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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这才是家

顾府难得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但是府内的人都知道,这只是新一场暴风雨的开始,顾长笙却怡然自乐,目前自己不会主动向某些人动手,她现在要做的事是先习惯这个世界的生活规律,了解这个世界的人和事,然后别的再说,希望那对母女能知道见好就收这个原则吧,自己不是以前那个顾长笙这件事也希望对方能看得清楚别再招惹自己。顾长笙本来就是一个懒到极致的人,如果给她一张床她能满满的睡足一天,然后起来吃点儿东西再睡一个晚上,所以这些勾心斗角的事她也懒得去做。

清晨,顾长笙刚穿好衣服,连早餐都还没有吃的时候,红衣就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

看着跑得气喘吁吁的红衣,顾长笙只觉得认为又是有人来找麻烦,当即眉毛一挑就要发作,奶奶的,老娘不去招惹你们你们倒好,三番五次的找老娘麻烦,顾长笙越想越生气,再加上有些起床气顾长笙一生气就从桌子旁边抽出来一根直径约五厘米的木棍作势就要冲出去,一旁的红衣惊呆了,“小姐,小姐,不是,不是,是老奶奶派人来接你了。”

“老奶奶?谁奶奶?我奶奶?我奶奶不是去静香寺上香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几天红衣看着顾长笙有的事情根本记不清楚,于是便挑着拣着把顾长笙的生前的事跟她大致说了一下。顾长笙也算是了解了一下“自己”以前的身世。

此时的红衣已经急得满头大汗,“不是那个老奶奶,是您的外婆,葛老太太。”

这时的顾长笙才紧张起来,原来是外婆派人来接自己了,但是话又说回来,这葛老太太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为什么两个人会这么紧张呢?这倒是说来话长,这葛老太太名叫葛以莲,老太太身下有三个孩子,一个女儿,这女儿又最小,所以从小就备受宠爱,当然这个女儿就是顾长笙的娘亲,这赵家从来都是阳气重,三个男丁各自成家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说来也巧,这三个男丁多年下来也只是给赵家添了许多阳气,竟然没有一个女儿,于是身为赵家唯一的女性,顾长笙自小就受到外公外婆和三个舅舅的宠爱。

可是后来,顾长笙的母亲去世之后,外婆便很少接她回去了,因为顾长笙和她的母亲长得太像了,外婆每每睹人思人,泪流满面。顾长笙也是十分心疼自己的外婆,从那以后就很少回外婆家去了,至于为什么这么害怕去外婆家也跟这件事有着很大的关系。但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顾长笙早晚都要接触一下自己外婆的,再加上想起这辈子的外婆,顾长笙重重的点了点头。

坐在轿内,顾长笙的心中满是惆怅,待会儿见到自己的外婆应该怎么办?万一她认出自己不是以前的顾长笙应该怎么办?顾长笙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但是一咬牙一跺脚,还能有自己一到这个世界就被弓虽女干更让人难以接受的事么?抱着没什么比这个更难以接受的事的心态,顾长笙反而觉着轻松了,放下紧张的情绪竟然睡了过去……

等顾长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顾长笙心中一惊,猛地站起身来,“这是哪里?”

一旁的红衣急忙小跑过来扶住顾长笙说道,“小姐这是以前夫人的房间,您在路上睡着了,后面发生的事情可能不知道。”

原来花轿停到家门口的时候老奶奶早就已经站在门口等她们了,在知道顾长笙睡着了以后,也不让别人把她吵醒,反倒是吩咐下人将她抬回自己女儿以前的房间内。原本老太太还在一边看着自己熟睡的外孙女,时不时的还帮她把嘴角的流出的口水擦干净。老太太刚离开没多久,顾长笙就醒了过来。

听着红衣说刚刚外婆为自己做的事,顾长笙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上辈子,自己的外婆也是这么爱自己的,在知道自己报考武警的时候,全家人都反对,认为这不是一个女孩子应该做的事,但是自己的外婆还是操着一口家乡话,对家里的人说道,“娃儿想干啥就干啥,你们都别管,要是让娃儿不高兴了,我就不高兴。”想着想着自己的眼角已经有些湿润了,就在这个时候自己的外婆走了进来,看着自己年过七十的外婆,顾长笙连忙从床上站了起来,想去扶住自己的外婆,哪知道外婆竟然紧走几步扶住了自己,“乖,又瘦了,可苦了你了。来,外婆刚刚给你准备了几件衣服,你给试试看……”

话刚说完,几个丫鬟就端着一叠衣服走了过来,尽管没有生活在这个时代,顾长笙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些衣服都是上好的锦缎制成的,还不等自己说些什么,外婆又说话了,“乖,赶紧穿好衣服,外婆给你熬了汤,快来,咱们去吃饭。”

顾长笙答应一声急忙船上衣服一手搀着自己的外婆向吃饭的地方走去,要是别人可没人能搀扶老太太,老太太脾气倔的狠,愣是不服老,所以别说搀扶了,就连你说她一句老,她都能跟你吵吵半天。可是在她的外孙女搀扶自己的时候,她的心里更多的是甜蜜。

眼前的这一幕把顾长笙惊呆了,只见桌子上摆满了吃的,喝的,还有一个奇特的瓦罐,别人的面前都没有,只有她,顾长笙一个人的面前有,顾长笙不明所以的把目光投向身边的外公,赵兴腾说话了,“你可不知道,你外婆知道你要回来,特意跑到厨房给你熬得汤,这火候可够了,足足熬了一晚上,也不让别人帮忙……”看着自家老婆子透过来的一丝指责意味的眼神,赵兴腾连忙闭上了嘴,原来怕老婆的人从那个时候就有了。

可是现在的顾长笙却没有注意到自己怕老婆的外公,而是握着自己外婆的手,眼睛湿润的看着她,“外婆,我……”我字到了嘴边可是后面却什么都说不出来,顾长笙那么厉害的嘴巴,在这个时候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蛋蛋,你可不知道,你外婆已经多年都不曾下厨了,这汤啊,除了你可没人能喝的上,一会儿如果喝不下的话给小舅舅留点儿……”赵仲永突然感觉到一丝凌厉的杀气锁定了自己,艰难的把自己的头扭动了过去,看着自己母亲那个杀人的眼神,赵仲永咽了一口口水,“蛋蛋,你一定要多喝点儿,锅里还有,都是你的,都是你的……”赵仲永心中安慰自己,没事,说不定自己的老娘多年不曾下厨,做出来的汤有失水准呢,说不定以后味道没有那么好了,对,一定没有那么好了。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赵仲永伤透了心,“好好喝啊,好久没有喝过这么美味的汤了。”顾长笙可不是在恭维老奶奶,是这汤的味道真的鲜透了,菌类的鲜味,入口仍在。

“慢点儿喝,慢点儿喝,刚出锅,烫。”一旁的老奶奶提醒道。

“嗯。”顾长笙烫到了自己的舌头,张着半张小嘴想让空气多留进去一点儿,以此来缓解自己舌头上那一抹灼热感。

用过餐后,顾长笙和自己的外婆坐在院中的小亭子内赏花,拉家常。两个人正谈的开心,不开眼的赵仲永又走了过来。

“娘,蛋蛋。”只见赵仲永手中捧着一个盒子,盒子是上好的檀木制成,远远的都能闻到盒子发出的香味,更让人感到奇特的是盒子上的花纹,花纹的样式不像是中原所有。

“怎么了?”葛以莲脸上的笑容明显降下来很多,但是还是挂着一丝微笑,毕竟自己最疼爱的蛋蛋还在,不能把她吓到。

赵仲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己有那么讨人厌么?不过话说回来,在人家两个人正开心的时候过来打扰人家的确是有些讨人厌的,“娘,这个是我从波斯带过来的宝石簪,我给您拿过来一个,给蛋蛋也拿过来一个。”说着赵仲永从盒子里拿出两个发簪,一个端庄大气,一个略显俏皮。

听到自己的儿子给自己的外孙女带过来好东西,一张脸又笑开了花,“好好好,拿过来,拿过来……”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在外婆家足足住了五天,顾长笙才坐上轿子准备回家,临别时,葛以莲还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想放开,顾长笙明显可以看到葛以莲的眼角上还有些许泪珠,一旁的赵兴腾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她走的时候给了她一百两银子,这些银子足够她过上一段时间的富裕的生活了。可以这么说,短短几天的时间,顾长笙至少胖了十斤,她原本不足九十斤的身子此时已经有了一些肉肉,让她看上去更加迷人美丽。接顾长笙的时候还只是一顶花轿,送她的时候却多了一辆马车,马车上是各种衣服,棉被,和一些梳妆打扮的女性用品。

依依不舍的拜别了自己的外婆,顾长笙又向那个地狱一般的家里走去,心里满是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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