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纱心里盘算着,只能先崴着脚一瘸一拐地到路旁的石墩上坐着,揣好小木牌,一边揉着自己的脚踝,稍作休息,一边用余光观察着那个人的动静。
翼看着抚纱这副样子,知晓她定然是发现了老五的踪迹,若她真与南羌有所牵连,那兰妃娘娘也许也…既然姑娘是兰妃娘娘身边的人,适时出手帮她一下也是应当,若是姑娘身上有什么秘密被张锋义他们知道了,势必对兰妃娘娘也是大大的不利。
于是翼脱下外袍,他甚少在人群中显示自己的真容,看模样,算得上周正,他走到那老五的跟前,悄悄把一个荷包塞进了老五衣兜,正色道:“大胆贼人,光天化日,竟敢偷我的荷包。”
老五寻声看去,一个约莫二十的年轻人,一头雾水,抱拳道:“这位兄台,你我素未谋面,何来窃取兄台荷包之说?”
翼早知他会这样说,手指着老五的衣兜,道:“哦,若不是窃取,何以鄙人的荷包会在兄台的衣兜里?”
“哪里有荷包?”老五说着朝自己的衣兜望了一眼,青色的荷包恰好露出了一个角,脸色惊变,竟然有人能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地栽赃他,“兄台定是误会了,这荷包,鄙人也不知是何缘故,这一定是误会。”
翼见他大惊失色的样子,仍不放过他:“误会?难不成鄙人的荷包长了脚,窜进了兄台的衣兜里?”
“不是,冤枉啊,这真的是误会呀。”
“人赃并获,兄台到衙门里喊冤去吧。”翼说着,拽住老五的衣服,拖着就要往衙门去,一时间吸引了不少往来的百姓,围着看热闹。
一时不得法的抚纱见这情形,也顾不上脚痛了,随即寻清水茶寮去了。当真是老天眷顾!
这边翼拽着老五,老五自然不肯就范,二人难免缠斗了起来,众多百姓围着,也不好大打出手,何况老五方才还跟踪着人,未免心虚,只好暗自较劲。老五从未料到眼前这眉眼看着有几分书生气的男子竟还是个练家子。自己几次较劲竟不能脱身,也不知惹了哪路的神仙!早知道就再带两个弟兄出来,悔不当初没听二哥的话。忽然想起自己还跟踪着一个人呢,缠斗的间隙,往方才那个方向望了一眼,哪里还有那公子的踪迹?这要是回去该如何交代?
翼皮笑肉不笑,见他几次三番不能挣脱,心想这个老五着实太嫩,几下子就被自己耍的团团转,张锋义这个五弟也不过如此,“老实点,跟我到衙门去。”
“兄台,你要在下说几遍,真的是误会,这青天白日,人来人往的,在下就算是真的贼,也不会挑这个时候下手。何况在下不是贼。”老五一时不得脱身,只能一遍遍地解释。
翼看着老五无奈的样子,道:“你这小贼,说起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这年头,连窃贼都似你这般能说会道的吗?”
老五左思右想只好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刀,把翼右手拽着的那部分衣物割了,以此脱身,拨开人群,跑了。
翼也不恼,任由老五逃走,心想还不算笨。也差不多了,方才他便见着抚纱消失了,这条巷弄,林林总总的小店却也不少,一时半会老五是找不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