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跟我道歉，反正我对你来说根本不重要。”陶德妃没理燕清菡，她跟公孙琉璃打声招呼，就带着她的人离开。
她一走，燕清菡也跟着走。
“母妃，您等等儿臣。”陶德妃刚要坐上步撵，燕清菡就追了上去。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既然你已经选择秦锐，那就好好跟她过。”
“母妃，您为什么不能换个角度替儿臣想一想，如果儿臣能忘了锐哥哥，早就忘了。”
燕清菡也不好受，她泪水涟涟地看着陶德妃，想让陶德妃原谅她。
“比起女儿的前程的，皇兄的前程最重要。”燕清菡换种方式跟陶德妃谈她的事儿，她告诉陶德妃-她嫁入秦家也是为了燕浩宸。
一旦她掌握秦家的机密，李夏就可以滚蛋，到时候，她就是秦家少夫人。
“娘娘，奴婢觉得公主说得有几分道理，这秦锐是陛下重点拉拢的对象，如果公主能够嫁给他，就等于掌握秦家一半的情报，到时候，陛下肯定不会亏待您。”一向沉稳的巴嬷嬷开口帮燕清菡求情，她早就分析过这个问题，如果陶德妃一直反对，反而会引起燕琨对陶德妃的不满。
这件事是燕琨一手策划的，他岂会让计划落空。
“你好好待在宫中，我去看看你小姨。”陶德妃叹了口气，决定马上出宫。
“母妃，儿臣陪您去。”燕清菡主动挽起陶德妃的手，跟陶德妃撒娇卖萌，她担心事情会有变数，她想盯着她母亲。
“你还不放心我吗？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就尽量帮你完成心愿。”
此时此刻，陶德妃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秦锐的身上，她希望秦锐不要答应这桩婚事。
“嬷嬷，那母妃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燕清菡见母亲松口，她才缓了口气。
“母妃，小姨还没变，如果您想得到温泉地皮，可以从她那儿入手。”分别时，燕清菡有意向她母亲透露一些事儿。
傻丫头，这世上没有永恒不变的人。
陶德妃见女儿走远，她无奈地摇头。
“准备出宫！”陶德妃坐上步撵，让抬步撵的人直接去太和门。
秦府-月华阁。
除了李夏以外，秦家人都到齐了。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府上发生很多事儿，有些人越发没有规矩。”
陶氏冷不丁地开口，她有意扫视宋氏母女。
宋氏母女的穿着打扮让她不高兴，她觉得秦锐对宋氏母女太好了。
“你又想整什么幺蛾子。”老太君不满地瞥陶氏一眼，她一来就捅这么大的篓子，她就不能消停一下吗？
这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就应该高高兴兴过日子，她倒好，一来秦府，就想称老大。
“娘，您真是冤枉儿媳了，儿媳哪敢整幺蛾子。”陶氏被婆婆训斥，她非常不开心，她觉得她所有的遭遇都是李夏害的，如果李夏不嫁到他们家，她就不会成为婆婆心中的恶儿媳。
“我昨晚跟你说的话白说了，你都四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一样无理取闹。”老太君也不想数落陶氏，但陶氏做事不讨喜。
“曾经，我们秦家是那么显赫的家族，现在，只剩五六个人，你也不想想这是为什么。”
祖母骂得好，他们就应该让母亲吃点苦头。
一旁的秦锐很想拍手称快。
“祖母，您这样数落我娘，我也看不下去。”
秦钰莹站出来帮陶氏，老太君很生气，这长辈说话，她一个晚辈插什么嘴。
老太君用陶氏曾经说过的话来堵住秦钰莹的嘴：“我是你娘的婆婆，我数落她也是应该的。”
陶氏见老太君看她，她好尴尬，老太君说的话是她的至理名言，曾经，她也这样对付李夏。
“莹儿，快跟你祖母道歉。”
陶氏沉默良久，才开口缓和气氛。
秦钰莹连她的话都不听，更何况是老太君的。
“娘，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是非不分。”
是非不分？她是在说她吗？
老太君犀利地看向秦钰莹：“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你真以为你即将嫁给燕浩宸，你就是高高在上的十四皇子妃吗？”
祖母好偏心，她怎么不去数落秦钰芬。
“孙女不敢。”秦钰莹垂下眼睑，把眼底的恨意隐藏起来。
“你有什么不敢的，你连自己的祖母都敢顶撞。”老太君冷眼一扫，秦钰莹赶紧垂下脑袋。
“祖母息怒，孙女再也不敢了。”
“只要你还是秦家人，老身就有权力处置你。”老太君冷哼一声，立即下令处罚秦钰莹，她让秦钰莹抄写女则的同时又罚秦钰莹打扫庭院。
“染香，你负责监督她，要是她敢假手于人，你直接抽她几鞭子。”老太君知道秦钰莹买了几个丫鬟，她担心秦钰莹会指使丫鬟干活，所以她才让染香监督秦钰莹。
“如果不服，就给我滚出秦家。”秦钰莹刚要为自己辩驳，老太君眼一瞪，她立马闭嘴。
“莹儿，你要好好反省。”陶氏不敢替秦钰莹求情，她也觉得应该好好磨练女儿的性子，她之前吩咐女儿抄写女则，女儿完全没当回事，她心里有些难过。
“我作为晚辈，确实不应该顶嘴，我甘愿受罚。”秦钰莹咬了咬下唇，勉强接受老太君对她的惩罚。
“三小姐，请吧。”染香做监督员，秦钰莹完全没有机会偷懒。
无奈之下，她只好跟着染香一起离开月华阁。
“娘，昨天那件事确实是儿媳做得不对，我们得想个办法把夏夏找回来。”陶氏讪笑着看向老太君，虽然她并非真心，但老太君对她还算满意。
“你和盼儿嫁到秦家已有几十年，我为难过你们吗？你有这么好的儿媳妇，你还挑三拣四。”
陶氏服软，老太君又忍不住数落她几句。
“我唯一对不起你们的事儿就是让你们年纪轻轻就守寡。”老太君心中有爱，她不觉得守寡是一种煎熬，陶氏和宋氏不一样，她们这辈子都心系她儿子，到头来却成了寡妇。
要是她们能够在晚年遇见喜欢的人，老太君也会成全她们。
“娘，我们不觉得委屈，能够成为秦家，那是我们的荣幸。”宋氏对秦家没有怨言，她嫁给秦锐的父亲也是心甘情愿的。
哪怕秦锐的父亲只把她当替身，她也无怨无悔。
老太君待她就像待自己的 亲生女儿一样，她心里非常感激老太君。
“娘，儿媳也不后悔，您以后别自责了。”陶氏不甘落后，她笑盈盈地看着老太君，让老太君好好安享晚年。
“老身也不想斥责你，这几天，你就好好陪莹儿，都教她一些好的东西。”老太君向来恩威并施，她见差不多了，就没再数落陶氏。
陶氏想起女儿的婚事，她站起身，走到老太君的身边，给老太君按摩：“娘，莹儿的嫁衣还没有着落，儿媳手里头又没那么多银子，您能不能先借点钱给儿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