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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心心念念

夏安苓并不说话,裴攸宁只觉恼恨,恶狠狠的瞪了眼夏安苓,“封后圣旨,明日就会下来,夏安苓,记清楚了,你是朕的皇后,只能是朕的。”

夏安苓淡漠一笑,“那皇上可还记得,曾经答应过臣妾一个要求?”

裴攸宁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呵呵,果然是不安分的,想用承诺威胁朕,皇后,别忘了,朕的承诺,可不是什么要求都能提的。”

“臣妾自然明白,臣妾只是希望,皇上可以给侧妃妹妹一个低些的位分罢了,嗯,贵人就好,毕竟,臣妾可不敢保证,皇上若是给了侧妃妹妹太高的身份,臣妾一时嫉妒,会不会做出伤害侧妃妹妹的事情,后宫的事情,皇上防不胜防。”

裴攸宁厌恶的盯着夏安苓,“你敢威胁朕,皇后,别以为朕巴着让你做皇后,若不是祖宗规矩,这皇后之位,断不能落到你名上,你还敢威胁朕不给安歌高分位。”

夏安苓言笑晏晏,“臣妾谢皇上施舍,只是臣妾这人一向霸道,属于自己的东西,宁愿碍眼的占着,也绝不退让,而且,当初是承诺是皇上亲口说的,皇上也不想做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吧。”

裴攸宁深深的看了眼夏安苓,咬牙切齿,“朕,如你所愿,只是母后曾住的中宫,不适合皇后,皇后就搬去青鸾殿吧!”

青鸾殿,先祖皇后曾住的地方,只是后来,先祖皇后被先祖皇上厌恶,青鸾殿,也成了无人问津的冷宫。

这是,要将自己打入冷宫了,夏安苓轻笑,“臣妾谢皇上赏赐。”

裴攸宁气呼呼的离开了院子,而封后的圣旨,果然第二天就下来了,而莫安歌,只得了个欣贵人的分位,至于柳侍妾与另一个侍妾,同样是贵人,只是没有封号。

圣旨一出,好多人都不明白了,说皇上宠爱侧妃吧,侧妃只封了个贵人,说不宠爱吧,又给了贵人封号,只能说,天恩难测,皇上的心思,不是谁都能猜测的。

皇后的中宫,自古就是富丽堂皇的,即便是皇后不得宠,这里作为皇后身份的象征,也不会是破败的,没有人会允许它败落,包括皇帝,包括皇后。

然而,夏安苓这里,却是例外,这点,从圣旨里就可以看出来了,寂寥却华美的中宫殿内,夏安苓正坐在椅子上,盯着外面的天空,若有所思。

很快,穆様进来,俯身在皇后耳边低语,“娘娘,那人有消息了,就在这两日,应该会班师回朝,娘娘的信,已经送到了他手上。”

闻言,刚才还冷漠的人,猛地抬头,欣喜不已,“消息可确切?”

穆様点头,“应该是错不了,但也不能完全肯定,毕竟二王爷镇压叛军的消息本就是秘密,能打探到,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不过来人说,信确实送到了二王爷手上。”

裴攸宁登基,当初的二皇子,也摇身一变,成了二王爷。

听得这话,夏安苓哪还能坐得住,立刻起身,就往外走,吓得穆様急忙给她披上斗篷,拦着她,“娘娘,外面风大,您要注意身子骨啊。”

夏安苓好似没有听见一般,不理不顾,疯了一样的想要往外走,若不是穆様拦着,此刻夏安苓,已经冲出去了。

穆様叹气,手上拦着夏安苓的力道却丝毫不敢松开,嘴上不住的慰劝着她,“娘娘,那个人是二王爷,就算他是娘娘要找的的人,可现在,娘娘你是皇后,你们两个的身份,已经注定了彼此不可能了,娘娘您又是何苦。”

夏安苓用劲挣脱开穆様的束缚,“穆様,你不懂的,他不是旁人,是我现在唯一的救赎,是我仅存的心心念念。”

眼睁睁看着夏安苓随意的披了斗篷就出门,穆様有心再拦着,却无能为力,那人,是娘娘的禁忌,却更是娘娘的劫难啊!

此刻是初秋的天气,虽然不至于寒冽,却也渐渐的冷了,夏安苓身着正红色衣衫,外面罩着黑红相间的斗篷,越过纷纷扰扰的的道路,径直去往皇宫正殿。

门口,有奴才看到她,刚欲开口阻拦,就被她眼中的冷意吓到,迟疑不定之际,夏安苓已经越过他推门进去。

张张嘴,守门的奴才只能咽下到了嘴边的话,皇上与皇后娘娘之间的事情,不是他们这些奴才可以插手的。

殿内,生着上好的精致香炉,缕缕青烟在香炉上方缭绕,屋内,温暖如斯,而裴攸宁就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奏折,听到声响,抬起眼眸,看清来人后,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稍纵即逝。

随即,冷声质问,“谁让你过来的,怎么,青鸾殿还不够你折腾的,你又想干什么!”

夏安苓看到他眼眸中毫不掩饰的冷漠,心里一酸,这是她的夫君,可现在,却跟陌路人一样,冷冷的盯着自己。

想到自己今日过来的目的,夏安苓压下酸涩,平静的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臣妾今日冒昧过来,其实是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皇上可以应允。”

裴攸宁盯着夏安苓,挑眉,“不情之请,这还是第一次,皇后主动求朕,说来听听,若是不坏规矩,朕允了便是。”

夏安苓听这话,似乎是有希望,语气不自觉的轻快了许多,“不是什么大事,也不会坏了规矩,过两日就是乞巧节了,臣妾想,出宫一趟。”

裴攸宁凝眉冷笑,“乞巧节,身为朕的皇后,却想着出宫,怎么,皇后这是深闺寂寞了,还是在暗示朕最近没有宠幸皇后!”

夏安苓闻言,猛地忘了,上面的人,最是厌恶她了,又怎么会,这么容易的让她随了自己的心思。

想通了这些,她突然就冷静了,看着裴攸宁,平静的陈述事实,“臣妾与皇上成婚,已两年有余,可惜臣妾福薄缘浅,至今仍是完璧之身,皇上所言的寂寞与宠幸,臣妾实在是不敢苟同奢望,乞巧节想要出宫,不过是臣妾觉得宫里皇上那日不需要臣妾,不想自讨没趣了,皇上又何必忧心。”

言外之意,若是怕她红杏出墙,回来派人检查便是。

裴攸宁听得夏安苓说着完璧,神情漠然,好似这一切与他无关一样,“皇后好些日子没念叨出宫了,这次又为何,偏偏选在了乞巧那天。”说着,目光锐利的盯着夏安苓,想看到她平静下的慌乱。

乞巧节,为何偏偏是乞巧节,裴攸宁心里隐隐有个念头,那件事,她可能知道了,但不可能,那件事,除了他,就只有他的安安知道,皇后势力再隐蔽,也不可能查到这事。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皇后想要那天出宫,都是不可能的,打定主意,裴攸宁冷冷一笑,眼中有戾气闪过,“皇后莫不是忘了,自己现在什么身份,身为天下女子的表率,皇后怎能如此任性妄为!”

夏安苓当下了然,想要出宫,看来是不可能了,她本就不是真的奢望裴攸宁会许诺自己出宫,只是提前试试他的态度罢了,“臣妾明白了,是臣妾不懂规矩,臣妾告退。”

裴攸宁没有阻止,看着夏安苓离开,忍不住眯了眯眼,皇后今天,有些莫名其妙啊。

“皇后,清宴的能力,留在后宫实在屈才了,朕已经做主,让人去带着他出门做事了,皇后这些日子,就不要找他了。”

言下之意,清宴已经被他控制,皇后别想做些什么事情。

夏安苓有些恍惚,他们两人是怎么走到这一步,明明之前,两人不亲近,却也不疏离,可是皇上一登基,就毫不掩饰对自己的厌恶,夏安苓不明白,既然厌恶,又何必封她为后,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吗,还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

夏安苓回到中宫,穆様立刻迎上来,接过斗篷,贴心的给她递上热茶暖身子,“娘娘这是去哪了,看起来,心情不好。”

穆様绝口不提刚才夏安苓出门的失态,好似之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这是穆様身为奴婢的自觉与本分。

穆様是自小就跟在夏安苓身边的人,后来又跟着夏安苓嫁过来,这些年,相互搀扶,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经不是单纯的主仆可以概述的。

对穆様,夏安苓没什么需要隐藏的,不然,也不会告诉穆様那人的存在。

夏安苓看着穆様,淡淡解释,“你知道的,有他的消息了,我不可能无动于衷的,不论消息真假,准确与否,所以出宫之事,必然而然,何况,既然说我的信已经送到了他手上,那么消息便错不了了。”

穆様一向聪慧,立刻明白了夏安苓的话,“所以,娘娘去找了皇上,提出了出宫的想法,但被皇上拒绝了。”

夏安苓点点头,神情有些疲惫,“他怎么可能答应,这么多年,他哪有一日把我当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来对待过,不过也无事,我本就没想过他会同意,这次,只是借机试探一下他的态度罢了。”

穆様送了口气,“既然不答应,那娘娘就好好休息,这些年,娘娘也累了。”

夏安苓却是冷笑不已,“乖乖待在,怎么可能,什么时候,本宫这个不安分的皇后能那么省心了,穆様,这么多年,我乖巧的做女儿,做妻子,做太子妃,做皇后,这一次,我不会妥协的,出宫,不是非要皇上的应允,你派人安排好,乞巧那天,我必须出宫。”

穆様看着夏安苓坚定的样子,心中恍然,有多久,没见过娘娘露出这种神色了,那人对娘娘的影响,似乎太大了,只是一个不确定的消息,就能让娘娘不顾一切,也不知这样,是好是坏。

终究是没忍住,穆様问出了自己的心声,“娘娘,您跟那人,到底发生过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娘娘您为何至今放不下那人。”

夏安苓一愣,释然一笑,“因为我相信,他跟我一样,从来都未忘记过彼此。”

夏安苓低下头,想起她还是太子妃时,与当时还为二皇子的裴清宁的话,羞涩一笑,宁哥哥,我来找你了,你等安安好不好,马上,我就可以找到你了,我知道,你还是记得我的,这样,就足够了。

乞巧那天,很快就到了,裴攸宁并没有派人来监视夏安苓,大概是没有想到,夏安苓敢那么大胆的,私自离宫。

乞巧是个很热闹的节日,当然,这种热闹,更多的是对那些怀春的少男少女有个见面的机会,夏安苓是傍晚出宫的,因为她给二王爷的信,上面也是写了这天的傍晚,她相信,二王爷看到信,就会明白,他的安安,一直都没有忘记过他。

皇宫里,裴攸宁很早就去了欣贵人的景央宫,欣贵人是早先的妃嫔了,也是皇宫里,最受宠的贵人,只是不知为何,当初封妃的时候,皇上并没有给她高位,可即便她身份不高,也没人敢对她不敬。

当然,没有人知道,之所以是欣贵人,全是夏安苓要求的。

“臣妾参见皇上。”欣贵人,也就是莫安歌行礼,软糯的声音听在耳边格外的舒心,加上她柔柔弱弱的气质,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拥入怀中好好的怜惜一番美人。

仔细看去,会发现,这个欣贵人与皇后的眉眼,有些相似,不同的是,两人的气质,天差地别,以至于,那本有些相似的眉眼,让人忽视了。

当然了,莫安歌与夏安苓是亲姐妹,两个人长相又怎么会不相似,只是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

裴攸宁快步走过去,满眼的宠溺,“朕不是说过了吗,在朕身边,安安不必如此多礼的。”

欣贵人就着他的手,软在他怀里,“皇上,礼不可废。”

裴攸宁点点她的鼻尖,他最喜欢欣贵人的听话懂事,知进退,嘴上却还不在意道,“就你懂事,若是别人,早就恃宠而骄了。”

欣贵人眯了眯眼,恃宠而骄吗,她不是傻的,皇上对姐姐越发的厌恶了,为了姐姐,她也不能出风头,现在,能低调就低调。

想到今天的日子,裴攸宁心情更加愉悦,“安安,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欣贵人娇羞的笑着,“皇上,今天是七夕呀,臣妾自然记得。”

裴攸宁闻言更加兴奋,果然,他的安安,又怎么可能不记得这个日子,“那安安,朕带你出宫去好不好。”

按照裴攸宁的想法,乞巧宫外,是他跟安安从前的约定,所以安安,肯定是愿意出宫的,何况这几年,他虽然纳了安安为侧妃,可因为好多事,作为太子的他,一直都没有带安安出去回忆过他们两个曾经的约定。

欣贵人一愣,出宫,不要,莫安歌心里果断否决,姐姐说过,她现在与皇上撕破了脸,自己还是不要给姐姐惹麻烦的好。

“皇上,宫外鱼龙混杂,皇上身份高贵,怎能随意出宫。”

裴攸宁脸色一变,声音也冷了很多,“是吗,原来安安竟然是这样想的,朕突然想起,还有些奏折需要处理,就先不陪安安了。”

看着裴攸宁毫不犹豫的出门,莫安歌有些不解,“奴娇姐姐,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生气了。”

奴娇瞪了莫安歌一眼,“安安,揣测君心是大罪,皇后娘娘不知为何被皇上厌恶,你怎么还是不长心,说话大大咧咧的。”

奴娇咬咬唇,“奴娇姐姐,我知道,可以,姐姐的青鸾殿,奴娇姐姐也看到了,那么破败,我明白我应该抓紧皇上,才能探探口风姐姐为何突然被皇上厌恶,明明登陆之前,一切都是好好的。”

莫安歌说着,撇撇嘴,“姐姐传来消息,她最近有些事情要处理,若是不慎被皇上抓住,让我千万别牵扯进去,我这不是怕姐姐出事吗,这个时候,我哪有心思陪着皇上出宫。”

奴娇一愣,原来还有这些事,奴娇不再说话,既然皇后能说的后果如此严重,说明皇后要做的事情,事关重大,这个时候,安安确实还是安分些的好。

裴攸宁负气离开景央宫,他不明白,为何安安不愿意出宫,现在的安安,变了很多,与记忆中那个人,越来越不一样了。

摇摇头,甩去脑海中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人都是在变得,安安,会改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更何况,自己不也是变了吗,他又怎么能要求安安不变。

心里想着事,裴攸宁出宫,不知不觉又走到了与安安约定的地方,却见前面有一女子背对着自己,穿着红色的衣服,裴攸宁心里的记忆突然复苏。

他记得,安安最爱红色衣服,美曰其名,这样妖媚。

他记得,安安性格一向张扬肆意,她说这叫洒脱。

记忆中的人儿,慢慢与眼前这人的背影重合,裴攸宁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态,不受控制的唤出声,“安安。”

夏安苓猛地一惊,神躯僵住,不自觉的呢喃,“宁哥哥。”

夏安苓的宁哥哥被裴攸宁精确的听清楚,顿时,如雷重击,她唤他,宁哥哥,她是安安,那宫里那个,又是谁,他从太子时期就娶回来的侧妃,又是怎么回事?

夏安苓惊喜的转身,“宁哥哥,安安终于......”

找到你三个字,在看清身后的人时,蓦然停住,夏安苓神色前所未有的慌乱,“皇,皇上。”

顿时,面如死灰,皇上知道了,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故意让自己轻松的出宫,好在这里,人赃并获,好算计,好算计啊。

夏安苓只期望,二王爷今天不要赶过来,不然,一切就都完了。

裴攸宁在看到人是夏安苓的时候,也是愣住了,怎么会,怎么会是她,他想过安安得无数个身份,却从未想过,那人会是皇后。

夏安苓,难道安安,是夏安苓,而不是宫里的莫安歌!

被这个想法震惊,裴攸宁也慌了,用冷漠的责问来掩饰自己的慌乱,“皇后,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安苓立刻跪下,“皇上息怒,臣妾贪玩,偷溜出宫,请皇上责罚。”

夏安苓此刻,只想着赶紧自己认罪,把这件事,按在自己身上,一旦,宁哥哥来了,就彻底完了。

裴攸宁眯了眯眼,“皇后方才,喊了宁哥哥,莫不是,皇后违抗朕的旨意,私自出宫,就是为了幽会这个宁哥哥。”

夏安苓彻底慌了,兀自装着镇定,“皇上误会了,哪有什么宁哥哥安哥哥的,臣妾真的只是贪玩。”

裴攸宁垂首,盯着自己脚尖发愣,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突然走过来,拉起夏安苓的衣袖,看到手臂处那朵妖艳无比的双生花,身形不稳,一个踉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喃喃自语,“是你,怎么会是你。”

夏安苓不知道裴攸宁在说什么,但现在的情况,对她很不妙。

“来人,”裴攸宁突然出声,立刻有两个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夏安苓垂下头,掩去眸光中的复杂之色,竟然是暗卫,看来这次,她似乎触及到他的逆鳞了。

“把皇后带下去,压入大牢,这件事,朕会亲自彻查。”

夏安苓乖乖的被带走,心里隐隐安慰,还好,宁哥哥还没有来,至少,他不会被牵连。

宁哥哥,你没事就好。

裴攸宁心神不宁的回了宫,走到欣贵人宫门前,不知为何,硬生生忍住了进去的冲动,反而朝着中宫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裴攸宁想了许多,譬如,皇后为何会知道宁哥哥和安安得称呼,难道皇后真的查到了当年的旧事,以此来威胁自己。

又譬如,皇后为何非要出宫,莫不是为了抓自己的把柄,对,一定是这样的,安安那么柔弱的人,怎么可能是皇后那般跋扈的人,是自己过于紧张安安,有点草木皆兵了,差点中了皇后的阴谋,白白冤枉了安安。

如此看来,皇后今日这一出,也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要试探自己的态度了,还真是,处心积虑,朕若是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皇后的一番苦心了。

想通了这些,裴攸宁心里一阵轻松,见自己已经到了中宫附近,索性进去看看,皇后身边的人,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若是有疑,便一并处理了。

只是想到夏安苓手臂的双生花,裴攸宁总觉得心慌慌的。

裴攸宁的到来,让穆様心慌不已,皇上怎么突然过来了,是不是,知道娘娘出宫的事情了,不行,不能慌,娘娘说过,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

裴攸宁看到穆様出来,认出这是夏安苓身边的贴身丫鬟,脸色一沉,“皇后呢,朕过来了,也不知道出门接见的,怎么,皇后这是越来越猖狂了。”

穆様急忙跪下,“皇上恕罪,娘娘今日身子不适,已经歇下了。”

连一个奴婢也敢欺瞒自己了,皇后身边的人,还真是好样的,既然如此,何不乘着这次,一并处理了皇后的事情。

“来人,传旨下去,皇后性情乖张,不遵宫规,私自出宫,生性善妒,如此作为,实在不足以为天下表率,后宫多年无所出,朕心甚忧,皇后骄纵放肆,屡次顶撞朕,痛定思痛,朕欲废后。”

穆様整个人都已经呆住了,皇上这是,真的要处置了娘娘,天家无情啊,皇家的人真是冷情冷心。

穆様的样子,更让裴攸宁心烦,皇后身边的人,还真是跟皇后一样的让人不喜。

“怎么,没听见朕的旨意吗,皇后已经被废,这中宫,也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了,还这般呆在原地,是对朕旨意的不满吗!”

最后的威胁,不可谓不重,对皇上不满,那可是大不敬的罪名,是要诛九族的。

穆様突然笑了,直视着裴攸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奴婢孤身一身,无亲无故的,便是诛九族,也只有臣妾一人,皇上对自己的结发夫妻都能废除,奴婢的命,又算的了什么。”

穆様说的语无伦次,裴攸宁却听懂了她的话,扬眉,“你不怕死?”

“奴婢可害怕死了,娘娘知道,奴婢最珍惜自己的这条小命了,可若是能和娘娘一起,就是死,奴婢也是愿意的。”

裴攸宁点头,“的确,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穆様眸孔一缩,生不如死,惊得直直后退了好几步。

裴攸宁心里满意,也不欲再与一奴婢争论,“朕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学皇后那样折磨一个奴才,不过你若是再不识趣,朕不介意学学皇后。”

穆様垂着头,小心翼翼的避开裴攸宁,退了出去。

裴攸宁满意极了,心情大好的同时,看这个他一向厌恶的中宫也没有那么让人不喜了。

而急急忙忙赶来的二王爷,得到的消息,就是皇后被废,心神不稳,二王爷直接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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