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安排好一切,在两人醒来前先装睡过去。
宿醉的两人缓缓醒来,头疼欲裂,好不容易起身查看牢笼中人,步伐还有些不稳,一手抓住铁栏看了看里面的人,昨晚抓进来的那对姐弟倒是没有问题,还在熟睡中,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向另一面看去就被吓了一跳,急忙将拍了拍还在桌子边的另一个人。
“那个女的,是不是死了?”
两人突然紧张起来,快速拿钥匙将牢门打开进去查看,谷雨闭着眼睛,脸色已泛青,却是断气多时,身边还躺着一只老鼠的尸体。
“真是晦气!害我们白费力气。”
“断气了。”
下意识朝玉面看去,幸好还有一个存货,不然他们都不知道怎么交待,正在困惑如何处理尸体。
玉面悄悄睁开眼,星祁也配合睁眼,玉面将药瓶装在星祁腰间,对着星祁点点头便朝他喂下一粒药丸。
“弟弟!你怎么了!”
玉面将绳子重新缚上自己的手,大声喊着,吸引了隔壁牢笼的两人,两人立马又过来,看到玉面身边的星祁昏死过去,也是面色铁青。
“死……死了!”
“怎么办!”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玉面挂着眼泪喊着星祁又抬头朝那两人瞪去。
“你望什么望,又不是我们将你弟弟害死的!”
说着朝星祁身上踢了一脚,另一人急忙拦住他,玉面缓缓开口。
“昨夜隔壁牢的那个姑娘和我弟弟接触过,结果今天他们就死了。”
两人大惊失色,玉面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继续说着:“我之前在医馆当过几年工,这牢中环境太差,那姑娘身边还有老鼠尸体,而她和我弟弟的死状都相似,我怀疑是鼠疫。”
两人立马弹开:“鼠……疫……!?”
再一看,那姑娘身边确实有只老鼠尸体,仿佛一切都被她说中,玉面看着两人。
“如果不把他们的尸体扔出去,很快我们就都会被传染暴毙而亡。”
两人害怕到极点,一想到这活着的女子是唯一的希望,那雇主可是比鼠疫还可怕上几分,思来想去,还是先保住这女子要紧,用衣袖捂住口鼻,匆匆将星祁从她身旁移开。
玉面静静看着谷雨和星祁被两人抬走,心中送了口气,还好昨晚抓了只老鼠,不然还装不成这鼠疫了,只是谷雨和星祁现在服了药丸形成假死状态,不知道刑皋台的人能否找到他们,将星祁怀中的解药拿出给两人及时服下……
在竹林中寻了一夜的莫炎,此时正看着夙若潇和无峡靠在石头上休息,他没有丝毫想要叫醒他们的样子,自己在周围环视,玉面的记号在这竹林里消失不见,到底会被带到哪里?
身后有轻微动静,他转身一看,主人和无峡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变化,周围有人,莫炎眼神凌厉,朝着动静传来的地方走去,却见两个认神色匆忙消失在竹林间,一追上去,已无人迹。
顺着刚才的方向朝前走,在一个小土包下看见了衣服一角,跳下一看,竟是两具尸体,掰过其中一个,居然是星祁,转念一想,星祁不是和玉面在一起吗?又将另一具尸体掰转一看,不是玉面。
心中正是蹊跷,用手抚上星祁脖上动脉,确实无任何跳动,又将星祁衣服扒开,心窝口还热着,那就是还没有死!在星祁身上翻找着,终于在他衣服中找到了一瓶药,急忙打开给星祁和那女子服下。
脑中浑浑噩噩,星祁脸色有所好转,再一醒来,所见之人却是无峡和夙若潇还有没有任何表情的莫炎,怔了怔,无峡拍着他的肩。
“星祁哥!你可算把我吓死了!”一把搂住他,哭了起来。
“总算找到你了!呜呜呜”
夙若潇一笑:“好啦,好啦,无峡,你别把星祁搂坏了。”
无峡擦了擦泪,将星祁放开,星祁看着一旁还未醒的谷雨,从嘴中艰难发出单字:“呃……姐……姐……”
夙若潇抓住星祁的手,听闻星祁之前的姐姐被人抓走,莫非就她?!
“星祁,她是你的姐姐,对吗?”
星祁看着夙若潇吃力点头,夙若潇转眼看着一言不发的莫炎,莫炎似乎知她意。
“许是她最先服下断息丹,故解药发挥要慢一些,主人不必担心。”
星祁仍旧愁苦满脸,扶过谷雨,所有人都在等她醒来,告知一切。
“主子。”
两人跪在男人身后,男人静静屏息。
“我不说告诉过你们吗,有事我自会来找你们,不必你们来找我。”
“可是主子,此事非同小可,属下觉得必须和您说清。”
“什么事,说?!”
男人口气中透露着不耐烦。
“主子……地牢中突发鼠疫,昨日死了一个……”
男人转身一手捏住说话人的脖子,狰狞可怕的面具下可怖的双眼令人颤抖,被握住脖子的人呼吸不畅。
“咳……咳”
另一人伏身不去看他,男人转头看着:“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我……主子……昨夜我与暗影掳得一女子,今早一看,除了那女子,其他的人都死在牢中,属下怀疑地牢中有鼠疫传播,这才不得不将尸体处理,所以才如此紧急要见您……”
男子将手中之人甩下,那人捂着脖子大口呼吸着,面色通红。
“可处理干净了?”
“主子放心……我和暗影已经……将尸体焚埋了……”
揉着脖子的那人看着他,他们哪敢焚埋啊,只是在这主子身边说话都要三思而后行,若不说焚埋,定会被惩罚,也就默认了另一人的说法。
男人闭上眼睛,克制着自己:“上次你们答应过我的,若这次再出差错,我定饶不了你们。”
两人跪在地上:“请主子放心,我们一定看好这女子,在十五之时准时奉上。”
男子背着手从密道离开,留下惊恐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