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悲一喜。爱过了，痛过了，她才顿悟，爱在心中的价值有几分几两，也许是她太自不量力了。
“呵呵”小镜惊愕，被忽然而来的冷笑声吓着了，在墙后居然有人！片刻之后，小镜又清醒了神志。“是谁？”
秦如歌眉头紧锁，这夜中墙的另一头居然有传来女子的声音，他跃墙过来，正打算出手擒住这么晚还四处走动的人，不过见是小镜，就收手了。
“秦如…秦少爷”小镜猛喊出声。
“小镜，这么晚了，你为何还没睡？”秦如歌问，心生疑惑。
“同是天涯沦落人吧，秦少爷不是也还没有睡么？”小镜回答道。这个时候小镜还以为他跑到哪位姑娘房间去寻欢作乐了，没想到居然成了夜猫子到处转，还遇上了自己。
秦如歌脸色不佳，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似地。小镜心念不如趁这个机会跟他套近乎：“秦少爷怎么了，为何事忧心？”
“整个相府，没有一个知心人，说不了几句知心话，这样的感觉你能感受得到么？”秦如歌深深叹了一口气。
小镜一愣，秦如歌的语气居然会如此悲伤。小镜道：“秦少爷有妻妾，有丞相和李老夫人，还有很多诗歌朋友，怎么会没有交心人？”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秦如歌道，“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说知心话的。”
“秦少爷想说什么，如果小镜可以为你分忧，情愿细听。”小镜迎上秦如歌的眸子，他的眼神总是这般温柔。
秦如歌幽望着小镜，为何她的眼神总让他感觉如此熟悉，他与她本来就不熟悉，可是她却给他莫名的亲切感。秦如歌第一次悉心盯着小镜，想找出源头，能给他这样感觉的原因是为何！
“小镜可尝过断情绝爱之痛？”秦如歌忽然轻声问道。
断情绝爱？她何尝没有尝试过，她宁可忘记一切跟他在一起，可是他就冷了抛弃了她。一个解释他都不屑于给，所以小镜才会这么恨他，她说过总有一天会让风惜扬这么后悔对她的！
见小镜神情木讷，秦如歌又自问自答道：“你一定没有过吧。”在他眼中的小镜和一个小丫鬟一样普通，自然不会经历过太过坎坷的****。
“既然已经断情绝爱，何不洒脱一点，忘记所有来个痛快！”小镜是这样想的，她早就想忘记风惜扬，也不会主动想到他提到他。
“你是说得潇洒，****已深，岂是说不爱就能放手？”秦如歌反问一句。
是啊，如果放得下，小镜也不会再想到他就伤心难过，不过她等着时间可以抚平伤口的那一天。小镜说道：“我只是知道，值得的人，可以为她致命执着，若是不值得的人，就不必为他浪费眼泪了。”
秦如歌感叹道：“唉，如果我有地位有实力，她就不会跟别的男人了。”
小镜也自嘲笑笑：“也是，权力与金钱的诱惑是最难以抵挡的，就算是真爱又值几分？”
“是我不够强大，保护不了她！”秦如歌满心愧疚。
从他的语气中，她听得出他所指，也许就是指没有能保护好澹台倾若吧。小镜道：“你若是已经尽力了，我想她也不会怪你的。”
“呵呵，也许她到最后都以为是我负了她。”秦如歌笑得无奈，她人如何看他，他亦是不在乎，心中只为伊人绽放一笑。
“秦少爷曾经辜负过谁么？”小镜只得装傻问道。
小镜这一问后，秦如歌久久没人回答，她立刻感到不妥，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小镜口无遮拦，望秦少爷不要在意！”
“没关系，都已是过去的事情了。”
“既然已经过去了，秦少爷也应该和曾经做个了断。现在秦少爷是有惊艳才华之人，如此德才，可以打动无数佳人芳心呀！何必非要苦苦痴恋曾经。”小镜劝道，也是不想秦如歌为了澹台倾若就放弃自己的幸福，而小镜也明白现在的她是不可能真正爱上秦如歌了。也许有过感动，有过心动，可是他给不了她完完整整的爱，他已经有妻妾了。
“呵呵，可是我欠她的那一份是永远还不清了，所以更是忘不掉。”在秦如歌眼中，澹台倾若就是最完美的女人。
“那秦少爷可否觉得你痴恋过去的一个女人，对你现在的妻子不公平。她们需要夫君的疼爱，而你该做的就是珍惜眼前人！”小镜道，既然秦如歌已经娶了万琳与谢梦茹，她认为他就必须对她们担负起责任。
“弱水三千，我心如一！”秦如歌这八个字吐得清晰响亮。
小镜苦笑一声，真有点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她是拿这个专情的男人没办法了，只得哀叹一声，何必呢？他专情的对象若果是别人，小镜也眼不见心不烦，可偏偏还是她，如果没心没肺地小镜又过意不去。
秦如歌还很自我感觉良好地冒了一句：“小镜没有真爱过，所以不能有我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说得你很懂我似地。”小镜不耐烦地嘀咕了一句。
“此生，我只承认对她一人的承诺，可是我没有做到。”秦如歌道，他此刻哪里听得进去别人的劝告。
“承诺是两个人的事儿，她对你是否有真心？”小镜冒然道，“如果一个人总是计较过去，而看不见未来，那是最可悲的事情！”
给别人讲大道理总是一串串的，小镜说这话不仅是说给秦如歌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呵呵，你说的这些我都懂。”秦如歌冷笑道。
“秦少爷是明白人，自然懂，至于如何放弃旧爱就得看你自己有没有决心了。”小镜忽然又觉得自己说话唐突，怕冒犯了秦如歌，惹他生气，又道，“秦少爷不会怪小镜说这些话吧。”
秦如歌微笑着点点头：“你说得很对，我怎么会怪你呢，你也是为了我好。”
还未等小镜说话，秦如歌则道：“谢谢你了，我还想一个人静一静，先走了。”
“好。”小镜应答。
秦如歌正要转身走，忽然回头将小镜拉入自己怀中，直直注目着她的眸子，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原因。
“秦少爷！”小镜一惊。
“倾若~”秦如歌皱着眉头叫了一声，她的眼睛像极了澹台倾若，就连这个眼神也一样，所以才会给那么多叫他看了不忍心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