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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山匪

路神一怔,脑中似有万道雷霆闪过,有些僵硬的说到“胖,胖子,咱们是不是该走了”说罢就要朝着门口走去。

路小虎惊恐的望着眼前有些佝偻的老头,脑袋有些短路,十一二岁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老头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明明还在睡觉啊。

路小虎猛的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颤抖的说着“我们真,真的该走了”然后撒丫子就往外跑。

“臭小子,往那里跑”老先生沙哑的说到。

顿时两人跑的更快了“嗖”的一下子就冲到竹门前,看到竹门,两人心中闪起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这一缕希望在慢慢的膨胀,只听“啪”的一声响,竹门在这一刻关上了,两人心中的希望顿时变成绝望。

“看来今天是悲剧了”两人哭丧着脸,转过身说到“老师,晚安啊!”

“晚安,嗯,这句话不错,你们两个到我这里干什么”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

都说捉奸捉双,捉贼拿脏,两人被当场捉住,自然心虚起来,路小虎只好实话实说的说到“老先生,那个我们是来,来拿你的故事书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低不可闻。

老先生也没有生气,只是站在那里,如同睡着了一样。

两人看老先生这般模样,顿时脚下有了动作,缓慢的退向竹门口,就在路神的手快要接触到竹门的时候,老先生有些沙哑的缓缓说到“我这里是没有故事书的”咳嗽一声接着说到“我是从外地逃荒来的,那里会有什么故事书,所有的故事都是年少的时候听别人说的,久而久之就都记下来了,好了,天都晚了,回家睡觉吧,别来这里打扰我老人家了”说罢就打着哈欠,回他的卧室里。

两人一听说让他们走,别的也没说什么,顿时如蒙大赦一溜烟的冲出了老先生的竹门,一直跑到一片草地上才停了下来。

路小虎喘着粗气说到“神哥,你,你说这老先生怎么不,不罚我们啊”

路神喘着粗气说“我,我也不知道啊,管,管他呢,只要不罚咱们就行了,歇一会,咱们回去吧”说罢,就噗通一声趴在软绵绵的草地上,只是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老先生的竹门依旧是关着的。

夜晚的风吹过草地,将地上的青草吹的摇摆不定,路神说到“胖子,我们该走了”然后翻身而起,就要离开,刚刚站起来,路神就发现远处出现一大片火光,少说也有百多把,不时有东西一闪一闪的,隐隐发出类似于狼叫一样的声音,还有马蹄和嘶鸣之声,随即就是啪的一声响,似乎对嘶鸣很是不满,顿时一个“山匪”这个名词就在脑海中闪现出来,顿时吓的不轻。

早些年家里人经常对他说一些关于山匪的事,说山匪都不是人类,他们吃人肉喝人血,经常夜里活动,每逢活动的时候就会举起火把在脸上涂满老虎的血,就和山上的狼一样,很是恐怖。

“快,胖子快起来,大事不好了,山匪进寨子了,快去告诉向前大叔”路神有些脸色发白的说到,说罢就朝着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一听到山匪来了,路小虎也是浑身打了个机灵,眼中满是恐惧的神色,腾的一下子跳了起来,什么也不管了,用他最快的速度跟着路神朝着向前大叔的家里跑。

路寨在山里面建着,是一个靠山吃山的地方,寨子里的男人都是一等一的好猎手,向前大叔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八尺高的汉子,脸上三条条三寸长的疤痕,很是吓人,大家都被暗中叫他“刀疤”至于这条刀疤是怎么来的,寨子里的人都说,这是和黑熊角力的时候被黑熊抓的。

可以说是民风彪悍,因此每家每户都有一些兽皮兽骨啊什么的,每年拿到外面都能换取一大笔的瓜果蔬菜,毕竟路寨的人不是野人,没有人能够容忍整天吃肉吃野果。

向前大叔的家距离老先生家没多远,就在寨子后面,所以不久就到了,向前大叔的房子也是竹子盖起来的,只不过整体是方形的,相比于老先生的竹屋要大上一半的样子,两人趴在向前大叔的竹门上,一边不停地喘气,一边“哐哐哐”的敲着门。

“谁啊,那个神经病大半夜的不睡觉敲什么门啊,屋子里传出来有些有些暴怒的声音”声音粗旷、浑厚,很显然是路神口中的“向前大叔了”

不多久房间就传出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房门接着就被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八尺高的汉子,络腮胡子,脸上三道斜斜的疤痕,不是向前大叔还能有谁。

向前大叔打了个哈欠,说到“原来是你们两个啊,大半夜的不睡觉,来这里干啥”声音浑厚有力。

“向前大叔,我,我们,见,见到了山匪,就,就在寨子口,有百八十号人,你快去带人去阻止他们”路神喘着气说到。

“是,是的,路神,路神哥说,说的没错”路小虎同样喘着粗气说到。

一听说山匪来了,向前大叔眼中闪过深深的恐惧和忌惮还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有些凝重的问道“这些人都什么打扮”声音中有一丝颤抖,还有一丝杀意。

路神喘了两口气,说到“衣服应该是深色的,他们手中举着火把,不知道什么东西一闪一闪的,时不时的发出狼吼的声音,还有马的嘶鸣声”路神一五一十的将自己见到的一切都说出来。

听着路神的话,向前大叔眼中的杀意逐渐强烈起来,然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然后回到卧室,从卧室中拿出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拳头大小,黑不溜秋的,不过上面有一点缺失。

路神盯着向前大叔书中拳头大小的东西,问道“向前大叔,这是什么东西啊”

向前大叔轻快的说到“我也不知道这时什么东西,是我在一次打猎的时候捡到的,也没什么用处,就是在用火点燃的时候可以发出像打雷一样的声音,我们都叫它雷震子,别的也没什么用”

然后向前大叔将雷震子拿出竹屋,然后用蜡烛点上,下一刻就发出仿若雷霆般的声音,声音又响时间又长,不久后二十多个背着箭囊,左腰垮刀右手执弓的彪形大汉就到了向前大叔面前,妇孺则是站在后面。

所有人的眼中闪烁着怒火“前哥,是不是他们来了”一个大汉有些愤怒的说到。

将手中的雷震子熄灭,向前大叔面色凝重的点点头,说到“路神说,差不多有百八十个,好像人人都带着兵器”

“杀光这些杂碎”声音中带着愤怒,不知是谁喊出这句话。

接着附和的声音一浪接着一浪。

向前大叔摆了摆手说到“他们有百八十个人,着实不好对付,强子,你带着两个兄弟将女人孩子们安置到山洞中”前半句话是对众人说的,后半句是对眼前的光头说的。

光头叫做路强,身高七尺头,在寨子里也是一把好手,拥有相当高的人望,和向前大叔可以说是搭档,曾经有一次,寨子里来了一头大熊,当时无人能敌,被向前大叔和强子两人活活打死了,因此最佳拍档之名就非两人莫属了,不过从小就被人叫强子,已经叫习惯了,。

“是”强子应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对着眼前的人一点指“你,还有你,跟我来”说罢就去了妇孺哪里,说到“时间紧迫,大家跟我走,不要捣乱”

路神的父亲路海是一个有些瘸腿的猎户,他的瘸腿路神知道,是在他八岁那年遭到一条蛇的攻击,被路神父亲发现,最后代替路神被蛇咬了一下,咬在小腿肚上,这种蛇路神父亲知道,名字叫做五步蛇,是一种剧毒蛇,而距离治疗的地方可是有很远的,于是手起刀落,一刀将蛇头拍成齑粉,然后又将被蛇咬的地方割了下来,整整一大块肉生生割了下来,血顺着伤口飚了出来,然后就陷入昏迷之中,恢复后就落下了残疾。

路神父亲摸了摸路神的脸,慈祥并冷峻的说“孩子,跟着你强叔走,不要捣乱,听明白了吗?”

“嗯”路神坚决的点了点头。

路神父亲见到路神点头,就转过身去,脸上多了两行透明,大踏步离开。

“父亲”路神叫了一声。

路神父亲脚步一顿,没有转过身。

“您一定要回来啊”眼窝里有些晶莹。

顿下的脚步再次抬起,胳膊在眼前划了一下,没有吭声,走到向前大叔面前,说到“前哥”

“快走,快走”一个催促的声音传开,是强叔发话了,路神看最后一眼父亲的背影,就转身跟着强叔走了,心中很是沉重。

很快就到了那个山洞,这个山洞路神知道,在他记事的时候就见到寨子里的大人们经常从这里开采出一些大石头,原本是一座山,后来慢慢的形成一个山洞,外面有掩体,掩体一掩护,基本上没有人能够看出来。

曾经路神问过父亲“父亲,我们挖这么大的坑洞是干什么用的”

路神的父亲说“这个山洞是用来藏粮食的”

但是现在的路神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储存粮食的地方,而是一个避难所。

看着山洞,强叔用不可质疑的语气说“都进去”少年一个个都进入,强叔说到“无论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知道了吗?”

“嗯”山洞中的少年少女们诺诺的点了点头。

然后三人用掩体将洞口掩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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