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老头脸上的横肉抖了下,这才有些不确定望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大徒弟,他当然知道自己那俩个徒弟的厉害了。尤其是那个小君子,那武功已经远远的把这个师傅给甩了好几条街了。说句不好听的,最近这几年,他这个师傅当的很闹心,除了这个大点稍微让自己省点心外,面对其他的俩个时,他的身体里产生越来越多的颤抖因子来。
没办法,谁让他这个师傅太无私了,把自己的俩个美徒教的太完美了。以至于到后来,他把自己也给祸害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而他现在就那即将被推到岸上的前浪啊,唉……
所以听凌凌六这样说,他脸上的横肉一抖,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只顾的怎么玩他俩个徒弟,没有考虑到到时自己的人身安全问题。
到时把自己俩个徒弟惹怒了,后果很很严重。
他的人生将会很杯具!
“死老头,你不要告诉我,你怕你那俩个徒弟吧?”容绣看他这副模样,心中有心的准备促狭着他。
“我怕啥?你不要乱说话!我可是他们的师傅!”逍遥老头被她戳中脊梁骨,他挺身而出,拍拍自己的胸脯,颇有些英雄气概的说到。
“不怕,就好!”容绣轻瞥了他一眼,双手环住自己的胸中,饶有兴趣的喊到,“君凌天,你来了!”逍遥老头一听,身子蓦的僵硬了几秒,感觉自己身后好像隐隐约约有一阵杀气向他袭来。他身子一抖,连忙拔腿就跑,一阵风吹过,他便已经消失不见了。
其实他身后哪里有人啊,只是容绣的恶作剧而已。不过这逍遥老头是做贼心虚,一听她这样一说,以为自己的美徒真的来了,这才撒腿就跑,哪里还有时间回头验证这话的可靠性啊。
解决了大的,现在就剩这小的了。容绣嘿嘿的向凌凌六走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一勾,一双黑眸直勾勾的看向凌凌六,手中握紧的拳头松了紧,紧了又松,“凌凌六,现在是不是轮到我向你算账的时候了!”
“弟妹,我知道……上次告密的事情是我不对!”凌凌六咽了咽口水,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别叫我弟妹,叫我师姑!”容绣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说吧,你准备怎么将功赎过呢?”
凌凌六本来心里有愧容绣,加上她现在又是自己的师姑了,所以不敢对她怎么样。一听她说将功赎过,便知道事情还有可趁之机。于是狐狸眼半眯,眼珠子转了转,这才想起了一件事情,“我跟你说啊,我师弟在后天,就要跟那个什么六王爷在芦苇荡决战。你想啊,那个六王爷真是不不知死活啊,居然敢找我师弟挑战。”凌凌六啧啧的评价着。
其实这件事情,也是那天他那无良的师傅从君凌天府里救出他的时候,他无意的听到君凌天的俩个手下聊得,现在想来,这个消息应该会有些用吧。再怎么说,容绣也是君凌天过了门的媳妇,她也应该很关心自家男人的事情吧。
“什么?”容绣脸色一白,咬着嘴唇,沉下心,想到苏惜洛在她耳畔上说的话,她的脸色微微有些白。提起裙摆,便要往六王府去找他,她要跟他说,千万不能跟那个君凌天比试啊。
凌凌六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些话,在身后面喊着她,可是人家压根不鸟他。
只是当她到了六王府的时候,家丁却已他们家六王爷这几天都不在家为由,把她给打发了。容绣心急,只能在六王府的府外等着他,希望能见到他。她现在一颗心都晃悠悠的悬在苏惜洛的身上,叫她做别的事情,她实在是没有心思。
很快的,有个年轻人过来,对他作揖到,“容小姐,我家主人有请,还请小姐赏个脸,见一下。”容绣眉头一皱,顺着他指的方向向远处的茶楼看去,只见二楼的临窗的位置,有一抹青衣色的身影正坐在窗前对她一笑……
容绣咽了口口水,这应该算是她那次从殿上醒来后,第二次见到他这个传说中的这个又帅又多金又有地位的相公吧。她嘴角一下子直接垂了下来,这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最后还是又被她这相公给捉到了。
唉,时也命也。
她跟着那年轻人,一路的走到那茶楼的雅座里,低着头不敢说话,也不敢喘息。深怕君凌天到时会来追究自己这个落跑新娘的责任。
恳不想君凌天桃花眼只在她身上瞥了一下,从茶盘里拿出另外一个白色晶莹的茶杯,帮她斟酌了一杯清茶,这才幽幽的开口说到,“坐吧。”
“哦。”容绣下意识的挑了一个离他比较远的位置,坐了下来。君凌天看她跟自己这么的疏离,微微一眯眼,心中有些不悦起来。
“你别怕,我知道逃跑的那件事情不怪你的。”君凌天桃花眼一挑,嘴角一勾,莹润修长的手指便端起茶盏,放到了她的桌子边。
让他当然不怪她了,但是他把事情的责任都推到自己的大师兄那里了。所以可怜的凌凌六注定这辈子和君凌天是不对路了。
“哦。”容绣怔怔的抬起头,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很是真诚的说到,“你能不能不和我六表哥比试呢?”
看苏惜洛的神情,又听凌凌六和逍遥老头他们讲的,容绣知道这君凌天的武功肯定已经非常好了。想到如果那么好的表哥,万一出事情了,她心里很是焦急啊。
“呵呵……”君凌天青袍一撩,有些蔑视的说到,“想不到苏惜洛堂堂的男子汉,会派一个女人来当说客,他还真好意思让你来啊。”
“不,不是的。这不是他说的,他什么都没有跟我说。是我遇到凌凌六,从他嘴里听来的,你不要冤枉了我表哥,我表哥什么都不知道的,也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过。”不知道为什么,容绣一听君凌天这般的说苏惜洛,她心里有些不悦起来,虽然只跟苏惜洛相处了几天,但是她觉得那么纯粹的男人,被人这般的冤枉了,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所以她立即替他辩解了。
君凌天桃花眼半垂,黑色的睫毛在他的眼睑上投下一方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眼眸里的变化。不过,他的嘴角冷冷的勾起,却似带着几分的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