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长鸣打断了她的思绪,强行将她拉走:“回府。”
“我不回。”
莫灵兰试图去掰开他的手,不论如何却都难以甩开他的手。
“这下由不得你了,乖乖跟我回去。”
“任长鸣!”莫灵兰气愤地喊道,“我恨你。”若不是他,自己便可以找到方玉华救任长行了。
“我宁愿你恨着我,也不要你以身涉险。”
两人就这么进府,家丁们看到自家的皇子妃被二皇子绑着送回来,眸中闪露诧异之色,谁也不敢说些什么。
“送她回房,看紧点,不要让她离开房间门半步,否则出了什么事唯你们试问。”任长鸣对着家丁命令道。
“是!”
莫灵兰急了,拼了命地胡乱挣扎:“谁也别拦我,我要救他,任长鸣你不懂,不懂我……”
话未完,却被任长鸣截住了:“不懂你有多爱他,宁愿傻傻地搭上自己的性命?莫灵兰,你可知现在的自己是有多么冲动,多么不可理喻。”
“我总不能看着他坐以待毙。”
任长鸣眉峰微皱,容色寂静。
泪水湿润了莫灵兰的眼眶,她的显得极其孤独无助,很想说出自己已知的历史,可却难吐出口。
她面容如梨花带雨,楚楚可人。
他静静地注视着她,沉默良久,须臾轻启薄唇:“你且宽心,我会尽力将三皇弟救出来的。”
百里秋雨听闻任长鸣回京的消息,心中欣喜万分,特地悉心打扮了一番,淡妆素衣,恍若莲塘中一朵出尘的白莲。
可等了许久来人并非任长鸣,而是他手下的侍卫,从侍卫口中得知任长鸣是同莫灵兰一起回京,还将她亲自送回三皇子府中。
她不由心里妒火中烧,上次真不该对她手下留情。
“殿下!”百里秋雨在二皇子府门口等待,见任长鸣归来,喜上眉梢,心花怒放。
“我为你准备了一桌子好菜,替你接风洗尘,此去还算顺遂吧!”百里秋雨殷勤地走过去挽住任长鸣的衣袖。
任长鸣想到莫灵兰吃的苦都拜她所赐,心里止不住的怒,冷哼一声。
“殿……”百里秋雨正欲叫住他,他却已甩袖离去。
百里秋雨紧紧地捏着手帕,眸色黯然,把自己所承受的一切不好都归咎于莫灵兰身上。
莫灵兰,一切都是你,我要你这辈子都不会好过。
潮湿的牢笼里面,偶尔还传出了老鼠的声音,任长行被关在了大理寺。
一个独立的牢笼里面,地上因为潮湿的原因,被铺上了很多的稻草。
床是用石头铺上的。任长行一个人坐在了上面,周围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的见。
偶尔还有从窗户外面投射进来的阳光,任长行的目光追随着阳光,他的脑海中浮现了莫灵兰的面容,他很担心她。
他知道,皇子被关进大理寺这样的消息会很快传开,莫灵兰一旦得知消息,定会找机会救他,不知她会做什么傻事。
任长行长叹一声,就算他重生了一次,再活过了一遍,他还是来到了这个地方,还是没有躲过嘉庆之变。
任长行一直在自己的思绪里面沉沦着,没有一会,出现了一个人却是狱官。
任长行看着狱官,开口问道:“有什么事情吗?”语气里面没有冰冷,只有无奈。
“三皇子,下官要带您去审讯。”
狱官对着任长行说道。
这个时候,只要他好好的解决这次的事情,那么这一次的嘉庆之变,依旧可以被他所逆转。
任长行被带到了公堂之上,却没想到审问他的竟然是皇上。
任长行以君臣之礼来叩见皇上。
看见任长行一身囚衣,作为他的父皇,皇上心中了一阵不忍。
“起来吧。”皇上叹了一口气。
此时,莫灵兰因为担心任长行,正在庭院中,着急的走来走去,而这个时候,有个身影从远处向她走近。
“怎么样了?”
先前,莫灵兰就派自己的侍女去大理寺打探消息,看见她回来了,立即上前询问。
“王妃,大理寺的人说殿下此时就已经被押送到公堂审问了,而且审问殿下的就是皇上。”
莫灵兰听到是皇上亲自审问,心里更加忐忑。
“这可怎么办啊,任长行,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王妃,你这是要去哪?”侍女看到莫灵兰往大门走去,立即追上去,并把她拦在了门口。
“王妃,你不能出去。”
“你让开,我现在是要去救长行。”莫灵兰可多等不起一刻钟,她现在就要去公堂,与皇上说清楚。
“皇妃,你现在不能出去。”
“我现在以王妃的身份让你走开!”
“王妃,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大好,万一你要是在公堂上晕倒了,你这样岂不是与事无补?”
“王妃,三皇子吉人自有天相,况且二皇子殿下不是说会救殿下的吗?不如让奴婢先去看看?”
莫灵兰点头应允!
“长行,你可知罪?”皇上坐在公堂之上,盯着任长行,皱着眉问道。
任长行双手抱拳:“儿臣知罪。”
“哦?你可知什么罪了?”皇上正想听听他是怎么样辩罪的。
“儿臣不该没有先禀报父皇,就擅自调动重兵,请父皇责罚。”
“那你为何要擅自带兵离开京都?”
“父皇,儿臣心系自己的王妃,才失了分寸,还请父皇责罚。”
皇上皱着的眉还是没有舒展开。
此时,任长鸣来到了公堂外,公堂外还聚集了许多百姓,都是在打探消息的。
任长鸣想要走进公堂,却被侍卫拦了下来。
他亮明了身份,可是侍卫还是一样的拦着他:“二殿下,请恕卑职不能放你进去了,皇上有令,请不要让卑职难做。”
任长鸣今日非得要见到皇上不可,冲着里面嚷嚷:“父皇,儿臣求见。”
皇上并未理会外面的吵嚷,只是看向堂下任长鸣,道,“你身为皇子,不可能不知,你如今还未完全摆脱谋反嫌疑,却用重兵围住希镇,你可知是何罪过?!”
任长行跪在堂下,启唇道,“儿臣……”
“父皇,父皇,请放儿臣进来吧,儿臣真的有要事禀告!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