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尘低头深深地凝着她,灼热的目光化身成烧红的铁牢笼,将她牢牢的囚禁起来。
宋锦秋局促不安,微微垂下头,娇嫩的指尖泛着凉意,不经意间划过他滚烫的皮肤,她颤了下手指,似是被灼伤了一般。
他黝黑的双眸中此时似有两簇火苗在跃动。
蓦地,他猛然低头,薄凉的唇覆上她的娇软。
“唔……”
柔如水的声音细碎的溢出唇角,仿佛最柔弱也是最诚挚的欢迎。
“噗通”一声,楚牧尘勾着宋锦秋猛然倒进了宽大如同小型游泳池的浴缸里,激起水花无数,温热洁净的水汩汩的漫出浴缸。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宋锦秋有了一瞬的分神,“唔……有人敲唔……”
门外的张妈端着夜宵,轻轻地又敲了几下门,听到里面始终没什么动静,于是又端着夜宵转身下了楼去。
卧室内,一片旖旎春光。
几日不见,他对她早已相思入骨,她也未尝不是。
一夜春宵,两人抵死缠绵。
温柔的晚风透过窗子,吹动杏色的绣花窗帘,窗外明月高挂,洒下一片水银似的月光,温馨了整个房间。
床上,两颗心紧紧地靠在一起。
次日早上,宋锦秋在一阵窸窣声中醒来。
她睁开疲惫的双眼,看到楚牧尘裹着一条浴巾站在衣柜前找衣服。
她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雕花时针堪堪指向六。
“这么早就要出去吗?”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声音低沉且薄凉,看都没看她一眼。
他那副冷漠,且对她不屑一顾的样子,让她感到些不解,甚至还有委屈。
昨晚,明明热情如火,今早怎么又变得这么冷冰冰的?
他们之间到底哪出了问题了?
宋锦秋索性也就不再贪睡,裹着一席薄毯子下床,赤着脚走向浴室。
她的脚踩在白色的羊绒地毯上,雪白如玉,纤长中凸显小巧玲珑,纤细的脚踝不盈一握,风月无边。
楚牧尘始终都在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她的,此时,一股浓烈的灼烧的欲望从脚底直达心脏。
浴室里水声渐起,他暗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隐忍着心中狂烈的渴望迈动步子出了房间。
宽大的餐厅里,男人挺身而坐,手里如同往常一般,一手咖啡,一手杂志。
宋锦秋走进来,张妈刚好把新做好的早餐端上桌,“夫人早。”
“早!”
楚牧尘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穿着干练的绸缎衬衫,一条上窄下宽的黑色长裤,身材看起来窈窕又匀称,三千青丝被她简单的束成了一条马尾,显得十分干练,那张精致的脸孔上施了妆,是雅淡适宜的淡妆,一双杏眸清澈透亮,让人着迷。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妻子很美,亦柔亦刚,气质独特。
他忍着心中的悸动,放下杂志,转而低头认真的吃早餐,很快,他便放下刀叉,拿起旁边的餐巾小心翼翼的擦了擦嘴角。
“明天我要去拉斯维加斯参加一个慈善拍卖会,你一同前往。”他淡冷的撇下这句话,起身便离开,全然不看她的表情。
宋锦秋手握刀叉,眼睛看着他之前坐过的椅子,微张着嘴巴,有些哭笑不得。
楚牧尘有个自大又自我的毛病她从一开始就有深切的体会,如今更是感受的彻心彻骨。不过,反正两个人结婚之后他们也还没度过蜜月,这次出差就当是蜜月旅行了。
美国当地时间早上八点,飞机准时安全落地。
楚牧尘瞥了一眼一路上都在睡觉的女人,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她的脸颊,手感Q弹,忍不住多戳了两下。
“嗯……”她嘤咛着慢慢转醒。
他连忙收敛幼稚的动作,装的好像他从来都没碰过她一般,凛然沉稳的坐着。
她慵懒的坐起来,双眼迷离,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围忙碌取东西准备下飞机的人们。
“落地了?”
她大梦初醒,连忙看了一眼舷窗外面,宽敞的机场,如小蚂蚁一般移动的人群。
“呼……”难以置信,她居然睡了一路。
扭头说了句,“抱歉。”却发现楚牧尘已经跟着人群快到出舱口了。
她心里不由得一阵懊恼,起身连忙追过去,因为怕人多把自己挤丢于是主动抱住了他的手臂。
很明显的她感受到某人身体一瞬的僵硬,她讷讷地抬头,对上他一双寒冷的俊眸,扯着嘴角笑了笑,像是刻意的讨好。
她以为他下一刻就会甩掉她的纠缠,结果,他什么都没说。幽冷的目光从她脸上抽离,低声说了句,“小心脚下!”
蓦地,她心中一暖,娇俏的嘴角溢出一抹欢喜。
有人这样形容拉斯维加斯,如果你找不到前往拉斯维加斯的路,那么,抬起头,向那片天空泛起火烧云的方向行驶,如果发现前方的天空异常明亮,拉斯维加斯就到了,明亮天空的光源就来自这座城市的金碧辉煌。
无限沙漠中升腾起的不夜城,夜晚降临,整座城市陷入一场盛大的星光璀璨当中。
这里最多的就是赌场,而且多到让你根本数不过来。
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缓缓地停在一家大型赌场的外围,车门打开精致的黑色皮鞋踏出车门,手工定制的西装熨帖无比,将他完美俊挺的身材尽数勾勒,器宇轩昂。
男人迅速绕到车的另一侧,很绅士的打开车门,从车内走下来一位美丽的东方女子,她身材纤瘦,穿着一尾粉色长裙,丝毫不显得俗气,反而像是一条闪闪发光的美人鱼。她五官精致,眉眼如画,娇俏的嘴角上扬,腮边的酒窝深的夸张。
她抬眸对上他一双深邃眼眸,眼中闪烁着几许迷恋。
来之前,楚牧尘告诉她一会儿要去这里的一家赌场。
她不免有些抵触。
赌博是比吸烟还可怕的一种自杀方式,她想制止。
可是楚牧尘说,赌,他从来都不沾。
在他的字典里,没有“赌”字。
他做事从来都是靠实力,从不靠运气,所以他每一次的成功都不是侥幸,他能拥有现在的身价完全都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
真正的王者,就是站在高处冷眼旁观看别人玩,他们的悲喜,他从参与。
走进这家赌场,宋锦秋虽然表面始终淡定,但心里还是激起了不小的波澜,原本想象的那般人声鼎沸并不存在,这里金碧辉煌,每一处装饰都极尽奢华,彰显着这家赌场主人的雄厚财力。来这里消遣的顾客很多,但是大家似乎都斯文,坐在赌桌旁大都时候是不说话的。
楚牧尘一手环着宋锦秋的腰,在侍应的引领下穿过奢华的大堂,经过格调别致的住宿区,最终来到一栋独立划分的别墅前。
白色的洋楼,犹如宫殿一般巍峨挺立,雕栏画栋,精工巧作。这是一座拥有百年历史的老房子,外观漂亮精致,简直难以用语言概述。
赌场里居然别有洞天,宋锦秋抬头看了一眼楚牧尘,目光里夹带着几丝疑惑。
他悠悠开口,“进去就知道了。”
壮丽的大门缓缓敞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金碧辉煌的大厅,以及门口两侧整齐的看着几十个佣人打扮的人,待他们进门,那些人就齐齐弯腰鞠躬喊,“欢迎主人回家!”
宋锦秋当时都愣了,难以相信,这种只会在电视里上演的贵族戏码,会是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她原本还以为他是带她来这儿结识一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的,没想到啊,他才是这里最有型有款又有面子的人。
楚牧尘看了臂弯间女人呆怔傻样的模样,不禁嘴角微扬,只是这么一丝丝的笑,就带着他的五官潋滟起来。
他勾着她温软的细腰一直向前走。
皮鞋踩在绵软精致颜色复杂艳丽的地毯上,不发一点声音,宽阔的客厅,全部都是由黑色的大理石铺就的,明亮如镜,低调而奢华,华丽的水晶灯折射着钻石的光泽,昂贵精致的沙发柔软舒适,彰显着浪漫与富丽,就连一方茶几都极尽奢侈,上面的雕花繁复且不说,中间镶嵌的各色宝石每一颗都是价值不菲。沙发后面是一个古雅壁炉……如此等等,这里的每一个细节都奢华的另宋锦秋瞠目结舌。
她到底是找了个什么老公,财力如此雄厚惊人,而且这些还不是他所拥有的全部。
楚牧尘带着她直接上了二楼,房间的装修风格亦是欧式的富贵华丽,惊得她毫无睡意,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在这里如鱼得水的自在行走。
他褪下手腕上昂贵的金表,随手扔在床上,迈动修长的双腿到沙发旁坐下,上翘的眼角透露着他此时心情不错。他拿起酒架上的一瓶红酒,另宋锦秋感到些无语的是,开酒器上都嵌着宝石。
“要不要来点红酒?”他问道。
宋锦秋点点头,确实需要喝点酒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