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好啊……”
没错,有了女朋友,所以就得约会,约会就要花时间,那就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天天都陪着她;自己也是年轻人,应该要理解的,她要努力做个开明的小母亲。
“可能会很晚。”牧野泽一又补充一句。
“那……我帮你准备宵夜……”宵夜一直都是泽一在做的……
“不用了,也许不回来了。”
“——哦。”愕呆一会,她才本能的反应。不……不回来了……这代表他跟她……是不是……?她没有恋爱过,但这并不代表她不懂。
“晨,泽一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他会懂得分寸的,倒是我们,你今晚想吃什么?”淳于聆轻拥着她。
“随便。”凌沐晨心不在焉地应了句,现在她的脑子正有点打结。
“那我们去吃法国料理吧,还是去上次那家好吗?”挑战的眼神紧锁住牧野泽一每一个反应,就连他的身体因他的话而轻颤一下的小小举动也不放过。
“嗯。”吃什么都无所谓,她根本就没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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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一样了,凌沐晨说不上来,牧野泽一对她还是很好,只是现在有女朋友的他没办法常常陪她,倒是自己,却常常跟淳于聆约会,跟他在一起时,自己真的很开心。
然而,每当静下来时,她却发现心里好空虚、好空洞……无法填补的空虚感,快要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
“阿晨,泽一和那个叫候婷宁的进展得怎么样了?”
八卦的许玫玫几乎整个人趴在凌沐晨的背上,压得她都快要透不过气来。有时凌沐晨真的有点生气,难道说现在自己没有泽一罩了,大家都爱欺负她吗?老爱捏着她的脸颊叫“麻糬、麻糬”,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自己又不是国中生,只不过是长着一张娃娃罢了,但也不犯法。
“不知道,还行吧。”天天晚归,最近这几晚还有二、三次彻眠未归,像这样的进展应该是不错的那种吧,看来她不久就要当奶奶了。
“第几垒了?”
“什么?”几垒?又不是在打高尔夫球。
许玫玫白了他一眼,眼神似乎在说“也只有你这种白痴才不知道”。
“几垒的意思是一样的,一般跟打高尔夫球的意思差不多。一垒指联络联络感情,培养培养情绪,例如拉拉小手,小小的拥抱一下下这样的;二垒指亲亲小嘴,磨磨牙;三垒嘛,嘿嘿,十五岁以下的切务模仿;第四垒嘛,也是最后一垒,十八禁。”
虚心听教的凌沐晨恍然大悟。厉害,太厉害了,这谬论实在是太棒了,简直就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地讚!!
照她这样分析,那她家的泽一岂不是很厉害,按照这几天回家的时间,他们应该已经到第四垒了吧?看来她这次奶奶是当定了。
“铃……铃……”凌沐晨的手机响了。
“喂,您好,我是凌沐晨!”
电话另一头沉默无声。
“喂,您好,我是凌沐晨!请问你是谁?”凌沐晨重复一次。
仍是一片静然。
“喂,请问你是谁,喂……”
“嘟……嘟……”对方挂掉电话。
“怎么了?”许玫玫问。
“不知道是谁打来的,挂了,好奇怪噢!”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来电号码应该是学校附近磁卡电话亭的电话号码,她经常忘记带手机,曾在那里打了几次,所以这个号码对她来说不陌生。
“谁啊?会不会是搞恶作剧。”许玫玫猜测。
“可能吧。”凌沐晨耸耸肩,丝毫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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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一间小公寓的门正从外面被人用钥匙打开了。一听到声音,卧室内的女生连忙跑出来,手里拿了双拖鞋准备替来人换上,幸福愉悦的心情显露在脸上。
休闲裤,肩上搭着一件薄薄的羊绒套衫,简单且时尚的打扮把美少年的贵族气质表露无遗,但是冷峻的表情却没有因为女生的举动而有所改变,只是理所当然似的脱掉脚上的休闲皮鞋,换上女生手上的拖鞋,然后直接进屋。
冷漠的举动丝毫不影响女生的好心情,反而有种让人觉得大松口气的感觉。
“吃过晚饭了吗?我帮你留了,我这就去热热。”女生说着,人已三步并两步走的直往厨房奔。
“不用了,我吃过了。”冷淡的声音阻止了女生的脚步,男生连头也懒得回,走入这间小公寓唯一的卧室。
“哦,好的。”声音中有着淡淡的落寞,女生也随着他的身后进了卧室。
男生从柜里拿出一张床单,披在床下边的空地上,脱掉v字领羊毛衫的套衫,然后躺下去,闭上眼眸,整个气氛顿时变得安静且怡然。
女生坐到床边,静静地看着美少年,过了半晌,她终于打破了空气中的宁静。
“泽一!”声音微微有点颤抖,好像是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床下正在休息的人。
“嗯?”牧野泽一没有睁开眼,只是轻哼了一下。
“泽一,我、我……”女生手揪着胸前的衣领,“我”字后面的话总是说不出口,但男生并没有打算替她接话的意思,只是微睁开眼,懒散的目光看着她,静静地等着她接下来所要作的文章。
女生在他的眼神下脸酡红了起来,属于雨季羞涩的表情显现而出,以极小声的声音轻轻地说着羞赧的话。
“泽一,那个,你白天要上学还要去打工,你这样努力拼命赚钱会不会太辛苦了,我,这个,床……挺大的,你可以上来睡,会舒服点的。”
牧野泽一看着她的眼神带点小小的惊异,但随之很快的消逝。一看到此,女生的心都灰了,头更低了。
“你不要误会,其实……没什么啦,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你每天既要上课还要到金融公司去打工,这样挺辛苦的,睡在床上会舒服点的,再说了,床本来就是双人床嘛,挺大的,我……我只是希望……希望……”说着说着,话里渐渐传来重重地鼻音,到后面啜泣得连话也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