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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时空

画面回到风域城,幻化成为纸片的幻和方小婉待贝儿离去之后,便又重新回到人形。

方小婉被那房间里的石雕吸引了目光,便走到那石雕前,看见了一个类似自己的石雕。她走到那石雕前,摸着那栩栩如生的石雕。

眼前那石雕宛如一个活生生的自己,她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呼唤着自己。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画面转到一个雨夜之中,夜,静的吓人。

漆黑的长空上,一点星辰都望不见,方小婉抬头感受那细雨的抚摸,飘落着的细雨悄无声息地将夜空渐变得绵长幽静。初春刚开出来的嫩芽,在细雨的安抚下,安分地酣睡着。

方小婉所站的地方正是那条通往公寓大楼的路,她望见一个女孩正蜷缩着身体蹲在那站牌下,站牌上的荧光上陆亚炎代言的品牌。细雨开始转变成瓢泼大雨,方小婉便跑向那站牌去躲雨。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傻?”那女孩身子后面一个男生撑着一把雨伞挡在女孩头顶上,伸出了右手,想要去抚摸那女孩。

方小婉回头望着那个男孩,叶琼羽那高瘦的身材出现在方小婉视野之后。

女孩蹲着的身体开始颤抖,眼泪又止不住得往下流。她在哭什么?望着那个背影,感觉有些熟悉。

“你还好麽?”叶琼羽举着一把雨伞挡在蜷缩在站牌下的女孩头上,站在她的身后,眼里满是忧伤。

“做什么,我都帮不了她!”女孩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显得异常明亮,而那声音,方小婉是熟悉不过的。她依旧是蜷缩着身体,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身后的人,身体颤抖着更厉害了,然后把脸深深地埋在双膝间。

叶琼羽没有说话,只是蹲下来将女孩抱在怀里,任由女孩蹭着他的肩膀放声大哭。

方小婉知道女孩为何哭泣,想必与此同时,在这个城市的另一个角落,另一个女孩也在为此忧伤这。

雨水敲打着玻璃窗,伴着呼啸的风。洛狸突然觉得很冷,尽管窗户是紧闭着。对她来说,方小婉是她不可缺少的朋友。刚才那场争执,她并不想,方小婉还是像最初那般,固执着充满清高的双眸,让洛狸内心疼的不行。她明白,她们两个,一个像火一般炙热,一个像水一般柔情。

洛狸的思绪飘进了那场争执的回忆里,那般疼痛正如针尖刺破手指,尖锐而又一针见血。

“要多少次,你才会明白那个混蛋并不爱你,你只是一直活在自欺欺人的安慰里”方小婉站在细雨中,指着站在洛狸旁边的男子,那是洛狸的男友,说话的时候,喉咙里干涩而又冰冷,紧紧地堵在那里。

“我自欺欺人?那小婉,你呢?什么时候能够看清自己想要什么?”洛狸乌黑的长发上停满了颗颗细小的雨珠,看着对面的方小婉。

“我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只是想要你看清楚你身边这个男人,是多么不值得你去爱,这些照片,还不够你看清这个人麽?”方小婉边说着,边从包里拿出照片,呈现给面前的洛狸看。

“够了,方小婉,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才会满意?”洛狸将方小婉手中的照片打翻一地,眼泪伴着照片一并落地。

“我满意?我他妈看见你被别人伤害,我就满意了麽?洛狸,我看不起你,你总是这样,不肯面对现实。”方小婉看了眼蘸着雨水散落一地的那些证据,然后抬头看着哭丧着脸的洛狸,身边的叶琼羽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那你告诉我,在于浩和叶琼羽之间,你选择的到底是谁?”洛狸长长的睫毛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刚刚从泪腺出来的泪水。她两只大大的眼睛和方小婉的大眼睛是截然不同的味道,方小婉的眼眸是棕色的,而她的,却是漆黑、清澈透明的。

站在方小婉旁边的叶琼羽听到这句话,身体微微颤抖了下,看着没有说话,只是铮铮地直视洛狸的方小婉。

“小婉,你知道麽?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决定要走的路,或者是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路可以走,这一次,我相信自己做出的决定。”洛狸目视着洛琳,眼神里充满了笃定与坚毅,那种眼神是方小婉第一次看到。

“呵,随便你!”方小婉只是轻笑了声,然后转身离开这片是非之地,脚底踏过那些关于那个男子和其他女子嬉戏、开怀大笑的照片。

“小婉”叶琼羽对方小婉离开的背影喊道。

“叶琼羽,你还不明白麽?你只不过是一个备胎。”男子双手插在裤兜中,嘴角上扬着轻笑的弧度,风轻云淡地对着转身也要走的叶琼羽说道。

“我是什么,不需要你来管,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叶琼羽,回头,就是一记拳头,挥向男子那张张狂的脸蛋。

男子摔倒在地,跌落在他那些风流的照片之中,单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嘴角还是扬起不羁的笑容。

“琼羽,不要”洛狸挡在男子面前,像个泪人般抬头央求着举拳还要揍男子的叶琼羽。

叶琼羽收回了拳头,转身离开。

“帮我照顾好小婉”洛狸大概是知道刚才那段话,已经伤害到方小婉,她最亲爱的朋友。内心深处好像有一个无底的黑洞,在无休止地吸收着奔涌出来的悲伤,没有回声,没有痕迹。

到最后,还是选择相信爱情。

浴室里,传来洗澡水的声音。洛狸已经帮男友准备好换洗的衣物,一次,又一次。人们常说,爱情会蒙蔽人们的双眼,所以总是无法判断真相与假象。

“洛狸,明天我陪你去上班吧!”穿好衣服的男子用干毛巾擦拭透着清新香味的短发,对着站在窗口发呆的洛狸说道。

“嗯?好啊!”洛狸一脸诧异地看着男子,转而脸上荡起一阵幸福的微笑。她大概是不会明白男子的用心,直到满身伤痕,才会直视生活的难堪。

雨已经开始瓢泼起来,方小婉看见那个女孩和叶琼羽沿着11路公交路线朝着公寓的方向走去,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这该死的尴尬让大雨肆无忌惮地敲打着叶琼羽手中的雨伞,夜,静的吓人。

那个女孩不正是方小婉自己,当初因为爱情而失去友情的二人,却不知再次相遇时,方小婉看见的是洛狸惨不忍睹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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