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男鬼动作，我哆嗦下不由自主的闭合了双眼再猛然睁开双眸，再抬手擦拭下额头冷汗，盯着天花板心中庆幸不已。
原来，我不过是做了个梦中梦而已。
梦中梦，或称多重梦境、多层梦境，是人的一种睡眠状态。
‘醒来’之后才发觉原来刚才的自己是在做梦，却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还是处于梦中。
‘醒来’的次数会是一次、两次、甚至多次之后，才能真正彻底的醒来。
在梦中梦中，每‘醒来’一次，梦的真实度会有所增加，以至于让人分辨不出自己的状态是处于现实还是处于梦中。
“九九，你做噩梦了么？”千羽的声音这个时候在我脑海里突兀响起。
“什么时候来的？”我再次哆嗦下从床上弹坐而起，再揪起睡衣领口瞟一眼睡衣内里，再重重倒回床上闭上了双眸。
“刚来。在枕头下面。”千羽遂给出答案。
“我来……是要回答……你白天的问题。”千羽又开始结结巴巴。
“不用回答了。”我毫无心情。
“那我把答案给你演示一遍。”屋内静寂会儿，千羽再次开口。
不等我拒绝，千羽已倏然从我脖颈处钻入我的睡衣。
“蒙冀让我告诉你，不用担心他的情况。”现身的男鬼的脸色有点白，他照例面无表情眼底不起波澜声音无波无折。
他的情况，跟我之前梦境中一模一样。
我不由得疑惑，自己或许还没彻底醒来，或许还身处梦中梦。
“你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蒙冀的么？”男鬼问询我，离开我的睡衣。
“让他乖乖疗伤，不用挂念我这边情况。”我努力平稳着声音给出答案间，抓向千羽。
“早点休息，照顾好自己。”男鬼再低头轻啄下我的双唇后，凭空消失。
“九九，你只能是我的！”随着男鬼消失，千羽就此恢复人身，趴在我身上俯瞰着我。
他眼底的疯狂恨意，让我胆战心惊到不敢阻止他的动作。
有泪水，不自觉的沿着我的眼角溢出。
“九九，开下门。”佟叔的敲门声这个时候传来，我不由自主的闭合了双眼再猛然睁开双眸。
黑漆房间内，只有我一人，没有男鬼也没有千羽。
原来，刚才经历，依旧是梦中梦。
我唇角勾起苦涩弧度，即时狠掐自己一把。
随着我疼痛感就此传来，我抬手擦拭下眼角泪水和额头冷汗，稳稳心神打开床头灯下床去为佟叔打开房门。
佟叔为我带来了饭菜，让我多少都吃上一点。
我沉默着接过饭菜搁在屋内的床头柜上后，佟叔坐在我房间内的凳子上告诉我，只等我尽消绣面纹身后，他会再带我去历练。
再历练的地方，鬼怪很多，能更快提升我的本事。
“不需要继续去补偿客人么？”我不禁讶然，心中不安。
鬼怪很多的地方，势必是人烟稀少的偏僻地。
佟叔如果带我去他选中的地方历练，他与外界的联络势必会受到影响。
我讶然，即便佟叔已将找寻爷爷和我爹事情安排妥当，他如今也肩负着蒙家上下事务，于情于理都不合适，陪我去鬼怪很多的地方。
我的心中不安，来的莫名其妙。
我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么。
“九九想要先补偿完客人后，再去我选的地方历练么？”佟叔问询我。
他坐在我影子里面低着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声音沉闷。
“是。”我随心给出答案。
“等你尽消绣面纹身后再决定吧。记得要多少吃点饭菜再休息。”佟叔从座位上起身，径直离开我房间替我带上门。
我反锁好房门，立在门后，越想越觉得佟叔进入房间后的表现奇怪。
或许，是鸭子的死刺激到了佟叔吧？
我长长叹息一声，就此回到床边继续休息。
对于佟叔带来的饭菜，我没有胃口自然没有再碰的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