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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吴家表小姐

“怎么了?”楼霁华立刻紧张起来。

静影迟疑许久,小心地道:“萤姑娘她……不在府中。”

楼霁华拧紧了眉头:“她是定北王府的家生子,不在府里,她能去哪儿?”

静影犹豫着不敢说话,楼霁华却已经想到了答案:“她随军去北征了?”

“您千万别多想,不是王爷要带她去的,是她自己女扮男装偷偷地混了进去……我们找她几天不见,审问了清影阁的丫头们才知实情的。”静影忙不迭地解释。

楼霁华靠着假山石站定,冷笑起来:“我就说她不可能这么安分,原来……走一步跟一步,这倒是她的性子!”

静影偷偷观察着楼霁华的脸色,十分忐忑不安。

楼霁华横了她一眼,冷笑道:“那丫头张狂粗疏,混在军中必然瞒不了多久。你主子至今没把她送回来,这便是愿意带她随军的意思了,你还替他解释什么?”

静影讪讪地低下头,无言以对。

张婆子忙笑道:“行军艰苦,王爷身边有个人伺候也不是坏事。萤姑娘纵有万般不好,待王爷的心却是真的。王妃要生气,等她回来之后责罚一番也就是了。”

楼霁华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她确实是一片真心……明知战场艰险,还肯千里相随,连我都要被她感动了。”

张婆子松了一口气,忙笑道:“萤姑娘出身不好,性子也不好,府里上上下下没一个服她的。如今王爷待您又不同往日,萤姑娘是无论如何也欺不到咱们的头上来了。您就作个顺水人情,赏她一个名分,王爷岂有不感激的?”

“不必说了。”楼霁华心中烦躁,顺手将斗笠摘下来,权作扇子胡乱扇着。

张婆子不经意地一抬头,乍然看见楼霁华的脸,竟吓得惊呼一声,险些跌进了池子里。

楼霁华不禁苦笑:“我知道很难看,可是——真有那么吓人吗?”

张婆子呆站了半晌,竟没听见楼霁华的话。

先前楼霁华戴着斗笠,上面垂下来的长长的纱巾遮住了整张脸,众人只当她是为了遮阳,谁也没想到纱巾下面的那张脸,早已今非昔比!

楼霁华看着她呆滞的表情,淡漠地笑了:“不必惊讶。这张脸,王爷早已见过了。”

静影慢慢地走过来,涩声道:“出征之前的那几天,王爷每天在倚云居起卧,得空便要我们讲王妃先前的趣事——王爷对您的心早已坚如磐石,不会因为容颜毁损而改变,王妃万万不可多心……”

张婆子终于回过神来,拍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静影姑娘说得没错,咱们王爷不是那么肤浅的人!王妃脸上虽损伤了些,幸在底子好,过一阵子伤口淡了也不会太明显,至多不过是多涂些脂粉的事。王爷纵有不足,娶两房美妾也就弥补过去了。”

楼霁华抱着斗笠笑了:“你们倒替我想得周全。”

张婆子忙赔笑道:“我们做奴才的,可不就得替主子想得周全?这会儿已过了歇晌的时辰了,王妃可先回房眯一会儿,晚膳时分奴才们再叫您……”

楼霁华漫不经心地笑着,随手从小径旁边折了一支半开的芍药花,把玩了一会儿便随手丢掉了。

倚云居一切如常。

不管是卧房还是花厅都整洁如新,院中的花木也葳蕤娇艳,丫鬟婆子们各司其职,并没有怠惰误事的情况。

所以,这些人把她弄回来,到底是要她做什么?

楼霁华一时想不出,却也不放在心上。

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譬如以后的事,该来的也总是会来的。黎羽要纳妾,她挡得住吗?

那个一腔赤诚的萤儿,倒真是个不错的小姑娘呢——留下来给他作个妾,应该算是皆大欢喜吧?

至于正妃的位置,倒不是随便哪个小姑娘都能胜任的。不知吴丞相家的那两位小姐人品如何?

楼霁华隐隐觉得,府中的奴才们着急要她回来,应该多多少少与吴家的两位小姐有一点关系。

果然,第二日便有人来报说是两位表小姐过来了。

这一声通报实在有点多余,因为不管报不报,两位吴小姐都已经直闯进门来了,压根儿没把自己当外人。

沉璧从箱子里找出了一套大红底子金线绣牡丹的纱裙来,要替楼霁华换上。

楼霁华哭笑不得:“不年不节的,穿这身衣裳上台唱戏么?”

静影把沉璧拉到一旁,笑道:“衣裳不用换了,家常的这件就很好;发髻也不用重新梳。没你的事了,泡茶去吧。”

“不是吧,这也太寒酸了……”沉璧有些不乐意。

静影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你懂什么?王妃心里早有数了!”

楼霁华往桌上一趴,笑道:“你竟是我的知己。”

静影笑了一下,迟疑着问:“脂粉要不要再涂一些……”

楼霁华对镜看了看那道疤,笑道:“血痂还没褪,涂脂粉做什么?驴粪蛋上盖了银霜,好看么?”

静影没忍住笑出了声,怕楼霁华生气慌忙忍住,转眼却看见楼霁华自己笑得比她还欢呢。

这时吴家两位小姐已经到了门口。

其中一人皱眉抱怨道:“倚云居我们前几天来过了,今儿又来做什么?前儿我在书房看见一把匕首挺好玩的,还没来得及细看呢,你就急着撵我们走!帷儿,你是不是不想在王府当差了?”

帷儿只管诺诺连声,竟不敢反驳。

静影从房中冲了出去,厉声喝道:“帷儿,你是怎么搞的!王妃说了怕吵,你偏要带外人来闹她!过些日子王爷回来,知道你这么不把王妃放在眼里,看不打断你的腿!”

“王妃?”两位吴小姐齐齐拧紧了眉头。

帷儿忙凑到静影面前赔笑打躬:“姐姐别生气,这不是两位表小姐来得早嘛!来者是客,又不好让她们等着……”

静影冷笑一声,转身回来,故意大声问:“王妃,吴家的两位表小姐过来了,您要不要见一见?”

楼霁华翻了个白眼,低声冷笑:“你们接我回府,就是为了让我对付这两个活祖宗?”

静影向楼霁华翘了翘大拇指:“您就行行好吧,等这二位走了,咱们府里奴才们一起向您磕头赔罪!”

楼霁华猛然站起身,“哗啦”一声把满桌子的杯碟烛台全都扫到了地上:“赔罪?若是赔罪有用,要家法做什么?要官府做什么?要刑部大牢做什么?”

这一嗓子吼得实在太大声,把正准备迈步进门的两位吴小姐吓得齐齐打了个哆嗦,脸色都白了。

静影忙跪到地上,磕头哭道:“我们做奴才的,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就可以这样胡闹?”楼霁华穷追不舍。

静影只管抽泣,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楼霁华用力将手里的扇子砸到她的背上,冷笑道:“王爷不在府里,我又在外养病,你们……你们几个做奴才的,竟然做出这等糊涂事来!这幸亏是我回来得早,若是再迟得几日,闲话传到外面去,你让全城的百姓怎么想?你让王爷的各位同僚和他们家的少爷小姐们怎么想?两位表小姐是待嫁的女儿身,她们是要脸的,是要名声的,你们懂不懂!”

“王妃饶命,奴婢知错了……”静影跪着爬过来抱住楼霁华的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两位吴小姐原本正打算闯进门,听到楼霁华后面的几句话,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楼霁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跌坐在椅子上:“表小姐上门这么大的事,这么多天为什么没有人问我去?咱们府里没个年长的人主事,难道就由得你们胡来了吗?咱们暂且不说你们几个奴才怠慢客人的事,我只问你:如果有人问,两位表小姐进出王府,都是谁人送帖、谁人接送、谁人招待——你们如何回答?”

静影支吾许久,最终也没能说出一个合适的答案。

楼霁华又叹道:“我以为你是懂规矩的,这才把王府交给你,没想到……竟出了这么大的事!两位表小姐乍到京城,不懂规矩礼节,你就该好好提点着她们,怎么反而怂恿她们做错事呢?这样下去若是坏了名声,沦为全城的笑柄是小事,只怕还要牵累到吴丞相的官声!身在京城、身在官场,每一件事都不是小事,你懂么?”

“奴婢……明白一点了。”静影迟疑许久才道。

楼霁华叹了一口气:“快去把两位表小姐请进来吧,别叫她们久等了——你们几个做的糊涂事,稍后再惩罚你们,打板子都是轻的!”

静影慌忙爬了起来,狼狈地冲到门口,恰好看到了两位吴小姐脸色煞白、无地自容的样子。

外面的帷儿和沉璧早已憋笑憋得红了脸。静影心里觉得痛快,却装出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来,擦擦眼角带着哭音道:“表小姐,王妃有请。”

两位吴小姐整理了半天衣裳,忐忑不安地进了门。

进门便看见满地的碎瓷片,二人脸上更白了几分。

楼霁华缓缓地敛了怒容,换上淡淡的微笑,扶着桌角慢慢地站起身来。

静影忙奔过来搀扶着,楼霁华便慢吞吞地行了个万福礼:“我病了许久,府里的事也都荒疏了,竟不知两位表妹进京……实在罪过。”

两位吴小姐慌忙还礼。

其中一人便快嘴道:“我们姐妹两个也是孤陋寡闻,竟然不知道表兄府里是有女人的!”

楼霁华用帕子掩住口咳了两声,笑道:“不知道就对了。这府里……唉,这府里来来去去有过几个女人,我也数不清了。只说我知道的吧:正妃我是第三个,前面两个都死于非命;夫人有过两个,一个死了,另一个去了军营,如今也不知死活;还有一个一直没名分的,是我的亲姐姐,如今却在明月楼……唉,也不必说了。我算是个命大的,一直以来也是七病八伤的,不知道还能活到几时……”

“王妃,您把于侧妃给忘了!”静影在旁提醒道。

楼霁华苦笑了一声:“对了,还有于侧妃——她是我的陪嫁丫头,王爷视她为心腹,从前这府里的事都是她管的。前一阵子王爷把她打发回家了,我知道王爷是心疼她。如今我正在着意替她留心,准备找个好人家把她嫁出去……若能成功,她便是这府里的女人之中最有福气的一个了。”

这番话,两位吴小姐听得毛骨悚然。

十年前定北王府的灭门惨事,她们是知道的。

——难道,定北王府有魔咒,凡是嫁过来的女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两姐妹看着楼霁华脸上那道难看的伤疤,心里直犯嘀咕。

楼霁华下意识地用手遮住伤疤,苦笑道:“唉,我是糊涂了,说这些做什么呢?都过去了……”

“王妃……”开口的还是先前的那一个。

楼霁华打断道:“什么‘王妃’不‘王妃’的,两位既然称王爷为‘表兄’,直接叫我一声‘表嫂’也就是了——不知两位表妹如何称呼?”

那女子撇了撇嘴,语气有些冷淡:“我的闺名叫‘巧英’,姐姐便唤作‘巧娥’。”

楼霁华展颜笑了:“娥皇女英?倒是个不错的典故。只是……莫非吴丞相两位千金,只打算招一位女婿么?”

“父亲的心思,我们做女儿的哪里知道呢?”吴巧娥迟疑着开了口,声音却是温婉圆润的。

楼霁华拍手笑道:“这话说得甚好,竟是我糊涂失言了。做女儿的,只该在闺阁之中诗书自娱,或是做些针线活计,断断不可逾了规矩。若是看了些不该看的邪书,或是听了那些戏曲唱词的挑唆,竟自己思量起终身大事来,那便是大错特错了。”

“这话我可不爱听!我的终身大事,难道我自己反倒不能想?”吴巧英撇了撇嘴,不客气地堵上了一句。

吴巧娥的面上有些慌,怕楼霁华生气。

楼霁华却笑了一声,挥手让静影沉璧退了下去,低声笑道:“二妹妹的性子,很对我的胃口。”

吴巧英抬头瞧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楼霁华的笑容渐渐隐去了,仍是恢复了眉心微蹙的愁容:“做女儿家的,嫁人是一辈子的大事,怎么能不想呢?谁若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想,那是傻子了……”

吴巧英终于露出了笑容。

楼霁华继续说道:“……只是,自己心里想的事,若是让旁人看了出来,那却是十分不妙。尤其是咱们官宦人家,若是有哪家女儿自己思量起亲事来,那是要被人嘲笑门风不正的!”

吴巧英不服气地反驳道:“可是我听说,当初您自己的姐姐为了到王府伺候,竟亲自去求了太后,成全了一段佳话呢!照您的话说,这种事情岂不是更加‘门风不正’?岂不是要成为全天下的笑料?”

楼霁华忍不住笑出了声。

吴巧英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

吴巧娥忙站起身来:“二妹一向心直口快,并无恶意……”

楼霁华摆手示意她坐下,笑道:“二妹妹回京未久,知道的事情倒不少——家姐的事,我也没什么可避讳的。一个好端端的闺阁女儿,自寻媒人、自请出嫁,往好听了说是‘佳话’,往难听了说嘛……家姐如今的下场,我适才已经说过了。”

吴家姐妹一时默然。

楼霁华亲自替她姐妹二人斟了茶,悠悠道:“我楼氏一族家门不幸,出了个自寻夫婿倒贴上门的女儿,这才有了后来的满门获罪、下场凄凉。吴丞相府中门风谨严,自然是不会出这种事了。”

吴巧娥忙垂首道:“表嫂教训得是。我姐妹二人一定谨言慎行,绝不给相府门楣惹羞。”

“这才是聪明懂事的话了。”楼霁华淡然笑道。

吴巧英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似要开口。

吴巧娥慌忙向她使了个眼色,在桌子底下踢了踢她的脚。

楼霁华装作没看见,揉了揉眉心笑问:“二位妹妹时常到这府里来,吴相爷不管么?”

吴巧英冷笑道:“我们往自家表兄家里来,又不是去见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父亲当然不会管!”

“果真不管?”楼霁华大惊失色。

吴巧娥皱了皱眉头:“怎么,这样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大了!这简直……唉,吴相爷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犯这种糊涂啊!”楼霁华急得拍桌子站了起来。

吴巧娥忙跟着站起:“有什么不妥,烦请表嫂明言,我二人也好回去说给父亲知道。”

楼霁华慢慢地坐了回去,叹气道:“也还好……幸亏天下皆知王爷不在府中,否则你二人的名声岂不是全毁了!定北王府没有长辈,这‘中表之亲’的源头便有些生硬,男女之防更不得不时时谨记!以后二位妹妹一定记着:京城里的规矩大,人又多、眼又杂……你二位想来的时候,一定要给我送个信,我派人派车去接你们入府,才算光明正大。”

“照你的意思,你不在的时候,我们还不许来了?”吴巧英终于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

楼霁华连眼皮也没抬:“当然。哪有客人专挑主人不在家的时候上门的?这话若是传到外人的耳朵里去,知道的说是两府亲厚、二位表妹不拿自己当外人,不知道的还说我们定北王府待客不周呢!”

“若是表兄在家的时候呢?”吴巧英涨红了脸,怒声质问。

楼霁华语气淡然:“男女有别、内外有别。好人家的女儿一生除父兄之外,不该私下同任何男子相见,二位妹妹知道的吧?”

吴巧娥拉了妹妹坐下,正色道:“表嫂所言,句句是为我姐妹二人终身打算,做妹妹的感激不尽。”

楼霁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倒也不只是为了你们姐妹二人——王府与左相府既然有亲,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了咱们两家平安富贵,我也不得不把心里话说给你二人听。忠言逆耳,你们可别生我的气。”

吴巧娥忙赔笑说“不敢”。

楼霁华沉吟许久,忽然笑问:“你二人初回京城,应当尚未定亲吧?”

“当然没有!”吴巧英硬邦邦地道。

楼霁华若有所思地敲着桌面,沉吟道:“不知王府有没有这个福分呢……若能与相府亲上加亲,倒是一桩美事……唉,我这身子也不知还能拖几天,府里早该换个新的女主人了……”

吴巧英的眼睛立时亮了起来。

吴巧娥忙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可多说话。

许久之后,楼霁华抬起头来笑道:“我这人平生最爱管闲事,二位妹妹的婚事包在我身上吧!等王爷回来,我同他好好商量商量,必定不会委屈了二位妹妹便是。”

两姐妹细品她言下之意,不禁喜形于色。

这时静影在外面敲了敲窗户,低声道:“王妃,您的药熬好了,要不要送进来?”

“先放着!”楼霁华扬声道。

静影有些为难:“再放下去就凉了!大夫嘱咐过您不能断药……”

“好了,送进来吧!”楼霁华似乎有些恼。

沉璧用小茶盘托了一碗药进来,嗔怪道:“自己的身子什么样,自己没数么?一有客人高兴起来就什么都顾不得了是不是!”

楼霁华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笑道:“也不知道还有几天好活,当然能高兴一刻是一刻——刚打走了静影,你又来招我生气!”

沉璧收了碗,皱眉道:“厨房的人来问:今儿要留表小姐在这儿吃饭,药膳还做不做了?”

“当然不做,”楼霁华笑道,“怎么能让二位妹妹陪着我吃那些比毒药还难吃的东西?少吃一顿死不了人的!”

吴巧娥听到这里,忙拉着妹妹站起身来,笑道:“来时父亲嘱咐过要早些回府的,我们就不打扰表嫂了。”

“这怎么行,我初见二位妹妹,心里高兴得很,话还没说几句……”楼霁华一脸不情愿。

吴巧娥又是赌咒又是发誓的,承诺一定常来,楼霁华才一脸失落地道:“也罢了……沉璧,叫张妈挑几个体面些的婆子,好好地送两位表小姐回去。下次表小姐要来的时候,也记得要多派几个婆子过去接,别叫人说咱们王府是山沟里出来的野蛮人,连待客之道都不懂!”

沉璧唯唯诺诺地应了,忙跑出去找张婆子去了。

这边宾主三人一起等着,吴巧英便皱眉道:“上次在书房看见一柄匕首很好看,表嫂可不可以送给我?”

“自然可以!你且说说是什么样子的,我叫人去取来就是。”楼霁华很好说话。

吴巧英道:“鞘上镶了两颗很大的红宝石的那一把,我看见跟几支簪子和一副耳环一起放在盒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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