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一百五十粒灵砂。”
“我出一百五十五粒灵砂。”
“我出两百粒五十粒灵砂。”
“我出八百粒灵砂！”
众人寻声望去，发现这最后一声喊价竟是布头。。
有人大为不悦问道：“瘦子，你自己拍卖怎么自己还喊价呀？这违背规则呀。”
布头瞅了瞅这位外门弟子说道：“现在是我和死胖子俩人的小册子，我想拍下来去内门买个高价。”
“我出一千粒灵砂。”
“我出一千零一十一粒灵砂！”
布头胖子等了好长时间再也没有人喊价了，无奈之下布头只得将小册子交给了那位喊价最高者。
布头胖子完全不顾及现场众多人等，当即就分所得灵砂。
“头头，我咋分都分不开呢？”胖子急得直挠头。
布头好似此时逮住了理大声训斥道：“怎样？没有我你什么都做不来，知道没有我不行了吧。你是不是怎么分都是多余一粒？”
胖子赶忙说道：“是啊！总是多出一粒。”
布头说道：“这样，你五百零五粒，我五百零五粒，剩余这一粒丢掉它。”
说完布头真的将多余的那一粒丢在了地上，然后他再捡起来放入了自己的腰包。
现场众人很是不解的看着。
胖子不乐意啦，瞪眼感道：“他爷爷的头头，你比我多得了一粒。”
布头不紧不慢地说道：“死胖子，你眼睛瞎呀？没看到我将那多余的一粒灵砂丢掉了吗？这一粒是我捡到的，是不是？”
胖子摸摸头说道：“是，是你捡到的，不过我还是纳闷我怎么糊涂了呢？”
布头赶紧说道：“胖子，有啥可糊涂的，等这小册子的下卷再拍出去，多出的那一粒你来丢，好不好？”
“不好！你捡灵砂的速度太快，说好了下次不用丢，多出的一粒就直接归我。”胖子终于想明白了。
布头认真地说道：“不行！丢是一定要丢的，形式大如天。”
然后布头将胳膊搭在胖子肩头继续说道：“咱们谁跟谁呀，哪能计较那么多呢。”
胖子脸上露出了笑容：“头头你没有变，依然是我胖子的好兄弟。”
说着两人勾肩搭背无视众人。
“唉？刚刚他们不是打死打活的吗？”
“小册子下卷？还有下卷？”
“他们还有丹药呢！”孝三少一旁故意大声说道。
众人被孝三少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所吸引。
“丹药，什么丹药？”
孝三少说道：“他们卖假药！算卦，坑蒙拐骗无恶不作，为了钱脸面都不顾，天生见利忘义的小人。”
“唰唰唰！”众弟子目光齐聚布头与胖子身上。
布头与胖子对此不予理睬，他们对这种言辞早已免疫。
“皇天后土，尘烟如梦，好戏啊，好戏。”
布头一看，谈凡！怎么没注意到他也在这儿。
众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谈凡注视着孝三少。
“孝家三少，人家不偷不抢，做点小生意，可说是打得愿打挨的愿挨，怎么啦？犯你家哪条哪款哪章哪节王法了？你家王法规定正当买卖是作奸犯科，而烧杀捋掠是行侠仗义啊？”
孝三少一愣。
布头心里一暖，谈臭嘴嘴也不是太臭啊！
见孝三少没有搭话，谈凡将目光转向布头。
“地瓜，院盟矿区一役，你是统领，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然后，谈凡又看向胖子。
“还有你，胖子，你和地瓜有什么不同，一副猥琐样，卖个东西，还做的跟野婆娘偷汉子一个样。”
“谈臭嘴！瘪犊子，龟孙子。”胖子破口大骂。
谈凡根本就没搭理胖子的叫骂，而将目光又落在孝三少身上。
“说别人如何如何，而看不到自己的嘴脸，我就怀疑，有的人，脸皮厚度咋就那么无法估测呢？”
“布头统领！”
这时又有一个小队走了过来。
为首之人是一个女孩儿。
脆生生的嗓音极为好听。
“柳絮儿？”
“报告统领，柳絮儿率小队愿听候调遣。”
胖子一旁捅了捅布头。
“比若谷学院的任何一个女孩儿都漂亮。”
肖琪儿不由地斜了胖子一眼。
胖子发现了，梗了梗脖子想发飙，可一想，她是队长，于是硬生生憋了回去。
柳絮儿身后的队员此时都蒙了。
布头统领，这四个字如雷贯耳啊！
很显然，他们不光是听说，柳絮儿的亲身经历肯定是没少与他们分享。
其中两个女孩子差点惊呼出声，眼里满是星星。
布头没有犹豫当即答应。
“好！人多力量大，我们两个小队结为联盟。”
“唉！地瓜，我谈某的小队你就不接收了吗？最不济你也曾经是我等推举出来的统领。”
看着谈凡那赖样儿，布头也没有脾气。
接着大家伙继续行进。
筱琪儿小队也始终尾随在侧。
胖子跟在布头身后，一边走一边有点不满的叨咕。
“头头，说实话，那多余的一粒灵砂就该归我。”
布头脚下不停，也不回头。
“一粒灵砂你也跟我计较，小册子不就是花了你九个金币吗？”
胖子急啦。
“那是人家温香阁看在我爸爸的面子才收了九个金币，原价五十个金币呢！”
“好啦好啦！下次给你补回来可以了吧？下面我们还有大事要做，就你这样磨磨唧唧老是纠结那一粒灵砂，我们的路怎么才能走的宽？”
“啥大事？”胖子立即来了兴趣问道。
布头瞅了瞅周围，然后说道：“这次需好好的准备一番”
“好好好！”胖子竖起大拇指连连叫好。
“小声点，你怕别人听不到吗？”
布头偷偷瞟了一眼肖琪儿。
果不其然，一双冷傲鄙夷的眼神正盯着他。
布头心道这与你有关系吗？偷看你洗澡早应该翻篇了吧？
两天后，四支小队来到了雁过林。
布头叫大家原地休息。
他与胖子却钻进了树林。
云雾峰下，雁过林，这里聚集了许多学院的小队。
一路的疲惫，让他们都在享受这短暂的安逸。
冬天的色彩似乎就是这个颜色，雪花纷飞是这里的主题，空旷的原野，耸立的雪山。
“回来了。”
“布头队长回来了。”
“队长和胖子究竟在做什么？”
“我想他们肯定是去商议那小册子下卷拍卖的事。不过一千多粒灵砂确实贵了点，两百到五百灵砂还是可以接受的。”
“那小册子到底是什么？”
“我觉得他们并非要拍卖小册子，你们看，队长怀里抱的是不是一只小兽？”
“噢！明白了，八成这他们想把小兽拍给大家。”
“不能确定，但有这种可能，看这小兽不会比那小册子更值钱。”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依我看布头队长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这只小兽在他的手里会很值钱。”
“你这话有点儿过了，说大了，现场不只我们四个小队，没有谁是瞎子，小兽价值几何谁都清楚。”
“对，我反正不会拍它。”
“你比别人聪明呀？我也不会拍呀！”
“我猜这只小兽二十粒灵砂还是值得吧？”
“嗯，也就这个价，主要是个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拍来当宠物养有点大，要是吃肉取药又不够成熟，拍二十粒灵砂那也遇到爱要的。”
“我会出六百粒灵砂，你们不懂行，这只小兽可不是一般的小兽，这种小兽很是稀有。”
“等着吧，等戏演完了八成就要开始拍卖了，这次大家都沉住气。”
“哼！任凭他们随便折腾，反正我是一粒灵砂也不往外掏，一定！”
对这周围低声的议论胖子听不清，布头可听得仔细。
一边走一边抚摸怀里气息微弱毛茸茸的小兽。
继而怒视胖子。
“胖子，你变了，变得我都快认不出你了，怎么会这样，当初你多么的善良，记得那一次我俩挨了打，说好了要骂对方半个月的，就因为对方的老母死去了，只骂了人家五天你就不忍心再骂了，你看那时你多么善良，后来人家始终跟你没完，说是你把人家老母骂死的。你看小兽多么可怜，抬抬手吧，让兽一步天地宽，恶言一句三冬寒，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非要杀死它？小兽也有妈妈呀！”
此时胖子拿出了匕首拉开架势。
“看到了吗，布头师兄真得流眼泪了，八成我们大家误解他了。”有人说道。
“唉！还真是，眼泪是真的。”
“不过，依我看小兽不应该杀。”
“布头队长，真得比那胖子善良。”
胖子着急，对布头的阻拦很是愤慨。
“你爷爷的，头头，你醒醒好不好，兽类凶残，你对它善良它能懂吗？”
布头抬头瞅了瞅胖子，然后看着围观众弟子，眼泪滑落，哽咽着。
“人与兽谁更凶残？哪个更懂得良善？我不知道，这两天，我想大家也听说了吧，我雨花国三天之内连失五十座城池，有八十余万将士马革裹尸，数千万百姓流离失所，众位兄弟你们想过吗？这要有多少像小兽一样的幼童，失去父母过着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日子，冰天雪地的，到了夜晚，这些幼童蜷缩在角落里，小嘴儿念叨着妈妈？也许他们中会有大部分在梦里见到了妈妈，但是再也不能醒来。”
人群一片寂静，胖子也停住了脚。
布头继续说道：“说起凶残，有人为了名利相互倾轧，相互争斗，相互残杀，有更甚者哪怕为了一句话，而杀人千命，消族灭宗。为了一己之私欲发动战争，致黎民百姓于水火。人素以禽兽喻凶残，又以除魔卫道彰显正义，听说梧桐域也在遭受域外势力的吞噬， 请问正义在哪儿？ 良善又在哪儿？乌鸦不是人类，它知道反哺，羊羔不是人类却知道跪乳。”
众队员都陷入了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