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出去一整天的牧野泽一终于在凌沐晨的期盼中回来了。
“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
牧野泽一一进大厅,凌沐晨马上就把灯关掉,只剩下黄昏中的残阳照射着屋内。
“啦啦啦,啦啦啦,祝泽一生日快乐,祝我的泽一生日快乐……”凌沐晨唱着歌,从厨房内拿出已点上烛光的蛋糕。
“这……这是……”牧野泽一惊讶地看着她。
凌沐晨把蛋糕放在桌上,拉着牧野泽一一起坐下来,对他滑润白皙的脸颊大力啵了下来,吻得很大声,像个小孩般的淘气。
“泽一,生日快乐哦,小妈咪穷,没有钱可以买贵重地礼物给你,所以啰,我只能亲手做个巧克力蛋糕送给你了,希望你会喜欢。”
因为牧野泽一是一家之主,钱又全是他赚回来的,虽然他每个月都会固定给她钱花,但没什么金钱观念的凌沐晨总是不到几天就把钱花完,所以现在的她只能用穷光蛋来形容。
“你说这些全是你做的?”牧野泽一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当然了。”凌沐晨得意地点点头,挽着他的手臂,蹭啊蹭。“我厉害不,乖不乖?”
“我们家的晨晨最乖了。”牧野泽一摸了摸她的头,奖励一下。
晨晨?
凌沐晨皱着一双细眉,撅着一张小俏嘴,反驳道:“才不是晨晨呢,是小妈咪才对,泽一现在愈来愈不乖了,都不叫我小妈咪了,泽一是不是讨厌小妈咪了?”愈想愈委屈,愈想愈觉得泽一真的讨厌自己,突地泪隙发达了起来,湿湿的液体尽往上涌。
看着一双水汪汪,快要掉泪的眼眸,牧野泽一的心顿时露了半拍,心疼得不得了,把她拥入怀中,拍着她的背轻抚。
“才不会呢,谁说的,我最喜欢晨晨了,泽一最喜欢小妈咪了。”牧野泽一柔声安抚。
“才不对呢,你骗我,你根本就已经不喜欢我了,开始讨厌我了。”凌沐晨委屈的嘴嘟得高高的。
“没有,真的,我怎么会讨厌你的,就算我讨厌全世界的人也不可能讨厌你,乖,不哭了,你要是喜欢,那我以后再也不叫你的名字的,我以后都只叫你小妈咪好了,好不好?”
“真的吗?”凌沐晨轻抹着眼泪,泪眼湿湿地瞅着他。
“是的,我发誓,只要你喜欢,要我叫你一辈子小妈咪都行。”细吻轻落在她的浏海,心疼地一遍一遍。到底哪个该死的家伙说女人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一样,美得让人心动,那根本就只是对了一半,她的眼泪是美的让他心动,但却更加让他心疼万分。
“你说的唷,那以后你就要叫我小妈咪的,一辈子都不能改口啰,啦啦啦……”凌沐晨一反哭相,破涕为笑,还快乐地哼着歌。
“啊?”牧野泽一微愣,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摆了一道。
凌沐晨扯了扯他的手臂,催促道:“快点啦,快切蛋糕啦,人家要吃巧克力。”
这下牧野泽一明白了,原来她是借自己生日之名,说要帮他庆祝生日为由,赶明儿是自己想吃巧克力罢了。
蛋糕切了一半,牧野泽一这才想到另一个问题。那便是,以她一个人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做出这个蛋糕,别说是蛋糕,就算是煎一个小小的荷包蛋也不行。
“这蛋糕是谁教你做的?”
一心想快点吃巧克力的凌沐晨丝毫察觉不到牧野泽一的不对劲,坦白地回答:“是淳教授教我做的,怎么样,棒吧。”
“淳于聆?”若是可以的话,牧野泽一这辈子都不想听见有关这个人的一切,就连名字也不想听。
“对啊,你说巧不巧,今天我一大早就去超市,本来是想买材料回来做蛋糕,结果错把淀粉当成面粉了,后来他还教我做。要不是淳教授,今天你准吃不到这个蛋糕了。”凌沐晨开心地吃着牧野泽一切给她的蛋糕。
“他来过?”牧野泽一眉紧拧着,切蛋糕的手也停了下来。
“是啊,他刚走不久你就回来了。”凌沐晨将口中的蛋糕吞入肚内才抽空回答。
“小妈咪!”语气中有点火药味。
“在。”出于对危险的本能反应,凌沐晨立马坐正不敢动弹,后知后觉的她这才意识到空气中有火味在游走。
“家训!”咬牙切齿的声音。
完了完了,她怎么会这么笨呢,不打自招,泽一不喜欢她一个人出去,而她今天不单单出去,还带了个男人回家,虽说那个人是她以前的教授,她也挺喜欢他的,但是——她触犯了他们家一家之主的禁忌。
“我……我……忘了……”欲哭无泪。
“忘了?”牧野泽一厉挑着眉。
两个炽热犀利地眼神直穿她的身体,凌沐晨浑身忍不住地抖动。
“今天给我抄五百遍,明天交给我。”牧紧泽一冷冷地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回房。
“啊?”顿时错愕。
凌沐晨软坐在地上,什么嘛,五百遍,那不是要她的命吗?可是,她完全搞不懂这突地说风就是雨的状况到底是为了什么,但看他好像生气了,胆怯的她实在不敢上前去问清楚,更不敢对他的刑罚有所商量。
这就是她教出来的儿子吗?
望着桌上自己忙碌了一整天才做出来的蛋糕,凌沐晨觉得自己好可怜,好委屈,可是她更担心的是,泽一到底在气什么,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她会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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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一记沉重地叹息声再次从凌沐晨的口中逸出。
再也看不下去的许玫玫不顾牧野泽一对她的警告,要她永远也别接近凌沐晨,冲到她面前,关心地问道:“阿晨,你怎么了?干嘛一整天都在唉声叹气。”
“你不要管我。”凌沐晨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话一说完又叹息起来。
“喂,凌沐晨,我这是在关心你,有什么事你好歹说一下,别年纪轻轻就像一个阿嬷一样尽学一样有的没的,扮沧桑装郁闷啊。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