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不咸不淡略带戏谑的对白听得旁边的翠环和小六子二人一愣一愣的。
幽兰本想行礼,既然他也便装出行,而且只带了小六子来,姑且就当寻常朋友碰面就好。
云轩挥着扇子,一脸笑意地看着幽兰,随即问小六子道:“六儿,本公子与云公子有多久没见面了?”
小六子一怔,道:“回公子的话,大概有两三个月了吧。”
闻言幽兰和翠环都笑了。可云轩却严肃道:“你这不长记性的家伙,那是两三个月吗?我与云公子有六年没见了。”
小六子心里犯了嘀咕,‘六年?’不是才两天吗?
幽兰闻言会意,道:“是啊,咱们六年没见了,初见时,黄公子还是少年,再见却已是翩翩佳公子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幽兰自当明白云轩口中这六年何来。
云轩闻言,道:“不知云公子可成亲没?”
幽兰道:“成亲快三年了。黄公子呢?”
云轩回道:“真巧,在下也成亲快三年了。”
云轩这一句看似无意的回话,却让幽兰触动,他心中,真的只当自己是妻子吗?
云轩见她倏而不作声,随即问道:“既然成亲,云公子不在家陪着娇妻美眷,怎么到这断肠崖来了。”
幽兰闻言白了他一眼:“黄公子这是在笑话在下吗?”心想,你既然知道这是断肠崖,看来也没少来。不过他是天子,人前人后都有侍卫跟着,又如何多次来此?
云轩笑道:“云公子莫要生气,实在是见着阁下方才脸有抑郁之色,这才多嘴一问。”
幽兰道:“多谢黄公子关心。在下虽已成亲。奈何拙荆长相粗犷,不忍多视。”
云轩心想,好家伙,变着法儿地说我丑是吧,回道:“啊,那在下可比云公子幸运多了,我那娇妻,身量纤纤,言语软柔。”
幽兰听了,心下只道这家伙真是油嘴滑舌,可面上不动声色,道:“既如此,兄台该在家多陪陪嫂子才是。”
云轩道:“哎,为兄的与你嫂子可谓貌合神离啊,以为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成亲以后自当安定,哪知,总想外边跑。诶,云兄,你说这女人的心怎么就这么难猜呢?”
幽兰一听,呵,原是怪我不守本分,道:“黄兄,由来‘女人心,海底针’,难猜是肯定的。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若是真的嫁了鸡狗,只怕不安分也是必然。黄兄,你是不是应当想想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住嫂子的事?”
云轩闻言,笑道:“是了,是了。既然如此,待我回去后好好哄哄她。”
幽兰道:“若是哄不好了,这样的女人,你就休了她去,反正她不安分,也算犯了七出之条了。”
云轩大惊,道:“不可不可。云兄此言差矣。我那拙荆虽不安分,倒也算恪守本分。何况她母家无人,我若撵了她去,她又如何生活呢?如今我是她唯一的依靠了,不管她如何,我都会好生待她的。”
幽兰闻言,颇有触动。至少她听不出云轩这一番话里的虚假,尽是真情流露。翠环和小六子听得一脸懵逼,可幽兰却清楚明白他的意思。
幽兰怔了一会儿,道:“看不出黄兄,竟这般钟情。”
这会儿翠环附耳道:“小姐,咱们该走了,不然那两个麻烦的家伙只怕会跟来。”
幽兰道:“怎么走?陛下在这儿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