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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仙蝶奇缘(3)

于是,戴勒对钰格格说:“你不是说他受了伤吗?谅他也跑不远,你们赶了一天路,也累了,不如这样吧,今晚到我营寨里,大家吃点东西,喝点酒,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去追吧。”

“可以是可以,”钰格格歪头望了他,说,“不过,我可得要你陪着。”

戴勒没想到她这样难缠,但他还是同意了,因为也只有这样了,到时候,再想办法吧。于是,一行人入了营寨,戴勒吩咐摆了酒,一行人便吃喝起来。

那钰格格虽然难缠,但毕竟累了,又被戴勒多灌了几杯,到半夜时分,终于打熬不住,在营帐里睡了。这时,戴勒才偷偷溜出来,骑上马,一阵急驰,来到公孙树住的小屋前。他刚刚推开门,把身子探进去,却只见眼前寒光一闪,警觉的公孙树从门后一个箭步蹿过来,把一把冷冰冰的剑刃,搁在了他的脖子上。戴勒忙说:“公子别误会,是我,戴勒。”

公孙树这才收了剑,但仍然警惕地望着他,说:“天已这么晚了,不知少将军此来何干?”

戴勒直截了当地说:“公子可是公孙树?”

公孙树乜了他一眼,大概看出他并无恶意吧,便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戴勒说:“公子不用怀疑,事情紧急,栾亲王的公主钰格格已经带人追来了,我看公子的处境很危险,所以,特来通知一声。”

但公孙树仍未打消疑虑,说:“哦?是吗?那如今他们在哪里?”

“他们被我稳住了,”戴勒说,“现在吃了饭,喝了些酒,正在我营帐里睡着呢。”

“那好,”公孙树说,“既然如此,不知少将军可否愿意帮人帮到底,索性把马也借与我如何?”

戴勒知道公孙树还是不信任他,无奈,把牙一咬,说:“好吧,既然公子这样说,我就干脆把马让给你吧。”

公孙树也不客气,强忍着伤痛出门,踉跄着跨上马背,然后,向他深深一揖,说:“少将军,公孙树在此告辞了!日后如我公孙树不死,定当图报!”说罢,拉起缰绳,掉转马头,两腿一夹,只听得一阵得得的马蹄声响起,不一会儿,公孙树连人带马,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看着他消失后,戴勒不由耸耸肩,自嘲地说:“我这是怎么啦?不仅没听到一句感谢的话,反倒贴进了一匹好马,真他妈傻到家了。”

而此刻,夜潮则渐退了,晨曦,像一片浅滩,从茫茫荒原上显露出来。

4

经过一天一夜的急驰,公孙树连神志也有些不清了,背上的枪伤虽然上过止痛药,但经汗水一渍,便火辣辣地痛。一路上在山里奔走,虽然是顺着驿道前行,但由于连年的战事灾荒,驿道上几乎已经没有驿馆客舍,连饭铺茶肆也很难看得到,所以,除了渴了喝几口泉水,饿了嚼一点自己随身带着的干玉米饼外,一天一夜下来,他几乎没有吃过一点热的东西。

路途上的景色愈来愈荒凉苍茫,无边的野草、裸露的岩石以及暮鸦的聒噪使深秋的黄昏显得沉寂而贫血,蝙蝠斜飞着,已提前染上了夜晚的黑血,萧瑟的风碰上坚硬的岩石反弹回来,发出铿锵的响声,撞击得人脸上生痛,风化的岩壁便因此纷纷脱落下一片片尘沙来。眼前,一派岁暮百草零、疾风高冈裂的景象,疲劳已极的公孙树由于神志渐渐昏迷,产生了种种幻象,有时好像觉得自己航行在波浪湍急的川江上,有时,又好像正行走在茫茫无际的戈壁滩里,头上是炎炎烈日,自己又累又渴,几乎就要支持不住倒下了,幸而,他用手抓住了一蓬棘草,才没有滚下沙丘,待猛然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抓着的是马鬃。

他确实有些支持不住了,只是下意识地骑在马上,整个身子向前倾,双手抱住马脖子,几乎是半清醒半昏迷地,机械地由马驮着,一步步地向前移。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回到了川江上。

那是怎样的江啊!它奔腾咆哮,一泻千里,两岸无论是高山深谷还是怪石嵯峨,都丝毫不能阻挡住它的步伐。在整个川江中,尤以上游大渡河一带,河流最为湍急,河水两岸,悬崖凹凸、峰峦叠起、沟壑纵横、榛莽密布、树木参天、人迹罕至,在绵延起伏的崇山峻岭中,不时显透出一些羌人、藏人的垒屋古堡,以及被风涌卷着翻动的藏文经幡和山岩路边的一堆堆的玛尼石,使人觉得,在这大山深处,仿佛潜藏着一种巨大的生命能量,也仿佛潜藏着一种巨大的恐怖与神秘,透出一种特别沉重的气氛厚厚地压在人们心头,使你对这一条神秘、陌生的河流,以及高山大川,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敬畏与神圣之感。有时,甚至觉得它是凛然不可侵犯的,否则的话,它那最原始的洪水、冰裂、雪崩、垮坍、泥石流,便会使最伟大的人在它面前也会变得十分渺小,就像大树下的蚂蚁一样。

而恰恰公孙树,便是在这原始的大渡河边长大的。

公孙树的父亲是满族镶黄旗人,作为协领,曾参与了一八六三年五月在大渡河紫打地(安顺场)围剿石达开太平军之役。当时,在石达开等人自缚入清营后,他并不赞成对投降的太平军进行屠杀,并且对一夜之间杀死石达开两千余残部,感到十分震惊,后来,又直截了当地对下令追杀已经遣散的太平军余部表示了不满。为此,他遭到了严厉训斥,并把他由协领降为佐领,不仅不要他返回成都,还叫他永远镇守紫打地,并且除儿女、妻室可以随从外,其父亲、老母等不得离开少城,实际上,是怕他图谋不轨,用其父母扣作人质的意思。公孙树的父亲为此感到忧郁、愤激不平却又无可奈何,十多年后,当公孙树十来岁时,父亲郁郁而终。然而,公孙树父亲即使死后,也未能获准其遗骨运回少城或祖籍,只能就地掩埋,从此永远与呜咽的大渡河水和荒凉苍莽的群山,永生永世地为伍了。所幸的是,他的妻室、儿女,终于获准回到了成都少城,而公孙树,也因而重返旗人生活的领域。但那时的公孙树已经懂事了,父亲的惨痛经历与教训,在他心头烙下了深深的印记,从此埋下了反叛的火种。但同时父亲的惨痛经历也使他接受了教训,小小的年纪,便变得沉默寡言。深藏不露不说,而且也显得有些古怪乖张,成了一个让人讨厌、难于接近的孩子。但公孙树毫不以为意,他迄今一直认为,父亲并没有错,同时,对于慈禧太后以及她的腐朽没落的朝政朝臣,有一种深切的痛恨,认为他们不仅误国,也卖国,完全是一批为祸人民、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一方面,他并不因为自己是满人便盲目地以狭隘的民族观念容忍这些酷吏贪官,另一方面,他也并不因自己不是汉人而认为汉人去推翻压榨百姓的统治者有什么不对。在他心中,唯有一点他是深信不疑的:无论是满人还是汉人,作为百姓,他们承受的苦难都是一样的,他们更应该互相携起手来,一起去反抗、推翻那些残酷无道的君主和统治者。所以,他不仅在戊戌变法的“百日维新”中同情支持变法,敬重因变法而牺牲的“戊戌六君子”,而且,他走得更远,连他也主张应该用武力推翻封建落后、腐败不堪的清政府,以拯救民族危亡,挽救包括满汉蒙各族人在内的苦难民众。

以至于在后来不久,他还义无反顾地参加了孙中山领导的同盟会,成了同盟会的中坚分子,坚定不移地加入到推翻满清王朝的革命行动中。自然为此,也有人不解,甚至怀疑,因为作为一个满人革命党人,似乎应不能接受“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权”的同盟会纲领。针对这种怀疑和论点,后来,孙中山还专门批判了革命党内存在的片面的“反满”思想,指出:“民族主义,并非是遇着不同族的人便要排斥他”;“我们并不是恨满洲人,是恨害汉人的满洲人。假如我们实行革命的时候,那满洲人不来阻害我们,决无寻仇之理”。连鼓吹“反满”最为激烈的章炳麟也一再解释说:“故排满洲者,排其皇室也,排其官吏也”,而且,孙中山还明确指出:“中国数千年来都是君主政体,这种政体,不是平等自由的国民所堪忍受的”,“就算汉人为君主,也不能不革命”。

所幸的是,正因为有了孙中山、章炳麟以及公孙树等人的认识和努力,才保证了辛亥革命的成功和避免了满汉民族之间的大屠杀。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当时的公孙树,不可能意识到这些,他只是出于对腐朽的朝廷和一些清军将领的残暴以及对贪官污吏和慈禧太后的专权误国的愤恨而不自觉地对“六君子”表示了自己的“义举”,没想到,却招来了杀身之祸,这不得不使他感到既失望又悲愤,所以,经过一天一夜的亡命奔逃后,终因伤病和体力不支,在一个荒僻野地里,一头栽下马来,人事不省了。

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已躺在一间破茅屋里了。

茅屋里很昏暗,泥墙破烂不堪,不断有寒风从残破处灌进来,使屋内的桐籽灯忽明忽暗。灶前,坐着一位老妇人,她衣衫破旧,头发灰白,背也佝偻了,手上的皮肤像树皮一样干皱皴裂,正在灶前烧着火。在灶边还有一位二十余岁的姑娘,她虽然也穿着破旧的衣服,但衣服却很干净,上面的补丁,针脚密而均匀,看得出她是一位爱清洁而又心灵手巧的姑娘,大概以前也是什么中等人户出身吧,只不过因了战乱灾荒,家道才中落了。而且,姑娘虽然面呈菜色,但却长得眉清目秀,举止也不像山野村妇,她一边用手拿着勺子,搅着锅里掺和着菜叶的玉米粥,一边说:“娘,这位义士,大概不要紧吧?”

老妇人便接了她的话头,说:“看来不要紧,我已把过他的脉了,主要是饿的,加上有伤,大概是虚脱了,只要吃点东西就会恢复过来。”

说罢,想了想,又说:“玉兰,你把他的马藏好了吧?恐怕有清兵追赶呢。”

“我把马拴在山坳里了,”那个叫玉兰的姑娘说,“如果有人追,大概也不会看见的,离大路很远呢。”

“作孽啊,”老妇人便叹了口气,“这孩子看上去挺憨厚的,也不知犯了什么事。”

“娘,”姑娘说,“他不会是义和团的人吧?”

“有这个可能,”老妇人说,“不过,管他呢,看他年纪轻轻的,伤成这样怪可怜的。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先把他救醒再说吧。”

公孙树听了,心里一热,便挣扎着要爬起来。听到身后有响动,姑娘便惊喜地对老妇人说:“娘,他醒了呢!”

公孙树连忙谢了她俩的救命之恩。

此刻,粥也好了,玉兰便盛了一碗端过来。公孙树接了,抬起头来,望着她俩,说:“这大概是你们最后一点粮食吧?”说罢,便从身上衣袋里,掏出一锭银两来要赠予母女,女儿便拿眼看母亲,母亲把脸沉下来,说:“哦,你以为我们救你,是为了你的钱?”

公孙树忙说:“老人家别误会,这只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罢了。”

老妇人便说:“既然如此,你就把你的银两收起来,先把这碗粥喝了再说。”

公孙树见如此,也不好多说什么,便把粥喝了,顿时觉得一股热气涌遍全身,加上又睡了一觉,体力、精神都恢复了,当即起身下地,向母女俩一拜,说:“不才公孙树,感谢二位救命之恩,就此别过了,日后一定回来报恩。”

老妇人便说:“怎么?你要走?”

“是的,”公孙树说,“实不相瞒,还有清兵在追杀我呢。如果我不走,一旦他们追上来也会连累你们,那实在是不应该的。”

“咳,”老妇人说,“别说什么连累不连累,我女儿的丈夫,还有我的丈夫,都是义和团的人,也被清兵杀了,我们母女俩也是逃难来这儿的。”

“这些强盗!”公孙树不由恨恨地说,“他们自己抵挡不了洋鬼子,还杀那些抵抗洋人的民众,真不是东西!”

“咳,”老妇人说,“别提啦!那些杀千刀的,让人提起来就有气!”

公孙树还想说什么,但由于伤口一阵刺痛,身子一歪,竟差点摔倒,幸而玉兰眼快,一把扶住了他。公孙树一定神,好不容易才站稳,便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玉兰,反倒把玉兰给窘住了,脸上顿时浮上一层红晕,看看自己的手,想再扶住他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一时间十分尴尬,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老妇人见了,笑着说:“玉兰,你也不要不好意思,快扶这位义士到藏马的地方去歇着吧,那儿大概不易被人发现。不过,义士要记住,不管这边发生什么事,你也不要出来,我和玉兰在这儿会应付的,即使清兵追来了,我们也会把他们引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公孙树想想,也只好如此了,便由玉兰扶着到藏马的山洞里躺下,玉兰走后,他又迷迷糊糊地晕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肚子里一阵叽里咕噜地响,终于被饿醒了。

这时,远远地,不知从什么地方,隐隐地传来古寺悠长的钟声,钟声在风中激荡出冷峻的信息。母女俩居处的茅屋旁,正升起一股浓烟。公孙树见了,心下一惊,慌忙爬出山洞,骑上马,用手抱住马脖子,急速地向茅屋驰去。

待到近前一看,他不由惊呆了,熊熊的大火把茅屋烧了个干干净净,母女二人都已倒在血泊中。他急忙滚鞍下马,踉踉跄跄地冲到她们跟前,摇摇老太太,老太太已经落气了,而玉兰还有一口气,见是他,便断断续续地说:“公子,快,快逃命,命吧,刚才那帮清兵追,追来了。”

公孙树忙说:“快告诉我,是不是清兵杀了你母亲,伤了你?”

玉兰点点头,说:“是,是的——”

“我一定要宰了他们,”公孙树咬牙切齿地说,“不为你和你母亲报仇,我誓不为人!”

玉兰却一把抓住他,说:“别,别,别这样,你,你千万不要去,去找,找他们寻仇,他,他们人,人多……千万要等待时机、时机,你明白吗?公,公子,你千万要,千万要答、答应我。”

公孙树知道玉兰说得对,于是,便深深地埋下头,说:“好,好,我答应你。”

“你是个英,英雄,”玉兰的泪水涌出来,深情地凝望着他,说,“真的,我好敬佩你,好喜欢你,可,可是,我已经没,没有这个机、机会了……”

“不,不!”公孙树眼里也涌出了泪水,说:“你还有,有这个机会。”

说罢,他便俯下身子,深情地拥抱着她,吻了她。

“谢谢,谢谢,”玉兰喃喃地说,“谢谢你……”说罢,头一扭便断了气。

公孙树却依然紧紧抱着她,泪水不断地涌流出来,和她脸上的泪水融在一起,直到她的身子渐渐发冷……

许久许久,他才放下她,在茅屋附近,用手为她和她母亲二人挖墓穴,尖硬的石块刺破了他的手指,他也全然不顾,以致那墓穴中的泥沙都被他手上流出的鲜血染红了。

那天夜里,他枕着剑,在母女二人的坟前坐了一夜。

在他面前,山谷里的风一直绵绵不断地吹着,这风持续而尖厉,使他仿佛觉得,连感情也被这风沙磨砺得粗糙了。尽管如此,他却依然觉得在这雄浑的大山山坳里似乎遗留下了人生最宝贵、最真诚的东西。虽然,他与玉兰只有一面之交,而且时光那样短暂,还根本谈不上感情,但这一段经历对于他来说是终身难忘的,使他更加深切地感受到了人生的短暂与可贵。

当他重新上路时,尽管明知自己的前程坎坷、艰险而曲折,但不知为什么,他却感到很平静,犹如获得了一种巨大的宁静一般,无论今后遇到多大的波澜,他也会从容以对了。

他骑着马,缓缓地走进了大山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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