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即将过去,她已经有四天没见泽一了。
好想好想他,特别想他人,怎么办?
不知道泽一现在在做什么,最近过得好吗?是胖了,还是瘦,有没有跟她想他一样的想自己呢……好多好多的问题。
没有泽一的日子还真是无聊到让人唉气。
“唉!”想着想着,凌沐晨发出第一千三百七十八次的叹息声。
“又在想泽一了?”突然出现的淳于聆吓了她一跳。“放心,泽一他都这么大了,他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你不要想太多。”
凌沐晨低着头,双手绞着衣服,呢喃道:“可是我真的好想他,我不在他身边,都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吃饭,他的胃不好,早上有没有准时起床,他有严重的低血压……”
淳于聆轻拥着她,手轻轻地拍着她的手安慰道:“不用担心,他这几天都去上学。”
“真的?”闻言,凌沐晨整个人活跃了起来,兴致勃勃的模样跟刚才的沮丧仿若两个人。“那他是胖是瘦,脸色怎么样,还有他这几天都跟什么人来往,做了什么事啊,有没有准时吃饭,还有……”
淳于聆苦笑,自己又不是他的保姆,哪会知道这么多,充其量只是老师罢了。只是……难道说这几天的相处还抵不上他的千分之一吗?她就那么喜欢他吗?
“沐晨,泽一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了,我也不是他的保姆。”
“啊?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他毕竟是我的继子嘛,总不能让人家说我这个后妈黑心肠,丢他在一旁不理不管吧,呵呵……”凌沐晨尴尬地笑。
淳于聆捉着她的双肩,让她看着自己,想让她感觉到他眼里的浓浓深情。
“你不要再管泽一了,他已经成年了,该是独立的时候。你不需要替他操心,你需要的是一个属于你的男人。”
“可是……泽一……”
“不要再可是了,泽一泽一,你满脑子都是泽一,难道我们这几天的相处,还不能让你感觉到我的用心吗?”淳于聆脸上浮现受伤的神情。
“我……”凌沐晨轻咬着下唇,她从来都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是现在,她好像伤害了他,而且很深,看到他这样子,她的心里很难过。
“沐晨,我爱你,我真的真的好爱好爱你,嫁给我好吗?”淳于聆从暗格西装的内侧口袋拿出一个心型的红色小盒子,一打开,是一枚极漂亮的钻石求婚戒指。
“于聆,这……我……”凌沐晨吓到了,跟她求婚的人少说也有一大卡车,但从没人像他这样直接。有那么一刻,她真的感到自己快要被他睿智且深邃充满深情款款的眼神给打动。
淳于聆取出钻石戒指,握着她右手,慢慢地,想要将其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嫁给我,我会给你幸福的,我会让你觉得你是这世界是最幸福的新娘。”
这世界是最幸福的新娘!好熟悉的一句话。
泽一十岁那年,她生日的时候,他曾用她编心型的彩带编了一只很漂亮的彩色戒指,那时他就像现在这样,帮她戴上,稚声稚声的对她说:『长大了,我要你做我的新娘,一辈子的新娘,这世上最漂亮、最可爱、最纯真、最幸福的新娘,永远!』
凌沐晨抽出自己的手,歉疚地别开脸。
“于聆,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是因为泽一所以才拒绝我的?”
没有她想的心伤,淳于聆出奇地冷静,这倒出乎她意料之外。
“我……不知道。”好乱,想得她脑袋都快打结了,但她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现在还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吗?”愤懑将戒指紧握在手心,任由插入掌心里,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平淡无奇。
想要什么?
努力地想,想得她头都快疼死了,双手按着太阳穴,苦恼道:“不知道,我想不出来,好乱。”
淳于聆心疼地拉下她的手,将她拥入怀里。
“想不出来就不要再想了,我会等的,等到你知道答案的时候再告诉我好了。”将戒指交到她手上,连着她的小手一起握在掌内。
“不行,这……”
凌沐晨想要将戒指还给他,却被他拒绝了。
“这戒指你先留着,不要有什么负担,等哪天你想明白了,若是将它还给我,我会知道答案的。”
只是他永远都不希望会有这么一天,因为这是他专门请设计师帮她设计的,不止价钱不甚匪,且还是有着深厚意义。
凌沐晨知道他对自己的好,也在这几天深深地领悟到他对自己的情意。只是她真的好想念泽一,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想的净是泽一。
终于在第七天的早上,她跟淳于聆辞行回家。
一来到久违几天的家门,思家情节直湧上心头,屋内传来一阵阵的弥漫饭香,熟悉的味道告诉她,泽一正在做午饭,肚子唱起空城计。
“泽一,我回来了。”回家的感觉真好。
正在换室内鞋之际,屋内的牧野泽一闻声出来了。
“泽一。”
一见到多日未见思念的人儿,凌沐晨嘴里唤着名字,整个人就直接投入他的怀抱,用已消肿找不到任何被打痕迹的脸颊在他的胸前磨蹭着,乖得就像他们隔壁阿嬷养的小猫咪。
喜悦的神情在牧野泽一的脸上荡漾开来,紧紧地回拥着怀中正在撒娇的娇小人儿。
“小妈咪好想你喔!”还是这个熟悉的香味,泽一的怀抱最棒了。凌沐晨像毒鬼遇上****似的,紧粘着他不放。
小妈咪?原来又是小妈咪!!
牧野泽一不着痕迹将她拉离自己的怀抱,另一只空闲着的手则是愤然地紧握着,指甲都陷入肉中。
闻着菜饭,凌沐晨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咕噜直叫,一点都不尴尬,反而手挽着他的手臂,整个人赖在他的身上磨蹭,娇嗔地讨好:“泽一做的饭菜最香了,你看我才闻一闻,肚子就饿得直闹我的五脏六腑,虫子都在里面打架呢。”
牧野泽一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发,鼻对鼻地碰了一下鼻尖,两个人的额头也紧贴着,笑道:“馋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