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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我只要你,今夜陪我

定北王府大门口,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楼霁华脚下并未迟疑,昂首挺胸,径直拾级而上。

她三人并未换下男装,灯光映下俨然三位俊美少年,看得门后的丫鬟们都有些发怔。

楼霁华未戴面具,勾起唇角向灯下的黎羽微微一笑:“深更半夜的,王爷在大门口做什么呢?”

“你还知道是‘深更半夜’?”黎羽面色阴沉,酝酿着风暴。

楼霁华移开目光,看到朱一眯着眼睛靠在门边,便展颜笑道:“朱参将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越发俊俏动人了。”朱一笑眯眯的,一脸欢喜。

“你嘴这么甜,是抹了蜜吗?”楼霁华笑得眉眼弯弯。

朱一伸出一根手指抹了抹自己的嘴唇,笑道:“你来尝尝不就知道了?”

“此言在理。”楼霁华点了点头,果然向他走了过去。

站在旁边的黎羽忽然出手,狠狠地拧住楼霁华的手腕,扬起了巴掌。

楼霁华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黎羽面色一黯,缓缓地放下了手。

楼霁华活动了一下手腕,冷笑道:“王爷好威风!”

黎羽拦在她和朱一之间,厉声喝问:“整整一天,你去了哪里?”

楼霁华昂起头来,桀骜地与他对峙着:“王爷连我的母亲住在烟雨巷都知道,岂会不知我今日去了何处?”

“本王对你的去处并无兴趣!”黎羽咬牙道。

楼霁华冷笑:“既然‘并无兴趣’,又何必要问?”

黎羽许久才勉强忍住了怒气,咬牙道:“本王只怕你畏罪潜逃,不敢回来了!”

“这话说的——我何罪之有?”楼霁华再次眯起了眼睛,明知故问。

黎羽咬着牙,一字一顿:“素月是你叫人打的?”

楼霁华耸了耸肩:“是啊。七十板子不多不少。鲜血飞溅染红了倚云居廊下的三尺青石,煞是好看。”

“你怎可以如此狠毒!”黎羽恨声质问。

楼霁华挑挑眉梢,冷笑地看着他:“我一向是如此狠毒的。怎么,你心疼了?前几日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把她卖了么?原来都是哄我的!”

黎羽盯着楼霁华的唇角看了很久,沉声问:“你跟她过不去,是因为本王宠她?”

楼霁华“哈”地一声笑了出来:“王爷,咱说话之前,能不能先照照镜子?你是哪来的自信,竟以为我会为了争风吃醋而对素月下狠手?我打她只是因为忽然想打她而已,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黎羽刚刚消散了几分的怒气,在听到这番话之后又腾腾地燃烧起来。

楼霁华看着他越来越黑的脸,心下有些纳闷,便转头问旁边的帷儿:“王爷怎么生这么大的气?月夫人死了?”

帷儿苦着脸摇了摇头:“还没有,但是到这会儿都还没醒,一直发着高烧……陆神医又不肯管。”

楼霁华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转向黎羽:“难怪王爷如此焦躁,原来是担着心呐?这会儿您急也没用,我当初陆神医倒是肯管,不也是在鬼门关绕了好几个来回才活下来的么?月夫人福大命大,您慢慢等着就是了。”

黎羽的脸上神色复杂,许久才叹了一口气,咬牙道:“以后不许擅自出府!”

楼霁华低下头去,冷笑不语。

黎羽又看向了她身后的侍卫们。

冯七带着众人,齐刷刷地跪下了。

黎羽咬牙:“各去领三十大板,若有下次,提头来见!”

楼霁华退后两步,挡在冯七前面跪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黎羽怒不可遏。

楼霁华仰起头来,一字一顿:“他们是我带出去的,如今你打他们,不就是为了让我难看吗?你大可不必拐弯抹角,直接打我就好了!”

黎羽努力压制了很久的怒气,被这句话成功地点燃了。他狠狠地攥紧了双拳,咬牙道:“今日之事确实是你的错!既然你愿意承担,那就和他们一起去挨板子吧!”

“三十下?还是……七十下?”楼霁华眯着眼睛笑问。

黎羽紧紧地攥着拳头,许久不语。

朱一忙冲了过来,跺脚道:“你们两个别闹了成吗?一定要一唱一搭把彼此逼到绝路上去?到时候出了事,还不是得自己偷偷地躲起来哭!”

“你不必替她说情,这个女人太过顽劣,不能不教训!”黎羽沉声道。

朱一“咚”地一声跪了下来:“你要这么说的话,连我一起教训好了!黎老大,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怂?太阳刚刚偏西你就心不在焉,我几百次劝你去找她,你始终梗着脖子不肯理;太阳一落山你就到大门口来等着……明明是担心她,非要硬着头皮说是生气,你不就是怕她嘲笑你自作多情吗?自作多情就自作多情了,难道一个亲媳妇都不如你的面子重要?”

黎羽被他说得脸上由黑转红,又由红转黑。对上楼霁华嘲讽的目光,他冷笑一声,咬牙道:“一个女人而已,死了倒还干净!你懂得怜香惜玉,不如就把她赏了你如何?”

“此话当真?”朱一立刻抬起头来,满脸喜色。

黎羽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朱一忙站起身来,追了上去:“喂,你别吊我胃口啊!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把她赏给我?你要是不否认,我可当真了啊……”

静影过来扶了楼霁华起身,欲言又止。

楼霁华回头向侍卫们笑道:“这顿板子先不必去领了。大家自管回去歇下,明日照常当差就是了。”

冯七和侍卫们欢天喜地地散了。凝素过来扶着楼霁华进门,恨声道:“咱们苦熬了这么久,到如今竟连一个素月都不如了!他是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耳朵?素月当面欺辱到小姐的脸上来,他却还在为那个贼娼妇说话!”

静影忙道:“王爷不是真心要责备王妃的,他只是担心而已。朱参将不是说了吗……”

凝素冷笑:“是呢,朱参将倒是还肯说一两句人话!小姐若是跟了他,也比跟着那个活阎王好得多!”

静影偷眼观察着楼霁华的脸色,不敢多言。

回到倚云居,婆子正要将二门上锁,楼霁华忽然回过头来,冷声道:“不必落锁。今晚也不必上夜,你们都下去歇着吧。”

“今晚王爷会过来吗?”婆子和小丫鬟们喜笑颜开。

楼霁华冷笑一声,缓步走到廊下,在石凳上坐定。

凝素皱眉:“累了一天了,又喝了那么多酒,还不去睡?仔细明儿早起头疼。”

楼霁华笑道:“你们自己去睡就是了,不必管我。”

凝素向回廊尽头看了一眼,迟疑道:“闹成这样了,你还给他留着门?他不会来的。”

楼霁华低头比划着石桌上棋盘的纹路,幽幽笑道:“他自然不会来的,但是说不准旁人会来呢?你们赶紧散了,别在这里碍手碍脚,坏我的好事。”

“王妃,您可不能犯糊涂啊!”静影吓得脸色都白了。

楼霁华冷笑:“我若是甘心一辈子被困死在这王府里,那才是真正犯了糊涂!你们不必管我的事,我自有主意!”

静影还想说什么,凝素忽然笑着牵起了她的手:“好妹妹,这会儿沉璧怕是已经睡下了,你犯不着过去搅扰她,不如到我屋里睡吧。”

静影心里焦躁,无奈楼霁华已经发了话,凝素又有个侧妃的身份,哪一个都不是她能违拗的。

于是两个碍手碍脚的丫头相携着往西厢房去了。倚云居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了楼霁华一人,孤影对月,说不出的凄凉寂寞。

此时楼霁华的手中没有酒。但先前在明月楼喝了许多,这会儿被夜风一吹,热气顿时涌了上来,她不免有些醺醺然。

石桌下的格子里,一黑一白两盒棋子静静地躺在那里,好像从来没有人动过一样。

楼霁华随手抓了一把棋子,“哗啦”一下子撒在棋盘上,然后眯起眼睛,一粒一粒摆到那些纵横交错的格子里。

夜深了,廊下的灯笼一盏接一盏地灭掉了。只剩天边一弯明月,将旁边的竹影斜斜地映在了楼霁华的身上。

廊下,一道人影悄然出现,靠着石柱站了很久。

月光下,楼霁华看到了他的影子,手持一只酒壶,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忽然抬头笑了:“要下棋吗?”

与此同时,那人影却也恰好开口笑问:“要喝酒吗?”

楼霁华顿了一顿,笑道:“我酒品不好,你知道的。”

“你酒品不好,我才有机会啊!”那人“哈哈”一笑,走过来坐在楼霁华的对面,把酒壶放在了桌上。

楼霁华很不客气地取了过来,学着他的样子对着壶嘴喝了一大口,呛得直咳嗽。

“喂,你不止酒品不行,酒量也不行啊!”揶揄的笑声,一点也不留情面。

楼霁华大笑:“你骗人,那壶嘴上一点甜味也没有——你嘴上明明没有蜜啊!”

话音未落,放大的笑脸已凑了过来:“我嘴上自然有蜜,不信你来尝尝!”

楼霁华双手撑住桌面,眯起眼睛看着他:“你这算是在调戏我吗?”

“黎老大已经把你赏给我了,我调戏自己的媳妇,不算唐突吧?”朱一“嘿嘿”地笑着,龇牙咧嘴地吓唬她。

楼霁华忽然站起身来,伸出双臂把自己挂在了他的脖子上:“良宵一刻值千金,你只打算‘调戏’一下而已吗?”

朱一吓了一跳,竟僵着身子不敢动弹。

楼霁华凑到他的耳边,低声笑道:“你该不会是不敢吧?”

“谁说我不敢!”朱一果然受不得激将法,双手一拢便将楼霁华抱了起来,紧紧地勒住她的腰身。

楼霁华非但不慌,反而往他胸前蹭了蹭,笑道:“沿着回廊直往前走,便是我的屋子,不用我带路吧?”

“你不怕?”朱一微微皱了眉头,迟疑着没有挪步。

楼霁华低笑:“他不是已经把我赏了你吗?再说了,我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这话说的,好像我比死还可怕似的。”朱一一面抱怨,一面抱着楼霁华小心翼翼地走过回廊、踏上石阶、迈进房门。

绕过锦屏,便是内室。

黎羽伤重时,朱一曾来此探望过几次,但楼霁华每次都远远地避开。

这一次,却是他抱着她进了这间屋子。她在他的怀中乖巧地躺着,要多安静有多安静。    朱一俯身小心地将楼霁华放在了床上,她却仍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

“你,是认真的?”朱一眯着眼睛笑得很阴险,耳根却莫名地有些发红。

楼霁华缓缓放开了手,笑得有些落寞:“我听人说,每一个女孩子原本都是十分贞洁的,可是一旦跟了第二个男人之后……”

“这是什么怪话?”朱一没敢听她说完,急急地开口打断了。

楼霁华苦笑着闭上了眼睛:“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一个……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己今生只嫁一个人,在天比翼,在地连理,同心同德,白首不负。”

朱一站直了身子,脸上神色复杂。

许久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楼霁华忽然笑了:“你若不敢,或者不愿,我自然也没有勉强的道理。出门左转,慢走不送。”

朱一靠着屏风站了很久,怅然长叹:“我不是不敢,自然更不是不愿。只是……你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我为什么会后悔?”楼霁华嗤笑。

朱一迟疑着道:“黎老大待你,其实并没有那么……”

“能不提他吗?”楼霁华烦躁地打断了他的话。

朱一苦笑着摇摇头,果然不说了。

楼霁华扶着床沿撑起半边身子,扯住了他的衣袖:“如果我刚刚的话吓到了你,此刻我向你道歉。我不稀罕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只要你,今夜陪我。”

“如果你不喝酒的时候也肯说这句话,那该多好!”朱一避开她的目光,怅然叹道。

“你以为我说的是醉话?”楼霁华的神色有些恼,双颊微红,也不知是怒色还是醉意。

朱一始终不敢与她目光接触,神色间似是十分苦恼。

楼霁华咬一咬牙,起身缠了上去,娇声喘息着在他耳边低语:“当初在明月楼你尚肯陪我,如今连一度春宵也不肯了吗?你是害怕黎羽出尔反尔,还是看上了旁人、厌弃我了?你告诉我,这世间有谁比我好?我去杀了她,你总该肯看我一眼了吧?”

“你说什么?”朱一疑惑地转过脸来。

楼霁华咬牙撕扯着他的衣裳,含混不清地道:“为什么,你宁愿宠爱一个妓女,也不肯把我放在心上?如果……我变成跟她们一样,你也会宠我吗?”

朱一慌乱地抓住她的手,不许她乱动。

楼霁华拼命挣扎着,又叫又闹:“一个两个都能欺到我头上来,把我往死里作践,你觉得很痛快是不是?不管我受了多少委屈,你都只肯骂我凶残歹毒……你为什么不说是你把旁人宠得无法无天!你到底要纵容旁人欺侮我到什么时候?黎羽,我受够了……以后你喜欢的女人最好不要带到我面前,否则我见一个杀一个……”

“你可真狠啊!”朱一苦笑着,回头向屏风后面看了一眼。

楼霁华皱紧了眉头,忽然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你是谁啊?”

朱一抓住她的双手,硬将她摁回了枕上:“刚才还说要我今晚陪你呢,一转眼又不认识我是谁了?”

楼霁华皱眉想了很久,摇头道:“想不起来了,不过无所谓……你愿意陪我自然最好,若不愿意,我便干脆去明月楼挂牌好了……他不是就喜欢那样的吗?”

“你敢!”屏风后面忽然响起一声怒吼,正是黎羽怒气冲天地闯了进来。

楼霁华扶着朱一的胳膊坐直了身子,眯起眼睛仔细看着来人:“你又是哪里来的乌龟王八蛋?”

“你喝醉了,赶紧睡吧!”朱一慌忙把楼霁华按倒,飞快地替她盖好被子,放下了帷帐。

楼霁华艰难地爬起来的时候,朱一已经把满脸冒黑气的黎羽拖出了门。

行至廊下,朱一用手肘碰了碰黎羽的臂弯,笑得有些尴尬:“喂,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黎羽黑着脸道。

“刚来?”朱一有些不信。

黎羽看着他,微微冷笑:“怎么,莫非你们有什么话,怕我听到不成?”

朱一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撇嘴道:“能有什么话?该看到的你都看到了,该听到的你也都听到了……真是的,人家替你办差,你居然还要亲自来监听!我就那么让你不放心吗?忙了这半夜,我连摸都没摸到两把,反倒被你的女人给占足了便宜……”

“嗯?”黎羽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危险。

朱一慌忙举起手:“我发誓,真的一直都是你的女人主动……那啥,我是坐怀不乱,比柳下惠还柳下惠,你不能连我都信不过吧?”

“她都说了什么?”黎羽移开目光,低声问。

朱一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尴尬道:“你不是都听见了吗?她说你没良心,她不喜欢你了,她要杀光你喜欢的女人,还要去明月楼挂牌……”

“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又要杀光我喜欢的女人?”黎羽不信。

朱一摊开手苦笑:“我怎么知道?她原话就是这么说的!女人说话,哪有什么道理好讲!”

黎羽眯起眼睛看着天边的弯月,许久才问:“还有什么话?”

朱一想了一想,苦笑摇头:“没有了。我陪她下了好一会子棋才骗她喝下了两口药酒,刚送她回房躺下,你就来了——那个姓陆的老头子不是也说了么,药性很烈,喝下去要问什么赶紧问,她要不了多久就会睡着的。”

黎羽沉默地点了点头。

朱一悄悄地摊开手掌,在衣服上蹭了蹭掌心的汗。

黎羽缓缓地走到石桌旁坐下,看着那满桌凌乱的棋子:“你在这里陪她下棋?”

朱一心虚地“嗯”了一声,有些脸红。

黎羽并未注意到,只管低着头认真地收拾着桌上的棋子,许久才叹道:“她很讨厌我。”

“别说是她了,连我都很讨厌你。”朱一冷冷地道。

“你就那么喜欢她?”黎羽的声音愈加冷硬。

朱一避开他的目光,沉默许久才道:“我只是不忍。她不是个寻常的女子,你若是只肯用原先的方法来对待她……迟早会毁了她的。”

黎羽将棋子放入盒中收好,许久才道:“如今不是我容不下她,是她容不下我。这个局面,若换了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朱一拧着眉头沉默许久,叹了一口气:“既然没有办法,为什么不能放过她!”

黎羽霍然站起身来:“放过她?让她离开王府远走高飞?让她琵琶别抱另择良配?我做不到!”

朱一苦笑着摊开了手:“既然做不到,你也不用费那么多心思了。迟早有一天你逼死了她,两下里干净!”

黎羽脸色一变,随后很快又恢复了阴沉沉的模样。

一点希望也没有吗?他偏不信!

那个女人恨他怨他,但也确确实实心里有他。她是他生命里唯一的一道光,他怎么可能放她走?人人都说不能勉强,可他偏要勉强,哪怕是逼死了她,至少也可以把她埋进黎家的祖坟里!

这样想着,黎羽暗暗地打定了主意,对朱一的话更是再也听不进半句。

朱一还想劝,黎羽便冷笑道:“今日虽说是我请你试探她的心意,但我夫妻间的事,你还是少过问的好。否则……我不能不疑心你的动机。”

“如果我说,我是当真瞧上她了,你会怎么办?”朱一努力地扯了扯嘴角,装着玩笑的样子问。

黎羽沉着脸,冷冷地看着他。

朱一慌忙举起双手:“我是说‘如果’!”

黎羽认真地想了很久,咬牙道:“我会杀了她。”

“喂!”朱一跳了起来:“我是说‘我瞧上她’,不是‘她瞧上我’!”

“我知道。她不会瞧上你的,这种假设想都不用想。”黎羽认真地道。

朱一深受打击。

但他还得忍着委屈,装作顽劣的样子继续追问:“既然知道她不会瞧上我,你干嘛要杀她?该不会是因为舍不得杀我吧?黎老大,原来你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我?天啊,你竟然有断袖之癖……”

“铮”地一声,黎羽拔出佩剑抵在了朱一的颈下。

朱一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僵,整个人垮了下来。

黎羽收剑回鞘,冷声道:“一个女人而已,若是因为她闹得你我兄弟失和,那便是她的大罪,她该死。”

朱一呆呆地看了他半晌,咬牙道:“就凭你这句话,你就活该打一辈子光棍——不对,你就活该生生世世打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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