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归元在看到裴清容被带走之后,回到屋子里收拾了一下,把自己一身朝服翻了出来,就打算这么去见皇上,只是刚走到门口,就被萧清让给拦了下来。
“伯父的身体若是就这么去了,恐怕也是撑不住的,还请把培元固本散服下,能保你一天的身体处于巅峰状态。”
裴归元也没有说什么,接过萧清让的这份药散服了下去,瞬间感觉身体更加有力,然后急急忙忙朝皇宫的方向赶了过去。
只是这刚走到宫门口,还没有说明自己的来意,便被人拦了下来。
“侯爷还请回吧,皇上有令,谁也不见。”
裴归元自然是不肯回去的,站在宫门口也没有离开。
“还请禀报一下,就说老臣来了。”
“哎呦喂,我们也不是为难侯爷,也只是这皇上有命令说谁也不见,我们也不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替侯爷传这个事儿啊,侯爷还请回吧。”
不过裴归元也不离开,就这么站在宫门口和他们耗着。
“这裴归元,没走还?”
“回皇上在那站着呢。”
“身体可还好?”
“站的挺稳,气色红润,想来也没有什么大碍了。”
“也好,他想站在那儿就让他站在那儿吧,一会儿自己烦了也就走了。”
裴归元在宫门口等了整整两个时辰,也没有等到皇上的召见。这才慢悠悠的坐上自己的马车,回到自己的侯府。
“可是走了?”
“回皇上刚刚走。”
回到侯府之后,看着等在大厅里的萧清让后脸色不由有些暗淡。
“没见到皇上,皇上说谁也不见,想来现在是怕我去求见,在避嫌吧。”
“皇上不见,也是现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自然是不好做判断的,而且……”
“别的不怕,怕就怕这裴归方知道了这件事儿后恐怕会不愿意,他现在在边关兵权在握,皇上也不得不考虑他的意思,而我不过是一个废人罢了。”
两个人之间的谈话沉寂了一下,然后萧清让的嘴唇动了动。
“只是我总感觉这背后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皇上怎么会这么冲动,不由言说的就把裴清容给抓了起来?”
“若说这背后的意思,我也是能大概猜得出一二,只是只怕容儿不愿意。”
萧清让没有说什么,看着裴归元,等着人把话说清楚。
“还不就是容儿走了这么久了,落在旁人的眼里,这皇家的面子可是放不下呀,而且这还只是次要的事情。”
萧清让原本没有把事情往深了想,现在这么想想,脑中灵光一闪,恐怕也就知道了。
“你是说,容儿此前展示的光芒太过耀眼了,所以皇上此番也是让容儿,不得不做了一个选择。这人没有握在自己手里,若是为别人所用,恐怕会带来无穷的后患,皇上现在可是一点儿隐患都不愿意看的。”
“正是这意思,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现在难办的多了。”
两个人没有什么话继续说,现在走到了死胡同,而且依照两人对裴清容的了解,此事裴清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这皇都她不会再待下去了!
“老爷,苏大人来了。”
裴归元听到外面下人来报,说苏柏河过来了,不知道这个人是个什么意思?
“伯父近来身体恢复的可还行?”
“身体没有什么大碍。”
“那小生也就直话直说了,我此次前来正是为了裴清容的事情。”
听了这话之后,裴归元有一点疑惑不解。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和容儿没有什么交情,怎么现在你愿意往这潭污水里跳?”
苏柏河听了裴归元这话之后,也没有什么尴尬,直接哈哈笑了笑,自然的说了起来。
“此事儿还要从我当年做钦差的时候说起,在灾民那里看到了裴清容,他乡遇故知自然关系就亲近了起来,也算得上是,很好的交情了吧。”
萧清让自然听出这人口中满嘴胡话,不过现在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而且苏柏河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小官儿,此事他要掺和进来,那么事情也要顺利许多。所以萧清让也就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苏柏河看萧清让没有异动之后,也就放心了。
“你愿意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帮助容儿,我自是万分感激的,只是这个事儿牵扯实在太大了,你现在是前途一片光明,实在不宜往这潭死水里跳进来呀!”
“伯父,从我踏进这个门开始,咱们就已经站在一条线上了,这个事儿就算我不出力,我也是和你们站在一边的啦,还是不要说了,早点解决,免得裴清容在里面多受苦不是?”
裴归元看苏柏河确实不介意掺合进这件事之后,也是面色一喜。
“此事说简单倒也简单,只要容儿答应愿意留在皇都里,那么这个事儿自然也就逢凶化吉了,只是现在我一个废人,萧大夫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罢了,我们都见不到人啊,所以还想请你去传个话。”
“乐意效劳。”
裴归元看苏柏河此番表现之后,也就不再扭捏。
“你且附耳过来。”
另一边,裴清容自然是被皇上关照过的,所以呆的牢房,也不像元子洵此前待在天牢一样杂乱不堪,反倒精致的很,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气味。
“你怎么来了?”
若说裴清容,此时看到苏柏河说不惊讶也是假的!这人素来精明,怎么会愿意掺和进这团乱麻之中?想来想去,也以为此人是自己父亲找了一个帮手罢了!
“我来这里是给你传个话,你父亲说这件事儿想解决的话,你只要答应留在皇都,自然一切就迎刃而解,不知你可愿意?若是你愿意的话,我倒可以替你往皇宫里走一趟,把这事儿传给皇上。”
“你认为呢?”
苏柏河看裴清容这副表现,也就知道这人对皇都是恨极了,自然是不愿意再留在皇都。叹了口气,转身回了裴府。
裴归元和萧清让看到苏柏河这幅垂头丧气的表现,也就知道此行的目的没有达到。
“容儿就是拗的很,这件事儿点个头也就过去了,过后愿意在去哪里,皇上自然也不会再拿刀子架在她脖子上,拿绳子拴着,怎么拗成这样!”
裴归元很是生气。
但是现在就算这三个人再生气,也没有一个好的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