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风已经看过好多次知仔他们七个人的修炼和战斗,对其威力也早心有戚戚。此时他虽然对邱清才的元力和元气不熟悉,但是很快就顺着这股元气的流向调出自己的元气,加入其中。知仔在另外两人元力的激发下,元力也潜意识地运转起来。
没有几息时间,三个人的元气在会合成一股的元力的催动下开始和谐震动,形成庞大的元气流。在元气流的推动之下,知仔终于醒了过来。
看到时机已经成熟,邱清才向筏子上的同伴发出信号,让他们继续匀速前进。那筏子上的几个人都和他相处很久,早已经心心相通,此时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撑着筏子继续顺流而上。邱清才让二人闭上眼睛,与自己一起下潜。
那海魂兽此时已经明白过来,这眼前的三个人是所有敌人的核心,要打败这些人就必须先打败他们。于是它对筏子上转身逃走的众人并不在意,而是加快速度向邱清才他们追了过来。正追之间,却发现三个人没入水中不见了,它不由得心里一惊。但是它凭借自己对水的感觉,发觉他们并没有逃走,而是没入了水下。
嘿嘿,水下正是我的天下,莫非你们还能逃过我的大嘴?那海魂兽心里暗喜这几个人不自量力,钻入水中正是进入自己的世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作为海中的霸王,水中的精灵,海魂兽一直生活在海底。所以来到海面和人类战斗其实是放弃了它的优势,而到了海底人类就会丧失他们大半的战斗力,而海魂兽正好可以发挥自己的优势。
结果也正像这海魂兽想的一样,三个人入水以后就遇到了很大的麻烦。那水是海水,又苦又涩,知仔又不会水,全靠另外两个人往水里拉,所以他一入水就面临着溺水和窒息的风险。
越往海底走,他们遇到的风险就越大,巨大的压力让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水里的元气就更少,元气的流动变得迟疑缓慢,三人的元力也越来越运行不畅。但是邱清才知道那海魂兽肯定正在后面追捕他们,一旦露头必然成为对方的口中美食。
其实邱清才现在是在进行一个豪赌,他赌海魂兽没有这么快追上他们,也赌这段海水真的是人工制造的,他更赌他的能力和在陆地上一样。如果这段海真的是长老院前面的咸湖的一部分,那三仙岛或者囚魔堂一定留下了供他们脱逃的暗门,至少海水没有想象得那么深。如果海魂兽没有及时找到他们,他就能及时找到那暗门,带着两个受伤的伙伴逃走。
他想得确实不错,海水很快就见了底,地下的淤积并不多,再往下就是岩石和泥土。但是其他的他都想错了,那海魂兽不但及时发现了他们,而且呼啸而来的样子似乎是海水对它没有任何影响,不管有没有暗门,他都没有时间去找。
而且他发现在海底,即使加上另外两个人的元力,也比他一个人在陆地上的能力大不了多少,海水的压力和元气的稀少几乎抵消了另外两个人的力量。
邱清才见大事不妙,立即带着二人沿着海底的地面逃走。他一边划水一边用眼睛查看地面,看那些岩石或者火化土有没有异常的地方。但是什么都没有,那些土都是在陆地上堆积瓷实以后,再用虚无之火烤过了的,所以如同砖头或者石块一样严实。
此时那海魂兽已经到了头顶,它庞大的阴影落在他们头顶,裂开大嘴看着他们,跟着他们向前走,如同猫头兽在看地鼠兽,充满了戏耍和戏谑的味道。
“怎……么办?”知仔这时候终于醒悟过来,张嘴艰难地问。可是他一张嘴,一大口海水就呛了进去,灌得他一时间翻着白眼,几乎喘不过气来。
“拼了!”邱清才却没张口,只是撅着嘴唇动了动,做出了这个动作。
这时高晓风一挥手,一棵小小的黄金龙树在海水里伸展,然后放出无数的金色的星星。海魂兽吃过他的亏,一看他的举动,立时怒火万丈。它收了翅膀,停住身形,然后如同一个巨型岩石从上面直直地压下来。这种战斗方式真是古怪到了极点,但是却十分有效。
对海魂兽来说,它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放弃对自己的控制,把一切交给海水就可以了;但是对人类来说,这可是要命的事情,海魂兽躯体庞大,还有天生的长利齿,它不用发动进攻,就是直直地垂落下来,也可以把三个人压成肉饼。
邱清才三人这才发现原来海魂兽刚才并不是单纯地在耍他们,它一直在缓慢地调整距离和位置,此时正好覆盖在他们上空,距离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近到了不能再近的地步。所以当他们发现它正用自己庞大的躯体压下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无法躲避了。
但是看着自己就要被这么压死,他们毕竟很不甘心,因此除了中间的知仔无法动手,其余两个人都挥出了自己空着的那只手。一时间海水被搅动,海底下暗潮涌动,一股股气流和藤蔓向海魂兽涌了过去。虽然两个人在海底使不上什么力气,但此时已经到了生死关头,所以还是拼尽了全力,发射出去的气流和攻击都威力十足。
那海魂兽势在必得,对他们的小伎俩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它不避不躲,仍然按照原来的速度呼啸着降下来。它靠的就是它的大块头,所以任由那些气流在腹部和侧翼爆发,任由那些植物附上它的身体。
气流爆发炸得海水不住地翻涌,海魂兽的身体也被气流掀动,被气流刺伤。但它任由各种各样胡乱涌来的植物,如同拼命一般往它的身体里扎,身体上传来麻酥酥的痛感。它懒得躲避,也懒得甩开,只是一味地降下来,为了一举建功,将他们三个压死在海底,它宁愿受伤,况且这些小伤对于躯体庞大的它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