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大多数人看来,李子俊是个不错的人选,可是文婉还是觉得亏了。
自己的女儿才貌双全,性子又高傲,让她嫁给一个没有抱负的人可怎么使得。
但这事情自己不同意,遂还未最终敲定。
天色微凉,已是入夜了。
文婉满脑子都是莫素问的亲事,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心里乱的很。
索性坐起来,点一株蜡烛,踱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今日里是个满月呢。
好似今天的月亮格外的大,之前的月亮明晃晃的一小轮挂在天边,现在却是大喇喇的浮在窗前,月光不刺眼,有些许的晕黄感。
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文婉知道是自己的奶娘起来了。
果不其然,不多时便听得奶娘刻意压低的声音:“夫人,夫人,可是醒着?”
“醒着呢,奶娘进来便是。”文婉坐在窗前,并没起身。
吱——开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很是刺耳,听得文婉一激灵。
随即便是一件厚实的披风盖在了自己的肩头。
“夫人怎的夜里起来了,坐在窗口吹风可是易得风寒的。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奶娘声音温柔。
文婉看着奶娘,眼里满是依赖。
奶娘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很是疼惜自己,为人又懂分寸,心思细腻手段了得,不然以自己这性格定不会在这莫府平安过活。
不知不觉她就变成了自己的主心骨。
文婉决定把自己的烦恼说出来。
“我在忧心素问的亲事,她这么高傲的性格,哪能就这么嫁给那李子俊,况且,那李子俊又怎么配得上我莫府的嫡长女。”
文婉看到奶娘皱了眉,嘴巴张张合合间憋出一句话来:“夫人,小人有句话,不太好听,但是却是事实,您……要听么?”
文婉毫不在意,挥手直道:“说便好,你我哪需如此。”
奶娘咬了咬牙,把话在脑子里转了几圈,终是说出了口:“夫人,大小姐的确是才貌双全,在这京城里的姑娘里也是拔尖,可是……大小姐已经被三皇子退过婚了,这退过婚的姑娘名誉上自然是下了一节。”
是了,自己的女儿被退过婚,可被皇子退婚本不是一件影响特别恶劣的事情,文婉爱女心切,直到:“素问虽是被三皇子退了婚,可是这也不至于嫁个商人之子,况且那李子俊不学无术,哪里配得上素问。”
看文婉还是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奶娘有些无奈,有些话太难听,可是为了夫人好,还是说说。
“夫人,您莫要忘了大小姐是为何被退婚的。”
为何?自然是因为莫素问婚前失贞!
文婉睁大眼睛,她怎么忘了自己的大女儿已非完璧之身,且……且还与大皇子度过春宵,婚前失贞对姑娘来说可是大忌,如此一来,莫素问的名声是扫地了,可惜了她那么优秀的女儿。
奶娘看文婉的神情便知道她在可惜,又道:“大小姐现在这样的情况,在官吏里是找不到夫家的,但是商贾之家也是不错,李子俊家身为皇商,自是不会短了大小姐的用度,且那李子俊不学无术,大小姐不会受气,那李府就是大小姐说了算。这样算来,这也算是大小姐最好的归宿了。”
文婉听得奶娘的话,说服了自己,第二日便同意了这桩婚事。
自文婉同意后,莫父便开始着手准备二人的婚事,整个府里都洋溢喜气。
除了一处——莫素问的院子。
自莫素问知道自己被定给了皇商,且是个无所为的李子俊后,便每日里绝食,誓死不嫁。
自己在这边抗议,莫父却只是限制了她的行动,不吃,会有专人强制喂她吃。
这样一天一天过去,莫素问心下恐慌感更甚,但逃也无法逃,只能做微弱的反抗,却无济于事。
日子兜兜转转过,眼看今日就要成婚,莫父终于觉得了了一桩大事,心情愉快,换得衣物后躲在书房偷闲。
正当莫父细细品茶时,却听得丫鬟来报说莫素问抵死不穿婚服。
莫父扶额,这个不省心的女儿!万不能因为你毁了这桩婚!遂大步走向莫素问的房间。
房间里莫素问蜷缩在床脚,整个人较之从宫里回来之时瘦了不止一圈,此时这番动作,倒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
却未激起莫父的怜惜之心,沉声道:“这李子俊,你是嫁还是不嫁!”声音中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莫素问心中怒火从烧,语气也不善:“不嫁!你们就这么把我定了李子俊,可曾问过我是否愿意?那李子俊不学无术,怎的配得上我!有你们这么把女儿往火坑里推的父母嘛!”
这话中的高傲与控诉惹得莫父大发雷霆,当即给了莫素问一巴掌,开口道:“我莫府的家教就是让你这么跟父母说话吗?!你这婚前失贞被退婚,这京城官吏里哪有人会娶你!这李子俊,你嫁也要嫁,不嫁也要嫁!”
看着莫素问油盐不进的样子,莫父当即让人将其打晕,对着莫素问喂了颗迷药后对着一屋子的丫鬟说:“快些置办,无论如何也要把大小姐嫁过去!”说完挥袍回了房。
虽说新娘子未能参与拜堂,但这婚礼也是顺利完成了。
第二日。
莫素问悠悠转醒,头痛的厉害,她蜷身扶额,想要缓解一下头痛,却发现这一动身体酸疼,特别是那娇嫩地方,疼得不行。
记忆接踵而至,莫素问大为惊慌,忙掀被检查自己。
肤若凝脂,是具上好的胴体,此时却是青青紫紫遍布吻痕,双腿酸痛,浑身无力。
转头看向身边,是个陌生的男人,这场景好似当初自己被逼接客时的样子,一觉醒来,身边躺着个从不相识的男人。
不同的是,这次躺的是莫素问她的丈夫——李子俊。
莫素问低低哭起来,心中委屈万分,本以为自己抵死不嫁就可以扰乱这个婚,可未曾想父亲竟是这么就把自己扔到了李府。
哭的悲愤,身体酸软,不知不觉间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