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领愣了愣，缓缓摇头：“不知道。”
梁晓河接着问出另外一个问题：“你之前提到一个古怪的坛子，那个坛子后来怎么样了？”
看来作为一个警察，他的记忆力的确不错，我反正是早就忘了这档子事了。
程立刚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们会问这个问题，不过我后来再也没见过那个坛子，就好像它从来没出现过一样，但我总会时不时产生一种错觉，好像我总有一天还会跟她见面。”
从发音上，她和它是没区别的，但我总觉得程立刚说的它不是指的那个坛子，而是那个女人。
这个故事里面还有太多让人感兴趣的地方，比如那个小山村怎么会那么落后封闭，比如那双鞋子究竟是什么人的……
但我们都没来得及问，主持人就冒了出来：“好了，故事已经结束了，现在开始打分吧。”
干脆直接，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昨天的时候，他对杨不凡的故事进行了评价，光头的故事讲到一半，他也进行了评价，而等到程立刚的故事的时候，他却一句评价都没有了。
到底是他懒得评价了，还是想隐瞒自己对这个故事的看法，以免我们根据他的态度来进行评分？
想着这个问题，我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自己的评分：7分。
我觉得程立刚这个故事值这个分数。
其实我还想打更高一点的，但毕竟程立刚不是专门讲故事的，讲起来有些地方的逻辑还是有些混乱，气氛营造的也不是那么好，真的打太高的分数，怕是会害了他。
到目前为止，他给我的感觉还算不错，也没有针对谁的意思，我也没道理故意害他。
跟之前一样，主持人很快就计算出了我们六个人的总分：52分！
与之前两个人的分数相比，这个分数高的离谱。
我打了7分，抛掉我打的分之后，还剩下45分，也就是说，其他五个人的分数都是9分，连程立刚自己也不例外！
给自己打这么高的分数，他就不担心平均分太高了，远远超出主持人的打分，受到惩罚？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主持人也只是公布了平均分，语气十分平淡，让人根本听不出任何情绪。
接下来，光头把其他人的平局分收集了起来，在此之前，主持人的打分也公布了出来：9分。
很意外，主持人打了最高分，跟其他人的竟然一致，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似乎是为了解答我们的疑惑，主持人竟是主动开口说道：“故事还有待提高，但介于讲故事的人本身没有这方面的天赋，能够把故事讲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所以我给了他最高分。”
这个解释让程立刚脸色有些挂不住，自己没有天赋是一回事，被人当面说出来，那就是掉面子的事了。
更主要的是，他还没办法说什么。
这个主持人是谁，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恐怖座谈会背后的那只手到底有多大的能量，这些我们都一无所知，贸然得罪主持人，那是很不理智的决定。
没有涉及到自己，光头已经恢复了淡定，随手抽出来一张打分纸念道：“9号，9分。”
又是9号，又是9分。
我不由得朝着9号看了一眼，这个女人跟之前一样，还是没什么变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她只是一个外人，跟眼前这事没有丝毫关系一样。
接下来是10号的，光头把分数说了出来：“1分。”
不出所料，还是一样。
这一对情侣从一开始，分数就从来没变化，完全跟他们的编号挂钩，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他们一直这样，那就是和所有人为敌了。
两个人的分数一高一低，平均下来是5分，中间分，看起来没什么，可如果有人的故事评分特别高或者特别低，那么影响就大了，就比如现在。
我们这边六个人的评分一共是52分，加上他们两个的分数，就是62，才刚刚多出去10分，比梁晓河他们一个人的评分也就高出来1分而已。
光头对于评分没有丝毫兴趣的样子，兀自念出下一个评分：“7号，8分。”
这个倒是正常了。
接着是杨不凡的评分：“8分。”
依旧是正常评分。
现在分数加在一起，已经是78分了，平均分高达7分还多，但距离主持人的评分9分，还差着很多。
就还只剩下两个人的评分，如果他打的分数不够高，那么程立刚就很危险了。
光头把其他人的评分纸都扔到一边，把自己的笔记本拿了起来，眼神中似乎含着一丝笑意。
他缓缓把自己的分数说了出来，而一听到这个分数，程立刚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1分。”
光头的分数是1分！
现在总分变成79，才不过7.2的平均分，现在还剩下寸头一个人，哪怕他的分数同样是9分，总分才不过88，平均分正好就是8分。
8分！
比杨不凡和光头的分数高了不止一截，可问题是，这一次主持人的评分是9分，正好相差1分。
相差等于1的时候，就需要受到惩罚！
程立刚心态再好，这时候也有些绷不住了，他沉着脸看向光头，语气冰冷：“你什么意思？”
光头笑了一下，随口说道：“我没什么意思啊，我就是随便打的。”
梁晓河面色不善地盯着光头，一字一句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行为会害了他？不，是已经害了他！”
光头嗤笑一声说道：“跟我有关系？你怎么不说主持人的分数打高了？你怎么不说他们两个分数打低了？”
他指的是那对情侣。
那对情侣的分数一直没变化，在这之前，平均下来算是不低了，可现在却同样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他们三个其中的任何一个，把分数提高哪怕只有1分，程立刚的平均分就会变成8.1，刚好是在奖励的范围内。
可现在，这已经成为了奢望。
因为他们三个人随意打分，现在程立刚必须要受到惩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