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皓轩只是对着苏夏宠溺的笑了笑,顺势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声说道:“没关系,吃饭就好。等有时间再和你解释,这是我们家的私事。”
苏夏不明就里的眨了眨眼,却也只好点头。
午餐过后,没有停留太久,苏夏便和南宫皓轩离开了。回家的车上,苏夏又想起刚刚的那番有些尴尬的场面,不禁小心翼翼的问道:“皓轩,刚刚…我说错什么了吗?怎么感觉伯父伯母都怪怪的,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要是我说错了话,你可要赶快告诉我啊。你们家里有什么是平时不能轻易提及的事情吗?”
南宫皓轩顿了顿,而后语气轻松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我没有跟你提起过罢了。你今天见到的我母亲,并不是我的生母,只是养母罢了。所以你说的那番话,让我们听起来有点别扭。不过没关系,这怪不得你。”
可苏夏却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感慨道:“你说什么?温伯母不是你的生母?!”
“怎么,不相信吗?”南宫皓轩握着方向盘,一边斜着眼睛看了苏夏一眼。“其实这故事算是很老套的了,当年我爸真正喜欢的女人另有其人,可是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家族利益,他不能娶我的生母进门,可偏偏当时,我母亲已经怀上我了。”
“后来我出生,就被我爸给接到了南宫家。说来也巧,我的养母没有生育能力,所以,我也就名正言顺的变成了南宫家唯一的孩子。不过,我也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些事情。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想找到我的生母,只可惜一直都找不到。”
苏夏讶异的看着南宫皓轩平静如水的脸色,几乎不敢相信,他可以这样平静的说出这番话来。就好像南宫皓轩口中所说的那些事情,根本是发生在另外一个人身上似的。
“皓轩,你…”
“放心,我早就接受这件事情了。你看,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我们一家人也还算和睦,只不过,以后你要记得,尽量少提起这些事情就好了。毕竟这也是我爸心中的一个痛处,在我看来,他也是对我的生母心中有愧的。”
南宫皓轩一边专注的开着车,一边谈笑风生的叙述着这些听上去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苏夏愣愣的盯着南宫皓轩看了一会儿,这才别过头去。
认识了南宫皓轩这么久,本以为,他不过只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阔气少爷罢了。可是谁能想到,他竟然会经历这样的事情?看来,自己对他的了解,还真的是太少了…
两人开着车回了家,倒也没有再说起南宫家的这些隐情。今天是周末,难得不用工作,一进门,南宫皓轩便三两下将衣服脱了,径直摔进沙发里面,舒舒服服的闭上了眼睛。苏夏看着那男人惬意的样子,忍不住无奈的摇了摇头。
“喂,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懒了?我记得,之前你可是很勤劳的吧?说好的努力工作呢,说好的要为南宫集团开疆扩土,在a市打下一片天下呢?我看你呀,真是乐不思蜀了。快起来,怎么结了婚,反而变得这么懈怠了。”
苏夏忍不住笑着戳了戳南宫皓轩的腰间,戳的他一阵痒痒,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你这臭丫头,怎么一点都不懂的心疼你老公我?我身为一个上市大集团的总裁,每天日理万机,有多辛苦你知道吗?好不容易过一个周末,你倒好,竟然催着我去工作?真是没良心!”南宫皓轩不开心的瞪着眼睛,一把揽过苏夏,将她死死的紧抱在怀里。
“今天我要休息,你也不许工作,我们两个一起过一个轻松愉快的周末,怎么样?”
苏夏还想要挣扎,只是无奈南宫皓轩的力道太大,箍的她动弹不得。苏夏挣扎了几下,便也只好无奈的放弃了。
沈氏集团,虽然是周末,不过沈夕可没闲着。上午刚刚请过私人医生到家里来,终于是确定了自己怀孕的事实。沈夕自然心中高兴,不过,高兴之余,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做。比如,不久之后的那个内部招标大会。
虽说对于沈家来说是唾手可得的东西,不过沈夕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早早的打算做一些准备。而这当中最需要提前打好招呼的,无异于是张丰那边的资金问题了。
下午时分,沈夕换了一身比较休闲的衣服,开车往张丰的家里走去。
上一次的经历虽说不愉快,但沈夕也没有别的办法。张丰毕竟不是好惹的人,沈夕想了想,还是打算这一次也对他笑脸相迎比较好。双方若是撕破了脸,谁也不好办。
车开到了张丰的别墅门口,沈夕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恰好好处的笑容来,这才大步走了进去。今天,她不能再在张丰面前软弱了。沈家虽然换了管事的人,但不意味着沈家从此以后就要走向没落了。
沈夕这般要强的性格,不可能坐视自己家的家业一点一点的萎缩下去。
一进门,张丰便挤出一张灿烂的笑脸,迎了上来。
“呦,这不是沈大小姐吗。上午就和我约着见面,下午便到了。沈小姐,是有什么急事要跟我商量?”张丰明知故问道,想起吴永提起的说是沈夕已经怀孕了,目光便不自觉的往她的小腹位置看过去。
不过到底是时间还短,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沈夕并没有注意到张丰带着指向性的目光,只是微微一笑,在沙发里面坐下来,不紧不慢的说道:“张叔叔,这一次我来找你,的确是有事情需要你帮忙。不过,这次的事情可不能再失误了,如果还像上一次那样临时出错,我可真的没办法向爸爸交代了。”
张丰连忙摆摆手,有些急切道:“小夕,看你说的,我上次真的是意外,不是都跟你解释过了吗?我跟你爸爸是这么长时间的朋友了,你们沈家有难,我什么时候坐视不理了?你这样说话,我可有点伤心了。”
“张叔叔,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想提醒您一下罢了。”沈夕不卑不亢的说着,也不去理会张丰的那些讨好和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