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尊使和麻姑皆是吃了一惊,他二人一起转过身去,循着那声音传出的地方望去,望见了一脸诡异笑容的尉迟琛。
“荒沙鬼王,你居然敢私闯幽寒地界!”麻姑怒视着他。
虽然麻姑被骁魉给囚禁于这血池之中,可是她依旧知晓外面所发生的一切。她知道自己安插在吴月身边的旗子被拔掉了,也知道吴月刺伤了骁魉又救回了他。虽然自己对吴月多有怨言,可是她的心中,更加痛恨的,是打乱了自己所有计划的荒沙鬼王和北冥王府四夫人春蓉。
右尊使也是一惊,他一个闪身来到了尉迟琛的身边,瞪着他:“你居然趁我离开灵幽之境时混了进来。鬼王,你的隐术好生了得啊!”
听了右尊使的话,尉迟琛哈哈一笑:“哈哈哈,右尊使,若不是你抗拒不了那女人的诱惑,本王又怎会混得进来呢?”
听了这话,麻姑闪至了右尊使的身边,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望着右尊使,问了一句:“右尊使,鬼王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你和哪个女人有了牵扯?”
右尊使暗自吃了一惊,却是露出了一副不解的模样:“我哪里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你不要听他胡说,他就是想来分裂我们的。”
尉迟琛笑了笑:“分裂你们?真是这样吗?”
右尊使看了麻姑一眼,然后将尉迟琛拉到了一边:“你究竟想要怎样?”
尉迟琛耸了耸肩:“没什么,本王就是闲得无聊,想到这幽寒地界里来逛一逛。”
右尊使凑近他的耳朵:“逛,你也逛了,现在快随我离开这里,若是再敢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你可被忘了,这里可是幽寒地界,不是你的荒沙之界。”
尉迟琛露出了一副害怕不已的模样:“呀,还真是,本王都忘了自己现在身处何处了。右尊使说的是,本王这就打道回府。”
尉迟琛瞟了麻姑一眼,朝她挤了挤眼睛,然后出了血池,右尊使不放心,跟了出去。
来到灵幽之境时,右尊使打开了那条通道,尉迟琛一直紧紧地盯着右尊使,看着他如何开启这灵幽之境。
很快,右尊使打开了灵幽之境,他望向了尉迟琛,对他说道:“好了,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尉迟琛朝他邪气地一笑:“放心吧,你和春蓉那贱人的好事,本王是不屑一提的。”
“你!”右尊使捏起了拳头,却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尉迟琛摇了摇头,从那通道中离开了幽寒地界,右尊使关闭了那条通道,朝着血池闪身而去。
麻姑自然是对右尊使有了怀疑,见他返了回来,麻姑朝他走了过去。
“右尊使,究竟你做了什么,竟然让尉迟琛跟了进来,还破了主子设下的结界?”
右尊使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没做,真的。只是我有些闷了,便去了一趟阳界,没想到被尉迟琛那厮混了进来。麻姑,你相信我,我怎可能出卖主子出卖幽寒地界呢?”
这话麻姑是相信的。左右尊使如何护住幽寒地界,她一直是看在眼里的。只是刚才尉迟琛提到了一个女子,麻姑很是担心,担心右尊使会为了某一个女人而误了主子的大事。
见她不吭声,右尊使问了一句:“怎么,麻姑,你不相信我吗?我真的没有……”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麻姑已经伸出手晃了晃打断了他。
“我相信你,可若是你真的做出了对不起主子,对不起幽寒地界的事情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右尊使点了点头:“你放心吧,那样的事不会发生的。只是,这尉迟琛破了主子的结界,我们该怎么办呢?”
麻姑看了看右尊使,应了一句:“这事瞒不了主子的,我们还是将实情告诉他吧!”
右尊使想了想,同意了麻姑的提议。他同麻姑一道出了血池,麻姑在血池外设下自己的封印,封住了通往血池的通道,然后就同右尊使一道朝着地宫走去。
此时的地宫中,骁魉正出了偏殿,打算去药师堂看望吴月。
他刚来到宫门外,便见右尊使和麻姑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骁魉冷冷地瞟了麻姑一眼,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右尊使、麻姑,你俩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破了本座的结界从血池逃出。”
麻姑和右尊使相互对望了一眼,朝着骁魉跪了下去。
“主子请息怒,我二人并非有意破了主子的结界,而是,而是……”右尊使犹豫着该怎么想骁魉进行解释。
“而是什么?”骁魉冷冷地问了一句。
麻姑望了右尊使一眼,又望向了骁魉:“回主子,是尉迟琛私自闯入了幽寒地界,毁了主子在血池外设下的结界。”
骁魉大吃了一惊:“你说什么?尉迟琛闯入了幽寒地界,这是怎么回事?”
右尊使朝骁魉一拜:“主子,都是属下该死,是属下离开灵幽之境时大意了,才让尉迟琛混了进来。”
骁魉皱起了眉,望向了右尊使:“你说什么?你又私自离开幽寒地界!”
右尊使垂着头不敢大力喘气,也不敢抬头看骁魉的双眼。
“尉迟琛到这里来做什么?你们别告诉本座他就是故意混入幽寒地界来破了本座一个结界的。”
麻姑想了想,回了一句:“主子,是属下。尉迟琛曾对属下有过非分只想,属下猜得没错的话,今日若不是右尊使及时赶到,属下只怕……”
麻姑说着这话,俏丽的脸上飞过了一抹红晕,骁魉知道她没有说谎,也就不好再发作。
“好了,本座知道了。麻姑,你现在速回你的血池去,没有本座的召见不得擅自离开血池半步。至于你,右尊使,你也给本座滚回你的阴使殿去。”
右尊使应了一声,转身同麻姑一道离开了。骁魉轻轻叹了口气,朝着药师堂闪身而去。
在彦熙的精心照料下,吴月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此时,她正坐在药师堂外的小院中,静静望着彦熙在一旁栽种兰花。
“阴界也能种活这花吗?”吴月轻声问了一句。
彦熙抬起头看了看吴月,笑了笑:“当然,只要你有心,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呢。”
吴月轻轻点了点头:“也是,有你这般厉害的人在这里,又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呢。”
正说着,一阵咳嗽声传入了二人的耳朵,吴月站了起来,转过身去望了一眼,只见骁魉眼角含笑,正静静地望着自己。
“骁,不,主子,你怎么来了?”吴月垂下头,轻声问了一句。
骁魉看了看彦熙,朝他挥了挥手,彦熙会意,放下了手中的花铲,进了药师堂,轻轻将门给关了起来。
骁魉走到了吴月的身边,淡淡地问了一句:“怎么样,你的身子好些了吧?”
吴月抬起头看了看眼前这张俊逸的脸庞,摇了摇头,跟着又点了点头。
“这是何意?”骁魉的眼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吴月有些害羞,脸上微微有些发红。她低着头再不肯看骁魉一眼。
“我,我没事了。”
骁魉抓住了吴月的手,然后轻轻用指尖抬起了她的下巴。
“吴月,谢谢你,是你救了本座。”骁魉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
吴月朝他浅浅一笑:“是我伤了你,自然得要救醒你。况且,你不是救过我很多次吗?”
骁魉望着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轻声问了一句:“你不怪本座了?”
吴月想了想,对他说道:“我猜得没错的话,吴镇之事必有蹊跷。骁魉,不主,子,我想好好查一查那件事。”
骁魉轻轻点了点头:“查吧,本座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引了天火下界又嫁祸于本座。”
吴月嘴唇微微半张着:“你说什么?天火?”
骁魉点了点头,他将吴月扶到了一张石椅上坐下,然后对她说道:“那日,本座到达吴镇时,吴镇已经被大火给包围了。那火势之大,来势之汹,绝不是普通人所放的火。能有那般威力的,只有神界之火。”
吴月看了看他,问了一句:“是你让左右尊使救下了我和小琪,可是我却误会了你毁灭了吴镇。”
骁魉有些无奈地一笑:“本座以那副模样示人,任谁都会以为本座就是凶手吧。”
吴月一脸抱歉的望着他:“都是我不好,是我以貌取人了。”
听她说到这话,骁魉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一脸坏笑地望着她。
“那你决定救回本座也是因为你以貌取人吗?”
吴月不解地望着他:“这,这是什么意思?”
骁魉嘴角向上扬出了一个好看的幅度:“你是觉得本座长得如此俊逸不凡才想要救下本座的是吗?”
他的一番话令吴月瞬间红了脸,她垂下头,将手从骁魉的手中挣脱了出来。
“你,你不要瞎说,才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是因为……”
“是因为什么?”骁魉将吴月的脸抬了起来,强迫她凝视着自己的深邃的双眼。
“是因为我误会了你,我,我想补偿。”
“你想补偿?此话当真?”骁魉从石椅上站了起来,然后将吴月也给拉了起来,并将她拉近了自己。
他俯下头,凝视着吴月,手掌轻轻抚过吴月白皙秀丽的脸庞。下一秒,他的脸凑近了吴月,正想轻轻吻上她柔软的唇瓣,彦熙突然不识时务地闯了出来。
看到了彦熙的身影,吴月急忙一把推开了骁魉,然后用力地喘着气。
骁魉回过头瞪了彦熙一眼,恨不得将他给掐死,彦熙朝他二人吐了吐舌头,退回到了药师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