,又不忍见独孤兰伤心,只得安慰道:“逝者已去,师伯莫要悲伤。”独孤兰听了,抱住卿怜,失声痛苦。门外童子听了,急持剑赶来,见了此情,却不敢进门。

哭罢,独孤兰伤心问道:“卿怜此来,可有什么要事?”卿怜将倚天剑并其他事情大略说了,独孤兰道:“自师父死后,此地由我掌管,未曾见过什么剑谱。我已多年不问世事,况义城已死,我再也无心过问江湖事情。”语罢,独孤兰拔出白露神剑,寒气森森,让人望而却步,卿怜不觉退了两步。独孤兰叹道:“你爹武道已达巅峰,却是英年早逝,未曾留得一招半式于你。多年来,我苦思白露剑法,已有所成,却未有传人。你既前来,就留在此处,随我习剑吧。”卿怜早欲习学武艺,见独孤兰肯传授白露剑法,急拜道:“徒儿遵命。”

独孤兰本是性情中人,做事从不拖沓。卿怜方才拜毕,独孤兰即将门外童子招入,吩咐一番,开始教习卿怜剑术。卿怜武学天赋极高,一通百通。独孤兰倾心相授,更是事半功倍。只是独孤兰每日以泪洗面,卿怜见了,心中不忍,却也难以劝解。

正是,朝华夕梦醉辞休,九天承平引吴钩。白露凝寒身似剑,弹指一瞬竟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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