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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深夜电话

阿梅接回来茉莉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

她收拾好家务,就匆匆去了厨房准备晚餐,而沈容与在把我送回来以后就去了事务所,说是晚上不回来吃了。

于是,我和阿梅一起吃了晚餐,茉莉就窝在桌上,时不时的舔口牛奶。

等晚上九点的钟声敲响时,院子里传来了车子的动静,是沈容与回来了。

我抱着茉莉去迎接他,可他却是有些敷衍的摸了摸茉莉的脑袋,就把它从我怀里拎了下去,说道:“它挺沉的,别抱着。”

沈容与的这点小心思,我清楚得很。

什么也没说,我上前给了他一个吻,然后和他上了二楼。

“吃饭了吗?”我问道,“厨房里应该还有吃的,或者我去给你下碗面。”

他牵着我的手进了卧室,回答:“和明旭他们吃了外卖,现在还挺撑的。”

“别老吃外卖,”我顺势给他斟了杯热水,“味精太多,总吃对身体不好。”

沈容与一笑,接过我手中的杯子,说:“看来我妈把一些思想成功的潜移默化给了你,以后你也会为着吃什么,做什么,如何保健养生啊,这些事情而管我。”

“怎么?你不想我管你吗?”我佯装有些生气,“那好啊,我不管你,你以后随便。”

沈容与呛了口水,忙说:“别别别!我就喜欢被你管着!”

我笑了起来,有时候真觉得沈容与外在高冷,内在实际是个幼稚鬼,爱和我耍心眼儿,也使小性子。

“这可是你说的。”我上前接过他喝完水的杯子,“那现在就去洗个澡,然后才允许你处理工作。”

沈容与抓着我的手臂,偷了个吻,然后就去了浴室。

我把他脱下的衣服收拾好,然后就想去书房拿些文件过来看看,可刚要放下衣服就我就感觉到他西服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微信消息。

都说男人的手机是禁区,我和沈容与在一起这么久,还真的从来没想过翻他的手机看看。可是现在手机就这么老实的躺在了我的手里,不为查岗,我就是突然来了好奇心。

我的指纹成功解开了锁屏,进入了这条微信消息的内容。

是之前见过的孟龄教授发来的一篇学术类的文章,貌似是国外某大学的毕业生写的毕业论文。

这些都没什么奇怪的,可奇怪就奇怪在这是一篇研究沙漠狐狸,也就是耳廓狐习性的文章。

他们两个人一个是研究法律的,一个是研究计算机工程的,为什么要发一篇这样的文章呢?特别是孟龄还发了另一条信息,就是:仔细看看。

大概这两个人还有某些共同爱好吧。

不过由着这么个文章,我倒是一时之间克制不住的发散性思维起来,比如说我想起来有“沙漠之狐”之称的隆美尔。

在二战时期,那个乱世出英雄的战火岁月里,能做到生前名声显赫,死后殊荣不断的,只有隆美尔一个人。

可无论他的战功多么威震四海,却也是希特勒座下的一个侵略工具,是二战的纵火犯……

好像想的有些太远了。

我把手机锁上屏,然后去了书房拿文件。

……

周一,是我正式回归工作的日子。

一进入办公区,就听“砰”的一声,彩带在半空中散开,最后落在我的身上。

“欢迎总监回归!”同事们高兴的喊道。

我把头上的彩带拿了下来,笑着说:“谢谢大家!这段时间我没有和大家一起工作,但是大家的努力,大卫都有告诉我。等春节前,我给大家包个大红包!”

同事们一听“红包”都兴奋的鼓起了掌,还有的人夸张道一听这话,所有的劳累全都没了!

我笑着同同事们又多说了几句,然后捧着他们送给我的鲜花进了办公室。

没想到,霍言安居然正在等候。

他见我进来,什么也没说,直接上前给了我一个拥抱,也不怕那些花扎到他。

“言安,你怎么还特意过来了?有时间该休息休息才对啊。”我说。

霍言安沉默着,抱着我的手臂收紧了几分。

过了一会儿,大卫敲门,霍言安松开了我,说了句:“人都瘦了一圈,他就是这么照顾你的?”

我愣了一下,然后说:“你仔细看看,我胖了两斤好不好?这是什么眼神啊?”

说着,我把怀里的花塞给了霍言安,接着转身去给大卫开了门。

他并没有进来,只是对霍言安说:“还有十五分钟。”

霍言安皱着眉头,应了一声,然后就摆手让大卫出去。

关上门,我扭头问:“请假过来的吗?我听大卫说,电影现在已经拍摄完了三分之二,如果顺利的话,没准儿你春节还能歇上几天。”

霍言安把手里的花束随意的放在了茶几上,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悠闲的翘起了二郎腿,对我说:“春节对我来说不都是那么回事吗?不放假更好,剧组一帮人陪我耗着。”

他如此说,倒叫我意识到他似乎真的没过过春节。

坐在了他的斜对面,我说:“不过节,也可以休息休息。要不今年公司出钱请你去巴厘岛怎么样?放松一下。”

“你快得了吧。”霍言安嫌恶的撇了撇嘴,“我一个大男人去那种都是情侣的地方做什么?嫌自己平时过的不够糟心吗?”

我听他这么说,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等我笑够了,霍言安又变得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完全没了刚才吊儿郎当的样子。

“怎么了?”

他还是盯着我看,说:“我听大卫说是有人推了你一把,才害你从楼梯上滚下来。”

我蹙了下眉,心想大卫把这事告诉他干什么?他这个人心思重,肯定又开始在那里瞎操心了。

“我爸已经去查了。”我说道,“你别担心。”

霍言安摇了摇头,又说:“景昕,你看似精明,实际太过单纯。人心有多险恶,你根本就没有一点预估。”

我面对这样的一句话,没有言语。

“别再用善意的眼光去看待别人了。”霍言安一边说,一边将身体靠向了我,“这段时间在你身上发生的种种,绝对是个了十分解你的人做的。换句话说,就是你的身边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敢去往下想。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霍言安握住了我的手,“你必须学会保护自己。”

“我……”

“不要过虑,我也只是提醒你而已。”

我看着霍言安认真的模样,冲他点了点头。

早从柳梦佳开始,我就觉得我身上发生的种种是有一个幕后之人在操纵着的,这个人熟知我的生活,甚至还可以说知道一些一般人绝不会知道的事情。

会不会是在墓地给我打电话的那个男人呢?可他会是谁?

我的身边人吗?我真的想不出来。

“说点儿轻松的吧。”霍言安松开我的手,然后又悠闲的靠在了沙发上,“本来说好元旦去给孩子们表演的,但是你这边出了事情就没能如约而至。不如过几天,我们找个时间把赵老师约出来?”

我收敛起刚才的心绪,回答:“好啊。答应孩子们的事情,必须要兑现,否则会有不好的影响的。”

霍言安笑了笑,说道:“还真是不一样了。”

我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的话,只觉得心里泛起了阵痛,是对于我那个死去的孩子的愧疚和想念。

“好了,我赶回去拍戏了。”霍言安站了起来。

“路上注意。”我说。

他再一次给了我一个拥抱,说:“你要照顾好自己,别总让我担心。要不然张导总是喊卡,我又会被骂的很惨。”

我拍了拍他的背,和他保证:“我会的。今天你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

霍言安应了一声“好”,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在他离开之后,我坐在办公桌前准备开始办公,可是我的心神不宁,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去处理工作。

太多的疑问在我的脑子里,尤其是那个害我失去孩子的人,到底会是谁。

这个仇不报,叫我如何能对得起我那死去的孩子?

思来想去,我烦闷的皱起了眉头,然后拨通内线把大卫叫了进来。

“上次拜托你调查的事情,有进展吗?”我直接问道。

大卫踌躇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言语,然后说:“有进展,但是又像是聊胜于无。”

我没太明白在这意思,示意大卫坐下来慢慢说。

“我按照您给我的时间去查了,并没有发现什么重大的新闻时间,特别是有关于女明星的。”

“那……有没有其他能够引起你注意的新闻呢?”

大为继续道:“总监,我想和您说的是,我觉得正是因为没有新闻,才显得有问题。”

“这话怎么说?”

“事件发生在二十二年前,也就是九十年代后期。那个时候,算是明星产业正在发展的阶段,虽说还不像现在这样,每天都是关于明星的八卦绯闻满天飞。可一旦有明星出现了某些新闻,那绝对就会是大新闻!更会是人们关注的焦点!可是我查了这么久,却始终没发现那天有什么关于明星的新闻发生过。”

我垂眸反复思考着大卫的话,最后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抹掉了新闻?”

大卫点头,低声道:“而且是个极为有权势的人。否则在那个年代,并不好办到。”

我皱紧了眉头,也不知道这样的猜测是走在了对的路上,还是把错误给加深了。

那个男人说如果我的调查令我信服了,他自然会来找我。可是这话太过主观,从我的角度来讲,根本就是无从判断。

“总监,恕我直言。”大卫突然发话,“我不知道您调查这件事意欲何为,但是我总觉得既然已经封存了二十二年,或许还是不要触碰的好。”

我看着大卫,觉得他的话不无道理。

可是事关我妈,那男人说她是被一步步逼死的,作为她唯一的女儿,我又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大卫,这件事我还是要查下去。”我坚定道。

他皱了下眉头,也没再劝我,只是隔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我的调查可能会稍微缓慢一些。”

我点头道:“没关系,我可以等。”

……

晚上,我回到臻玉园的时候,时间算早。

沈容与还没回来,估计又是要忙到很晚,我去泡了个澡,出来就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回不回来吃饭。

没想到接电话的却是一个陌生男人。

“嫂子,沈律师正跟一帮小姑娘high!快来把他抓回去!”

电话那头出了这句话让我一愣,还传来了阵阵笑声,好像是在开什么聚会,人挺多的样子。

“嫂子,快来啊!你再不来……”

声音戛然而止,接着便是沈容与的声音:“老婆,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我被骗来参加了一个律师聚会。他们非要嚷着见你,刚才趁我要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把手机給夺了过去。”

“呦!呦!呦!大家快瞧咱们沈律师这个妻管严的样子!我都看不下去了!这是咱们认识的沈律师吗?”

电话那边又传来了哄笑声。

沈容与似乎出了房间,又说:“别理他们。我再应酬一会儿就回家,乖乖等我。”

我笑了笑,心道沈容与的朋友啊……我还真的没怎么见过。

“我可以过去找你。”我说道,“但是你不能因为我可以给你代驾,你酒喝多。”

……

七点多的时候,我到了豪泰会所。

包间定在了顶楼,看来是个可以容纳很多人的包间。

果不其然,我一推开门,就看到了一个超大的娱乐包间。KTV、台球、桌球、麻将……各种各样的娱乐设备,应有尽有。

这地方还真不错,可以过段时间让同事们过来聚会,一定很热闹。

我一边想着,一边进入包间,正在娱乐的人都停止了动作,目光齐刷刷的放在了我的身上,好像我作为一个稀有动物终于闪亮登场一样。

沈容与放下高脚杯向我走来,手放在了我的腰上,冲我笑笑。

“怎么了?我……穿着有问题?”我小声问道。

高领毛衣裙,又搭配了一条过膝长靴,虽不算是正式的着装,但是也不是很随意。我看他们其他人穿的还都挺休闲的啊。

“他们都猜你不会来。”沈容与笑道。

我恍然大悟,心道他们还真拿沈容与开玩笑啊!那幸亏我来了,我可不想我老公被人笑话。

“来,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沈容与牵着我的手站在了正中间,“我老婆,景昕。”

“大家好,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大家。”我笑着说。

现场先是安静,随后“轰”的一声炸开了锅!

“沈律师,您可以啊!还真把嫂子请来了!”一个男人说。

我看向了他,就见到这是一个个子不高,身材有些瘦弱,但是看起来十分精明的利落男人。不过最显著的特征是,他长了一张娃娃脸,叫我看不出来年龄。

沈容与把我引到了他的面前,和我说:“这是我的学长,比我大两届,方雷。”

我同他握了握手,他笑眯眯的,人看起来很是和气,最主要的是娃娃脸显得可爱,一点儿看不出来是三十多岁的人,倒像个刚上大学的学生。

“幸会,我是景昕。”我再次介绍。

方雷“哎呀哎呀”的摇头,看着沈容与说:“怪不得你小子和女人绝缘,原来有这么一个女神在!你哪里还看得上别人?”

“我老婆和我是绝配。”沈容与得意的说。

“瞧你那嘚瑟的样子!”方雷嫌弃道,然后从我身边挤走了沈容与,“景昕啊,我手里有这小子上大学时所有的猛料,你要不要听?保准你今晚不虚此行!”

我看了一眼沈容与,马上对方雷说:“我们去那边坐,你要一一告诉我。”

“别去。”还没走两步,沈容与抓住了我的手臂,“你听他胡说?我哪里有什么猛料?他就是自己是个单身的,就来破坏我。”

“你这话就不对了!”方雷叉腰,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但还是因为这张娃娃脸,所以显得没有一点杀伤力,“你上大二年,和那个吴莎莎,还有大三那年的张芊……还有啊,还有……”

“打住!你说的都是哪里和哪里?我和那些人有什么事?”沈容与反问。

“怎么没有?人家吴莎莎好不容易把你约出去,结果你给人迂回的带回了学校,然后还把人家姑娘给丢下了,她找我哭了好几天呢。”方雷说。

沈容与不耐烦的冲他摆摆手,拥着我肩膀就转身走了。

他带我去了一个安静的角落里,上来便说:“待一会儿就走。”

我笑着看着这些卸去平时律师模样的年轻人们,说:“这种聚会挺好的。我还以为律师都是很严肃的呢。没想到玩起来也那么high。”

“你觉得我平时严肃吗?”沈容与反问我。

我把手伸进了他的西服里,隔着他的衬衣掐了一下他的腰,说:“我看你工作起来的时候,严肃认真的吓人。就是跟我嬉皮笑脸,完全没个正行。”

沈容与坏笑着凑近了我,将他高大的身子笼罩在了我的面前,把我和众人给隔离开来。

“在床上,我也是百分之百认真的。”他挑了下眉,“你没感受到我的诚意吗?”

我瞥了一下左右两侧,看到有些人就在不远处交谈,也不知道会不会竖起耳朵听我们这边的动静。

推了推沈容与,我说:“你给我老实点儿,在外面不会收敛一点儿吗?”

话音一落,沈容与俯身给了我的一个吻,足足停留了得有十秒,然后说:“感觉到我的收敛了吗?”

我脸上烫烫的,就感觉有些人已经窃笑着在往我们这边看。

“你别闹了。”我的声音软软的,听起来和撒娇没什么区别,“大家一会儿全都发现了。”

沈容与又亲了一下我的脸颊,这才算是放过了我。

我们坐在了沙发上,他不许我碰凉的,只给我要了杯热水,然后就挨个和我说这些人的情况。

一共是十三个人,只有方雷和他是同学,剩下的都是工作以后认识的。

“看见那个男的了吗?”沈容与给我指了一个很胖的男人,看起来要有二百斤的样子。

我点点头。

“专门打离婚官司。之前帮一个商人和他妻子离婚,明明商人这边是过错方,可他愣是扭转了局面,最后让妻子净身出户。”

“啊?”我一下子对这个胖律师没了任何的好感,“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呢?”

“为了钱啊。”沈容与稀松平常的说,“一个官司,有被告和原告,那也就是注定有律师要站在反面。既然有人选择了金钱的一方,那也只能说是人各有志,无可厚非。”

“可这是昧良心的钱啊,他花着多不舒心。”我说。

“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不舒心?”沈容与觉得有些好笑,“我老婆有时候真是太单纯了。”

又是单纯……我怎么从来不觉得自己单纯?因为在我看来,单纯就是傻。

“怎么了?”沈容与问。

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就是上午言安过来看我,也说我单纯。我很傻吗?”

“霍言安过去了?在你眼前晃悠什么。”沈容与自动屏蔽掉了我后面的话。

我蹙了下眉头,说:“你怎么总是那么在意言安啊?我和他就是好朋友。”

沈容与显然没听进去,转过身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别扭道:“你说,他除了比我高了几厘米,长得比我白了点儿,还有哪里比我好?”

抽了抽嘴角,我有点儿佩服沈容与了。

猫的醋要吃,人的醋更要吃!

“那你跟我说,你哪里好?”我故意逗他。

沈容与伸出了手指,一个一个和我列举:“第一,我智商肯定比他高;第二,我有稳定的工作,他要是接不到戏,那就是无业游民;第三,我虽然没他白,但是我长得比他帅;第四,我虽没他高,但是我身材……”

“他可是去年女网民评选出来的最佳身材男演员。”我打断了沈容与的话。

他立刻冲我瞪眼,喊道:“在你眼里,我身材不够好了?是谁和我洗澡时,盯着我一直看?你这不是看完不认账吗?”

我赶忙堵住了沈容与的嘴,他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呢?

可沈容与还没说够,拿开我的手要继续争辩,我马上给了他一记眼刀,咬牙道:“你再说一个字,以后所有你要的福利全都没有。”

沈容与一愣,老实了。

……

聚会进行到八点多的时候,我觉得有些乏了。

可是沈容与好像和几个律师探讨起来了工作,于是我就起身去了趟卫生间。

站在洗手池前,我冲着镜子补了个口红,这时就听见了一些粗喘声,应该是从女卫生间的隔间传来的。

“要……要我这样吗?”男人声音里是满满的****。

而女人“嗯啊”的发出这声音,一听便知道很享受,可嘴上却说着:不要。

我一阵恶寒,抽了张手纸就想赶紧离开,不想在这里听实况转播。

可我刚要迈步离开卫生间,就听那个男人说:“许澄嫣,你可真******骚!在国外已经被人搞残了吧?以后有需求就叫我,我……”

我一惊,怎么会想到里面的人是许澄嫣?她也来聚会了吗?我怎么没看见呢?

“啪”的一声,似乎是那个男人被打了。

“放开我!你告你******!”

“你打我?你******拉着我进的这里,现在说我******?你可真是不要脸!我现在就好好让你爽爽,看你还说不说这是骚扰!”

卫生间的隔间里传来了骚动声,不用想也知道那个男人想要硬来。

我有些犹豫,因为从话语间我也听出来了,是许澄嫣主动对这个男人发出了信号才导致现在的情况。

不管是一时迷乱也好,还是头脑不清楚也罢,女人在这上面不能有偏差,否则吃亏的是自己。

许澄嫣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吗?

可是我听着许澄嫣现在在剧烈反抗,便也知道她是后悔了。既然我在了,那还是必须要救他。

“保安!快过来!”我假意喊道,“我举报你们这里有非法的淫.秽勾当!我要报警!”

我听到里面的男人骂了一句街,然后就是皮带发出的响声,应该是知道收敛了。

“保安,你愣着干什么?不会把你们的经理叫来吗?”我又假装喊道。

话音一落,紧接着就是门锁转开的声音,我赶紧闪到角落里躲起来,眼看着男人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离开。

松了口气,我也准备离开这里。

但没走几步,我就听到身后传来许澄嫣阴嗖嗖的声音:“谁要你多管闲事了?”

我一扭头,就看到衣衫不整的许澄嫣,她狼狈不堪,妆容全花了,一看就知道刚才经历了什么。

我没多说,只是道:“去整理一下吧。”

说完,我转身离开。

许澄嫣冲上来抓住我的手腕,冲我喊道:“是不是在心里骂我是个下贱的****?我告诉你,别人可以骂,你不可以!因为你就是个****!”

我挣开她的手,说了句:“神经病!”

“不许走!”许澄嫣拦在我的身前,“看你刚才在容与怀里的样子,我就知道你有多骚!在这里装什么清高?不要以为你帮了我,我就会觉得你高尚!”

“我不用你觉得我高尚。”我冷声道,“你的任何想法都与我无关。不过有一点,你还是该清楚,女人风骚的那一面还是留给自己的丈夫才对。”

“你!”许澄嫣激动的抓住了我的衣领,“你真是不要脸!不要脸!”

听了几轮许澄嫣的话,我大概可以猜到她的心思了。

有几个女人愿意在在自己的情敌的面前被撞见那样的事?她知道我听了刚才那个男人的话,所以羞愤的想把那些话发泄在我身上。

早知道,我喊完话就该躲起来,省得被她看到。

“心里舒服了吗?”我冲她说,“我不奉陪了。”

我顺势推开许澄嫣,谁料想她竟然跌倒在了地上大哭起来。

皱了皱眉头,我实在不想同她多纠缠,就从她身边走了过去,没想到她又一次开了口。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容与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助,也很伤心,“我知道他钟情于你多年,可是我呢?我何尝不是爱了容与十几年?”

我停止了脚步,微微侧头看着摊坐在地上的许澄嫣,只觉得她爱一个人没有错,但是爱的却是她不该爱的,因为沈容与是我的丈夫。

“你能懂那种滋味吗?明明爱的人就在眼前,可我却要被硬塞给他的哥哥!”她喊道。

我摇摇头,说:“那你为什么不同你的父亲说呢?我觉得依你的性格,你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所以你当时恐怕也有你自己的权衡吧,所以变成了那样的结果。所以,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容与是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嫂子存在任何想法的。”

许澄嫣一愣,似乎是被我戳中了关键。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又仰起头冲我喊道:“你和容与才认识了多久?我们之间的感情你又怎么会明白!他心里是有我的,否则他不会……”

说着说着,许澄嫣自己倒不说了。

我叹了口气,心里谈不上同情又或者谅解许澄嫣,相反,我还觉得她有些咎由自取。可她到底曾经沈修和的未婚妻,也算我半个嫂子吧,我也不能看她一直这样坐在地上。

弯腰把她扶起来,我说:“快去卫生间收拾一下,包间里还有你很多的同事呢。”

话刚说完,许澄嫣忽然推开我,喊道:“小昕,你不帮我就算了,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也是受害者啊!”

我被她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她这是在演什么独角戏。

直到方雷大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我才看到走廊那头站着的沈容与。

方雷奔跑了过来,然后脱下西服披在了许澄嫣的身上,紧张道:“出什么事了?怎么会这幅样子?”

许澄嫣哭得泣不成声,软若无骨的倒在方雷的怀里,控诉道:“刚才有一个醉汉想要、想要……我好不容易挣脱她,就看见小昕一直站在门口……”

方雷一听,顿时起了一阵怒火,对我说:“景昕,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澄嫣好歹也是容与多年的朋友!”

我冷笑了一声,觉得就许澄嫣这样的人,还想和沈容与在一起?如果沈建业和程英慧知道她如此心术不正,恐怕连沈家的大门都不会让她进!

“我无话可说。”我看着许澄嫣,“还请方雷联系会所的主管把监控录像调出来,一看便知当时的情况。”

许澄嫣脸色一白,马上抓着方雷的衣服说:“方大哥,不行!要是调出来的话,那岂不是让大家都知道我……我刚才……”

方雷拍着许澄嫣的背,轻声哄道:“不怕不怕,咱们不让别人知道。”

我亲眼见到这么一场别开生面的大戏,不由得赞叹许澄嫣真的是个人才,不仅能当律师,演员也没问题!

这时,沈容与走到我的身边,看了看我,说:“有没有吃亏?”

我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许澄嫣。

沈容与牵住了我的手,然后同方雷说:“人就拜托给你了,我和昕昕回家了。”

“沈容与!”方雷大喊,“你这是什么意思?澄嫣不是你的朋友吗?你老婆眼看她吃亏,你连句指责也没有?”

“方雷,”沈容与站在了我的身前,将我护住,“你我都是律师。凡事要讲证据,只听一面之词你觉得这样的可信度高吗?还有,如果你觉得是我老婆见死不救,那就把监控调出来证明她见死不救的行为。否则,你没有资格在这里冲她大呼小叫。”

方雷一听这话似乎迟疑了一下,皱着眉头没有反驳。

沈容与没再理会这二人,牵着我的手就离开了这里。

可临了,许澄嫣大喊了一声沈容与的名字,说道:“那晚的事情,如果我说出去,你觉得会怎么样?”

我感觉到沈容与的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

他沉默了好久,最后吐了两个字:“试试。”

……

和沈容与这一次会所之行最后因为许澄嫣的这场闹剧而变得不欢而散。

我知道他不会怀疑我对许澄嫣做了什么,只不过他们之间最后的对话让我不禁多了几分猜测。

那晚的事情……指的是什么呢?

我不敢问沈容与,因为直觉告诉我这是他不能触碰的逆鳞。

……

日子平平淡淡的过去了一段时间,眼看还有不到一周就是春节。

我和沈容与有时候一下班就会去商场采办一些年货。

从前这些都不是我们亲自来的,甚至连过问都不会过问,可是如今我们组成了自己的家庭,自然是想亲自装扮自己的家。

尤其是我,买了好多喜庆的装饰品,从心底里想图个大吉大利。

“后天就是盛景的周年庆,可我记得你那天好像要开庭。”在回家的路上,我同沈容与说。

“嗯”,沈容与点点头,“所以可能会稍稍晚一些,但不会耽误很久。”

“没事。”我说道,“前面也都是董事们的致辞,很无聊的。”

沈容与点点头,隔了一会儿说:“初四我们去瑞士吗?”

“去瑞士?”

“之前本来想圣诞带你去的,可是赶上聂宸远结婚,后来又……我们去放松一下,好好享受一次二人世界。”沈容与说。

我笑了笑,心里十分期待一次这样的旅行。

……

深夜,手机忽然高声作响。

我在沈容与的怀里扭了扭身子,烦躁的抱紧了他,一直往他的怀里扎。

沈容与一只手拍着我的背安抚我,另一只手去打开了台灯,然后摸索到了手机。

“喂。”

“姐夫!”

……

凌晨两点刚过,我和沈容与赶到了医院。

景哲正在病房外踱步,见我们来了以后,就示意我小声一点,医生还在病房里为景辉诊治。

我把景哲拽到了一旁,压低声音道:“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住院了?”

景哲掏出了手机,然后给我看了一则新闻,我顿时身上出了一阵冷汗!

“进行公关危机了吗?有没有联系媒体?还有……”

景哲点点头,说:“该做的都做了。但是事关人命,肯定不是花钱能解决得了的,而且政府部门肯定会全面彻查。”

“怎么会猝死呢?”我反问,“盛景对于跑长途的司机师傅不都是至少安排四个人轮流开车的吗?”

景哲长叹了口气,说:“现在已经交给交给相关部门去调查。不过这次事件对盛景的影响很不好,你该知道现在人们多么注重人权。”

我自是知道其中厉害,所以刚才才那么紧张。

“无论如何,一定要维护好盛景的形象,表现出我们愿意解决问题的态度。死者家属那边联系了吗?”

“还要等警方那边的通知才可以见到。”

我垂下了头,心道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了这么一件事?

“昕昕,医生出来了。”沈容与说。

我和景哲赶紧折回了病房门口,医生说:“病人有高血压,不能情绪激动。现在这么一刺激,不排除有脑淤血的可能。所以家属们一定要小心,不要再让他受刺激。”

我们三人纷纷点头。

站在病房外的小窗口前,我向里面望去,护士示意我人还没有醒过来,暂时不要进去。

我点点头,一时间觉得似乎有些慌乱,像是主心骨被人给锤了一下。

“昕昕,不要着急。”沈容与让我坐在了门口的椅子上,“你越急,景哲压力越大,到时候爸看了也会着急。”

对,沈容与说的有道理,我必须稳住了才是。

四下看了看,我这才发现不见韩萍的身影。

景辉住院这么大的事情,她没有跟来吗?还是说出了别的事情,景哲不敢告诉我?

站了起来,我问他:“萍姨呢?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景哲的脸色不太自然,不言语。

“你说话啊。”我催促道,“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有事还要瞒着我不成。”

景哲有些不耐烦,最后说了句:“去打麻将了,电话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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