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翠环答道。
“张公公他可以肯定吗?”幽兰难以置信眼前这块宫令竟然是凤仪宫令。
“张公公只看了一眼就说出了,想必不会有假。”翠环一脸忧色。
“竟然是皇后宫中的宫令。可是皇后似乎并不姓班。”幽兰道出了疑惑,
“环儿也是这么问张公公的,公公说,皇后娘娘复姓上官,制作凤仪宫令时,娘娘自己觉得硬是在那小小的宫令上,刻上两个字似乎不太美观,至于为什么最后选择了班字,则是因为皇后娘娘崇拜汉朝大文豪班固的妹妹一代才女班昭。”翠环解释了幽兰的疑惑。
“班昭,那可是不可多得的才女,不过班昭可干不出这样的事。”幽兰说道,眼神飘向远方。
“可是,谁会把宫令随身携带呢?”翠环自顾自地说了一句。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幽兰发了一会儿呆,忽然翠环的话似乎引起了她的兴趣。
“环儿觉得宫令不可能随身携带,那两个贼人让环儿觉得她们似乎故意留下宫令。”翠环分析道。
“环儿言之有理,确实,宫令岂会随身携带。”幽兰经翠环这么一提醒,忽然发现了这个问题。
在宫中,如果宫女或太监们,替主子们出宫办事或例行出宫探望亲人,回宫时,侍卫便会检查他们的宫令和他们主子的手谕。这便是宫令的意义所在。
“如此说来,娘娘怎么看这件事?”翠环问道。
“本宫能想到的只有两点,要么那两个贼人奉皇后娘娘之命先行出宫,再潜回宫中,到咱们宫中来,寻些什么;要么就是个别人派来的,宫令,不过是障眼法,有意转移我们的视线。”幽兰喝了一口茶说道。
“娘娘高见,只不过环儿听宫中人那皇后娘娘也是德高望众,贤良淑德的女子,不像会做这等下作之事。”翠环回道。
“人心终究难测,更何况是这深宫之中,像柳姐姐那样菩萨心肠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皇后娘娘与我们只有数面之缘,究竟她是何人,不好断言。”幽兰语重心长地说道,在这宫中,怎么可以不小心呢,从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那需不需要派人告知皇上,让皇上派些人到咱们宫中巡逻呢?”翠环问道。
“不必了,我不想惊动他,再说了,宫中侍卫的实力如何,你也知晓,昨夜那二人的身手你也见过了,虽说并不是顶尖的高手,却也不好对付的。”幽兰一听翠环提起云轩就分外不舒服,可她心里是知道的这件事情于情于理都应该让皇上知道才是,毕竟自己是皇贵妃,可是那晚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出手了,不,是千不该万不该那两个贼人逃走才是,纵虎归山,为时已晚。
“对了,娘娘,咱们是不是该检查下咱们宫里是否失物才是啊。”翠环突然想起了这件重要事情。
“对,马上找几个宫人进来仔细检查检查。”幽兰也突然想起了这是。
于是一众宫人就把陶兰殿里外翻了个遍,查无所获。
“不太对劲!不可能什么都没做就罢手的。”幽兰自言自语道。
须臾她看了一眼凤仪宫令,突然像是触电般,说道:“环儿,你去看看,咱们的宫令还在不在。”
“回娘娘的话,陶兰宫令不见了。”找寻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翠环有些沮丧地回道。
“咱们真的是被那凤仪宫令给迷了眼了,忘了我们自家的宫令了。”幽兰的语气平静多过震惊。
“可她们,废了这么大劲儿,就为了一枚陶兰宫令?”翠环问道。
“算了,也许她们大费周章为的肯定不只是一块宫令,也许只是在找寻那个他们需要的东西的时候,顺手拿走了我们的宫令。你说是不是呢?抚纱?”幽兰不知为何这么问了抚纱一句。
“抚纱如何知道。”抚纱一惊,不过须臾便恢复了寻常的语气,颇为尴尬。
“总之今日之事,尔等要守口如瓶,宫令一事暂且搁下,至于宫令,就烦请张公公到尚事房重新制作一批吧,以前的宫令就不要再用了。”翠环嘱咐道。
“是,奴才领命。”张锡德回道,马上出门办事去了。
“抚纱留下,其余人等,退下。环儿,你也下去休息吧。”幽兰吩咐道。
“是。”幽兰带着宫人们下去了,顺便关上了殿门,她不理解为何这会儿幽兰会单独留下抚纱。
抚纱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公主啊公主,你这是又要唱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