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照例来查房,走到唯一的高级病房门口却偷偷停下,病历本上写着病人的名字……聂钰川,聂氏集团独生子……光是这一点就足够她浮想,前些日子都是私人医生来看着,一直到了最近才换成护士查房,门口也不见有人守着,偷偷瞄一眼也好呀。
遁了遁,直接推门而入,荆凡还没来得及穿上外裤便看见一脸懵掉的小护士,小护士看着这男子,想也没想就大喊。
“暴,露,狂啊!啊啊啊!”
荆凡提上裤子匆忙拿起病服外套,四周有医生陆续而来,将小护士拉进病房自己在外把房门锁上,匆匆逃跑。
遇到一个正在赶往现场的护士,故作镇定扶着走廊的扶手缓缓走着,直到护士离开视线,荆凡才随便拉开个病房的门进去躲一躲。
系上病服的纽子,朝病床前更走近一步,医生护士都被高级病房那边的喊声叫了过去,此刻这病房倒是格外安静,荆凡看着病床前的病人信息。
“夙若潇,21岁、女……急救科。”略为不在意地摇摇头,你说说这些女孩子,一不如意就跳楼啊,自杀什么的,这么年轻干嘛这么想不开,这又是个为情所困的吧。
抬头来到床边,随意一瞥,透白的脸和娇小的唇,没有佩戴呼吸面罩便说明可以自主呼吸,又看着她闭着的双眼,竟然可以想象到那双眸子的清亮,头上缠着绷带,也掩盖不了她浑身散发的独特气质。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一样,仔细一想却又想不起来,便忍不住抱怨:“不知是哪个混球竟然抛弃这么可爱的女孩子。”看着她除了呼吸便一动不动,更是叹息:“难道成了植物人?”
伤了头的人轻则脑震荡,重则成植物人,看她这强势集中在头部,难道真的……
夙若潇微微皱着眉,耳边一阵聒噪,只听到有人说自己成了植物人,突然睁开眼睛。
“你说什么?”
荆凡吓了一跳,看着病床上突然睁眼的女人,惊魂未定。
“我只是溺了水,还没有死。”
荆凡陪笑着,后悔方才自己所说的话,只好扯开话题:“我……我是荆凡,你好。”
夙若潇一笑:“你好。”
荆凡摸着头发不自觉和她聊着,尴尬无比。
“小路,没事吧?”
医生从外面把锁打开,护士小路这才被救了出来。
“暴露,狂呢?”
小路支支吾吾地说:“跑……跑了。”
几个医生抬眼一看,这可是高级病房啊,怎么可能会有怪人,按照小路的说法,进去时病人正在换衣服,难道她错将病人当成了……
“小路,你不是去查房吗,怎么会到这里?”
又是一阵空气的突然安静……
江岸私宅。
因靠江而建又多是私人居住,凌锐拍卖行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地方,竟然在私人地区弄起了拍卖会。
聂钰川从车上下来,靠着荆凡手机上的电子邀请函顺利进入了私宅区。
各个宅子都有很大的间隔,乍眼看上去倒是无什么区别,仔细一看却是形态各异的别墅,一身棕色西装行走在开阔的路上,路边不乏林立着绿树,沿着江边,早晨的太阳才是冉冉而起,江面上浮着粼粼的光,一片风光无限。
“801。”聂钰川看着这个私人花园,理了理身上无褶的西装,褐色的短发被处理得干净利落,毫无阻碍就进入了花园之中朝平坦的草地走去,地窖隐藏在一棵巨大梅花树之下,仿佛是个酒庄,表面上根本没有任何建筑物,可是一入地窖内部,木门之内却是另一方天地。
地下空间被充分开发,走进大堂,巨大的喷水池便立在堂中,涓涓细流从雕塑之上喷出,典雅之至。
会堂虽只有两层,呈圆形朝周围散开,不少穿着礼服的男女抬着香槟相互问候着,聂钰川此时穿着虽然低调,但是光他的脸就十分有辨识度。
“小聂先生,您来啦。”
聂钰川看着比自己年长几分的凌锐拍卖行经理虞城轻轻点头,虞城看着不远处想来搭讪的人,暗道不妙,抢先一步将聂钰川带进了个人休息室。
拿着酒杯的人只是晃了个神,聂钰川和虞城就已经消失在觥筹交错的大堂之中了。
“虞经理,今天那件东西,凌锐真的会拍吗?”
虞城招呼着他进了二楼休息室,透明的落地玻璃可以将一楼所有尽收眼底,虞城连忙说。
“小聂先生,那件东西自您拜托打听以来,我就一直帮您留意着,上次说出现在赫拉斯,可是这次我千真万确,凌锐今天会将它亮相。”
聂钰川长腿交叠,指节分明的手在桌子上轻轻敲着,抬眼看着一楼情况。
“女士们,先生们。”主持人拍了拍话筒对着正堂众人说话:“欢迎各位光临凌锐拍卖行第十一期拍卖会现场,请各位依号入座。”
拍卖台前有不少安排好的座位,一些身份特殊的人便在二楼之上,透过玻璃注视着。
“凌锐拍卖行始源于……”
主持人继续做着一些介绍,无非就是关于凌锐的拍卖行的历史云云……索性言简意赅,便直入主题,将第一件拍卖的物品掀开了红罩布,一枚精致的玉簪便露在众人面前。
虞城将手中平板打开,将玉簪的细致信息和照片呈现在聂钰川眼前,聂钰川接过来只是一看,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想要看第二件却发现如何都划不动。
“小聂先生,拍卖行加了密,只有亮相之后才能看到其它物品的信息。”
只好又看着那玉簪的信息,古代弑幽国国主之后的遗物,据知,弑幽国是唯一与南国共存百年之久的国家,直到最后一代国主蔺帝逝世,弑幽也才随着历史消亡,蔺帝终生无娶妻,但却长与一枚玉簪相伴,所以便美名其曰称玉簪是蔺帝之妻,弑幽国母,实在令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