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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蹦极(2)

一个昨天还阳光灿烂,陶醉于锦绣前程的女人,原来竟是纸糊的。二姐感受到了一种碎裂,仿佛绸帛撕裂的声音。她突然没好气了:他们,他们是谁?你的父母?你的姐姐?你的那些朋友?

老四抬起眼,怯怯地点头。

二姐的声音更大了:你别听他们说。他们这是在害你,在火上浇油。你的那个圈子,都是些什么人啊,什么样的脑子?如果他们真关心你,站在你这边,那他们说这些有什么用?是什么用意?

老四睁大了眼睛,不明白二姐究竟怎么了,更不明白她的那些朋友,天远地远的,怎么就惹着二姐了。

战争突然就爆发了。用老四的话说,没有一点预兆。那之前老四正陶醉着呢。那之前,在老四的感觉中,是她若干年来最顺风顺水的时候,都赶得上她和鲁兵度蜜月的那段时光了,不,比那段时光更顺意。那段时光里,鲁兵还有一个前妻,她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儿子”。可那时候,别说带孩子,她就是连尿布也不会换。

但她后来学会了。不光学会了换尿布,还学会了听孩子叫她妈妈,还学会了管孩子叫儿子。那段刀刻般的日子,她才18岁。虽然她已经长大,可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母亲。靠着软塌塌如豆脑般的孩子的身体,她发抖,她后退。孩子的奶吐到了她的身上,她扔下孩子就往厕所跑,哇哇地要吐上好半天。可是,后来即使孩子的屎拉到了她的裤子上,她也能神定气闲地穿着走来走去好半天。

她就是这样走过来的。为了鲁兵,她什么都做了。为了鲁兵能说她一个“好”字,她把什么都忍了。再后来,他们有了小儿子,日子并没有平顺,她要忍受的更多。忍到后来,她几乎忍出了感觉,忍出了自豪,以为自己终于掌握了生活的绝技,能于惊涛骇浪之中稳立船头而得意。

偏偏就是在这时候,情势急转直下,慌乱之中,她的阵脚全乱了。为了稳住自己,她像一个怯战的士兵那样,留在伍城,不肯回去,不肯出面应战。但她并没有闲着,而是陷在家里,成天打电话,以现代的方式刺探情报,了解动向,再说,那边还有大姐和老三呢。

那段时间,大姐去澳洲陪读去了,陪儿子读半年。她的电话只能打给老三。

老三是老四的同学,也长着一副水灵灵杨柳细腰模样。老三和老四在学校时,曾被称为黑白玫瑰,并蒂莲。偏偏老三就叫莲子,陪在老四身边,摇摇曳曳,亦步亦趋。久而久之,就难免让人觉得,不能再让她这样孤零零摇晃下去了。

于是在老四的主张下,老三嫁给了鲁兵的侄子,鲁氏集团的第二号人物,鲁小光。从辈分上讲,莲子该叫老四婶婶。可她比老四大两岁,又是同学,私下里老四为了表现自己豪爽义气,不占便宜,让莲子排在了第三,自己甘居人后,做了老四。

让老三给老四提供情报,真是再合适不过了。老四说,其实最早,她得到消息,就是老三告诉她的。但她并没有因此领情,相反火冒三丈。用老四的话说,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非要等到现在,等到事情严重到这一步了,你才说?

老三说,起先我也不敢确定。等后来确认了,又怕告诉了你你受不了。

知道我受不了,那你还告诉我?

老四的话已经不讲道理。只是在老三看来,老四不讲道理是常事,真讲起道理来,倒让老三难为情。在鲁氏王国,老四是董事长夫人,是女皇,除了鲁兵没人敢对她说半个不字。就是鲁兵,当着人前也总是叫她季(老四的姓)总,很调侃,很夸张,但也不无恭维之意。谁都知道,只有怕老婆的男人才会敷衍老婆;只有强大的男人才会给老婆任意的头衔。不知从哪一天起,男人们时兴给老婆发官帽了:纪委书记,董事长,总经理……可调侃归调侃,男人们这样称呼自己的老婆时,对老婆总是维持的,夫妻的关系也总归是正常的。

夫贵妇牛。莲子深知这个道理,因此自打莲子进入鲁氏王国后,尽管老四叫她三姐,可她知道那都是表面文章,不当真的,也从不敢当真。相反,她很清楚老四的心理。在她和老四之间,有情分,有默契,但也必须保持落差。她能有今天,都是老四带给她的。这一点她没忘,老四更没忘。而且时时刻刻,不能允许她忘。在这种前提下,老四做出姿态,给她一顶三姐的帽子,是戴给别人看的,也是戴给自己看的。但那都是包装,回家就得取下。包装里面的真实内容,丁是丁卯还是卯。

老四在那端数落,抱怨,直到老三哭起来,这才罢休。

后来老三不哭了,哽咽着说,你回来吧,回来跟他说,你不离婚,千万不能离。你要是再不回来,恐怕一切都来不及了。

但老四仍然没有立刻回梅城。甚至也没有向鲁兵暴露她已知道这事。这是二姐的主意。二姐说,如果你不想离婚,你就不能闹,不能把自己弄成怨妇;如果你想离婚,你也不能闹,不能去做泼妇、怨妇。

老四当然不想离婚。离了婚,那她现在的生活,她和儿子未来的生活怎么办?再说了,她现在拥有的这个董事长夫人的位置,可以这么说,在整个梅城没有几个女人不眼红,也没有几个女人不在暗地里图谋。

老三就跟她说过,你别离,千万别离。你离了,保不准有多少女人惦记着呢。

有时候,她也不是没想过离。真离了,一了百了,拿上一笔钱,远走高飞。可是按照她对鲁兵的了解,鲁兵能给她多少钱?她又能不能真正获得自由?由此她想起鲁兵的前妻,大儿子的母亲,如今已离婚十几年了,还是由鲁兵养着,由鲁兵控制,在鲁兵的公司上班。

之前的日子里,她不是不计较,只是没法计较。当初为这事她哭过闹过,后来才渐渐明白过来,这不光是他前妻的问题,更是鲁兵的问题,鲁兵不让她走,她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你不知道,老四说,他在梅城,甚至在整个四川,只要他想知道你在哪里,在干什么,你就逃不出他的手心。

他是黑社会?一向才思敏捷的二姐突然傻掉了。的确,对于像二姐这样的工薪阶层来说,用时间换钱,用仅有的几滴墨水换面包,永远也没有机会伸出手来,探探这世界的水有多深。

那说不准。老四说,黑的黄的,他都有人。

还有红的。二姐补充道。她想起来这世上的有钱人,哪一个不与当官的交涉颇深,并在他们的庇护下,无所不为?

谈话突然就停止了。一种黑色的雾罩般的东西漫开来,罩住了整个上空。第一次,二姐用同情的眼光打量着老四,如同打量着一只被困在夹子上的小动物。

二姐突然不着边际地说,依我看,你现在既然不能做什么,就要把自己的生活建立起来,自己的,而不是与鲁兵相关的。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圈子,自己的爱好和特长。

老四十分惊讶地看着她。

最要紧的,是你自己的谋生能力。二姐又道,这样的话,你活你的,他活他的,反正你们一个在梅城一个在伍城,看他怎样,先过一段时间再说。

老四似乎有所感触:是啊,先过一段时间,我先让自己独立起来,强大起来,再去考虑别的。

对了,二姐突然想起来,你不是喜欢画画吗?我给你介绍个朋友,画画的,人挺好的,你可以跟着他多学,多跟他接触,也好转移下注意力。

老四的眼睛一闪,又忽地暗了,重回到那片模糊里。二姐知道,她这又是在冒傻气了,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吃错药了。

随后的几天,老四果真没有回梅城,但也不是按兵不动。形势的险恶让她顾不得怨天尤人,她就像一个人的部队,一个人负责整个战场。一个人跑着跳着在不同的点位瞄准、射击、投掷。白天,她打能打的所有电话,问人家知不知道这事。不知道的,她把事情说一遍,从头到尾,点点滴滴,说到伤心处,加上几滴眼泪,那故事就有了冤屈之意,她也就成了带雨的梨花。知道的,除了老三和她几个私下里的朋友,别人也都含含糊糊,于是她再把事情说一遍。她在这种叙述中一遍遍看自己,越看越觉得自己伟大,自己冤屈,自己不甘心就此出局。

她用电话战斗。用电话投掷弹药造成轰炸。她并不是要做怨妇,她只是要袒露真相,寻求公正。当然,除了打电话,她也无事可做。她的日子成了一片断崖,过不去了。这时候,电话线就是那道架在断崖上的钢丝绳。

只是,到了夜晚,那个背信弃义,在电话里被她千刀万剐的男人,又成了她的世界。他像黑夜一样降临。在黑夜里,他高大,铁实,无动于衷。她忍不住要扑上去,把脸仰起来,去贴他冰冷的脚趾。

那个时候,她几乎化成了水。她躺在被窝里,对着手机,手指火苗一般摁出一串短信。

她说老公,我想你了,你在干啥?

她说老公,我感觉自己好爱好爱你,你感觉到了吗?你是我和儿子们的唯一依靠,你可千万要记住哦……

摁着摁着,她又感觉自己是在战斗了。用柔情,用儿子,用那个原本就在跌宕起伏的家,用一切可以做成糖衣炮弹的材料。

有一天半夜两点,她干脆故弄玄虚,说自己做了噩梦,梦见老公变成了一只大鳄鱼,张大嘴向她游来,吓得她哇哇大叫……

但她不打电话。她从不在深夜给鲁兵打电话,她知道深夜里打电话,除了自取其辱,起不了任何作用。就像那一次深夜,大儿子的母亲打来电话时,她正伏在鲁兵身上,正用鼻子去碰另一只鼻子。大儿子的母亲问鲁兵,你和谁在一起,旁边还有谁?鲁兵干脆撑起身,把电话直接塞进了她的手里。

她当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后来却又感慨,鲁兵太有招了。这样的男人,能不控制整个世界?这样无所畏惧的男人,能不是女人的依靠?

只是当时的她,怎么也没能想到,有一天,她也会变成那个打电话的女人。

鲁兵那边毫无反应,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偶尔在白天,在她以为合适的时候,既不影响鲁兵的工作,也不打扰他吃饭,比如说,中午临近下班时,她会给鲁兵打去电话。

那是一种刺探,好比单刀赴敌营侦察火力,她不能相信鲁兵会对她恩断义绝。在所有所有的失意中,唯有一种失意才是她无法言说的,那就是害怕自己真的失去吸引力。

一个女人,一旦自身失去了吸引力,一切一切的理由都成托词,都是模特身上穿着的华丽外衣。

她不能相信自己真就成了橱窗里的模特。

拨电话时,心紧得已经跳不动,唯有电话里的声音,代替了心跳。那耳朵里的长鸣声,仿佛水蛇窜出来,张望着,眼看又要缩回去。

终于,鲁兵说话了:喂。

老四一下咽住了。

哎,老公!她说。声音尽可能甜蜜。

有啥事?

没啥。我就是想打个电话嘛,看看你在干什么。是惯常的那种娇媚语气,有节奏,有控制,也有隐秘的试探。

哦,没事就好。我正在谈事呢。鲁兵的语气缓下来,柔和了,但也不想敷衍。

老四憋足气,连珠炮似的说开了:

老公,你好不好?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啊,我和儿子,我们都想你呢,昨天,儿子还……

鲁兵赶紧打断她,用的却是亲昵的嘀咕语气:就这样吧,我还有事。

电话挂了,老四倒感觉并不沮丧,相反情绪翻滚。她把手机抱在怀里,像抱着另一个自己,细细回味着鲁兵的态度。鲁兵似乎并无反常,既没有冷淡粗暴也没有过分亲热。他还在常温里,还是过去通电话的温度。这至少说明他并没有不管不顾她的感受,甚至,很可能他也并没有打算做出任何恩断义绝的决定。

心安稳了不少,她这才想起,这都是自己遇事冷静处变不惊的结果。她在佩服自己的同时又升起了信心,顺着这种信心想下去,她几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就这样,就这样一声不吭,静待事态发展。不能打草惊蛇,更不能引蛇出洞,而是要将蛇闷死在洞里……即便他是毒蛇,也要把那毒性裹在糖衣里,让它永不能泛出来。

但她毕竟要回去。当她在伍城对着虚空扮演了近半个月的甜蜜爱人之后,她回梅城去了。

那天老四回到梅城的家里,鲁兵不在,保姆也不在,家里透出一股宾馆的气息。住过人,又走了,又等着新的来人。人气有,但不是固定的气味。像太多人插足,太多人的痕迹:烟灰,唾液,体毛……即使清理了,可影子还在,物体的分子还在。她坐在屋里,就像刚住进宾馆,心放下来了,又悬着,掩不住地感觉陌生。后来她开始打电话,给老三。老三一听她回来了,声音顿时小了,说她现在正忙着呢,过一会儿给她打过来。

她当时就想扔了电话。对面是老三,是她自己的好姐妹,她从小到大的伙伴,她不能容忍有任何轻慢,也不能再有丝毫耐心。

她的耐心不是给她准备的。

还有别人,公司里的其他人,没有人再重视她了。刚才她的红色宝马开进院子,他们远远地看着,就像她是一股毒气,怕人似的,都赶紧转过身去。有一个人,她叫不出名字,她从车里出来打开后备厢拿行李时,那人正走到面前,竟像中弹一般身子一弹,僵住了,又很快反应过来,走掉了。

换了以往,这些叫不出名字的人见了她,还不把自己变成阳光,直往她身上传递温度?

她已经嗅到了一股不一样的空气,但她不想理会。她只在心里想,这人变起脸来不但快,还有些盲目,这谁胜谁负的,他们就能知道,就事先选好了立场?不到最后一刻,谁笑到最后谁也说不清。这样地想着,她本能地打起了精神,走起路来特别轻松,转身的速度不但快,还带着美感,就像她是刚旅行回来,满肚子装着潺潺的流水,就要越过喉咙,跑到外面来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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