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行卡的密码是后六位,让你拿着就拿着,数额不大,这件事情办好之后在给我拿回来。”
她语气不容拒绝,米朵只好笑呵呵的拿起来。
夕阳西下,她倚在窗口看日落,眼神中掩饰不住的孤寂在荡漾。
抬着藕臂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瑞士钻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米朵出去快五个小时,她应该能听见自己想要听的好消息。
运筹帷幄她不行,损招阴招她也不见得多高明,可隔山震虎,她想,这一点还是可以做到的。
“铃——铃——”手机铃声急促的响起。
她挪动步子过去拿手机。
明晃晃的方雅晴三个字,让她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接起!
“喂?”
漫不经心的声音传过去,方雅晴瞬间炸裂。
“纪梦瑶,你跟我玩阴的,竟然找人查我!江凌峰知道你这种女人有多恶毒么?我真后悔当年没能整死你!”
她言语恶毒,字字句句如同针尖狠狠刺入人心,可纪梦瑶却不会在在意。
只是笑意盈盈。
她越生气,越证明她伤的她够痛!
一个盈利特别快,速度崛起特别快的珠宝公司,纪梦瑶就不信米朵朋友一点都查不出来,就算是不能勒令停业整顿,可依旧能让她焦头烂额,这就够了。
实力的压制!
纪梦瑶就是要告诉方雅晴,她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任人欺凌的纪梦瑶了!
“很难过对吧?非常的想要杀了我?方雅晴,你五年前和五年后唯一的变化就是脑子依旧没那么灵光。”
心底里莫名的痛快,是报复的快感!
“你说个地方,我们见一面,纪梦瑶你听没听见,我要见你!”
她几乎发狂的吼出来。
下意识纪梦瑶推开手机,都能听见震耳欲聋的喊声。
“别跟个泼妇一样,想见我的人多了,你还排不上号。”啪的一声挂断手机。
舒服!畅快!
眯着眼睛感受胜利的洋溢姿态,纪梦瑶笑着哭。
方雅晴委屈啊,自己刚刚开起来的公司,就这样被查了,最后是梅尔出面才摆平的。
她差点就挂上面。
所有的身家性命!
纪梦瑶这一招够狠的了!
办公室中,她倚着办公桌气到血管爆裂,手机摔出去五米远,停在墙角。
“你在生气有什么用,别跟个泼妇似得,这时候聪明一点,知道该怎么做么?”
梅尔从外面进来,附身捡起墙角的手机,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唇角带着笑意的把手机递给怒气升腾的方雅晴,随着她倚靠在办公桌前。
深呼一口气。
“仗着你的孩子,你的可怜,还有你救过她爷爷,好好表现,江凌峰不会放任你不管的,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如同薄纸一样脆弱,只要你够聪明,就知道怎么做,能抓住男人的心,打破纪梦瑶的坚强,我相信五年前你能给她赶走,甚至差点让她葬送性命,如今的你也依旧!”
方雅晴的手段,梅尔亲眼见识过,比那只会张扬跋扈的江倩不知道高端多少倍。
这宝押的值得!
“你说的对!”她唇角带笑,可笑意未达眼底,双手交叠在胸前,她以胜利者的姿态回想五年前,红润的樱唇微启。
“纪梦瑶这个女人,真当自己是女强人,没弱点了,只要她和江凌峰有一点点的牵连,我就能让她从生痛到死。”
紧紧的攥着拳头,今日之辱,她会让她百倍偿还!
“这就对了,遇事疯疯癫癫成什么样子,你现在该做什么,你很清楚的哦?”
她笑意盈盈,语气阴测。
“当然,你先离开这里吧,江凌峰不喜欢见到你。”
梅尔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从上一次跟江倩合作,江凌峰就对她这个觊觎江氏股权的人很不感冒,她也心里清楚。
“我先离开这里。”
看着梅尔匆匆离开的背影,方雅晴一拳头轰在桌子上,痛而不自知,狭长的凤眸中闪着阴狠的光。
“纪梦瑶,你给我等着的!”
江凌峰没想到方雅晴从进办公室就开始哭,已经有了个小半个小时。
他手头上的工作已经忙的七七八八,她还在那泪奔,哭的有些心烦,不由得皱了皱好看的俊眉。
“你有话直接说吧,别哭了。”
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的好武器,可也得分什么男人,她恰没想到,江凌峰对于她的哪一点报恩之心,很快也会被她哭到泯灭。
一句话,她悬悬欲滴的泪水憋了回去,从梅尔离开公司之后,她就驾车来了江凌峰的办公室,装似安静的不打扰他工作,在一边低声哭泣,略表委屈。
“凌峰,我自认为自己没有对不起梦瑶,她怎么就会那么卑鄙呢!”
大步走到江凌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她整个人委屈又颓靡,精致的小脸已经哭花,不停的在抽泣。
“卑鄙?”
他抬起眸子,对上她的委屈凌然的眼睛。
“对啊,她竟然找质检人员查我公司,你也知道,刚刚开起来,差点手续很正常,我店被罚了好多不提,就单单说名声........。”
越说越委屈,越说越难过,揪心疼的样子在脸上弥漫,方雅晴哭的不能自己,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养婷婷不容易,而且这公司是我的心血,我所有的身家性命都赌上了,如果公司倒了,那我也不能在活了!”
她不哭,只是一脸佯装的坚强,还悬悬欲泣模样,我见犹怜。
江凌峰心里被石头重重压住,纪梦瑶对方雅晴出手了。
她到底是放下不了仇恨。
这样的纪梦瑶,在他眼中是陌生的。
“你放心吧,有我江凌峰在的一天,你方雅晴还不至于饿死,至少你救过爷爷,凭借这一点,我会让你此生无忧。”
随意的挥挥手,他有些不耐烦了。
方雅晴很识趣的起身:“有你这话,凌峰我就非常感谢你了,真的!你也别因为我的话太放在心上,和梦瑶在闹什么不愉快,真的很抱歉,我就是委屈,自己明明已经什么都放下了她为什么还要针对我这孤儿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