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下了几日的大雪,老天好不容易放晴了一天。和煦的太阳晒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无比的舒服。只可惜,此刻心月却是只能坐在马车上,抱着一个暖炉。
“怎么样?还冷吗?”司徒锦小心翼翼的又帮她披了一件狐裘大衣,关切的问到。
“我已经好多了。”心月抿嘴淡淡一笑,她现在确实好多了。
折磨她半个月的月事终于走了,她的小腹也没有那么寒冷了。再加上司徒锦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只千年人参,给她做了药引子。她现在身体好多了。
虽然这样,但是他们心里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震住了她身上的寒毒。等下次寒毒再侵蚀过来的时候,她所受的疼痛只会加倍。
所以这次雪云山围猎成了司徒锦重中之重。
本来心月是不想跟着过来,她倒是害怕再次遇到司徒昊。只是这次王御医要随驾,那么就没人给她每日的会诊了。而且司徒锦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待在府里。
心月想开口跟司徒锦说司徒昊的事情。无奈,司徒锦从袖子中掏出一块做工很讲究的丝帕出来,递到她的面前。
“我知道你是怕见到你父亲他们,不过你把这个戴上。乖乖的呆在我的战营里,他们也认不出你得。”司徒锦轻轻的帮心月撩起额头上散落的一束长发。在心月的印象里,好像从来没有听到司徒锦在她面前自称本王过。
“嗯。”心月淡淡的回复到。心里也不想司徒锦为难。
心月曾经偷偷的掀开过马车的窗帘,看到的却是看不到尾的队伍。她便也失去了看热闹的心思。倒是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在一边处理公务的司徒锦偶尔抬头,嘴角都会微微上扬。
好在雪云山离京城不算太远,凌晨出发,快到傍晚的时候,他们这一队人便到了雪云山。
因为皇帝的圣驾还在后面,作为臣子的都必须亲自迎接。于是心月便跟着忐忑不安的跟着司徒锦下了马车。
心中却祈祷着不要让她再看见那个人。
司徒锦以为心月因为怯场,所以大手紧紧的包住她冰冷的小手。温和的说到:“别怕!有我在!”
众人的印象中,六王爷一向是不近女色的。今天居然看见他们的王爷居然牵着一位女子的手,翩翩而来。心里都已纳闷至极了。
再看她旁边的女子,纯白的狐裘大衣、娇小柔弱的身躯、被丝帕遮住的面庞、这一切倒是把她衬托的更加神秘了。众人一时对这女子倒是很感兴趣来。
心月面对这些倒是有些无措,她只能紧紧的牵着司徒锦的手,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着。司徒锦感觉到她对自己的依赖时,心中不jin多了几分欢喜。
“锦,佳人在侧啊!”南宫仇早就看见他们俩人,上前打趣到。
心月听他这样打趣,脸微微有些发烫起来。只是心里的某处地方却慢慢的冷却下去。
“越呢?”司徒锦害怕心月不自在,连忙转移话题。
“他啊?还不是被他的未婚妻给缠住了。”南宫仇打趣到,目光却看向一边。
心月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赫然发现此刻她的妹妹正缠着一个男子。“他是江凌越?”心月带着惊讶的口吻说到。
“不是他,还能是谁啊?”南宫仇一时没有收住口,说了出来。显然下一刻,他又被司徒锦给瞪住了。他现在心里还有一点吃江凌越这小子的醋呢。
心月的脸这下子更红了,好在她脸上遮着面纱,要不然真得羞得没法见人了。
为了转移自己的窘迫,她连忙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
这里面有好几张熟面孔,比如她的老爹、杜千娇、还有那个跟她长得极为相似的女子也在、还有还有那个她最不想见的人。
心月这般扫视了着众人,却没有注意到,人群中有一双疑惑的眼神,也望向着她。
司徒昊远远的便瞥见自己的六弟今天斗志昂扬的带着一位女子,往人群中走来。他也是从年少走来的,当然明白他脸上的那抹微笑代表是什么意思。
男人嘛,总有年少鲁莽相爱的时候。
所以他便把目光往她身边的女子多放了一下。只是一下,他明显的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用力的跳了下。
那个女子虽然用一条丝帕遮住了自己的面庞,但是她的身形居然跟那个逃跑的女人那么像。给他的感觉是俩人已经像到骨子里去。
可是当他看见那女子仰头,注视司徒锦时,脸上的那抹微笑时。他的心明显的凉了下来。他的那个女人怎么可能认识自己的弟弟,怎么可能背叛他。
于是他的目光便又收了回来,眸子已经冷冷地。
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不听从他的命令,私自逃跑了。如果让他抓住她。他一定让她好看!虽然口中这样想着,但是他的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慢慢滋生着。
“女人,只要你能回到我的身边。我一定会温柔的对你的!你知道吗?我是王爷,是这个国家堂堂的三王爷,只要你肯回来。我一定会养你的。你必须回来找我,你的卖身契还在我的身上。”
站在他身边的青儿看到司徒昊渐渐失神的目光,微微一勾唇,嘴角冷冷的一笑,指甲深深陷到肉里。
为什么她走了四年,四年里什么都变了。
那日当小翠回去禀告那个女人半路逃跑的事情,她还微微一笑,只是觉得这杜心月是颗小棋。而且她们当初是打着司徒昊的名义赶她走得,她也不会傻傻得又跑过来跟司徒昊告状。
即使真的回来了,自己和昊从小青梅竹马,而她和昊才多久。
怎么算,里面她都不会有事得。
只是现实的一却都跟她得想象背道而驰,一颗小棋子也有吃掉元帅的时候。
不知道那个杜心月那个女人躲到哪里去了,司徒昊派出去无数的侍卫都没有查到她的下落。从那以后,司徒昊的脾气越来越暴躁。
他不留宿在任何侍妾那里,还经常跑到那间小木屋去。
偶尔几次的露出的温柔居然还是因为自己长得这张脸跟她相似。
想到这些,青儿就很想把杜心月这个女人彻底的除掉。
皇帝的车辇终于姗姗来迟得到来,众人都是呼啦啦的跪在地下,心月也跟着司徒锦做着各种礼节性的东西。
她本不想在这大众之下,出什么风头。只是接下来的一件事情,迫使她不得不在众人面前出了一把风头。
皇帝到了行宫了后。皇帝便会带领着自己的皇子及那些皇亲国戚到宗祠里祭拜一番。司徒锦和南宫仇一个作为皇子,一个作为皇亲国戚中的一员,当然要去宗祠里。
司徒锦担心心月,便托江凌越暂时的照顾她一番。只是他这一照顾,却照顾出一件大事来。
夕阳西倾,将人的影子拉得绵长而淡然。心月背身负立,看着夕阳。心里的哀愁被点点勾出,如果这次没有猎到雪狼熬,那么她的生命里,还能再看到几次这样的夕阳。
江凌越看着远处不远的地方,那茕茕而立的女子。夕阳西下,再配上她娇俏的背影,宛如一幅美丽的画。他的心中有些东西翻滚着想要涌现出来。
可是他忘记了,他现在也是白衣胜雪,衣袂飘飘,所以当他走到那女子身躯旁站立的时候。给外人的感觉,他们俩个好似一对相携看日出的璧人,让人不由得不去妒忌。
“杜姑娘,风大,还是回去吧。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罢了。”江凌越双手负立,看着那彤红的夕阳。
“谢谢江公子。我会注意的。只是只有近黄昏,夕阳才无限好。我再看会便回去。”心月抿嘴,眉头已经疏开了。
江凌越听了她这句话,不由得转头多看了她几眼。眼眸中有种复杂的情绪的一闪而过。这个女人就是这样无意间窜入他的视线中。
她的一却都跟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他却固执的认为是他们俩人是有关系的。
要不然当初她要报复的对象是江凌越。如果那晚,如果没有锦的介入那么他们俩人或许,或许会有机会得。
他曾今私心的这样想过,然后为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对不起!我今天才知道你姓江。”心月这才想起当日在客栈对着他们三个说自己要去勾引江凌越的事情,当时他在场。听完了,心里应该觉得不好受吧。
“没没事!”江凌越不知道她是为哪样跟他说对不起。是因为今天才知道他叫江凌越呢,还是因为当初要他的事情。
俩人又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却被刚要来找江凌越的杜千娇给看到了。
看着夕阳西下,俩人拉长交叠一起的背影,她的心口更是一堵。
可恶!这个女人今天抢了她这京城第一美女的风头,这下又在勾引她未来的夫君。可恶!她不会让这个女人好过的!
杜千娇骄傲的扬起头,“凌越哥哥!你在这里,叫我好找。”
江凌越一听这声音头马上就痛了,这个女人她是多么得不喜欢。为什么同样是杜府的女儿,她怎么就可以做到这么的黏人。
心月抬眉一看,知道杜千娇刚才肯定又去换衣服了。以前在杜府的时候,杜千娇有个习惯,就是一天要换俩到三次衣服,害得她大冬天的还要为这千金小姐洗衣服。
“凌越哥哥,我听我娘我说过。这世上有样动物,她很不要脸,所以你猜她最后怎样样了?”杜千娇眸子冷冷的一瞥心月,用力的把她撞到一边去,口中却纯真般的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