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游乐场之后，徐芃芃和楚致尧之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天晚上回来后，徐芃芃更是直接睡在了女儿房里，楚致尧失眠了，但是却没有去唤徐芃芃。
那天在方之栋的告诫下，他没看调查报告，但是今天晚上他没能忍住，在徐芃芃说了小时候没能上游乐场的事情后，他便有些按捺不住了，再加上今天晚上徐芃芃躲着他，他直接拿出了资料。
原本是让楚博容找人查徐士良，方慧玲夫妇出事后的事，但私家侦探查得很给力，将徐芃芃从小到大，在出国前，所有的事都查了出来，怪不得这么厚的一撂。
不仅有资料，甚至还有相片，小时候的徐芃芃很可爱，就像自己的女儿，可是因为父母太过恩爱，徐芃芃的童年有些孤单，从资料上，他也看出，徐芃芃和丁家之间的关系了，怪不得她曾经那么信任丁曼语。
这上面最详细的是他特别交代的，徐士良夫妇出事后的记录，其实对于徐芃芃那一年多的记录并不多，不到一张纸，但就是这一张纸，却让楚致尧动了杀人的念头。
之前他有些不明白，但是现在，他觉得芃芃对徐家人太过仁慈了。
失眠对于楚致尧来说，那是五年前的事了，她看得并不多，只看到徐芃芃被方家人带回，这些已经愤怒无法控制自己。
第二天早上，徐芃芃还是避着他，她和方之贻起床后便出门了，并没有留在家吃早餐。
“芃芃，这大早上的，不睡觉，拉我出来做什么？你们昨天不是挺恩爱的吗？这是怎么了？”
打着哈欠的方之贻疑惑地问，昨天那视频她看了，徐芃芃和楚致尧之间流露出来的感情是骗不了人的，两人的感情飞速前进，如果芃芃现在是害羞，那这害羞来得有些晚了。
“嗯，这不是带你去看办公室吗？你还要不要开诊所，昨天我和楚致尧看过了，并没有适合办诊所的场地。”
徐芃芃不想谈昨天的事，昨天她有些失常，那些事，她一点都不想记起。
“我是想，但是不得不向现实低头，首先，我没那么多资本，其次，开诊所没那么简单，不像你的律师事务所，注册，登记，招人就可以运营，即使只是你一个人，也可以营业，但是诊所不行，我一个光杆司令怎么开得起来。”
方之贻撅着嘴道，自从她决定开诊所后，很多人劝她了，她也知道难，但是她是真想自己开，不过楚博容答应她，会和她合开，但不是现在，需要时间准备，所以她等。
“姐，其实上班挺好的，也挺自由的，开诊所，那你得天天窝在诊所里，很快就会熬残的。”
徐芃芃亦劝道，虽然现在不用方之贻帮着带孩子，但是她不希望姐姐太辛苦，最好呢，是找个疼她的男人，赶紧嫁了，方之贻不同于她，她是肯定会结婚的。
“那也没办法，姐姐我就这命，靠不了别人，只能靠自己。”方之贻鼓着腮帮子道，经过这一个来月的相亲，她真是将男人看扁了，别说结婚了，就连恋爱的欲望都没有。
“四少挺不错，姐，偷偷告诉你，我听阿尧说，四少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好像在五年前，你出国前，就对你有心思了……”
“芃芃，你咋这么好骗，楚致尧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别说五年前，就算是一个月前，我都没感觉到他对我有什么不同，也没感觉到他在追求我——”
方之贻哼唧道，也是在徐芃芃面前，如果此时，楚博容在这，她肯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
“姐，你是不是太迟钝了，我都感觉到四少在追你，你一点都没感觉到？”徐芃芃有点欲哭无泪。
不说不知道，这一说她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没感觉。”方之贻酷酷道。
“那我们就从五年前说起，五年前，像为楚致尧做鉴定，这么私密的事，他为什么不找别人，就找你，这足以说明，你在他心里是特别的，信得过的，姐，老实说，我们在旧金山的那五年，四少真得没跟你联系过吗？”
方之贻先是摇头，然后在徐芃芃的注视下头停下了，脸微微红了起来。
“我就说吧，依四少的性格，怎么可能放任五年？我就奇怪了，以姐你的美貌和智慧，怎么可能这五年都没人追，原来，你们两人早就‘暗通曲款’——”
“芃芃，你不要乱说，根本没有的事，他每次都是出差，见过几次，吃过几次饭，之后就没了。”
方之贻脸特别红，她不是没想过，只是觉得不可能，楚博容在女性中受欢迎程度可媲美明星，只是有些不敢想。
“姐，悄悄说一句，你对四少真得没感觉吗？”
徐芃芃压低音量道，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中频频看过来。
“芃芃，我没想过结婚，现在这样，我觉得挺好的。”
“姐，好男人错过了可是后悔的机会都没有，我看四少不像不结婚的。”徐芃芃笑说着上，而此时，手机却响了起来。
“那你呢？”方之贻拉住徐芃芃的手问道。
“我不是已经结了吗？全国人民都知道的呀。”徐芃芃做了个鬼脸道。
“芃芃，你可以骗别人，但是……”徐芃芃捂住了方之贻的嘴，瞄了瞄司机。
“不说，不说，一定是妹夫发信息来了，赶紧看吧，昨天那么恩爱，今天突然不理他，妹夫肯定着急了。”
方之贻推开徐芃芃的手，打趣道。
“你以为是你和四少呀，我们天天见面……”徐芃芃低首，掩饰自己的小尴尬，结果一看，竟然是陌生的号码。
“徐大律师，能见个面吗？钱佳慧——”
徐芃芃看着短信，念了出来，钱佳慧，楚致尧的前任。
“钱佳慧？谁呀？唤你徐律师，找你打官司的呀，你这律师所还没开，生意就上门了。”方之贻笑着道。
“要真是就好了，姐，你见过的，这个钱佳慧，我老公的前任，不过现在离婚了，你觉得我应该见吗？”
徐芃芃看着短信，真想删掉，看到钱佳慧三个字就不舒服。
“前任？哦——我想起来了，年前丁大少的婚礼上——那个女人？”方之贻瞪大了眼，见徐芃芃点头，赶紧捂嘴。
“可不就是她吗？”
“那女人找你干吗？她不会还想抢回妹夫吧？芃芃，姐给你撑腰，咱们去见。”方之贻挺直背，为徐芃芃打气道。
“没那个必要，阿尧说过，他们之间没什么，况且五年前，她就成了罗太太，只不过现在离婚了，估计又想吃回头草了吧。”
钱佳慧那眼神，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她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得在原地等着她吗？
“芃芃，你确定妹夫跟她没有藕断丝连吗？”方之贻想到那女人在丁大少婚宴上的行为，有点担心。
“这种事，阿尧没必要撒谎，况且这些年，他都在旧金山，至于钱佳慧，她是罗太太，再怎么藕断丝连，她总不至于给罗少戴绿帽吧？听说，离婚，她拿了不少好处。”
徐芃芃认真地回想在公司的时候听到的关于楚致尧的八卦，非常确定，没有听到任何女人和他牵扯一起。
“既然这样，那有啥不能见的，姐陪你去见，至于办公场地，又跑不掉。”
方之贻豪气道。
“见，既然叫我徐大律师，那就去见，按时收费，律师费我还得收高点。”徐芃芃终于点头了，回国的第一单生意，接，不接的才是傻子。
决定后，徐芃芃立即回了信息给钱佳慧，不一会，钱佳慧回了信息，约了两小时后在一家西餐厅见。
“看来不仅有钱赚，还有饭吃，姐，要不我们逛会。”
征求了方之贻的意见后，徐芃芃直接让出租车到了西餐厅附近的商场，姐妹俩吃了早餐，又逛了一个多小时，才去赴约。
“芃芃，我们晚点去也没关系，抻抻她。”方之贻看了看时间道。
“姐，我现在是徐律师，律师最重要的守时，而且这是按分收费的，没那必要。”
徐芃芃拽着方之贻，进了西餐厅。
“钱女士，不好意思，刚回国，还没印名片，在我们谈话前，我先说一下，在美国我的收费是一分钟一百美元，你确定要跟我谈吗？”
钱佳慧闻言脸色一变。
“徐芃芃，我是跟你谈私事，并不是找你打官司。”
“那对不起，我和你并不熟，没什么私事可谈，姐，走，我请你吃饭。”
徐芃芃立即起身，今天钱佳慧这钱她赚定了，不让她心痛，她就记不住她徐芃芃是谁。
“那我要吃满汉全席——”方之贻配合的起身。
“徐芃芃，如果我跟你说，我也有过楚致尧的孩子，你还要收律师费吗？”钱佳慧一咬牙道。
徐芃芃眼神转冷，但是脚并没停。
“徐芃芃，我付你律师费。”见徐芃芃和方之贻都要离开了，钱佳慧跺脚大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