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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心动即是错3

即便今夜没少喝酒,濮阳还是很冷静,反问雅宓:“你觉得你和雅宣一样吗?如果你觉得你们没有差别,我自然会如对她一样来哄你,可是我真的这么做,你会接受吗?”

雅宓闷了片刻,直接道:“这些不重要,本不是我和你说话的目的,我只想你陪我一会儿,这也不行?”

“你想我陪你,仅是你想,是否要陪,决定在我。”濮阳舜不再温和,素直道,“我已经说了,改日再谈。除非你有要紧的事,但真的要紧,现在就能说。”

齐雅宓很挫败,可她认得的濮阳舜就是这样的,明知道自己的坚持毫无意义,却还是不甘心地一次次主动来碰壁,她很傻,真的太傻。

“没要紧的事,我先走了,宫里各门也要落锁,你早些回去休息。”濮阳舜最终温和下口气,言罢这一句,转身便走。

绵长的披帛从地上滑过,齐雅宓紧步上前伸手拉住了濮阳舜的胳膊,几乎哽咽着道:“你急着走,是为了沈桑桑对不对?你之前当众说要为舅舅守孝三年,你真的会三年后再婚娶吗?如果沈桑桑跟了别人,你我还有可能吗?濮阳舜,我实在求你回答,你听见没有,求你回答。”

“雅宓,我和你之间的问题,不在于沈桑桑。所以即便沈桑桑将来的夫姓不是濮阳,你我也绝不可能。”濮阳舜狠心道,“长痛不如短痛,我不想你再有幻想。雅宓,我从来只把你当妹妹看待,如果不是顾及你的心思,在我眼里你和宣儿从没有两样。现今如是,从前如是,将来更不会改变。”

“好……很好……”齐雅宓的声音颤抖着,渐渐松开了她冰凉的手,而刚才触摸到的臂弯,是那么温暖,可安分温暖早已不属于自己,甚至说从来都不曾是她所拥有的。

“雅宓,我不想与你为敌,不论如何我都是你的表兄,我不曾欺侮你,只是不能给你想要的而已,所以我也绝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但这份情,止于亲情或友情,再无其他。你若看不透看不清,不如我们彼此暂不相见,虽然在同一片天下,可你深居宫中,只要你我愿意,大可以让彼此冷静一下。”濮阳益发温和起来,伸手将雅宓肩头滑落的披帛搭回原处,轻声道,“好好对自己。”

面前的人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从他身上感到的温暖越来越淡,很快被一阵凉风吹走了一切,甚至容不得她存留半丝半缕,是呀,这就是濮阳舜,但究竟从几时开始,自己离他越来越远?她嘴角滑过清冷的笑:

原来,心动即是错。

宫外,当濮阳舜匆匆赶出来,宗室大臣的车马已悉数散去,沈桑桑自然也没了踪影,忠亲王府的家仆上来迎接主子,濮阳却不坐马车,直接牵了马匹吩咐他们:“先回去吧,我稍后就到。”随后翻身上马,奔入夜色中。

估算时辰,沈桑桑的马车该走不远,一路上也遇见几位大臣家中的马车,却唯独不见萧府的,停下问过,也说只见过往萧府去的萧府车马,并未曾瞧见有往其他方向去得。

想起雅宓今夜的反常,濮阳舜莫名感到一阵不安,策马直奔桑桑家中,可宅子里只有等门的家仆,且说桑桑不曾回来。

“你们一直等着,她若回来,派人报消息去忠亲王府。”他仓促吩咐一句,又策马离去。

此刻早已夜深,便是繁华的都城也进入寂静,疾驰的马蹄声响彻长街,一声声催人心肝。濮阳似乎听见异响,勒马凝听,突然一架马车从身后疾驰而去,他下意识地调转马头急追而去。

那架马车并无府邸标识,很是寻常,可偏偏奇怪的是,仿佛感到身后有马匹追来,竟越走越急,车轮磕在路面的石块上,险些因行驶太快而翻车。

却是这个机会,濮阳舜拍马赶上,横拦在那马车前,马匹受惊掀蹄骤停,车夫被震下车,亦从车里滚出两个黑衣人来。

“凭白无故穿什么夜行衣,你们是什么人?”濮阳舜大呵,言罢抽出腰际配件,明晃晃反射着月光,竟将四周照亮。

震在地上的车夫已爬起来,匍匐在一边哭喊:“王爷,不关奴才的事,奴才也是被胁迫的,奴才是萧府的车夫。”

濮阳舜惊闻这车夫竟认得自己,旋即便知马车里还有谁在,两个黑衣人听得车夫唤濮阳舜王爷,相视一眼后,竟弃车逃离。夜色深浓,他们走不远就没了踪影,无法辨认去向。诚然濮阳舜也无心追捕,此刻他更担心的,是车内的桑桑。

下马奔来,掀开门帘便见里头一女子被蒙面捆绑在车上,也因是绑在车上,才没有跟着黑衣人一起被震出来,濮阳爬入车里掀开面罩,果然是桑桑,只似乎被击晕过去,已不省人事。

濮阳舜匆匆解开她身上的绳索,那一刻双手冰凉颤抖,上一次有这样剔骨剜心的痛,是得知父亲暴毙,而这一次是后怕自己若没有找到怀里的人,若再晚一步,若稍有迟疑陪雅宓说话,若……

“沈桑桑!”挤压许久的不安与此刻的震怒和心疼一起迸发,他几乎吼着唤桑桑的名字,力掐人中,又轻拍她得脸颊,终于发现桑桑的气息有了不同,少时醒转过来,但仍有些迟钝。

“脖子疼……”桑桑微弱地吐出这三个字,濮阳舜顺着摸她得后颈,果然是被人猛击了此处。

“疼死你才好!”恶狠狠骂了这句,将桑桑放平,探身出来吼那车夫,赶紧来赶车,去我的王府。

车夫连声道是,便去将濮阳的马匹一起套上车。

“我要回家。”桑桑晕乎乎地说着,挣扎着,好像还没意识到自己身边是濮阳舜。

“闭嘴!”

外头马车夫听见这句斥骂浑身一颤,腆着胆子往里头问:“王爷,咱们去……”

“废话,去我的王府。”濮阳舜的声音又传出来,马车夫唯唯诺诺地答应着,扬鞭将马车往忠亲王府驶去。

这边厢,齐纪彰回到王府后便被送入卧房,赵舒月屏退了所有侍女,连春芽也不在跟前,而齐纪彰更是倒头就睡,分明没有醉酒,却一副烂醉的模样。

舒月在屋内徘徊,似乎在等待什么,眼看着红烛燃烧殆尽,她亲自来替换蜡烛时,双手亦瑟瑟发抖。

新换的蜡烛又燃了半支,春芽的身影终于出现在眼前,却是一脸纠结焦急,连连摇头低声道:“他们失手了,半道上被濮阳舜截住了。”

“齐雅宓你这个蠢女人!”赵舒月急怒攻心。

“主子,怎么办?”

“让他们哪儿来回哪儿去,随时待命。最近也别再外头晃悠,小心被人认出。”赵舒月低沉着吩咐,推走春芽后合上门。

回身来,竟见丈夫直挺挺坐在床边,眸中欲火焚烧正毒辣辣地看着自己,赵舒月心里一惊,转身就要开门时,齐纪彰已扑过来,一把将她捉到床上。

“纪彰你醒醒,纪彰你醒醒,我是舒月啊,我是舒月……”赵舒月尖叫着,挣扎着,可是男人已失去理智,痛苦和耻辱袭来,赵舒月痛不欲生。

大手探到自己微隆的小腹,想到腹中弱小的胎儿,赵舒月猛然受惊,随即声嘶力竭地喊着“纪彰不要,不要!”

“不要……”感受到剧痛,感受到生命正从身体里消失,赵舒月已经放弃了挣扎,陷入深深的绝望和憎恨之中。

当身上的男人瘫软昏睡到身边,赵舒月忍着剧痛从床上爬起来,床褥早被鲜血染红,她浴血的双腿上残留着曾经的生命痕迹。

“啊……”春芽偏偏到此刻才折回,看到这血染的一幕,惊声尖叫。

“闭嘴!”赵舒月厉声斥骂,喘着重气道,“快,找干净的被褥,找干净的衣裳,打热水来,把这里清理干净。”

春芽哭着扑到她身边,“主子,你的身体,主子您……”

“快点!”赵舒月咆哮着,颤抖着双唇指挥春芽干活儿。

此时忠亲王府里,濮阳舜三更半夜又抱着沈桑桑回来,实在让闵氏觉得奇怪,但却被请求去吩咐下人不得声张,等她去严禁口舌回来问是否要找大夫,则被婉拒。

“这次不是病,是受了伤,她歇会儿就会好的。”濮阳舜答,又道,“今天的事姨娘只当不知道,雅宓将来若问你,你只说睡得早什么也不知。”

“好!”闵氏答应,但仍心有余悸,忍不住多嘴问道,“这件事,怎么和雅宓有关系呢?”

濮阳舜脸色黑沉,直闷闷道:“姨娘还是莫问了,因为我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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