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吧。”
“谢太后。”
“钱将军,哀家就问你一句,皇帝到底怎么了?”
“回太后的话,皇上清晨传的口谕,下臣并未亲眼见到皇上。”
“谁来传的皇帝的口谕?”
“六公公。”
“那好,那就把宫门打开,哀家进去看看皇帝。”
“请太后娘娘恕罪,亦请太后娘娘留步。”
“好大胆的奴才,方才拦下皇后鸾驾,现在还敢拦下太后娘娘。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李贵妃出言道,她此刻只想知道皇帝是否在宫里,是否和兰妃在一起。
“忠于陛下乃下臣职责,请太后娘娘见谅。”
“钱宇,今次这洛元宫,你让进,哀家得进,你不让进,哀家也得进。”太后说着,挥了挥手,身边几位侍卫瞬间把守在洛元宫前的几个侍卫架住了。
“太后娘娘三思。”
“皇后,咱们走吧。”太后不理会钱宇的话,带着皇后和一众妃嫔进了洛元宫。
洛元宫中,一众宫女太监见了太后进来了,急忙行礼。正殿的门也是紧闭着的,这么大的动静,小六子竟然没有出来看看,太后极为不悦。
“太后娘娘,皇上偶感风寒,太医交代不得随意打开正殿的门窗,怕风窜入,更伤龙体啊。”小李子跪着拦道。
“皇帝是哀家的亲儿,亲儿病重,岂有为娘的不来探视之理。皇帝若因哀家而出了什么岔子,哀家自会承担后果。”太后态度坚决。
“来人,把正殿的门给哀家打开。”
太后话音刚落,随行的两个太监上前推开了门。
正殿里头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
“你好大的胆子。”太后转身怒斥小李子道。
李妃见状,悄悄地让身边的人去给阎相国回话。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太后娘娘恕罪。”小李子吓得面色苍白。
“说,皇帝去哪儿了?青天白日紧锁宫门。”太后怒问。
“回太后的话,奴才不知,清早皇上还在的,随即下了谕旨,不得让任何人踏进洛元宫。”小李子战战兢兢地回道。
“大胆奴才,作为皇帝的贴身内侍,竟不知皇帝的去向。来人啊,将这放肆的奴才拖进去杖毙。”太后言道,随行之人俱不敢为那小李子求情。
“太后饶命啊,太后饶命啊,奴才知错了。”
太后不予理会,随即两个侍卫将那小李子拖了下去。
“哀家久不过问宫中之事,没想到竟变的这般乌烟瘴气。皇帝的贴身宫女何在?”
“奴婢在。”凝香和存馥上前答道。
“你二人可知道皇帝的下落?”太后问道,语气虽软了不少,但是仍然慑人。
“回太后的话,诚如李公公所言,晨起陛下便没有召我们进去伺候,只交代我们不许进去打扰,亦不可放任何人进来。”凝香回道。
“很好。来人,将这两个丫头拖出去打二十大板,罚俸三月。”太后道。
“太后饶命。”凝香和存馥求饶道。
太后不为所动,二人随即被带了下去。
“洛元宫其余人等一律罚俸三月。”太后道。
见太后语毕,李贵妃趁机道:“今日,怎么没见到兰妃妹妹,晨起就不见她去皇后宫中请安。”
“皇后,可有此事?”太后问道。
“嗯,的确如此,臣妾遣人去问了,回来的人说兰妃她……”皇后欲言又止。
“兰妃怎么了?”太后问道。
“偶感风寒,下不来床。”
“这兰妃和皇帝难不成商量好了,一起染了风寒?小成子你去陶兰宫走一趟,替哀家瞧瞧兰妃。”
“是,奴才这就去。”
一个时辰后,小成子回来回话说,兰妃娘娘不在宫里。
太后勃然大怒:“好啊,兰妃藐视宫规竟然到了如斯地步,你带人去陶兰传哀家懿旨,兰妃近侍太监一应杖责四十,近侍宫女杖责二十,除此之外所有陶兰宫女太监罚俸三个月。”
“太后其他的都无妨,只是那张公公,历经三朝,劳苦功高。”小成子道。
“张锡德就等见着皇帝和兰妃再行处置。”太后道。
“是,奴才这就去陶兰传旨。”
“太后,天色将晚,是否先行回宫,再作打算。”太后的近侍太监高海公公道。
“高海,你亲自到宫门走一趟,告诉他们即可下钥,就算是皇帝,今夜也不许给哀家放进来,他不是喜欢在外头呆着吗?哀家就让他呆个够。”太后怒道。
“太后,恕臣妾直言,如此,会否动静太大,恐惊动前朝。”皇后说道。
“皇帝都不在乎了,咱们深宫妇人,还怕什么。皇后,你性子太过和顺,才致皇帝这般胡闹。”太后言道,怒气未消。
“臣妾之罪,定谨记太后教诲。”皇后和一种后妃回道。
随即一众人尽皆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